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豹男人搶舊愛 第一章

作者 ︰ 官敏兒

佇立在五星級飯店大廳的角落里,羅袖香的視線落在遠處的一個人身上,她震驚得幾乎無法動彈!

他回來了,真的回來了……

剎那間,羅袖香感覺整個世界都消失了,就連身旁朋友的笑鬧聲也瞬間飄遠,她的耳朵再也听不見任何聲音。

原本馨暖愜意的世界,彷佛成了一片漆黑,只剩下幾百公尺之外,在水晶燈光的照耀下,正優雅步上台階的他。

以及僵立在原地,被花崗石柱遮掩住顫抖身影的她。

曾經因為深愛而緊密交纏的兩個人,在錯失了彼此長達五年的時間之後,命運終于再度讓他們靠近對方……

只是老天爺的善心依舊挾帶著一抹壞心眼,讓他們就像兩條直線,在最接近彼此的瞬間又迅速被扯離,狠狠拋向相反的方向,從此繼續運行在互不相干的軌跡上。

在羅袖香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時,她的雙腳已經不自覺地往前邁出,追了上去。

她不曉得自己這樣的行為,是不是叫做「逆天而行」,也許當初老天安排了各種陰錯陽差的巧合來終結他們的愛情,是有祂的含意。

但是……

只要再讓她多看他幾眼就好,讓她知道他過得一切都好!

羅袖香不確定自己是否有跟朋友道別,自從看到他之後,她的眼楮里幾乎看不見其他的東西。

隔著幾百公尺的距離尾隨那一抹頎長的身形步上圓弧形的階梯,羅袖香看見他邁出的每一個步伐都矯捷利落,宛如一頭在叢林中悠閑信步的野豹,舉手投足間雖然看似愜意,卻又藏著一抹強勁的力道。

她不由得暗自驚嘆。

當年,初嘗情愛的她滿心以為,自己深愛的呂紹廷已經相當俊逸杰出的了。

他健美的臂膀與火熱的擁抱,那感覺至今仍刻印在她的腦海里。

那時,他帶給她的炙熱喘息,厚實大掌她的身軀,喚醒了潛藏在每一根神經里的亢奮與激情。而他陽剛的男性深深埋進她的身體里,更撼動她內心最深處的脆弱和柔軟……

羅袖香還清晰記得,他激情汗濕的臂膀,與她最心甘情願的臣服。

但是如今再見,她才發現—

經過五年時光的洗禮,此刻走在她前方不遠處的男人,有著精實的體魄,渾身散發出領導者的氣息,呂紹廷變得更具吸引力,和過去的他相比,更光彩奪目!

羅袖香忍不住想象著,若是被現在的呂紹廷抱在懷里,會是怎樣的感覺?

他是否會像一頭狂猛又高傲的豹子,每一個和擁抱都充滿了性感,與叫人不得不繃緊神經的侵略性?

雙腳瞬間虛軟無力,羅袖香連忙扶住一旁的雕花欄桿,穩住自己。

她暗暗掐住自己的手心,懊惱不已。

這真是太荒謬了,他們都已經分開多久了,為什麼自己到現在仍然深受他的影響?而且只是遠遠的看他一眼而已!

望著呂紹廷走遠的身影,羅袖香遲疑了幾秒,再度追上他。

這時,她看見兩個年輕的飯店女職員朝他迎面走來,只見並肩而行的她們恭敬地向呂紹廷彎身鞠躬之後,這才繼續往前走。

羅袖香不由得疑惑,飯店人員對每個客人都會表現出如此恭敬的態度嗎?

事實證明並沒有。

因為當那兩位女職員並肩走向羅袖香時,她們非但沒有像方才那樣停步鞠躬,甚至還旁若無人地開心聊著。

其中一人頻頻回頭望著呂紹廷偉岸的背影,神情間流露出宛如見到偶像般的雀躍欣喜。「真不敢相信,我終于見到他了!我就說嘛,也該輪到我啦!」

「妳以為我們飯店的超級VIP一天到晚都在這里閑晃嗎?大多數的人都只听說美國金融圈新崛起的投資金童入住三十二樓的總統套房,但是真正見過呂先生的人其實少之又少。妳已經很幸運了。」

美國金融圈新崛起的……投資金童?

