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搶朕的女相,027落紅風波
十分有力的三個字在慕容越的聲音剛落下時便立即響起,沒有絲毫的猶豫,也沒有片刻的遲疑,楊睿澤那雙冰冷又摻有幾分溫柔的眼眸直直的看著那一臉淡然的慕容越,再次寒聲吐出,「命陽城知府前去了解,若疫情還是無法得到控制,便立即采取必要手段去解決。嘜鎷灞癹曉」
「啟奏皇上,臣認為此舉不可,若是陽城知府有用的話,那石臨縣的知縣又何必越過陽城知府,將石臨縣的實情上奏給朝廷,上奏給皇上?所以臣認為若是讓陽城知府前去了解疫情實在是不妥。」慕容越出聲說道。
其他官員點點頭,十分同意慕容越的說法,確實,石臨縣發生如此重大疫癥,陽城知府竟不立即上奏朝廷,反而是由小小知縣上奏,而且還是自己直隸官員來啟奏此事,看來這個陽城知府是有意將此疫情給隱瞞的。
「那就讓相鄰的江城知府前去了解。」說什麼他也不會讓她去。
「雖說江城離石臨縣近,但相對比起來,直接從京師派人前去豈不是更快,只有盡快找到瘟疫來源,才能找到對癥下藥;若是再拖下去,只會讓更多的患者病逝。」若不是因為石臨縣離二牛村已經不算太遠,他以為她還願意主動去啊!她沒有這麼偉大。
「沈亮,此事就交由你去……」
「啟稟皇上,臣認為此事交由臣最為合適,一,臣略懂醫術;二,臣曾經接觸過此等疫情,臣有經驗;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臣是自願前去。」她以前在醫院可曾特意去研究過這方面的資料,她就不信她解決不了古代的瘟疫。
「皇上,既然慕容大人以前曾接觸過類似疫癥,相信慕容大人定能以最快速度找到疫癥的來源,並能將此次疫情給控制住的。」曹喜良出聲說道,他之所以會贊同慕容越前去,並非是讓他如願,而是他希望慕容越最好是一去就不要再回來了,上次之仇他還猶記心中。
經過上次之後,幾乎所有官員都知道他曾去過月憐館,並愛男伶這一口,而且就連月憐館禁止他入內的消息也傳遍了整座雪城,這讓他丟了很大的一個面子,直覺告訴他,這些都是這個慕容越所為,所以他要趁此好好抓住這個機會報仇。
曹喜良剛說完話,便遭來楊睿澤的一記冷瞪,讓他乖乖的閉上了嘴,反正他要說的話也說完了,閉嘴就閉嘴。
朝堂的氣氛頓時變得凝重起來,人人都不敢吱聲,就連呼吸也不敢喘太大的氣,听說前一日,這個慕容大人在皇陵附近迷路了,皇上便立即派人去找了一天一夜,可見這個慕容大人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慕容大人也該知足才是,為何就是要和皇上對抗,而且他們怎麼覺得今天的皇上和慕容大人都有些怪怪的,他們是發生了什麼事了嗎?
白沐仔細打量著慕容越,從今天第一眼看到慕容越開始,他便察覺到他的異樣,現在那股異樣感更甚,他發現,現在的慕容越在看向澤時,目光好像過于冷淡,對,就是冷淡,以前的慕容越雖說是一臉淡然,冷靜,卻絲毫沒有這種淡漠的表情,再加上,他和澤之間並非只是君臣不是嗎?莫非他們真的是吵架了?定是這樣了,人家說,小兩口床頭吵,床位合,他們倒好,將這種情緒帶到朝堂上來了。
皇陵的事他也听說了,莫非他們吵架的來頭就是因為這個?他們到底在皇陵附近發生什麼事了?
怪異的氣氛大概維持了一刻鐘的時間後,慕容越才出聲打破了這寧靜的氣氛,「皇上,臣堅持!」
只可惜,她的出聲並沒有使沉重的氣氛緩過來,反而讓氣氛更加深沉了。
楊睿澤沒有出聲拒絕,但也沒有開口說批準,反而抿著唇成一條直線,並黑著臉,眸底的眼神令人看不出,也猜不透,只見他的目光直直的落在慕容越的身上。
「臣願意前往石臨縣調查了解,並查找疫癥來源。」就在楊睿澤和慕容越兩人的僵持時,最開始反對焚燒感染者的解決方法的沈大人沈亮站出身並開口緩緩道來。
慕容越聞言後,淡淡的瞥了一眼自願站出身的沈亮,再冷冷的掃了一眼其他官員,而後便听見她那淡然的聲音,「臣願意協助沈大人。」若是她執意要去,無人能攔得住她,只是她現在的身份已經是朝廷二品官員,她不能隨意擅自離開,不然被人抓住把柄,那她的一切努力就白費了。
百官不由的倒抽一口氣,今天這個慕容大人到底怎麼了,怎會如此固執?這不是明著和皇上對抗嗎?
