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越低低一笑,還真是直接啊?不過這所謂的跟隨又是指什麼?
「怎麼?不願意?」
「大皇子身邊並不缺人才。」她只是一名普通的百姓,什麼時候開始能讓這些皇子來挖角了?
「慕容越,你只要說願不願意即可?」宮景信不給慕容越拐彎的機會,而是直截了當的再次開口問道。
「不願意。」好,直接是吧,那她就直接點了。
「你的意思是說,你不願意跟隨我?還是說你已經跟隨宮景辰了?」
「草民只是一名普通的學生。」慕容越輕聲道來,歷代以來,皇子們都會為儲君之位相斗,如果選對還好,選錯,那就是滅門之罪。
宮景信抿著唇不語,一炷香之後,只見他微微揚起唇角,淡淡笑道,「只要你記住你這句話便行。」
這個慕容越的心思果然細膩,也很聰慧,如若這樣的人不能為己用,那也絕對不能繼續留在世上。
「自然。」
隨後,慕容越便告退,直接坐在馬車內,她感覺得到宮景信並沒有離開,而是一臉沉思的看著,似乎能透過那車簾看到她。
宮景信的眼眸緊緊盯著慕容越所乘馬車離去的方向,就算馬車離開他的視線,他也並未收回視線,就算他不能收服慕容越,他也絕對不能讓宮景辰收服他。
「皇兄的心情看似很不錯。」帶著幾分淡漠的語氣緩緩從宮景辰的口中吐出。
「二皇弟的心情也不錯,不然也不會獨自一人來到這了。」他之前懷疑夏玉綺將慕容越傳進宮是為了宮景辰,當他又听到還有雪國公主,不,現在應該是慕容夫人後,他心中便明了,夏玉綺之所以會將慕容越母子傳進宮是為了賢妃,看來這夏玉琦要開始行動了。
宮景辰抿著唇不語,有些冰冷的眼眸和那雙淡漠又帶著幾分笑意的黑眸對視,周圍的氣氛赫然冰凝起來。
「听說昨晚英才學院走火了?」宮景信淡淡笑問道。
「那又如何?」
「二皇弟身為英才學院的主事之一,這場走火應該沒讓二皇弟虧太多的銀兩吧。」
「皇兄是在為我擔心嗎?」他自然不會相信宮景信已經猜到昨晚的那場火是他的人所為,不過就是他已經猜到,但也沒有證據,就算有又如何?
「不錯,難道二皇弟就不該擔心嗎?那場火絕非是意外吧。」書閣內的燭火不小心被風吹倒,因此走火,這樣的理由表面上雖然很合理,實際很勉強。
「听說父皇已經開始著手為皇兄納側妃了,皇兄還是將心思放在那些對皇兄有利用價值的女人身上吧。」宮景辰淡淡冷道,拉攏朝中官員,這是宮景信為了奪得太子之位的手段之一。
「二皇弟這句話就錯了,何為有利用價值?你情我願,那就不存在利用價值,有的只是合作關系。」封國的國法就有一條,如若女子不願意為妾,父母不得勉強,所以,能成為他的女人,都是你情我願的,既然如此,又何來利用。
「那二弟我就在這先恭喜皇兄離目標又靠一步了。」
「同時也意味著二皇弟離目標又退了一步。」宮景信淡淡笑道。
兩人的黑眸又對視一會後,紛紛離去,留下由隨風飄落的樹葉。
慕容府
慕容越正想回自己的清月閣好好休息時,便遇到在這個時候絕對不可能踫上的人,至少以前從來沒有踫過。
「老夫人。」慕容越微微行了禮後淡淡說道,現在的時間應該是下午的一點了吧,這老太婆不在睡午覺跑來娘院子的附近做什麼?
「恩。」老夫人淡淡應了一聲後,便沒有再出聲,但也沒有離開,就定定的站著開始上下打量著慕容越,不過是由一旁的老嬤嬤攙扶著。
慕容越也沒有立即離去,而是就站在原位上,讓這個老太婆看個夠,她就是要看看這個老太婆能不能看個一二出來。
一刻鐘後,老夫人才收回那雙打量的眼眸,淡淡說道,「雖說你是嫡長子,但有時候做事也不能太絕。」
「孫兒不懂老夫人的意思。」這老太婆出的又是哪一出戲?她記得就上次請安過後,便沒有再見過這老太婆了吧,何來絕?難不成是指上次請安時,那肖姨娘的二十大板吧,這秋後算賬也久了些了吧。
「小小年紀便如此狠辣,這就是楊氏教出來的好兒子,好孫子嗎?」老夫人並沒有解釋,而是繼續放出冰冷的話。
「老夫人有話可以直說,孫兒說話不必如此拐彎抹角。」她現在沒有心思和這老太婆耍太極。
老夫人也不再拐彎下去,直接冰冷說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雖然楊氏過去是雪國公主,但現在已經是我慕容府的人,不管是生是死都是我慕容府的人,更何況身為慕容府的嫡長子的你,居然命人將肖氏送進官衙,你可知道這讓我慕容府丟了多大的面子,你有證有據,我不會責怪你,但你是無憑無據便將肖氏送進了官衙,而且這肖氏還是被冤枉的,說,是不是楊氏在背後指使你這麼干的?」
這件事已經讓慕容府成為豐都的笑柄了,真是氣死她了,這麼大的事她居然是最後一個才知道,所以她立即讓人讓楊氏到她院子,卻正巧遇到皇後傳楊氏進宮,而後當她得知楊氏和那逆孫一道回來時,為了避免他們找借口,她便親自趕來這廷雨院,沒想到恰巧看到從廷雨院出來的逆孫。
「原來老夫人是想替肖姨娘討回公道的。」原來是這一出戲,好一個過去是雪國公主,現在不管是生是死都是慕容府的人;好一個無憑無據;慕容越忍不住在心中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