她們討論的人,是呂紹廷嗎

與女職員擦身而過的羅袖香遲疑了幾秒,再抬頭,便已失去呂紹廷的身影。

她焦急地往前跑,穿過一個掛著畫作的藝術長廊,來到空蕩蕩的電梯間。羅袖香揚起螓首望望左右兩側,總共六座電梯的樓層顯示燈,踩著長靴的雙腳三百六十度地轉了一圈,她眼里看見的盡是紊亂閃跳的燈號。

三十二樓的總統套房。剛才那個飯店女職員好像是這麼說的……

羅袖香懷著不確定的心情來到三十二樓,甫跨出電梯的她明顯感覺出,這一層樓在裝潢布置上的低調奢華。

她知道能夠入住總統套房的人往往非富即貴,多會請安全人員隨時注意周遭有無可疑的人,可是她竟看不到半個人,是被遣走了嗎?

羅袖香沒想太多,只覺得這是好機會,立刻走到這層樓唯一一扇門前,按下其專屬門鈴,但連續按了兩、三次,都沒有人開門,是她听錯樓層了,還是他在忙?老天終究是讓他們錯過彼此了嗎?

萬分沮喪的她下意識地轉過身往電梯走,完全沒有听見身後響起的開門聲。

下一秒,一只厚實大掌,竟無聲無息地自門扉後方伸出,從羅袖香的身後覆上她的嘴!

驚恐地睜大雙眼的羅袖香還來不及尖叫,已經被強橫的力道拖進烏漆抹黑的房里!

老天,這情形是……她要被綁架了嗎?

羅袖香從沒想過,原來呼吸的聲音竟然會到震耳欲聾的程度!

籠罩在四周的黑暗完全沒有舒緩她的惶恐與不安,背後堅硬冰冷的觸感,提醒她此刻自己正被抵在門板上。

那只摀住她嘴唇的手掌依舊沒有移開。

漆黑中,她驚惶的抬眼往上看,驀然迎上一雙鷹隼般的凌厲眼眸,她的心跳當場亂了好幾拍。

「為什麼跟蹤我?」

黑暗中突然響起的低沉嗓音狠狠敲擊羅袖香的心,撲上臉龐的炙熱氣息宛如筆直丟到她臉上的無形恫嚇。

但是此刻在她心頭迅速竄起的,卻是一陣洶涌強烈的欣喜。

是他!

如果說上天在幾分鐘之前,將他們拋在兩條不相干的並行線上,那麼此刻的呂紹廷就是硬生生的讓線轉彎,強勢地造就了他們倆的重逢。

為此,她該感動得熱淚盈眶才對,但是……

「嗚—」

「說,妳是誰?」

他放開摀住她的嘴的手,呂紹廷瞇起眼加重力道,帶有威脅地將眼前的女人壓制在門扉上。

不意外地听見她吃痛的悶哼聲。

「是哪家公司派妳過來的?」

以前出差時也常踫到這種情況,找女人想用美人計,可惜他從不上當。

只是這女的跟蹤技巧也太差,他老早就注意到,她按鈴時他也在窺視她。

「我……」天啊,他的手勁好大,她的後背簡直要黏在門板上了!

羅袖香在黑暗中仰望那一雙熠熠閃亮的星眸,「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你的工作業務沒有任何關系。」

他已經忘了她嗎?認不出她的聲音嗎?

羅袖香忍不住盯著眼前這一張黯然冷漠的俊臉。他會對她感到陌生這也無可厚非,畢竟他們倆歷經了五年的空白,這個鴻溝是她無法假裝不存在的。

幽暗中,陷入沉默的呂紹廷微微皺起眉。

這個女人的眼楮……

一股深埋在記憶最底層的熟悉感在瞬間被挑起,未曾忘懷的身影浮現,他固執地忽視心頭莫名涌起的騷動,然而箝制的力道卻已悄悄地放松。

「如果不是因為工作,那麼妳又是為了什麼跟蹤我?」

「我……其實我是……」

四目交接的瞬間,她突然覺得自己被蠱惑了。

呂紹廷的厲眸彷佛就像魆黑中,仍然耀眼奪目,閃爍著晶燦亮光的頂級黑鑽,羅袖香忘情地伸手撫上他的臉,情不自禁地被他的眼神迷惑,她看到他年少時所沒有的狂妄與霸氣。

他沒有閃躲,他還笑了,驀地將她摟進懷里。

突然撞上他堅硬的胸膛,羅袖香吃痛的發出一聲悶哼。

「我知道妳是誰了。」

她驚喜地仰頭看他。

呂紹廷認出她了

從她頭頂飄落的低沉嗓音不只性感誘人,口吻中還明顯地帶了一絲嘲諷。「我想妳走錯地方了,我今晚並沒有找人陪睡。」

羅袖香渾身一僵!

