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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微的臉通的紅了,她索性閉了嘴,沒好氣地看了劉忠一眼,才道︰「伯父你不要嚇我,我與謙和只是兄妹之情,怎麼做您的兒媳?」她嘻嘻地笑︰「您這麼疼我,我做不做您的兒媳都會把您當爹來看待的」
听出了她委婉的拒絕,劉忠也只是笑笑,沒有再提這個話題,只是又繼續剛才的話︰「那惠娘看我劉家的靠山該找誰呢?」
幼微掘唇一笑,向劉忠做了個鬼臉︰「您不是已經都找好了嗎?」。
如果沒有猜錯,劉忠是決意要把寶壓在孫家郎君身上了,雖然不能確定為什麼他能肯定孫大郎最後一定能繼承瑜寧候的爵位,但劉忠一向是個走一步看兩步的人,這麼做也必定有他的道理,自己實在沒有必要擔心
劉忠听了她的話又哈哈大笑起來,指著幼微搖頭︰「真是玲瓏剔透,稍稍有一點苗頭就被你看出來了。」
他已經猜到幼微知道他與孫家合作的事了。也不知她是怎麼判斷出來的,自己下決心向孫二郎靠攏,就是知道他背後另有人做靠山,能讓侯府嫡子都甘願稱臣的普天之下還有誰
所以這次一听孫二郎說的不久之後流民會到處流竄,長安的糧價會大大上漲,他就毫不猶豫派謙和與孫二郎去收購糧食,在這交通不便的年頭,誰掌握了情報,誰就佔了先機,那誰就是贏家
他穩了一輩子,總得冒險一回,總得賭一把
他正了臉色,道︰「這事我還得與孫家郎君商量一下,惠娘你先回去,一有結果我就通知你」
幼微點頭,她知道劉忠是要與長安的劉孝好好溝通一下的,畢竟看這情形原本劉家與孫家只是想小打小鬧一番,而自己剛那一番建議卻是實實在在的大干一場,他有顧慮也可以理解。
她站起身,恭敬地曲曲膝︰「那惠娘就先回去了。」
劉忠笑︰「也快中午了,就在這兒吃飯吧,現在外面天氣又熱,謙郎也在這兒」
幼微搖頭,微微不好意思︰「來時我娘還再三叮囑我要回家吃呢」
劉忠不好勉強,只笑道︰「那也行,我讓謙郎送你回去。」
幼微想拒絕,但劉忠早就一馬當先打開了緊閉的門,劉謙和已等得不耐煩了,見狀忙走過來喊了一聲︰「爹」
劉忠點點頭,對他說︰「你送惠娘回去吧,回去後也就別再來了,累了一上午,也在家里歇個午覺」
劉謙和應了。
劉忠又笑眯眯地望著幼微︰「惠娘路上小心點。」
幼微在心里好笑,都說生意人最重利,果不其然,以前劉伯父雖也喜歡自己,但那也只限于單純的喜歡罷了,絕對沒有現在這樣殷勤體貼,他這樣做全是發現自己有用啊
她嘆息一聲。
此時,她與謙和坐在置放著冰盆的馬車上,很是涼快。
謙和听到她嘆氣的聲音,好笑地問︰「你又有什麼煩惱的事,自剛才起就听你一直嘆息個不停」他覷眼瞧了瞧幼微的額頭,搖頭道︰「你就皺眉吧,到時年紀輕輕額上就多了三條紋,有你哭的時候」
幼微還是很愛惜自己這張臉呢,聞言便嘟起了嘴,很是不滿︰「哪有皺紋,你別騙我」
「不信你瞅瞅。」劉謙和隨手不知從哪里掏出一面菱花鏡子遞給她。
幼微驚訝的接過,又細細打量了劉謙和一番,弄得後者心里有些發毛,小心地問︰「這麼看著我干嘛?」
幼微掘嘴笑︰「沒想到你還挺臭美的啊」竟然隨身帶著鏡子,像那些愛美的小娘子一樣。
