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越沒有及時回答,而是先認真打量了一番代理院長後才緩緩開口說道,「院長和夏皓軒是摯友吧。」
「不錯。」他和軒的關系並不隱秘,只要稍微仔細打探一下,便可知道他們三人的關系,「難不成你覺得我會那樣說是為了軒的名聲?」有嗎?他的那番話有那個意思?
「這話是你說的。」
代理院長抿著唇不語,那雙丹鳳眼直直的看著慕容越,兩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房間的氣氛頓然變得沉重起來,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直到原本那緊閉的房門被推開之後,兩人才移開視線,看向那出現在門口的兩道身影。
「你怎麼在這?」來人正是宮景辰和夏皓軒,不過說話之人是夏皓軒,听他的話仿佛對慕容越不應該出現在這似的。
「那學生先去準備了。」慕容越沒有回答夏皓軒,而是直接起身告退,同時也在告訴代理院長,她會繼續比賽。
「慕容越,我一定不會輸給你的。」當慕容越經過夏皓軒的身邊時,篤定的聲音從他口中緩緩吐出。
慕容越沒有答語,只是點點頭。
「哼。」夏皓軒見狀後冷哼一聲直接邁開步伐走進房間,並直接坐在一張椅子上。
「本皇子的那句話還有效。」宮景辰淡淡吐出。
聞言後,慕容越的腳步頓了頓,轉身謝道,「謝二皇子厚愛。」
「不識抬舉。」里面的夏皓軒直接冷哼一聲。
慕容越淡淡一笑,直接轉身緩緩離去。
「辰,你對他已經破例兩次了。」辰從來不會主動開口幫助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從來不相識的人,可是,辰卻對那慕容越主動開了兩次口,可是都被拒絕了。
「軒,你可不要小看這個慕容越。」一直沉寂的代理院長看著那消失在自己視線的慕容越後,緩緩開口道來。
「不就是一個敢向我下挑戰的小屁孩嗎?這有什麼?以前又不是沒有過。」他實在是搞不懂,霖和辰為什麼對這個慕容越如此特別,不行,在一場比賽他一定要贏,挫挫他的銳氣,同時也要辰和霖看清他們看走眼了。
「他絕非是一個普通的學員。」代理院長,也正是夏皓軒口中的霖,全名于喬霖。
「恩,霖說的對。」宮景辰點頭表示同意。
「哼。」他偏不信,一個毫無內功的人能不普通到哪里去,他就是要看看,這個慕容越不普通在哪里。
時間一到,所有的人都準時出現在跑馬場地,這是一個偌大的跑馬場,和現代的跑馬場相差不多,慕容越安靜的看著眼前的比賽場所,還有那等著繼續看她出丑的人,心中不免冷笑一聲,想要看她出丑,恐怕讓他們失望了。
「騎,顧名思義,就是騎馬,這一局很簡單,誰能騎馬最快到達終點,那人便是勝者,換句話說,贏此局的人就是這次比賽的最後勝者,夏同學,慕容同學,你們可听清楚了?」代理院長于喬霖起身拉了拉衣衫上的折痕後,朗聲說道。
慕容越,夏皓軒兩人紛紛點頭,表示他們已經明白他的意思,正當于喬霖欲將開口時,宮景辰搶道,「前幾日南國進獻我朝幾匹寶馬,這幾匹寶馬至今還未被馴服,今日就讓本皇子看看你們的馴馬能力。」
話音落,頓然一片嘩然,同時那群圍觀的學員們又開始碎碎私語起來。
「慕容越懂馴馬嗎?」
「二皇子不是私下賭慕容越贏嗎?可是如若要馴馬的話,那慕容越豈不是輸定了,二皇子的心思還真難猜啊!」
「小聲點,我可不想被你連累。」二皇子的心思豈是他們這些人能隨意揣測的,更何況二皇子就離他們不遠。
頓然,之前那些紛紛議論著宮景辰的學員立即緊閉雙唇,不敢再言語。
上官璞則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他就知道二皇子怎麼可能看重慕容越那個小孬孬,怎麼說夏皓軒也是二皇子的好友,怎麼可能會讓夏皓軒有輸掉的機會。
慕容越聞言後,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宮景辰,心中不斷在猜測著他心中的目的。
夏皓軒臉上的表情沒有多大的浮動,仿佛他好像早就知道這個突來的變化似的。
就在大家還沒有回過神時,已經有兩名侍衛牽著兩匹所謂的南國進貢馬出現在跑馬場上,那兩匹馬一大一小,一高一矮,一黑一白,不用大家去猜測,便已經知道這兩匹馬各自會由誰來馴服。
慕容越仔細打量著那兩匹黑白上好寶馬,體型飽滿優美,頭細頸高,四肢修長,皮薄毛細,步伐輕靈優雅,體形縴細優美,果然是寶馬,不管是長跑還是短跑,絕對都難不倒它,沒想到南國的馬如此之好,不過……剛剛宮景辰提到,南國這次進貢的寶馬至今還未有人能將它們馴服,既然這樣,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慕容越,本皇子最後說一次,本皇子的那句話目前為止,還有效。」宮景辰並未起身,而是坐在看台的主位上,有些冰涼寒意的聲音從他口中吐出。
「慕容越再次感謝二皇子的厚愛,慕容越很想試一試這傳說的寶馬到底好在何處。」她可不認為宮景辰為了逼她答應他之前提出的條件而做出這樣的決定。
學員們則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紛紛猜測著二皇子和慕容越之間到底有何瓜葛,慕容越口中的厚愛又是什麼?
「慕容越,今日就讓我看看你的不普通到底在哪里?」夏皓軒冷然哼道。
慕容越抿唇淡笑,沒有搭理夏皓軒,而是淡淡的瞥了一眼那些紛紛露出質疑,迷惘,冷笑和看好戲的表情的學員們,最後實現定在于喬霖的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眸。
于喬霖和慕容越的視線對視了幾秒之後,才緩緩朗聲道來,「一炷香的時辰,你們必須馴服了貢馬,並在跑馬場上繞跑三圈,誰最先抵達終點他就是勝者。」
話音剛落,夏皓軒腳尖一點,直接飛身坐在那匹黑馬上,黑馬立即嘶叫並馬蹄亂蹬,似乎想把它背後的人給甩下來。
夏皓軒雙手一個用力,緊握這韁繩,雙腿更是加緊馬月復,目的就是防止馬將他甩開。相對這邊的前蹬後翹,慕容越那邊就顯得平靜多了,不,確切的說,完全沒有動靜。
只見她輕輕撫模著白馬那順滑的毛發,最後直接將自己的頭靠在馬肚上,小手不忘繼續撫模著那銀白色的毛發,而白馬也沒有踹開她,而是任由著她靠在它的身上。
對于這一幕,眾人紛紛露出不解的神情,慕容越在干什麼?難道他打算要放棄馴馬了嗎?難道又認輸了嗎?哼,就說嘛,一個傻子怎麼可能贏得了夏大將軍之子夏皓軒?之前的射術一定是慕容越僥幸獲勝,對,一定是這樣。
宮景辰的那雙帶著冰冷的視線定定的鎖在慕容越的身上,于喬霖則是淡淡的笑著,仿佛這一切都和他無關似的。
半柱香過去了,慕容越就一直這樣靠在白馬上,就在所有人以為她已經睡著的時候,一個瀟灑的躍馬,直接坐上白馬身上,「馬兒,讓我們飛起來吧。」一道愉悅的笑聲和激動的聲音回蕩在眾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