「臣也願意協助沈大人!」又站出一官員開口說道。
「臣也願意!」隨後又站出幾名官員緩緩開口道來。
慕容越深深吸了一口氣後又吐了口氣,他們這算是在討好楊睿澤嗎?還是真心願意?又或者他們是在給她台階下?
楊睿澤挑眉看著慕容越,而後冷冷吐出,「沈亮,你即刻起身趕往石臨縣;江之明,你從旁協助沈亮,朕給你們三天時間查找疫癥來源,還有,朕還會命陳御醫一同前去並協助你們二人。」
「臣領旨!」
安排人一事便這樣定了下來,有些官員的氣也終于緩了過來;有些官員則在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他們本以為可以借此讓這個慕容越從此消失,最後卻……哎;也有些官員則是毫無其他情緒,仿佛這一切都和他們無關似的。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小桂子見狀後,開口喊道,剛剛可是嚇死他了,他實在不懂,皇上和慕容大人平時的關系不是挺好的嗎,怎麼今天就此杠上了,不,確切的說,是慕容大人起的杠。
「啟奏皇上,臣身子不適,還請皇上恩準微臣休假十日。」不讓她去,那她請假還不行?她就不信,楊睿澤他還能不批準她。
話音落,更多的官員覺得今天的慕容越有些怪了,為什麼這個慕容大人就如此固執和皇上對抗呢?
「慕容大人身子不適,要不讓陳御醫診治診治,怎麼說陳御醫的醫術也是十分的精湛,相信慕容大人的病很快便能痊愈。」白沐開口緩緩說道。
慕容越沒有搭理白沐,直接對上楊睿澤的視線,再次出聲道來,「啟奏皇上,臣身子不適,還請皇上恩準微臣休假十日。」
楊睿澤寒著身子,緩緩慕容越走去,而朝堂的空氣也突然下降了幾度,當他來到朝堂中間時,那性感的薄唇冷冷吐出,「全部人退下,你,慕容越留下!」
終于可以離開這沉重的氣氛,他們怎還會繼續呆在這里,得到聖旨的百官紛紛告退散去,白沐在離去前看了一眼自己的好友,搖頭嘆了一口氣後才抬步離去。
待偌大的朝堂只剩下慕容越和楊睿澤兩人時,帶著幾分淡漠的語氣緩緩從慕容越口中吐出,「皇上可有事吩咐?」
「你在刻意遠離我。」楊睿澤肯定說道,他完全已經確定,她就是在刻意和他保持距離,就連他之前曾感覺到她對他剛燃起的愛意也已經完全消失不見了。
「君臣不該就是這樣嗎?」
「你很在意暗雲的那番話。」
「臣自認承受不起。」昨晚她便已經想過,她要現狀維持不變,不過唯一要變的就是,她的心,她要收回所有的情感。
「越越,我喜歡你,我愛你,我用生命來愛你,雖得不到你的愛,但我並不覺得痛,因為只要我能看到你,我就已經很知足了。」楊睿澤握住慕容越的小手並放在自己的心口上誠心說道。
慕容越聞言後,沒有多大的表情變化,反而直接抽回她的手,再次淡淡道來,「臣身子不適,還請皇上恩準微臣休假十日。」
她才不會相信他的話,他就是個騙子,大騙子,雖然不知他為什麼要騙她,但她不會再相信他的話了。
楊睿澤只覺得心口悶悶的,還有些絲絲的痛,雙眸緊緊盯著那張淡然的小臉,四目相視,可惜並沒有擦出任何的火花,兩人就這樣相視了足足一盞茶的時間,那抿著的薄唇微微開啟,帶著幾分的冷意吐出,「朕準奏!」
「謝皇上恩準!」
「這十日你就在宮中養病,朕自會命人為你診治。」冰冷的話音緩緩從楊睿澤的口中吐出。
「皇上這是要將臣軟禁在宮中嗎?」
「朕這也是為了表達對愛卿的關愛之意。」楊睿澤嘴角微勾,有他看著在,看她如何離開京師。
「臣不需要。」
「這是聖旨,還是說愛卿想要抗旨?」
慕容越深深吸了一口氣後,淡淡開口說道,「臣不敢。」別以為一個皇宮就能將她軟禁。
「來人,送慕容大人到景德殿好好養病。」楊睿澤勾唇笑道。
而一直守候在朝堂外的小桂子聞言後,立即踏進朝堂並恭敬領命,「奴才遵旨!」
景德殿,那是他的寢宮,他竟然打算親自看管她,不過他就不怕再次傳出他喜歡男人的謠言嗎?不,他喜歡的根本就不是男人,而是地地道道的的女人,只有她這麼傻,才會相信他真的是喜歡男子的,真的以為他是個玻璃,慕容越淡淡的看了一眼楊睿澤後,便直接跟著小桂子離去。
看著那逐漸離去的背影,勾起唇角的楊睿澤慢慢散去臉上的笑意,在心中默默念著,我該拿你怎麼辦?
