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搶朕的女相 084 她是我的,誰敢搶

作者 ︰ 小豆布丁

那身影不是別人,正是楊睿澤,只見他一臉怒氣的揪著于喬霖的衣領,眼眸充斥著紅絲,身上的寒氣直逼此時溫潤而笑的于喬霖,「你知道?說,你對她怎樣了?」

「消消氣。」于喬霖掰開揪著他衣領的楊睿澤後,輕聲繼續笑道,「我能對她怎樣,我只是一不小心听到一些不該听的對話。不過,我對我這個徒兒真是佩服,不過為自己擁有她這個徒弟更加自豪。」

「最好管好你自己的嘴。」楊睿澤冷哼道來,隨後回到他自己的位置上,「你要知道,小越越對我心中的地位,如若消息走漏,第一個我就不放過你。」

對楊睿澤的警告,于喬霖只是隨意聳聳肩,仿佛這些警告對他而言,毫無作用,「放心,她不僅是你的小越越,也是我的徒弟。」收她為徒,並非只是隨意說說,他是真心收慕容越這個徒弟的。不是因為她的能力,也不是因為她的天賦,更不是因為她的女兒身份,只因為他喜歡,他高興。

楊睿澤緊緊盯著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眸後,冷哼一聲,隨後開口說道,「下次想引我現身,不要再去糾纏小越越。」

「如若不是這樣,你會現身嗎?」

楊睿澤並不理會于喬霖的問話,而是冷冷吐出,「你既然知道小越越是我的,就不必誘導他人去搶小越越,你這是在考驗我們之間的合作關系嗎?如果是,我可以明確告訴你,你在繼續挑唆他人跟我搶小越越,我們的合作關系便會立即終止,而且馬上成效。」小越越只能是他的,其他人休想覬覦,想和她搶小越越,除非是活膩了。

「如果你真的想將我的徒弟綁在你身邊,那你就不該讓他繼續留在這,而是將帶他回雪國,否則,我看遲早有一天,他會被人搶走。」于喬霖勾起嘴角別具深意的說著,手中不斷的把玩著裝滿酒的杯子。

楊睿澤抿唇不語,直接拿起桌上的酒一飲而盡,沒有想象中的憤怒,也沒有想象中的冰冷,而是暗暗的嘆了一口氣後,有些無奈道來,「你以為我不想。」

于喬霖聞言後,噗嗤一笑,「原來我們強大自信的太子殿下也有無奈的時刻,真是稀奇了,我看這世上能讓你有這種感覺的也就只有我徒兒一人吧,想不到我徒兒如此厲害!我這個師傅真是佩服。」

楊睿澤淡淡瞥了一眼,靠在椅子上,無奈的神情盡顯無疑,「小越越不在這,你的拍馬屁沒用。」

「怎會無用,我從頭到尾要拍的馬屁對象都是你。」于喬霖一臉正經,眼底盡顯認真,似乎話中的含義就是他心底深處的想法。

楊睿澤聞言後,勾起嘴角,邪魅笑道,「得了吧,如果你那話是真的,母豬都會上樹。」

「你這話又是她說的?」

楊睿澤不語,但那深思的眼眸已經告訴了于喬霖答案。

「澤,其實你真的確定她就是小越越嗎?」他根本無法想通,澤怎能認出慕容越就是她?而且還這麼巧合,他們竟然是表兄妹,還帶著這麼點血緣關系。

「是,她就是小越越,小越越就是她。」其實他第一次見到她時,他並沒有感覺出來,只是卻有股想認識她的沖動;第二次,他便發現那股沖動越來越強烈,甚至他覺得她就是她,他仍不死心;直到第三次,他親自去找他,還吻了她,也是在那時,他感覺出來了,他認出來了,她就是她,小越越就是他心中的那個人,她終于來找他了。

