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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你好像見過好多人家的娘親一樣,小小年紀就油腔滑調。」雖然是斥責的話,不過听到南宮毓這句話,冷安的心情一下子就好多了,畢竟哪個女子不喜歡被人夸年輕漂亮。
「…………………………」這就是油腔滑調嗎?南宮毓想問問自家娘親,隨後想想還是沉默不語的好。
「這幾天為什麼天天一到吃飯的時間就守在外面?」冷安問道。
南宮毓抬頭看著冷安,這幾天他在門外的事娘親都知道,那是不是意味著娘親還是關心毓兒的,眼楮里寫滿欣喜。
冷安看他得意的樣子,想月兌口說,是你梅春姐姐告訴我的,可看到南宮毓明亮的目光,不知道怎麼的就話到嘴邊就變成,「你為什麼守在外面?」
「我怕娘親不按時吃飯,不按時吃飯對身體不好,會肚子疼。」南宮毓說這話的時候目光有些閃躲,索性就低下頭。
冷安一看他這個表情,哪還不知道他是瞎說的,「編,繼續往下編,好好的編。」
「……………………………」
「好吧,既然你不肯跟我說實話,我……」冷安假裝沉下臉。
「毓兒怕娘親生氣躲起來,躲到和毓兒去過的那個有溫泉的地方,那毓兒和妹妹就……就再也……看不到娘……娘親了,……毓兒怕……」看到冷安沉下的臉,南宮毓趕緊不再隱瞞的急忙全部說出口。
「好呀,感情是監視起你母親親我了,你出息了……」看到南宮毓低著頭像被人拋棄的小狗一樣的表情,本來想假裝訓他兩句,也不好再說重話,彎下腰冷安一把把南宮毓抱起來放在膝蓋上,臭小子,真重啊
本來以為,等來的會是娘親的怒氣,沒想到下一個瞬間娘親會抱起他,南宮毓聞到熟悉的懷抱的味道,再也忍不住的埋進冷安的懷抱,淚水終于流下來,打濕了冷安的薄衫。
「好了,別撒嬌了,不知道的還以為老娘怎麼虐待你了呢」感覺胸前的濕意,冷安嘆口氣,她終究是不忍心的,以前听人說,養一只寵物久了,都會產生感情,更何況她養的是兩個活生生的人,會說會笑會哭會不高興的人,哪怕最初的時候她懷著無所謂的心態,幾年下來,堆積的感情也是很深厚了,更別提這兩個是這個身體親生的孩子,某種意義上也算是留著她血脈的孩子,她也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灑月兌嘛
擦干眼角的淚水,看到娘親明顯不生氣了,南宮毓馬上想到門外的靈兒,趕緊趁機說幾句。
「娘親,您不生氣了吧?我和妹妹都知道錯了。妹妹這兩天都很乖,天天跟著毓兒開始讀書寫字,沒有出去,也沒有去那邊。」
「行了,別為那個丫頭說什麼好話,那丫頭一天膽大包天著呢。」
「………………………」南宮毓思考,這算是生氣還是不生氣呢,還是叫妹妹自己進來和娘親說吧。
門吱呀一聲輕響,一個小腦袋伸進來,看到被娘親抱著的哥哥,靈兒也趕緊溜過來,討好的開口,「娘親。」靈兒低聲喊道。
「你沒吃飯啊,說話無精打采的。」把南宮毓放到旁邊的椅子上。
「娘親,靈兒知道錯了,娘親不要生氣,靈兒最喜歡的始終是娘親和哥哥。」看到冷安肯和她說話,靈兒馬上打蛇隨棍上的討好。
「真的知道錯了,那把你的手鐲和小黑明天交給你青青姐代為保管,我听說鎮上又來了個新夫子,改天你就和你哥哥一起去學堂上課,不要這麼大了,還像個小丫頭。」冷那沒好氣的開口。
看到娘親不再生氣的和自己說話了,靈兒趕緊答應,趁機跑到冷安的懷里,她也要抱抱。
「娘親,靈兒可不可以問一個問題啊?」看到自家娘親順勢抱起她,靈兒伸出一根指頭想問個以前就很想問的問題。
「什麼問題,你說吧」冷安低頭看她。
「靈兒想知道靈兒和哥哥的爹爹是誰,可以嗎?」。靈兒小心翼翼的問出口。
听到這個問題,冷安凝視著靈兒,注意到旁邊在听到這個問題後裝作不在意卻明顯也專注的南宮毓,既然接受了他們,就料想到會有這個問題的不是嗎?
靈兒看著冷安深思,有些惶恐不安,「娘親不要誤會,靈兒和哥哥還是最愛娘親的,只是我和哥哥想知道爹爹是誰,別的小朋友都有爹爹,我和哥哥只是想知道……靈兒和哥哥的爹爹是個什麼樣的人。」最後越說越沒有底氣,娘親剛開始搭理他們,會不會又把娘親惹生氣?