楊睿澤並沒有直接回寢宮,而是來到御書房,而此時的御書房也早已坐著一人,此人正是白沐。
「今天的慕容越很不對勁。」白沐看見踏進書房的楊睿澤後,微微開口說著。
楊睿澤不語。
「你們吵架了?」
楊睿澤沉默不語。
「看來還真是吵架了。」
楊睿澤還是不語。
「我本以為男女在一起會吵架,沒想到你們男男在一起一樣也會吵架,看來兩個男人在一起久了,也是會和男女一樣,不過我很是好奇,你們到底是誰先起的頭?」白沐感嘆道來,蕭如有了女人,澤則是有了男人,哎,就他孤家寡人,不過寡人自有寡人的娛樂,首先他至少沒有吵架不合這種煩惱。
「你逗留在這的目的若只是為了調侃我的,那你可以離開了。」沉默不語的楊睿澤冷冷吐出。
「看來愛情還真是****,你這輩子注定被慕容越這個男人給吃定了。」白沐絲毫沒有將楊睿澤那番話放在心中,而是淡淡笑道。
「你可以離……」開字還沒有吐出,便听見白沐再次出聲道來,「我已經命人仔細查過,慶王確實是那幕後之人,蔣石中和秦守不過他其中棋子罷了,蔣石中之所以會除掉秦守,估計也是慶王的意思,因為在那之前,秦守管轄的礦區曾不小心讓一名礦工逃離,而且他們也想不到,那礦工竟然被慕容越給救了,不過可惜最後還是被他們將那礦工給抓走了。
只是沒想到的是,蔣石中會查到慕容越和紅音的關系,並利用這層關系,從而想要將慕容越給鏟除掉,只可惜,他們看低了慕容越的能力。」他可是很懂得拿捏分寸的,白沐淺淺一笑。
「瑞王可有動靜?」
「表面上,瑞王並無任何的動靜;不過據我所查,瑞王想……」白沐忽的停頓了下來,楊睿澤也伸手阻止白沐繼續說下去。
而此時門外傳來太監尖細的聲音,「啟稟皇上,太後來了。」
「傳。」
書房的門忽的被打開,一道雍容華貴的身影有些急促的走了進來。
「澤兒,母後听說你受傷了,快,快讓母後看看你的傷勢。」太後一跨進書房,著急並擔心的道來。
「受傷?孩兒並無受傷,母後從哪听來的消息?」
「澤兒,哀家知道你孝順,不想讓哀家擔心,但你受傷可是大事,快,快御醫診治診治,切勿讓傷口給感染了。」太後說完後的同時,一名御醫也已經走進書房並行著君臣之禮。
「母後,兒臣並無受傷。」楊睿澤肯定說道,他身上有沒有傷口他怎會不知道,他前天不過是淋了些雨,有些發燒,但現在他也已經完全痊愈,哪來的受傷。
「沒受傷?」太後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是。」
「可是你外袍的血跡又是從何而來?」
「血跡?」
「辛嬤嬤。」
太後話音落,便見一名老嬤嬤走了進來,而她手上的托盤放著楊睿澤前天祭祀時所穿的龍袍,而上面的血跡雖不是很大一塊,卻也能一眼便看出。
「澤兒,你就不要在隱瞞哀家了,就讓御醫為你看看你的傷口吧。」幸好她早有準備,她就知道這個孩子會瞞著她,現在事實擺在這,看她這個兒子還能如此隱瞞。
楊睿澤的目光緊緊的落在衣衫上的血跡,這血跡是衣衫的內側,他根本沒有,也不會去注意這個地方;不過他十分確定他沒有受傷,更不可能會有流血一說,可這上面確確實實是有血跡,這……這是越越的,難道是越越受傷了?是,一定是,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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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越會說身子不適,他還以為越越是和他慪氣,原來越越真的是身子不適。
「澤兒,你……」
「母後,孩兒沒事,孩兒只想一個人靜一下。」他忍住要立刻去找越越的沖動,淡淡說道。
「那你身上的傷……」
「那只不過是小傷,傷口已經痊愈了。」
「可……」
「母後就不必擔心兒臣了,兒臣就不送母後回宮了。」楊睿澤直接下逐客令,他現在只想去看看越越的傷勢,還有的就是,她怎麼受傷了?