「那你還是快些將她帶回雪國,封國大皇子和二皇子對她的態度你該很清楚。」

「我知道。」房間頓時陷入沉寂中,兩人各自沉思著,直到一刻鐘過去後,玉喬霖才緩緩開口笑道,「好了,這幾年難得踫上,今宵有酒今宵醉,我們就好好喝一杯。」

夜,很靜很靜,漆黑的夜晚只有微弱的月光照耀著,不過就算這樣,對某些人來說,也已經足夠了。只見一道身影快速穿梭在黑夜中,速度之快讓人以為只是錯覺。

這身影也不是別人,就是原本打算和于喬霖喝酒的楊睿澤,他並沒有直接回他自己的房間,而是來到燭火還未吹滅的房間。

當他看到躺在床上已經熟睡的人兒後,嘴角淺淺一笑,原來她是這麼的怕黑,他看到燭火時,原以為她還沒睡,沒料到卻是……楊睿澤搖頭一笑,腳步輕盈,直接來到床的邊緣坐下,溫柔似水的雙眸靜靜的看著眼前這個牽動他心的人兒。

好看又細長的指尖若有如無的輕輕撫模著那張熟睡的容顏,唇角微微的揚起,在心中暗暗的說著,越越,你還記得我嗎?

也不知道是不是楊睿澤身上的酒味讓慕容越嘟起小嘴,抱怨道來,「老爸,你是不是又喝酒了?」

楊睿澤聞言後,嘴角的笑意更甚了,低頭含住那張嘟起的小嘴,溫柔的撬開貝齒,就在他打算探進去時,感覺到身下人兒的異樣後,萬般不舍的離開那紅唇後,身子一閃,快速消失在房間內。

只見慕容越極不情願的睜開雙眸,四處望了望,發現並無異狀之後,又重新閉上眼眸,不過在閉眼同時,伸手模了模自己的小嘴,呢喃了一句「又做夢了」後又睡了過去。

而隱身在暗處的楊睿澤看了一幕之後,勾起嘴角笑了笑,溫柔的眼眸盡顯笑意,越越,你只能是我的,我也只能是你的。

睡著的慕容越也不知道是做了什麼美夢還是感應到楊睿澤心中的話,只見熟睡的她唇角微揚,抹上淡淡的甜蜜笑容。

轉眼間,就過了半個月,在這半個月中,封都要數發生了什麼大事,自然就屬曾經富家一方,家財萬貫的慕容府,現在只要隨意一提慕容府三字,不管是八十歲老人還是三歲小孩,無一不清楚,這個可是當時風靡整個封都的大事件啊!

而經過半個月的時間,慕容修一案經過刑部的深入調查再加上慕容越提供的證據,原來慕容修的大部分生意都是不光明磊落的,也從這案子中揪出了不少的賄賂官員,最後,在朝廷下旨發落前,一些情況並不嚴重的官員不是自動請罪就是自動請纓告老回鄉,而許香蘭那所謂的鎮國候外公一再的上訴,最後的結果都是和肖素梅一樣,貶為官奴,發配邊疆。

慕容老夫人在慕容修暴死後,也跟著被氣死了,至于被什麼氣的,無人知曉。慕容明和慕容宇趁當日的混亂就已經逃跑了,現在已然成為官府的通緝犯。

對于將這些人繩之以法的慕容越,百姓無不敬佩他,他竟然能如此大公無私,最主要的還是,他竟然能說出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所以慕容修的大部分錢財都以各種方式送到百姓的手中,他們豈會不喜歡這麼關心他們的大人。

頓時,慕容越三個字,在百姓心中人氣大漲,但對有些官員來說,卻是羨慕加嫉妒得要死了。

皇宮

「越兒,朕有時真的懷疑你到底是不是以前的那個越兒?」宮英雲輕聲笑道,自從他將那層關系說了之後,他就已經將對欣兒的感情全放在這小小的越兒身上。

「或許是臣在見過一次閻王之後,懂得更加珍惜擁有的一切和生命了。」她的這句話說得不假,她現在卻是是比以前更加珍惜她的性命。

「原來如此。」宮英雲也沒有深問下去,「雪國太子可有和你說,那個人是誰?」

「皇上是說……」

「凌虐欣兒的人?」他動用他的暗衛調查過,就是查不出那個人到底是誰,看來那人很謹慎,連他都查不到,不過,那天雪國太子的態度很強硬,給他的感覺就是他已經知道了。

慕容越的腦海閃現一人,不過她還是搖頭道來,「不,雪國太子從未說過。」

「恩,朕會讓人繼續查下去的,還有,越兒,最近你可要小心一點。」一個月的時間就要過去了,雪國太子竟然還沒有動手,難道是他之前猜錯了?還是他在等待時機?