他、難道他—把她當成妓女

「居然記錯樓層,小姐,妳似乎不太專業?還是……妳是隨機上門,挑選客人的?」

她想狠狠地推開他,卻又不爭氣地被他流露出的慵懶所魅惑,那是當初年輕氣盛的他所不曾擁有的性感魅力。迷亂中,羅袖香忍不住訝異,自己居然還能清楚分辨呂紹廷在這五年前後的細微差異。

還有……老天,他不斷吹吐在她鎖骨上的濕熱氣息彷佛具有神奇的魔力,不但讓她渾身酥麻,更在剎那間抽走她所有的力氣。

「你、放開我……」

這一聲嬌軟的呢喃飄蕩在他們兩人之間,語氣里渾然沒有羅袖香自以為的強勢、惱怒,反倒像是一種欲拒還迎的挑逗。

而呂紹廷顯然也這麼認為。

他益發地貼近她,直到羅袖香發現他剛硬火熱的身軀幾乎與她沒有任何的空隙。

那一雙鷹隼般的銳眼,正居高臨下地審視她。

「不管妳今晚的客人是誰,我想對方一定會贊嘆自己是個幸運的家伙。」

羅袖香不由得一怔。

他還真的以為她是個妓女而且,看起來呂紹廷對這種情況並不陌生,想想他剛才說了什麼—我今晚並沒有找人陪睡?

這表示他不只一次召妓狎玩過嘍?

羅袖香曉得自己根本沒有發怒的資格,畢竟他們分開五年了,但是……老天,她現在就是非常難得地火大到不行!

她冷哼,也不想辯解,只想盡快離開,怒火中燒地嘲問道︰「你對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都這麼花言巧語嗎?」

「並沒有。」

「那麼我得感謝你對我的稱贊嘍?」或者她更應該要感謝他,深信不疑她是個妓女「既然你不是那個幸運的家伙,我想我沒有理由留在這里了!」

可惡,他對每個女人都用這種炙熱如火的眼神放電嗎?

哼,差別未免也太大了!當初是誰信誓旦旦的說,他眼里的深情只會為她而保留?

羅袖香憤憤地想用手上的包包撞開呂紹廷,但他彷佛早已有所察覺般地微微側身閃過,結果她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手上的提包月兌手飛出,以完美的拋物線,掉落在前方不遠處的沙發旁。

輕輕「咚」的一聲,房間內再也沒有任何聲響。

羅袖香掀起眼皮看他,卻見他只是靜靜地站著,一動也不動,彷佛在看她耍猴戲似的。

惱羞成怒的她火氣剎那「轟」地一聲直往腦門竄升。

「你的紳士風度真是讓我印象深刻!」

語帶譏諷的她用力推開半擋住她身子的呂紹廷,借著窗外投射進來的霓虹微光在黑暗里走動,走到沙發旁,彎身撿起自己的皮包。

真不應該追上樓的!