「你也想知道?」冷安扭頭看向低著頭佯裝不在意的南宮毓問道。
南宮毓身體一僵,隨後抬頭迎視冷安的目光,「如果娘親不方便或者不能說,那毓兒就算不知道也沒什麼,毓兒和妹妹是娘親養大的,我們只要娘親就夠了。」說的很容易,可是對于從小沒有見過父親的孩子,心中都有一副關于父親的描繪,想象中父親是這個天地間蓋世無雙的英雄,在心中賦予它最美好的想象,其實他沒有說的這麼不想,畢竟父親這個角色,對每一個男孩子來說,都是向往的,男孩子小時候心目大的英雄就是父親,他的心中也有一個想象,哪怕沒見過他,如果能只知道一點,能了解一點,也是很渴望的。
「其實也不是不能說。」冷安看著兩個孩子的神情開口。
「真的可以嗎?」。靈兒和南宮毓齊齊的開口,一看就知道激動難言心情。
「可以倒是可以,就是……」冷安做了一個肩膀很酸的動作。
「靈兒幫娘親錘錘。」靈兒明白的從冷安身上滑下來準備用小手給娘親揉捏。
冷安有些汗顏,用一只手抓住靈兒,「和你哥哥坐在娘親身邊吧,其實這個事情,娘親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不是她不想說,她還真不知道兩個孩子的爹是誰。
「是這樣的,娘親其實也不知道你們的親生爹爹長什麼樣子。」冷安不好意思的說出這句話,這不能怨她,這個身體的原主人當時沒看清那個男人的臉就驚惶失措的跑了,這真的不能怪她。
听到冷安這句話,靈兒和南宮毓的臉上呈現茫然,娘親怎麼也不知道爹爹是誰?冷安看著兩張明顯帶著失望的小臉,想了想,這才繼續說︰
「那一年,娘親被人邀請去參加一個宴會,因為心情不太好,就在宴會上喝了許多酒,然後迷迷糊糊中走進一間房,看到有一個男人,就睡了一覺,天亮的時候,娘親才發現走錯房間了,就驚惶失措的趕緊離開,後來沒過幾天就發現有了你們……」冷那搜索著腦中的記憶,按照那些記憶經過修飾後說給兩個孩子听。
「……………………………」靈兒和南宮毓一頭黑線,娘親也有那麼迷糊的時候?
「那就是娘親也沒有見過靈兒和哥哥的爹爹?」靈兒代表南宮毓發表結論。
冷安點點頭,不是沒見過,是不知道樣子,這事不是她經歷過的,這和她沒關系的,幸好兩個孩子沒有問為什麼她走錯房間後睡了一覺就有了他們。那樣她真的要去撞牆了。
「娘親好可憐,靈兒和哥哥以往都錯怪娘親了,原來娘親竟然也不知道爹爹,那麼娘親也是很傷心的,都是靈兒和哥哥不懂事,以為娘親不想告訴娘親和哥哥爹爹的事,娘親肯定也是很想爹爹的,娘親放心,靈兒和哥哥以後一定幫娘親找到爹爹。」靈兒同情的安慰自家娘親。
天地為證,她沒想過要找什麼爹爹,冷安以為兩個孩子會失望,需要她安慰兩句,沒想到自己被反安慰了,真是內傷啊
第二天,靈兒非常積極配合的把手鐲和小黑交給青青,然後跟著南宮毓去學堂,盡管心里依依不舍的看著遠去的小黑,可是她要做個好姑娘,不能惹娘親生氣。
七月的天,風雲無常,午後的一場暴雨,空氣里混合泥土的芬芳。暴雨停歇,天空如洗純淨,湛藍幽靜,日光照在小院的池塘中,粼粼波光閃動,倒映的日光更加清澈。
外面驟雨初歇,花草樹木被雨鞭揮下,滿地的軟香碎蕊。樹影搖曳,芳草萋萋。因為下雨溫度降下來,冷安這一天在房里睡的很舒服,直到下午的時候才懶懶的起床。
黃昏的小院,因為白天下過雨,署意全消,冷安心情很好的從房間走出來,天地間一股如青草般清香的味道,冷安愜意的深吸一口氣,不是那麼炎熱了,終于能出來透透氣了。
梅春和蘭夏從房間搬出冷安特制的躺椅,竹秋和冬菊趕緊送來洗好的水果,是冷安最喜歡吃的荔枝,梅春接過來,殷勤的替冷安剝開皮,服務周到的送到冷安的嘴邊,冷安享受著梅春體貼的服務,心里享受無比,這樣的生活真是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