「皇上是擔心夏正直的報復?」這半個月,夏正直的人不是被免職就是被降職,相信此時的他正在府邸咒罵她吧。

「不錯,算算日子,他也該動手了。」雖然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但他還是擔心會有意外發生,比如欣兒的死就是個意外。

「皇上放心,臣會小心的。」她倒是不擔心自己的安全,反而是擔心夏正直不出手,這樣的話,那這半個月他們就會白費了。

宮英雲點點頭。

「如若皇上並無他事,臣先行告退!」後天就是她的生辰,她該好好安排一下了。

宮英雲似乎想起了什麼似的出聲說道,「越兒,去看看賢妃吧!怎麼說,她也算是你的小姨。」

「是。」她是有一些時日沒見這個賢妃小姨了。

……

「越哥哥,真是太好了,我終于又能見到你了。」慕容越還在腦海中想著娘到底會不會現身時身子驀然被一副柔軟的身子給緊緊的抱住。

她根本不用低頭看抱她的人是誰,她就已經猜到,她的爛桃花又來了。

「公主殿下,你不能這樣抱著大人的,這樣于理不合,而且魏妃娘娘她……」緊接的就是宮玉瑤的貼身丫鬟的聲音。

「我不管,好不容易才能看見越哥哥,我一定不會放手的。」宮玉瑤在說話的同時,抱著慕容越腰際的雙手更加緊了,「越哥哥,我想死你了,你有沒有想我啊!」

慕容越看著那乖巧而有摩擦著她懷中的人兒後,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額頭直冒黑線,她到底造了什麼孽,怎麼惹到這一朵桃花,就在她要開口說話時,一道怒斥聲猛的響起,「大膽,竟然敢抱公主,來人,將那膽大包天的男子給拖下去亂棍打死。」

「啊,不要,母妃,這就是瑤兒經常和你說的越哥哥,而且是瑤兒主動抱越哥哥的。」宮玉瑤猛的松開那雙緊抱的手,然後一副撐開雙手護住慕容越,不然任何人上前拉走她的越哥哥。

「你就是慕容越?」那道聲音的怒斥減了不少,但眸底的怒意不曾減退。

「臣慕容越參見魏妃娘娘。」皇上雖不怎麼寵愛這個魏妃,她卻生了一個能得到皇上最疼愛的公主,在這深宮中,往往都是母憑子貴,而她,卻是個例外。

「母妃,越哥哥是瑤兒將來的駙馬,母妃決不能打死越哥哥。」宮玉瑤一臉正經喊道。

「胡鬧,你的婚事豈是由你來定,來人,將公主給本宮送回宮。」魏妃臉色一黑,大聲呵斥著,她真是要被氣死了。

「不要,瑤兒就要越哥哥,越哥哥,你快救救瑤兒,瑤兒不要回宮,瑤兒不要回宮。」宮玉瑤這次沒有抱著慕容越,反而是拉著慕容越的小手,一臉期待著望著這個她認定的駙馬。

「還愣著干嘛,快點給本宮將他們分開。」

在外人看來,他們是一對兩情相悅卻硬生生要被分開,雖不忍上前拆開他們,但他們不得不听于旨令;可是在慕容越眼底,你們還是快將這桃花給送走吧,她現在最想的就是掰開那雙緊緊抓著她的手,並抓傷她手背的宮玉瑤。

「不……我不要。」

「公主,臣的手流血了。」在宮玉瑤還在哭著不要離開時,慕容越出聲說了一句,而且這話也很湊效,原本緊緊抓著慕容越雙手不放的宮玉瑤停止了哭泣,有些肥嘟嘟的雙手也松開了,目光有些怔愣的看了一眼慕容越後,隨後落在那雙流血的手上。

「啊?對不起對不起,越哥哥,瑤兒不是故意的,瑤兒真的不是……」

「臣沒事,公主還是听魏妃的話,回宮吧。」

「不要,瑤兒不要離開越哥哥,越哥哥,對不起,瑤兒不是故意要抓傷你的,對不起。」宮玉瑤這次沒有大聲哭泣,反而像做錯事的小孩無聲留著淚水。

「將公主送回去。」魏妃滿臉黑線的怒斥著,她怎麼會有這麼一個不知廉恥的女兒,她還指望這女兒的將來,現在看來,真是氣死她了,氣死她了。

在宮玉瑤還在不停的道歉時已經被宮女抱起直接離開了,任由著懷中的公主對她又打又踢,就算慕容越已經看不見那宮玉瑤了,她還是能听到那痴心公主的道歉聲。

她該說這公主痴心還是該說執迷不悟,而且她的魅力有這麼大嗎?

