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皓軒也不知道他站在這到底多久了,剛開始他還能听到里面的動靜,可是到了後來,里面安靜無比,他有想過闖進去,但他又害怕瑤兒會再次受驚,所以他忍著內心的沖動,一直守在門外。
直到天色完全暗了下來,「吱呀」一聲,那緊閉的房門被打開了,可是從里面走出來的之前進去的白色身影。
「瑤兒已經睡下了。」慕容越抬眸對上那雙緊張又著急的眸子,淡淡開口道來。
夏皓軒聞言後,擔憂的心也稍稍緩了緩。
「夏皓軒,你是不是真心喜歡瑤兒?」
「是。」
「就算瑤兒不再是清白之身,你也真心喜歡她?」在古代,女子很注重清白之身,同時男子也注重,她很想知道這夏皓軒是如何看待這個。
「是。」夏皓軒沒有絲毫猶豫的肯定答道。
慕容越並沒有多大的情緒變化,只是輕輕的點點頭,「夏皓軒,你追求的那套方式不適合瑤兒,不錯,你是成功吸引了瑤兒對你的注意,卻是討厭和遠離你的注意,你有沒有想過,換另一種追求方式?」
「呃?換另一種追求方式?」可問題是,追求方式是什麼?夏皓軒有些發傻的看著慕容越,他好像突然明白辰和霖為什麼會那樣的欣賞慕容越了。
「瑤兒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人,只要你對她好,對他溫柔,寵她,疼她,她自然會注意到你的存在;還有浪漫,相信很多女人都喜歡浪漫。偶爾你要制造浪漫,加深她對你的良好的印象;驚喜,這個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應該會喜歡才是,記住,你給她的驚喜,必定是瑤兒她喜歡的喜才是,不然你只會前功盡棄。」她上輩子還沒談戀愛,在這卻在教一個大男人如何追求女人,哎……
「慕容越,你的意思我大概都能明白,但那所謂的浪漫是什麼?」
「呃?」她該用什麼最簡單的話來解釋呢?
慕容越抬頭看了看空中的明月,驀然,雙眼一亮,嘴角勾起,「浪漫是在寒冷的時候,你將她擁入懷中,讓她感受到你的溫暖;也是她在你需要的安慰的時候,你把肩膀給她依靠,為她擦拭心中的淚水了;還是在她憂傷時,你靜靜守候著,為她撫去疲憊與不快;而且還是在她快樂時,在她心靈插上翅膀和她一起飛翔。」
慕容越沒發現她在說這些話時,她嘴角上的笑意是幸福的;她也不知道,她所說這些事,某人都為她做過。
她的這一切表情全都落入隱藏在暗處的那道身影眼中,只見這道身影微微的勾起嘴角,原來在很早之前,他就已經進了她的心,只是,越越為什麼一直不肯承認對他的那顆心呢?
夏皓軒仔細琢磨著慕容越說的那些話,他似乎都明白了,又似乎都不明白,不過為了瑤兒,他一定要全弄明白的。
慕容越不再多說些什麼,而是深深的看了一眼深思中的夏皓軒後,便邁開腳步往她自己的院子走去,她今天也累了一天了,也該好好睡上一覺了,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
馮元安的大兒子馮吉,嫡孫女馮湘湘被處斬,而且還是被馮元安的二兒子監斬,這一八卦不僅在百姓間傳開,就連朝堂上對此事也有不同的看法和想法。
這不,慕容越剛到朝堂,便听到一些同僚正在議論著此事,有同情的,有忿忿不平的,也有得意的,各種各樣的情緒應有盡有。
不過在那些議論著發現她的存在後,便紛紛噤聲,不敢再繼續議論下去,要知道,馮元安有今天的下場就是因為她,他們可不想成為下一個馮吉和馮湘湘。
「公子。」蕭如上前恭敬道來。
「回來了。」自從慶王被斬之後,蕭如便被調去整頓慶王的兵隊,新婚的紅音自然而然也跟了去,害的他呆在雪城這麼長的時間,見紅音的次數五根手指都可以數得出來。