不過,她想想,劉謙和長得就像個小娘子似的,如花似玉、傾國傾城,喜歡照鏡子也無可厚非了。
劉謙和噎了一下,沒有與她面對面吵的習慣,只是嘟噥道︰「我哪里臭美了帶個鏡子就是臭美,什麼邏輯」
有那麼一會兒,幼微仿佛又回到了小時候,每當劉謙和說不過自己時就會用這幅又委屈又不服氣的語氣說話,給人一種非常乖巧的感覺。
她神情恍惚了一下,說不在乎昨晚發生的事那是假的,所以直到坐在同一輛馬車上,幼微還是微微覺得有些尷尬,甚至都不太敢抬頭看劉謙和那張精致得過分的臉。
而相對的,劉謙和的表現就太自然了,太平常了,就仿佛昨晚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她有些奇怪的同時也確實松了口氣,看來,謙和他是真的不在意了。
也是,像他那樣漂亮的一個人,平時向他獻殷勤的小娘子多了去了,劉謙和之所以對自己有好感大概也是因為一起長大太過熟悉的緣故,現在把事情都說開了,他回去一想也就覺得自己沒什麼好留戀的,還不如就當個姐姐來看待呢
她微微一笑,拿起鏡子照照,果然鏡中的她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樣,即使嘴角含著一絲輕松的笑,但眉宇間總有一股憂慮煩躁,似是被什麼要務纏身似的,而光滑白潔的額頭那兒也確實有三道不怎麼明顯的痕跡……
她皺眉,自己可是個只有十三歲的小娘子,怎麼鏡子里的那人倒像是個二十三的怨婦
她近來為了忙生意、忙做胭脂,真的是好久沒有好好照過鏡子了,也好久沒有細細裝扮自己了這要是前世的魚幼微,怎麼可能嘛
她對自己生了會兒悶氣,便開始對著鏡子做各種鬼臉,想讓自己看起來更活潑一點。
她一會兒扯扯眼楮,一會兒捏著下巴,一會兒又嘟著嘴,高高翹起的嘴角都能掛上一個小油壺了。劉謙和郁悶地看著她,不知她突然發什麼瘋
一路就在幼微做鬼臉的事情上過去了,在到達自家院門前,幼微滿意地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有了少女特有的朝氣與亮麗後,才把鏡子遞給劉謙和,笑嘻嘻地說︰「謝謝你送我回來,回去小心點。」
她這人一旦想通什麼事情,就不會再過多糾結自討苦吃,所以她現在對劉謙和的態度又像是以前那樣了。
劉謙和同樣笑眯眯地回望著她︰「怎麼,我送你回來你就一點表示都沒有嗎?」。
幼微警惕地望著他︰「那你想要什麼表示?」
劉謙和仰頭望天,但只看到了烏壓壓的車頂,他模了模鼻子,道︰「比如說請我吃飯什麼的……」
幼微此時已半跨出了車廂,聞言便狠狠瞪他一眼︰「昨個兒還沒吃夠呀?」她將車門猛地一關,自己利落的跳下馬車,拍著手對他說︰「想吃飯行啊,下次來時記得帶菜帶肉,我雙手歡迎。現在還是請劉小郎回去吧,不要再蹭吃蹭喝了」
趕馬的車夫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
劉謙和在車廂內也無奈地笑,揭開簾子看向幼微,雙眼眯成了月牙︰「好啊,惠娘,下次來我一定自帶食料好不好,守財奴?」他突地做了個鬼臉。
幼微氣得小臉一下子板起來了,這小屁孩,不是暗諷自己鑽到錢眼里了,就是諷自己是守財奴,實在可惡