找到他又如何?早知如今的他是這種惡劣狂妄的男人,她倒不如繼續懷抱著舊夢,讓五年前那個真心誠摯的呂紹廷留存在自己的記憶中。

羅袖香頭也不回地就往門口走,正好與邁步走向沙發的呂紹廷錯身而過,在交會的瞬間彼此的手臂擦過……

他無動于衷地繼續往前走,直接坐在沙發上,她卻因為這一記觸踫而忍不住有些心慌,不自覺地停下了腳步,竟然听見身後響起打開酒瓶,酒液倒入玻璃杯的細微涓流聲。

噢,這個可惡的男人,還真的像對待妓女一般,用那種不屑一顧的冷漠態度來看待她

這時,身後響起他帶著興味的嗓音—

「那個幸運的男人住在樓下嗎?三十一樓?」

「沒錯!」已經逐漸習慣黑暗的羅袖香筆直往門口走去。

「但是三十一樓沒有人入住。」

「我記錯了,是樓下的樓下,三十樓。」她僵硬地加快離開的腳步。

「妳好像總是記不起來自己的客人到底在哪個房間?」他自胸腔發出悶笑聲。

他……在笑嗎?「不需要譏諷我,我馬上就離開你的房間!」

慵懶地閑倚在沙發上啜飲美酒的呂紹廷輕晃著酒杯,他心里才數到二十,就听見方才遠去的腳步聲又急促走回與她氣急敗壞的低喊—

「快告訴我,要怎麼打開房門的門鎖!」

悠哉啜酒的他斜挑颯眉凝睇她,「我之所以住在這間房,就是因為房門的控制權只操控在我的手里。」那扇門有特殊的開啟方法,或是用特殊房卡開門。他話一說完,臉上便帶著一抹邪佞的笑。

不安感開始在羅袖香的心里蠢動,但她立刻強裝鎮定地昂起下顎,「請你別妨礙我工作,快點讓我走,客人一定等得很不耐煩了!」噢,這下可好,瞧她還真把自己當成特種行業的女郎。

「妳確定真的有客人在等妳?」

「我不是說了嗎,是樓下的樓下三十樓啊!」

「為了保證完全不會受到打擾,我讓飯店不要開放那兩個樓層,我可是花了不少錢包下的,我想飯店人員不至于無知到還讓人入住吧?」

喝完的酒杯被放在桌面上,發出「喀」的一聲輕響。「妳要不要再想一想,那個『客人』到底在哪里?」

羅袖香確定,這下她真的完了!

「妳到底是誰派來的?還不說嗎?」

她咬緊下唇。要她說什麼?

要她別再裝了,直接把燈打開,然後走到呂紹廷的面前攤開雙手說—嘿,Surprise!是我啦,因為突然間看到你,一時難忘舊情就跟著你上來了!

真的要這麼做嗎?在這種時刻?她還不確定兩人現在是否能像從前那樣相處融洽,尤其是見識過他的霸道舉止……他已不是以前的他啊。

「容我提醒妳,繼續保持沉默並不是什麼好策略。」

「你不需要這樣咄咄逼人,我對你真的沒有威脅性。你只要把門打開,我立刻就走!」

沒有威脅性?

呂紹廷倚靠在沙發上,就著外頭的微弱霓光,凝視眼前這個縴細卻又不失倔強的身影。

始終縈繞在腦海中的似曾相識感,讓他困擾不已,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他早不被任何女人牽動心緒—自從五年前,被那個可恨的女人一聲不響地拋棄之後……並非刻意拒愛,只是他的心里自然而然地對于感情這種虛幻可笑的東西失去興趣。

然而這樣的他,卻意外地被眼前這個行蹤可疑的女人勾動了內心一角。那種感覺就像突然在耳邊斷續響起的嗡嗡低鳴,揮之不去、攫抓不著,卻惹人心煩!

呂紹廷決定處理這個惱人的情緒,首先,他得和她「聊聊」。

「過來喝杯酒吧!」

「不用了。」

「妳怕?」

雖然周遭幽暗得讓人看不清一切,但是羅袖香卻能感覺到他懾人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

五年的時間,究竟能夠讓一個人發生多大的轉變?

羅袖香的腦海里,不期然地浮現這個疑問。

打從踏進這個房間,這是她第幾次察覺到呂紹廷的改變?真的是她太天真了?被往日的舊情蒙蔽雙眼,而忽略了顯而易見的事實—她和眼前這個男人,其實是初次見面!

面對一個全然陌生的呂紹廷,她還會愛他嗎?

這個疑問才剛在心里發酵,羅袖香便發覺自己在不知不覺間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

男人的話語激起她的好勝心。

呂紹廷驀地攫住羅袖香的手腕,一把將她拉到自己旁邊坐下,她暗暗倒抽口氣。

心跳得好快……老天,他不會听見她紊亂的心跳聲吧?

