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的,冷安就被青青和南宮毓從床上拉起來。
習慣睡覺睡到自然醒的她就閉著眼楮被青青和南宮毓拉著梳洗,頭發梳壞了兩次,害的青青想拍她一巴掌,把她打醒了,可惜沒那個膽量。也不知道那天誰答應送小少爺去讀書的。
路上青青和南宮毓一邊一個拉扯著她,要不然她就站著睡著或者走溝里去,這功力深厚啊。
「青青,要不你和娘親先回去吧。」看著站著也能睡著的冷安,南宮毓皺眉。
輕輕正要說話,「不用,你們再讓我迷瞪會。」冷安迷迷糊糊說了一句。
南宮毓這才繼續和青青拉扯著她往前走。
好不容易走到南宮毓所說的學堂,冷安拉過就近的一張椅子毫無形象的趴在就近的桌子上,繼續做她的春秋大夢。
青青瞥南宮毓一眼,又瞪冷安一眼,有點埋怨︰「主人怎麼這樣啊。」
溫如淵走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大一小站著,一個女子沒有一絲形象胡亂趴在桌子上,好像在睡覺,溫如淵嘴角抽了抽。
青青看著走進來的溫如淵,一身水墨色長袍,面目清俊。
春落枝頭花飛雪,暖風潛吹次第春。
青青覺得自己的心髒撲通撲通的跳著,好像要從體內掙月兌飛向那墨水畫般的人。
或許是身邊兩個人不同尋常的安靜,或許是趴著不舒服,冷安微抬起頭隱約中看見一個美好的輪廓,回頭疑問的看著青青,只見眼楮一眨不眨的青青。
冷安瞬間清醒過來,「青青,把你嘴巴趕快合起來,口水都快流到地上了,惡心死了。」青青這才轉頭看他,主人怎麼這個樣子啊,怎麼可以在美男面前這麼詆毀她,正要開口,冷安卻不給她開口的機會。
「青青啊,主人我明白,哪個小孩沒有漢堡配薯條加可樂的美夢,哪個女少女沒有白馬王子的幻想?更何況謙謙君子,溫潤如玉又是多少女孩子終生的夢想,甚至勝過了白馬王子的稚氣的夢境。但素,青青咱能不能,別顯的這麼饑渴啊,雖然你剛開始做女孩子,不懂,主人我告訴你,做女孩子要矜持,矜持懂不懂?」
「主人,我只是欣賞,你不是說美人都是要欣賞的。」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欣賞?你確定?你口水都快流人家身上了,這還叫欣賞。」
溫如淵看著主僕兩人旁若無人討論著他這個當事人,眼中銳色一閃。
「南宮小姐?」
「誰,誰叫我?」看到是剛剛那個印象美男,冷安溫柔的笑笑。
「這位公子,不好意思,下人沒見我什麼場面,我教導教導,敢問閣下是?」
溫如淵微微的笑笑,冷安這才看清他,確實清雅俊朗,眉宇間散發著一股柔和的光華,像靈山秀水間沉靜的溫玉,不過眼光中剛閃現的精明銳利,暗示著這是個表里不一的人。
「在下姓溫,名如淵,是這所學堂的先生。」舉手投足間匯聚山川的靈秀,宛若嫡仙。真是個騷包。
「小姐是南宮毓的…?」裝,讓你裝大尾巴狼。
「這是我家小兒,今天是來送他上學的,听先生曾夸我家毓兒聰明,應該很榮幸收下這個學生吧?」意思是知道老娘是南宮毓的娘,讓你丫裝,明明就是一大灰狼,裝什麼小白兔。
溫如淵暗自咳了咳,也沒有不好意思。
「夫人看上去好年輕啊」不著痕跡轉移話題,冷安听到他這句話,眼神頓時一亮,有種找到知己的感覺。
「是吧,是吧,我也這樣覺得,人家覺得,自從生了孩子,就開始越來越年輕了。」
溫如淵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比他還那個…。「溫先生沒事吧?」
「沒,只是在下從沒見過,像夫人這麼直爽的女子。」溫如淵尷尬的笑笑。
冷安看他吃癟,當下心情很好的說︰「為了慶祝毓兒進學堂,溫先生挑個地,中午我請溫先生吃頓飯,以後毓兒就教給溫先生教導了。」
「夫人不覺得借花獻佛沒有自己動手來的有誠意嗎?」。
「也行,那中午溫先生就和毓兒一起來吃個便飯吧。」
「夫人會做飯?」意思是要夫人親自動手方顯誠意啊。
「溫先生不會教書?」
「那好,溫某拭目以待。」
「那毓兒就勞溫先生好好教導了,我先回去了」。
※※※※※
溫如淵和南宮毓一起進來的時候,幾道溫如淵見所未見,聞所未聞但色香味俱全的菜已經擺放在桌子上,那香味勾得人食欲大動。
連溫如淵也忍不住想馬上動筷一嘗。遠遠的冷安身邊跟著青青和興奮地南宮靈從廚房走過來。
看到溫如淵禮貌的問好︰「溫先生好。」然後飛快的跑到南宮毓身邊,「哥哥,下學了,累不累?」
溫如淵無語,這一家子,感情他是拐騙小孩做苦力去了。
「來,吃飯吧,青青你去拿些果酒來,我們慶祝慶祝,恭喜毓兒拜得良師。」
「謝南宮夫人夸獎。」一邊看著桌上四色花樣新奇的小菜,舉筷嘗了嘗,入口的咸甜適中,五味俱全,比想象中的更可口。
面上雖不動聲色,心里卻忍不住嘖嘖稱奇。這南宮冷安到是好手藝,他不是沒吃過美食的人,以往的那些美食在這一桌上比起來就如同嚼蠟了。
有一股暖氣從身體向四肢流淌,溫如淵眼中厲色一閃,這菜不對勁,暗自運功,不但沒有平時的半點堵塞之感,反而飛速的運轉,比平常順暢了不止一倍。眼中厲色一收,溫如淵大感驚異的望向南宮冷安。
「夫人,這菜……」
「這個是我用祖傳秘方培育出來的蔬菜,溫先生感覺怎樣?」冷安調皮眨眨眼。
「三生有幸。」
「來,先生喝點我自制的果酒。」給溫如淵倒了一杯。
「娘,我也想喝。」南宮靈祈求的眼神。
「小孩子不能喝酒,不過今天慶祝你哥哥拜得名師,就給你倒一點點。」
「還有哥哥的。」迅速的把南宮毓的杯子遞了過去。
溫如淵嘗了一口,沒有想象中的醇厚,卻是酸甜可口,溫如淵感覺下,卻比剛才的菜的暖氣還要濃郁。溫如淵低著頭在冷安看不見的地方有些困惑的想著,她好像是個謎,還和外界傳聞的不一樣。
「溫先生可能喝不慣,這個是我專門為女子釀的酒。」
「哪里,味道很不錯。」
吃晚飯,送溫如淵里離開。
「主人不怕他發現那些菜的異常?」
「這不是人家千里迢迢的趕來了,我們不擺些牌給人看看,再說,菜種出來不就是給人吃的嗎?」。
「主人的意思是說他是…」
「進來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日子很無聊了,有趣的東西自己送上門來,就當消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