她昂起小下巴,抬頭挺胸地進了院子,看也不看劉謙和一眼。
劉謙和望著她神氣高傲的樣子,怔了一會兒,見她果真頭也不回地走了,苦笑一聲,對車夫說︰「走吧。」便無力地靠在車背上。
他剛听到了爹說讓惠娘做劉家媳婦的話,當時他的心幾乎都要跳出來了,但是……
其實沒有什麼但是,惠娘的心意自己不是早就知道了嗎?可他一直相信自己能夠感化她的,能夠讓她最終也喜歡自己的,她本身也就喜歡自己呀只是她的喜歡與自己要求的有點不一樣罷了
當他听到惠娘隱晦的拒絕時,本以為已經傷痕累累的心不會再痛了,可是那一刻那種刻骨銘心的痛徹心扉卻仍然在他四肢緩緩蔓延開來,讓他全身都僵硬起來
他知道惠娘的性子,那是一個說一不二的女子,別看她平時總是笑眯眯的,一幅脾氣好好的樣子。可是沒有誰比他更清楚了,她對人面熱內冷,疏離漠然,能夠真正走進她心中的人並不多,能夠讓她用生命相待的人也不多,她其實是個很冷血的人啊只是她平日那種溫婉大方、平和耐心的模樣讓人誤以為她很善良溫順
但是你一旦得到她的肯定,一旦真正打開她的心扉,那她就會付出所有來回報,不計較得失,不計較名利,她其實是一個很純粹、認死理兒、又愛憎分明的人。
他與惠娘,都是同類人啊
他扶著自己的額頭,閉目想了想,對車夫說︰「去孫府。」
「郎君,不回家嗎?」。車夫詫異地問。
「嗯。」劉謙和疲憊地靠在車廂內,聲音平淡。
車夫無奈,只得轉道去了孫家。
孫大郎去山上采藥去了,家里只有孫二郎與他的祖母田氏。劉謙和心情不怎麼暢快,與孫二郎一起吃飯時便和了不少的酒,倒弄得後者莫名其妙,不知他這是在發生麼瘋
他們兩個年級相仿,臭味相投,這幾年關系也比別人要親密些。
孫二郎捅捅仍悶頭喝酒的他,一臉賊笑︰「你這是怎麼了?一幅被情所擾的模樣?」
劉謙和的手頓了頓,又仰起脖子灌了起來。
孫二郎頓時哇哇亂叫起來,湊到他臉前仔細瞅個不停︰「還真是啊?」他大驚小怪,忙問︰「快說,是誰家小娘子?能得咱們劉小郎青睞好福氣啊」
劉謙和垂下眼簾,吭都不吭他一聲。
他們相交五年,孫二郎豈會不知他心中那人是誰他現在純粹是自找樂趣,開玩笑
「喂,你不是真的吧?」孫二郎見他這一情形,大為訝異,一邊在心里猜測魚幼微做了什麼竟然讓他如此失態,一邊嘻嘻哈哈地問︰「你就是真愁真悶也不該來我這里啊,你家就是酒肆,有多少酒不讓你喝,非得來我這兒喝我的體己」這可是幾十年的女兒紅,貴著呢
「喝多少到時陪你就是了。」劉謙和悶悶地說道︰「現在你別吵我」
孫二郎眼珠子轉轉,湊到他耳邊悄聲問︰「說真的,魚幼微怎麼招惹你了,讓你一幅半死不活的樣子?」
劉謙和淡淡瞟了他一眼,眼角橫流,雙頰潮紅,竟帶著股難以言明的媚色,孫二郎立即捂著自己噗通噗通亂跳的小心肝,睜大眼楮質問他︰「你竟然勾引我?」
劉謙和一頭霧水,也不管他話中的意思,只沉吟著問︰「你哥是不是與她走得很近?」
這個「她」是誰,自然不言而喻。
孫二郎用胳膊肘捅捅他,一臉壞笑︰「我說呢,原來是吃醋了」他模著鼻子想了想,仔細回憶了一下哥與魚幼微相處的情境,倒是一本正經地說︰「謙郎,你這個醋吃得可就有點不對味了,我哥哪怕與幼微多接觸些,也是為了那些胭脂方子,誰讓他懂藥理呢你可別就因為這個把我哥當成你的情敵啊,他也太冤了。」