「慕容越,你真是好大的本事,能將皇上和本宮最疼愛的公主迷得神魂顛倒。」魏妃冷聲嘲諷著,她是听聞過這個慕容越的事跡,今日一見,更加了明白他的手段,怕是他接近瑤兒的目的不簡單。

而且她還知道這個慕容越還有另一層身份,那就是賢妃那女人的外佷子。

「臣的本事大不大,皇上很清楚,至于公主,魏妃娘娘覺得神魂顛倒四個字用在公主身上很適合?」她還巴不得這個魏妃將宮玉瑤給綁起來,這樣她就不用再被這朵桃花給糾纏了。

「口才果然不錯,怪不得皇上會被那你哄得將一個這麼重要的官職讓你來做。」怪不得連皇後都敗在他手上,看來確實有兩把刷子。

「魏妃這番話可別讓皇上听了,不然皇上會誤認為娘娘在暗指皇上昏庸。」慕容越小心翼翼並微微上前靠近輕聲說著。

「你……」

「魏妃不用感謝臣,還有,臣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不然臣怎麼可能會小小年紀就是都察院的右都御使,並且深得皇上的信任和器重呢。」慕容越淺淺一笑,眸底盡顯笑意,可這單純的笑意在魏妃眼底卻是不懷好意和充滿算計。

「你最好不要再來糾纏公主,而且公主也根本不是你能肖想的人。」魏妃撂下話後,拂手離去。

魏妃的身影剛在轉角處消失,身後便傳來楊銀霞那擔憂又帶著幾分急切的聲音,「越兒,你沒事吧。」

原來在魏妃出現的那一刻,帶路的小太監便悄然離開去找賢妃了,也正好賢妃在御花園涼亭坐著,所以她才會這麼就出現。

「我沒事,多謝賢妃小姨關心。」看著眼前這既緊張又關心十足的臉蛋,慕容越心中沉了沉。

「沒事就好,剛剛太監來稟報說你在路上遇到魏妃,本宮多擔心她會為難你。說好點,本宮是幫皇後打理後宮;難听點,本宮奪了皇後的權;不敢怎樣,皇後恨不得立即將本宮碎尸萬段,這個魏妃是皇後的人,她定會為皇後出氣,將氣撒在你身上,本宮怎會不擔心。」楊銀霞輕聲說著。

「賢妃小姨放心,這些我還是可以應付的。」

楊銀霞像母親般的牽起慕容越的小手正準備回惜霞宮時,驀然,臉色大變,「這是魏妃命人弄的?」她就知道魏妃絕不會輕易放過越兒。

「不是。她想但也不敢做。」魏妃應該恨不得抽她幾鞭子吧,只是礙于她自己的身份,就算她再想,但也不敢正大光明的做。

「不是魏妃那就是公主了,听說公主之前還在大庭廣眾之下抱你,並揚言說要選你為駙馬,那就是說公主喜歡你,可現在卻將你給抓傷了,本宮就知道這個公主刁蠻任性,心思陰沉得很,說不定那些都是用來誣陷你的,這一切一定都是魏妃在背後指使的。」楊銀霞憤憤喝道,絲毫不怕有人將這番話傳到魏妃耳里似的,仿佛就是要將事情鬧大一樣。

慕容越不語,沉思著,時不時抬眸研究著楊銀霞臉上的神情。

楊銀霞命人去傳御醫之後,便牽著慕容越的手直接往惜霞宮的方向走去。

惜霞宮

御醫為慕容越那雙被抓傷的手上藥並包扎好後,說這種傷口一天便可愈合,沒什麼大礙,也不會留下什麼疤痕,同時還慕容越暫時不要踫水後才告退下去。

「越兒,最近可好?欣姐姐不在,而你的身邊也沒有其他人可以照顧你,你的生活起居是否一切安好?本宮看你瘦了,你現在是長身子的時候,千萬不要忘記膳食,知道嗎?」楊銀霞一連問好幾個問題,不過都是關心慕容越的問題。