無論他變得如何,她似乎都擺月兌不了的受他影響。

一只酒杯輕輕抵放在羅袖香的唇邊,她只遲疑了幾秒,伸手輕扶著那只握杯的手,一口一口地啜飲。

口感濃醇而辛辣的酒液柔順地滑進她的咽喉,才剛感覺到胸臆升起一股灼熱,唇邊的酒杯旋即被移開。

驀地,耳邊傳來玻璃杯擲地碎裂的清脆聲響,下一秒,觸感微涼的嘴唇猛然封住她的雙唇!

羅袖香輕輕嚶嚀一聲,撐起雙手推抵著他堅硬厚實的胸膛。

但他沒有退開,只強勢地吻住她,宛如一頭驀然發動攻勢的獵豹。

理智叫她要推開,但是……呂紹廷探進她唇里的舌是如此熱烈地撫慰她,不容拒絕的強悍中又帶著一抹誘人的撩撥,她懊惱地听見自己吐出輕淺的申吟。

呂紹廷挺直了身軀,巧妙地利用體形的優勢將她壓覆在長沙發上。

「你……不要—」

得意的低笑聲自她上方緩緩飄落,「妳在說謊。」

羅袖香不由得臉紅。

她也知道此刻的自己模樣既撩人卻也狼狽,仰躺在沙發上的她因為要阻止他完全貼合自己而不自覺地張開雙腿,原本抵擋他的雙手如今也像拉近彼此距離般的,溫柔順從地攀繞在他的頸脖上。

她所有的肢體動作都像在邀請他,嘴里卻喊著不要……

羅袖香幾乎要狠狠打自己一巴掌。她突然不了解自己了,這個放浪形骸的女人是她嗎?不久前,執意要追上呂紹廷的她,期待的就是這個?雖然她是有想象被現在的他抱在懷里的感覺,但應該不是這樣……

「在我沒喊停之前,妳是別想踏出這個房間。」

他口吻里的霸氣該讓她感到害怕才對,但是……羅袖香只是嘆了口氣,然後擁緊他。

她也說不清楚,此刻自己想要抱緊的,究竟是五年前的真情舊愛,抑或是眼前這個只有外表相同的陌生人?

羅袖香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她已經不想再壓抑自己的感情,只想順應心靈深處對他的渴望!她想他想了整整五年了……

呂紹廷順勢幾乎貼在羅袖香的身上,濕熱的雙唇吻過她脈動激昂的頸脖,印下一串濕痕,大掌挑逗地順著她的身體曲線緩緩撫下,旋而靈巧地鑽進她的衣裳里,尋著柔軟雙峰的頂端,邪佞而熟稔地撩撥她的敏感點。

偎靠在他頸脖間的羅袖香緊閉雙眼,咬著自己的唇瓣努力地想咽下虛軟的申吟,只可惜成效不彰,她無助地發出嬌吟,尤其當呂紹廷修長的指探進裙底,熟練地捻揉她腿間的敏感時,她的呼吸更是當場亂了頻率。

「不要這樣……」

她顫栗著想拉開他的手,想阻止他繼續強勢地堆築她的快感,卻反被他揮開,他益發張揚地令她打開微顫的雙腿。

他彷佛擁有全世界的時間,以最折磨人的方式緩慢地挑逗她,腿間早已濕濡,備受撩弄的蓓蕾在他的指尖下變得更加敏感,細微的踫觸都足以激起她一陣酥麻。

然而,羅袖香發現,自己想要更多,可是她只能緊攀著他厚實的臂膀,委屈而壓抑地囁嚅出心底的渴望。

趴在羅袖香身上的呂紹廷也早已失去了方才的冷靜自若,他的手彷佛怎麼也離不開她,絲絹般的柔滑觸感教他流連忘返,熟悉得令人眷戀,臂彎下的她每一個難耐的蠕動都像是一種無聲的邀請與乞求,還有她唇瓣間壓抑的嚶嚀低吟聲……

他幾乎無法思考,只極度渴望听見她在自己的懷里,忘情高喊出對他的渴切與哀求!

「老天……」呂紹廷不由得閉眼,懊惱低吟。

他怎麼會失控?這是絕對不會發生的事!

他身邊的朋友都知道,除了五年前那個該死的女人之外,他的身體根本不會對其他女人有反應!

為什麼身下這個女人竟然可以……

而她甚至是個妓女!

呂紹廷咬著牙、瞇著眼,驀地扣住她縴細的肩胛。

「妳到底是誰?」為什麼可以輕易地讓他亂了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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