時下民風開放,男女相處沒有那麼多的條條框框,幼微即使與孫大郎走得近些,也不能就此說他們二人有私情。
劉謙和苦笑一下,情敵?呵,自己與惠娘是什麼關系,怎麼有資格說這個字眼
他眼中有一絲寒意與痛苦閃過,魚幼微,魚幼微,為何你不正眼看我
孫二郎皺眉望她,一臉正色︰「你與魚幼微到底怎麼了?」
劉謙和仰頭喝完酒杯里最後一滴酒,站起身搖搖晃晃地就往外走,竟是答也不答一句。
「喂,你這個沒良心的,喝完我的酒就這樣一走了之了」孫二郎倒了倒酒壇子,卻是連一滴也沒有了,頓時氣得跳腳大罵,罵過之後又覺得不放心,吩咐一旁的下人︰「跟過去看看,別被人拐了去也不知道。」
等人應聲後跟著去了,他這才大仰八叉地躺在鋪著涼席的榻上,魚幼微,劉謙和,大哥?他眯起眼楮奸笑一聲,顯然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
幼微回到家里之後,胡亂吃了飯之後便窩在屋子里想著泄露方子之人。明珠肯定是被排除了,一則她孤身一人,沒有多余的錢來開鋪子,二則她整日都與自己在一起,哪里有空閑跑去長安開鋪子,三則她相信自己與明珠的姐妹之情,明珠又是個善良溫柔的性子,怎麼也不會背叛自己的,四則就是她剛到長安,沒有時間也沒有動機做這樣的事
剩下的就是明芳了,說實話她還真有點懷疑是明芳做的,她家完全有這個勢力在長安開鋪子,她自己也知道大概的方子,最後就是她一直因著劉謙和的事對自己心存不滿,即使她本性善良開朗,但嫉妒心會讓人改變一切而長安哪家鋪子開張正好就是逛夜市那晚過去之後,再看到那日明芳臉上的恨意時,她怎麼也不能心安理得地說服自己張明芳對她還有姐妹之情、朋友之誼
而孫大郎則可以直接排除了,她也說了,魚氏胭脂雖然賺錢,但還沒有多到能讓侯府長子放段來偷方子的程度
當然,那作坊的六個娘子也個個都有嫌疑,她們雖然自己沒有這個實力,但是很有可能是旁的胭脂鋪子或人對她的方子起了覬覦之心,拿錢收買也未可知。
在銀錢面前,任何情分關系都是假的,都是不堪一擊的
幼微心下有些煩躁,這些人當中不管是誰,她都會難過,憤怒,都會有著被人背叛的痛苦
屋子里悶熱得很,她起身拿了把大蒲扇嘩啦嘩啦地扇著,心里的燥熱也去了些。她緩緩舒了一口氣,仰身躺在床上,睜大眼楮想著什麼。
沒等她去找張明芳,後者就在半下午興沖沖地來找她了。
一見她仍在屋里窩著,張明芳很是驚訝,上下打量了她半晌,才道︰「你這是怎麼了?竟然沒在西屋里做胭脂?」
今天太陽從西邊升起來了?她走出房門仰頭望天。
幼微被她夸張的動作弄得哭笑不得,只是賴床了一下而已,哪用的著那麼驚訝
「什麼事?」幼微倒是面色如常地問。
明芳嘻嘻哈哈地笑著,將手里的一個小匣子遞給她︰「你自己瞧瞧」一臉得意的模樣。
幼微好奇,伸手打開來看,原來竟是一支白玉嵌紅珊瑚珠雙結如意釵,白紅相配,好看的緊,樣式也簡單大方,樸素清麗。她拿起來比劃了一下,笑︰「很漂亮莫不成是送給我的?」她其實是開著玩笑,這釵子一看就價值不菲,而明芳又喜歡得緊。
可沒成想後者竟然一本正經地點頭︰「是啊,就是專門給你打制的,既然你喜歡那就再好沒有了」她眉開眼笑,沒有絲毫心機的樣子。