太後靜靜的看了一眼後,最後嘆了口氣後,囑咐一聲後才緩緩離開御書房,白沐則是上前從辛嬤嬤手中將那龍袍要了過來,從一開始,他就覺得這血跡有些奇怪,這並不像因受傷而留下的血跡,反而有些像是……不過也不會對啊,澤怎麼可能會呢?
再說,他能看得出來,太後和御醫怎就沒有看出來,除非他們根本就沒往哪方面想,不過想想也是,這些年來,澤踫都踫女人一下,又怎會和女子發生關系;不過,澤不是喜歡男人嗎?又怎麼突然和女人發生關系?難道澤不喜歡慕容越了?會是嗎?
「澤,你……」白沐抬眸正要問清時,卻發現某人已經不在書房了,隨後便見他聳聳肩,算了,這是澤的私事,還是讓澤自己去解決吧。不過他總算知道慕容越和澤吵架的源頭了,原來是澤偷腥,恰巧被慕容越抓包,故而有了今天朝堂上那一出。
景德殿
慕容越在小桂子的帶領下,便直接來到楊睿澤的寢宮,景德殿。此時的她,也已經換下了官服,她雖不知道小桂子從哪來弄來的衣衫,但她還是換上了,沒想到這衣衫竟然如此合身。
「慕容大人,皇上已經命陳御醫前來為大人醫治,相信慕容大人的病很快便會痊愈。」小桂子恭敬說道。
「不必了,本官的這點小病小痛就不必勞煩陳御醫大駕了,待陳御醫來了之後,你便讓他回去準備出發石臨縣就可以了。」慕容越靠在椅子上淡淡說著。
「這……」
「就按本官說的去辦就行了,還有,這里也不需要你伺候,你該伺候誰就去伺候誰。」她該好好想想到底用什麼辦法離開這里才是。
「奴才在外候著,若大人有事,直接使喚奴才便可。」他可不敢擅自離開,皇上可是讓他好好伺候慕容大人的,若是他回到皇上身邊伺候,那他可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小桂子剛走出門口,便看見一道急促趕來的身影,「奴才參見皇……」他話還沒說完,那身影便已經消失在他的視線範圍內。
楊睿澤跨進寢宮後,看到的身穿一襲藍色錦袍,腰間系著一根金色的腰帶,腿上一雙黑色靴子,一副慵懶模樣的靠在太妃椅上的慕容越,令人無法將視線從她身上挪開,特別是那光潔白皙的皮膚讓人忍不住想上前模上一把,長而密的睫毛下是一雙黑玉般的眼眸,那如櫻花般怒放的雙唇更是讓人有股想要吻上去的沖動。
慕容越也似乎察覺到一股有些灼熱的目光後,猛的抬頭看向來人,所有的情緒全部被她隱藏起來,只剩下淡漠的表情。
「臣參見皇上!」
「讓朕看看,你是不是受傷了?」楊睿澤無視她的冷淡,一個大步,直接來到慕容越的身前,並打算上下其手想要看看她是不是受傷了?
「謝皇上關心,臣並沒有受傷。」
「朕只有親自看了才會相信。」楊睿澤堅持說道。
慕容越後退幾步,楊睿澤也跟著上前幾步,一退一前,不管慕容越退到哪里,楊睿澤都只會離她只有一步之遠的跟前。
「臣確實沒有受傷。」
「朕說了只有親自看你身上沒有傷口,朕才能放心。」能靠近他的之後越越,既然那不是他的血,那就是越越的血,也就是說,受傷的人是越越。
慕容越不語,楊睿澤繼續說道,「朕的衣袍上有血跡,那是不是你的血?你是不是在失蹤的那段時間受傷了?讓朕看看。」
楊睿澤的身子直接逼近,雙手直接握著慕容越的小手並仔細查看著。
血跡?慕容越一怔,對了,她想起來了,不錯,那上面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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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是她的血,不,確切的說,那是她的落紅,她竟然忘記處理掉這個了,蒼白,羞紅,慌亂,這是她此時臉色的變化。
看著臉色有些蒼白的慕容越,楊睿澤柔聲並帶著幾分自責的語氣微微說道,「越越,對不起,朕不知你是真的受傷了,朕還以為你是……」
「你以為我是騙你的,是不是?」慕容越那雙冷淡的眼眸直直對上楊睿澤的目光,冷冷問道。
楊睿澤沒有言語,但臉上的表情也已經告訴了慕容越。
「不錯,我就是騙你的又如何?我就是個騙子,是個大騙子。」帶著幾分激動又有幾分怒意的聲音緩緩從慕容越的口中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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