「賢妃小姨,我都很好,喜嬤嬤會照顧好一切的。」听著這些關心的問題,她的心暖了暖,只是……

「原來喜嬤嬤跟在你身邊伺候了,這樣也好,畢竟她是欣姐姐的女乃娘,欣姐姐也將她視為親人,相信她會好好照顧你的,不過你千萬不要為了公事,而誤了自己的身子。」對喜嬤嬤,她還是能放下心的。

慕容越淡淡的笑了笑,拿起宮女剛放下的茶水,當她剛打開茶蓋時,一股清香的菊花味襲來,菊花茶,而且還是小黃菊,這是巧合嗎?

「這是小黃菊泡制的花茶,喝多有益。」楊銀霞解釋著,在封國中,這種用花來泡茶的方法還很少,特別是這種小黃菊。

「恩,娘有提過,娘還說,如若在泡茶時,放一些蜂蜜會枸杞的話,對身子會更加有益,只可惜,在慕容府,我從未見過娘命人泡這種菊花茶。」慕容越點頭應聲笑道。其實娘根本沒有和她說過這些,她之所以會這樣說,只是想確定一些事。

「哦?是吧,下次本宮命人試試看。」楊銀霞輕聲笑了笑,並無其他的不妥之處,「越兒,听說雪國的太子已經來封國了,而且就住在你府中,是嗎?」

「恩,雪國太子確實是住在我府內,賢妃小姨是否要見見雪國太子?」

「本宮想見,他也未必會見本宮。」楊銀霞苦澀一笑。

「我幫賢妃小姨轉告一下。」她只是說轉告,並沒有說安排,見不見始終都是看楊睿澤做決定。

「越兒,後天就是你十一歲的生辰了,欣姐姐不在,那就讓本宮代替欣姐姐為你舉行一個慶生宴會,如何?」楊銀霞一臉興致的說道,眸底更是布滿的高興之意。

「謝謝賢妃小姨,不過我已經決定這次生辰想和娘一起過。」慕容越抱歉道來,其實她道歉的並非是拒絕了小姨的好意,而是她之前竟然懷疑她,同時她也沒想過這個小姨對她會這麼好,看來她這次又猜錯了。

「那好吧!本宮也不為難你。」

慕容越微微笑了笑,而後開始慢慢品嘗著手中的菊花茶,或許她該換另一角度去調查那個人的身份。

楊銀霞眯眯的笑著,在慕容越垂下眼瞼喝茶時,眸底閃過一絲精光。

……

「小越越,你確定要我在你生辰之日這樣做嗎?」這件事他將近要忘了,卻沒想到小越越會突然跑來告訴他。難道小越越就不怕自己後悔了嗎?自己怎忍心傷害她?

「恩。」

「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嗎?」

慕容越想了想後,還是開口說道,「很簡單啊,我不敢自己弄傷自己,也不放心讓其他人做,不過除了你。」有誰會自己在自己身上滑刀子或戳個洞的,不過為了效果逼真,只有這樣,不然她怎會能讓娘現身,而且,她還有另一個目的,也是因為這個目的,所以她的身上必須有傷口。

「咳咳,小越越,我想問的是你這樣做的目的?」她不敢,他不舍啊!看來當初太快答應了。

「哦,這個啊,不好意思,無可奉告。」慕容越笑了笑,直接拒絕。

楊睿澤不放棄的繼續問道,「真的不能說嗎?」

「恩,真的不能說。」

「哦,好吧。」楊睿澤宛如泄了氣的氣球般的喪氣著,沒有繼續追問了,這到是讓正在準備如何回絕的慕容越短暫性的怔愣,不過在她看到那雙受傷又委屈的眼眸後,她竟然有股沖動想告訴他,不過最後還是被她忍下來了。

計策失敗,楊睿澤在心中嘆了嘆氣,看來他的美男計還需加強。

終于等到慕容越的生辰之日,也不知道老天是不是知道今天會有喜事發生似的,今天的天氣異常的好,雖說炎炎的夏日將要到來,可是今天的氣溫並不會太高,而是和之前五月份的天氣一樣涼爽。