幼微愣了一下,繼而啞然失笑,問︰「這是怎麼了,突然送我這麼貴重的東西?」
明芳嘟了嘴︰「怎麼,難不成我就是那樣小氣的人不成,連送件首飾都讓你大驚小怪的」她橫了幼微一眼,一臉不滿︰「那天我不是問了你想要什麼樣的首飾嗎?這可是我把我娘給我的生辰禮物溶了才打制成的」她望著幼微的表情明顯就是說很珍貴的,你快快有所表示吧
幼微好笑,故作訝然道︰「這麼珍貴啊」她鄭重地點點頭︰「那我一定要好好收藏」
明芳便笑得眉眼彎彎,好不高興。
「那孫二郎的生辰宴會你可要戴啊」她又細細囑咐道。
她知道幼微不喜歡化濃妝,便瞪大眼楮警告道︰「我與安睞說好了都要戴新打制的首飾,你可不能不帶」
幼微無奈,只得乖乖地點頭︰「我知道了,遵命,我的芳娘子」
張明芳被她揶揄,也不惱,只皺皺小鼻子,甩了帕子站起來︰「好了,我要回去了,你家熱死了惠娘你也不置點冰放著?」她責怪道。
幼微笑︰「你以為我家是你家啊,有那樣大的冰窖,花費上幾千貫錢去置冰?咱是窮人一個啊」她故作傷心地感慨道,還做了個手捧心的嬌弱西子模樣。
明芳惡寒,沒好氣地瞥了她一眼︰「就會跟我裝窮」她擺擺手︰「也不用你送,我走了啊」
說著,她便風風火火地走了。
幼微望著她的背影消失在大門前,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才慢慢淡了下來。她拿起匣子里的釵子又細細摩挲了一遍,嘆口氣,才隨手把匣子放到梳妝鏡台。
明芳這是示好嗎?這是為昨晚的失禮道歉嗎?
她總是這樣,再肆無忌憚地傷害過人之後,再給點小恩小惠表示歉意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吃嗎?
幼微苦笑,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能肆無忌憚地與她和好,她已經容忍過太多次了,她的耐心幾乎都用光了,她不想再被動地承受這段友情了
可是,她想到這幾年來與明芳相處的一點一滴,她本就不是個戀舊的人,但與明芳、謙和相處的時光竟然出乎意料地美好,前世她早熟、自尊心極強,沒有什麼同性朋友,而這世卻有一個明芳伴著她度過八年春秋,自己該主動斷了這門友誼嗎?
再接受一次她的歉意吧幼微想,這是最後一次機會,給自己也給明芳的最後一次機會
也讓她用這最後的時機再看看明芳的為人,到底值不值得她去付出
下定了決心,幼微壓在心上的石頭才緩緩落地,她舒了口氣,踱出了屋門。
鄭氏正準備做晚飯,見她終于從屋里出來了,便沒好氣地說︰「今天怎麼那麼閑?」
幼微笑眯眯地走過去︰「娘,做飯呢」
鄭氏「嗯」了一聲,便道︰「中午木郎還說著晚上想吃鴨脖,你去街上給他秤上兩斤回來。」
幼微點頭︰「嗯,我這就去。」
她回屋換了件出門的衣裳,在烤鴨鋪子買了鴨脖,又挑了些雞爪,才優哉游哉地回去。
一家人其樂融融地吃了晚飯。
一宿無話。
次日早,花喜就來找幼微說是老爺找。
她怔了一下,劉忠這麼快就與劉孝商量好了?她忙忙換了件出門的衣裳,就跟著花喜去了劉家酒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