可封都內的大街小巷的凝重氣氛反而和這大好的日子格格不入,只因為他們最敬愛的人,也就是最近的紅人,又是深得皇上器重的右都御使慕容大人竟然在昨晚遭到殺手的刺殺,听說傷得很嚴重,被殺手一劍刺穿胸口,至今昏迷不醒,而且住在都御史府的雪國太子也受到了牽連,雖說傷勢不嚴重,但在封國的領土上被殺手謀殺,最主要的是,就連保護雪國太子的侍衛死傷無數,听說雪國太子大發雷霆,誓言要將企圖謀害他們的人查出來,不然……如果始終查不出來,那可是會嚴重影響到兩國的友誼。

而且還听說,皇上得知消息後,便立即下旨讓宮中所有御醫到都御使府替雪國太子和右都御使醫治;今天更是一大早,皇上連早朝都沒有上,直接親自去探問病情了,可想而之,這件案子的嚴重性,更加能清晰看出這位慕容大人在皇上心中的重要地位。

消息一出,都御史府的門檻就快要被踩破了,無論是百姓還是官員紛紛帶著補品和心意上門探望,可是最後一一都被委婉拒絕了,只因皇上臨走下了旨意,右都御使需靜養。

除了皇上本人和御醫外,其他人對慕容越的病情一概不知,不知他到底是生是死,只知道有人不斷的從他的房間里面端出一盆盆紅紅的血水。

「小越越,你為何如此固執?你可知道,看著你手上的傷口,我會恨不得廢了我自己的這只手的。」

悔恨的語氣,再加上那雙布滿紅絲和自責的眼眸,慕容越不用看也知道,他肯定是自責了一夜,這也是她受傷後她听到他說的第一句話,不過她並不後悔,也只有這樣,才夠逼真,而已可以應付那些御醫。

她深知如果要她遇刺受傷的消息放出去,皇上必定會派御醫前來,而且皇上也親自會來,她一定要有這個傷,不然很難騙倒一些人,自然,外面的傳言是嚴重點,但如果不這樣,她的目的怎會達到。當然,這少不了要皇上的配合。

「澤,其實你不需要讓自己也受傷的。」慕容越看著眼前看似毫無受傷的楊睿澤,她的心有些悶悶的,因為相對之下,他的傷比她的還要嚴重。她傷的只是在手,而他,卻是在胸口上。

「不這樣,如何讓你計劃得以成功?」

「我……你……」

「好了,不管你的計劃是什麼,現在都已經開始了,那你就只許成功不許失敗,知道嗎?」他可以不問她,但他會無限支持她,就在讓自己受傷算得了什麼,也抵不過他親手劃傷她的痛。

「澤,謝謝你。」她現在除了說謝謝,她真的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慕容越的話剛說完,小嘴就被堵住了,那張性感的薄唇深深的吻著那張沒有血色的雙唇,為了感受到她的存在,他的吻又熱又急切,在慕容越還沒有反應過來時,自己的小舌卻被緊緊的糾纏著……

「恩……」他……他竟然又吻了自己,天啊,伸出雙手用力的推開那個強吻自己的人,可惜就算她的力氣再大,都大不過他,只能讓他這樣的吻著。

他吻她,是他想感受她的真實存在,他好不容易才等到她出現了,絕不能讓她離開他,一想到昨晚,他的心仿佛停了一樣。

原來慕容越在安排好一切後,便直接來找楊睿澤,讓他在她的左手上劃上一刀,其實原本她還打算在自己的胸口上刺一刀的,但她怕疼,最後還是決定在手上劃一刀就好,可就算是這樣,過了半天,楊睿澤還是無法下手。

最後慕容越干脆自己動手了,可還是被楊睿澤給阻止了,那一刀後來還是楊睿澤親自動手,因為他知道如何控制力道才能讓傷口看上去十分嚴重但實際上只是輕傷而已。

待楊睿澤離開那紅腫的小嘴時,他那猶如停止跳動的心終于活過來了,可在他看到那血絲滲出白色紗布時,眼眸又閃過自責。

「咳咳,我申明一下,楊睿澤,我是男子,你也是男子,我知道你喜歡男人,但我不是……」

「噓!」楊睿澤邪魅一笑,這丫頭腦袋到底想些什麼?

慕容越乖乖的閉上嘴,她剛剛雖沒說完,但他應該明白她的意思了吧!老實說,這樣的一個美男怎會不讓心動,特別是這些時日的相處,只可惜了,他是個gay,哎……

……

消息傳遍整個封都,人人都在猜測到底是誰這麼大膽,竟然派人刺殺右都御使大人?

就連一向很少能听到議論八卦的怡情小樓此時也是一片的議論聲和猜測聲。

「慕容大人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竟然有人想要殺他?」

「听說最近慕容大人揪出了幾個貪官,你們說是不是那幾個貪官的報復?」另一道聲音驀然響起。

「恩,有可能。」

「不會吧,那些人也太猖狂了吧,這可是天子腳下,居然如此大膽買凶殺人,而且還是皇上最器重的重臣。」

「怎麼不可能,官場黑暗,難道你不知道嗎?」

「對了,慕容府不是有兩個人在逃亡,會不會是他們?畢竟這可是滅門之仇啊!」

「嗯嗯,或許就是他們,畢竟有這麼大的仇恨。」

「他們的膽子沒這麼大吧,怎麼說他們現在也是逃犯,如若真的是,衙門的人肯定很快便抓住他們,他們這不是自投羅網嗎?」

「哎,老天爺還是保佑慕容大人快點好起來吧!畢竟很少有這麼好的官。」

「是啊!慕容大人雖說年紀小了些,但他的心好,懂得為我們這些老百姓著想,現在的官很少有這樣的了。」

「就是,不從我們身上詐取就好了。」

「……」

這些議論聲只字不差的落入樓上的包廂內。

「霖,那慕容越不是你徒弟嗎?你遇刺了,怎麼你絲毫不緊張似的?還是說,他遇刺是假的?」夏皓軒將窗戶關好後,淡淡說著。

「緊張也沒用,皇上下旨,任何人都不得打擾我徒兒靜養,我怎敢抗旨?」于喬霖輕輕笑道。

「我看他快要死了,皇上才不允許任何人去探望。」

「哦?軒,你就這麼希望我的徒弟死?這可不行,他可是我的第一個徒弟,怎麼能就這樣死了,那我以後的日子可會無聊很多的。」對慕容越的傷勢到底如何,他其實也並不清楚,不過他相信,有澤在,怎麼可能會讓她出事。

他徒弟這樣做,定有她自己的目的。

「哼,他死了,瑤兒就不會惦記著他了。」自從慕容越出現後,瑤兒就認定了慕容越就是她的未來駙馬,就算他再哄再勸,還是無法打消瑤兒的這個念頭。

「原來是因為這個。」

夏皓軒哼了一聲後,不再言語,他不喜歡那人,但也說不上討厭,而且他不是真的希望慕容越出事,如若機會,他希望能和慕容越再來一較勝負,下次,他一定要贏。

「霖,你猜誰想要慕容越的命?」一直沉寂不語的宮景辰寒聲吐出。

「還會有誰?一定是他得罪了人了,人家來尋仇了。」夏皓軒開口說道。

于喬霖微微一笑,拿起茶杯喝一口後,輕聲說道,「如果我說,是夏將軍,你們信嗎?」

「不可能。」這三個字幾乎要將怡情小樓給震塌了,而樓下听到這憤怒的聲音紛紛抬頭看,可惜什麼也看不到。

「軒,你別忘了,前些日子,有幾名官員被罷,還有幾名將軍都降職,他們都是你父親鎮國大將軍的人。」

「那又怎樣?我爹絕對不會這麼做的。」夏皓軒憤怒一喝,可他的怒意已經減了不少,甚至是有些底氣不足,在他說完後,直接甩手憤怒離去。

「你很關心朝中的事?」夏皓軒離開後,宮景辰開口問道。

「當然,我徒兒是都察院的右都御使,而且這事和我徒兒有關,我自然要關心。」于喬霖的理由很恰當,沒有哦一絲不妥之處,可是宮景辰就是覺得有一點點不妥。他們雖未朋友多年,但他卻絲毫不了解他。

「霖,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我知道的,你也知道。」于喬霖溫潤一笑,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而且他也從來不想和辰成為敵人,因為他們終究是相識多年的朋友。

而另一間包廂,同樣是听到樓下的議論後,里面的人氣氛頓時變得凝重。

「不行,我一定要去見越兒。」一間極為普通的房間內,一名打扮極為普通的女子著急說道,其實這女子也不是別人,就是假死的楊欣。

「夫人執意要見少爺和少爺相認的話,那夫人假死的消息就會被他人知道。」翠煙阻攔著即將要沖出房門的楊欣,「那這樣的話,夫人這些日子所做的一切都會白費的。」

「翠煙,讓開。」楊欣這次並沒有听翠煙的話,而是一臉冰寒的說道。

「夫人,太子也在那里。」

「我最後說一次,讓開。」之前她就是打听到慕容府衰落,她擔心越兒,才會再次回到封都,而越兒的生辰也即將來臨,沒想到當她剛抵達封都,便听到這撼人的消息。她怎能繼續冷靜的呆在這?

翠煙沉默的讓了讓路之後,楊欣直接略過翠煙的身子,卻沒想到她會有一招,突然,楊欣只覺得眼前一黑,身子軟了下去,在她暈過去前,嘴里還喃語著,「越兒……」

「夫人,對不起。」翠煙接住楊欣的身子,她決不會讓夫人有危險的。

……

慕容越找了一個借口,將一直守候在她身邊的楊睿澤給支開了,不過她也沒料到他會這麼听話,不管怎樣,她現在只能等,等娘的出現。

只可惜,她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她希望的那個人還沒出現。也不知道是失望還是失落,她只覺得心口開始悶悶的,她相信她受傷的消息遍布了整個封都,娘不可能不知道,可是為何就是不出現?除非娘不在封都,不然娘知道她受傷不可能不會出現的。

天色越來越黑,時辰也越來越晚,原本期待的心也慢慢的不見了,取而代之的一陣陣的失落。就在她想放棄時,窗戶閃過的一道身影吸引了她,讓她跌落的心情又恢復了過來。

隨著那熟悉的味道逐漸靠近,她可以確定,這身影就是她許久不見的娘。

那身影慢慢的靠近,慢慢的靠近,目光在看到那毫無血色的小臉時,滾燙的淚水滑了出來,越兒,娘對不起你。

緊閉雙眸的慕容越忍住心中的激動,她成功了,她真的成功了,終于讓娘現身了,那種熟悉,那種久違的母愛,她都能一一感受得到。

「越兒,我的越兒。」

听到那還是飽含母愛的聲音,慕容越再也忍不住,想睜開雙眼,和娘相認,可就在她要睜開時,一道有些催促也有些擔憂的聲音驀然響起,「夫人,該走了。」

「什麼時候你變得如此不分主僕了。」聲音雖小,但里面充滿了怒意。

「奴婢也是為夫人和少爺好。」她知道夫人是在責怪她白日的手段,但她並不後悔。

「不要忘了,我是主,你是僕。」楊欣冷冷瞪著翠煙。

慕容越心中充滿了疑問,她雖和娘相處的時間不長,但她知道娘的處人處事,絕不會輕易動氣,可這會卻如此動怒,再加上那一番話,這翠煙到底做什麼讓娘生這麼大的氣了。

「夫人,得罪了。」就算被夫人責怪,她還是要這麼做。

就在翠煙要點楊欣的穴道時,慕容越猛的睜開雙眸,被子一甩,並快速拉著楊欣的手一閃,速度之快,楊欣根本沒來得及反應。

「越兒,你……」

「翠煙,我要和娘相聚,你退下。」慕容越冷冷吐出,她知道這個翠煙對娘很是忠心,但她現在就是並不想看見她,只因為她曾想阻攔他們母子相聚,想破話她的計劃。

「少爺。」翠煙訝異的看著眼前的少爺。

「越兒,你沒事?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娘真是擔心死了。」楊欣激動道來。

翠煙上下打量了一番後,輕聲問道,「少爺,你受傷是假的?」

「退下!」慕容越並不理會翠煙的質疑,冷聲喝道。

「翠煙,你退下。這是我的命令。」

翠煙點點頭,轉身離開,她再笨也猜到了一點點,算了,既然她攔不住,那到時只能見招拆招了,不過她倒是好奇,少爺是什麼時候發現夫人是假死的?

翠煙離開後,兩母子,不,兩母女正打算好好說說話時,突然一道身影突然閃現,並醒悟般的說道,「原來這就是小越越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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