「那不是廢話嗎?人都站在這了,難到他現在是鬼魂不成?」一旁的白沐涼涼說道。
慕容越聞言後,抬眸看向那雙滿是怒焰的眸子,她先是一怔,在心中問著自己,她有得罪他嗎?不過在她看到他嘴角的淤青時,她頓時明白了。
「白將軍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不然嘴角怎會被人湊了一拳?」慕容越邪惡笑道,她自然知道白沐嘴角上的淤青怎樣來的,不過她就篤定了白沐不敢在百官面前承認。
「明知故問。」自從那天過後,他對他唯一的好感也沒了,世上是沒女人了,他才會有那麼一點喜歡慕容越這個男人。
「本官怎麼可能知道白將軍被什麼人打?又是為什麼被人打?」慕容越將音量放大了幾分,讓朝堂上的官員都可以听得見他們的對話。
其實她對白沐嘴角上的淤青是有那麼一丁點內疚,怎麼說也是她讓他挨了一拳,不過听到他那冰涼又滿眼的怒火時,所有的內疚全都不見了。
「哼。」白沐冷哼一聲,又是一個禍害,他怎就這麼倒霉,兩個兄弟都被禍害給纏上了,而且他們還樂在其中。
而此時,一身朝服的楊睿澤也已經走了進來,並直接坐在寶座上。
「慕容愛卿,何事讓你如此高興?」楊睿澤剛坐下,便開口問道。
「皇上看錯了。」
「哦?真是這樣嗎?諸位愛卿也是覺得朕看錯了?」楊睿澤微微一笑,但他的笑容卻讓不少的官員打了個寒顫。「皇上這是讓諸位大人回答是還是不是?」試問那些人,哪敢回答是,但也不敢回答不是,不是嗎?
「是嗎?朕有為難你們嗎?諸位愛卿。」楊睿澤似乎並不打算放過百官似的,面帶著邪魅的笑容淡淡開口問道。
百官頓時直冒冷汗,紛紛在心中猜測著,皇上心情又不好了嗎?
「皇上若要臣回答是,那臣的答案就是是;若皇上要臣回答不是,那臣的答案就不是。」白沐輕聲吐出,有了上次的借鑒,他不會再讓自己卷入這倆個人的戰爭中了。
「白將軍不是皇上肚子里的蛔蟲嗎?怎會不知皇上想要什麼答案?」慕容越噗嗤一笑,淡淡開口道來。
「要稱是皇上月復中的蛔蟲,這非屬慕容大人不可,有慕容大人在,本將軍哪敢排得上隊。」白沐涼涼吐出,說他是蟲,那他自然也會托上他。
「原來白將軍的口才這麼好。」
「比不上慕容大人的。」
「恩,不錯不錯,孺子可教也。」慕容越淺淺笑道,她豈會讓自己處于下風。
白沐抿唇不語,也不再搭理。
「啟奏皇上,臣在朝也有一些時日,臣發現有些地方可以改良一下。」慕容越收回目光後,抬眸看向坐在寶座上一臉笑意的楊睿澤。
「哦?說來听听。」
「一,臣建議皇上可以稍稍改動一下上朝時間,可以從每天的上朝改為每周一次或每周兩次;二,臣建議皇上可以將上朝時間改為巳時正,俗話說,只有充足的睡眠時間,才有飽滿的精神,這樣才能讓提高諸位大人的工作效率;三,臣覺得所謂皇上萬歲可以刪掉,因為皇上不可能真的萬歲。以上三點就是臣目前所要建議改良的地方。」慕容越緩緩道來,絲毫不擔心她的這番話會引起怎樣的影響和多大的異議。
果然,此話一出,眾官員紛紛私下小聲議論起來。
「本將軍听上去,怎麼覺得這完全是慕容大人想睡懶覺的借口。」白沐淡淡的掃了一眼慕容越後,淡淡道來。
「確切的說,這建議滿足了很多人想睡懶覺的願望吧。」她就不信,這麼多的官員中,沒有一個沒有抱怨過的,沒有一個人不想的。
確實,是很多官員贊同,但想歸想,他們嘴上還是會說出那些反對的話。
「啟奏皇上,這朝堂的規矩可萬萬不能改啊。」
「是啊,皇上,臣也反對。」
「臣反對。」
……
一個反對,陸陸續續也有些官員站出身來反對著。
慕容越沒有理會那些反對的人,而是直接看向寶座上的人,「皇上覺得呢?」
「這建議不錯,明日朕便立即下旨。」他當然會贊同,而且還是十分贊同。
「皇上,這是老祖宗定下的規矩,萬萬不能……」還有些官員不死心的開口勸說者。
「就這樣定下,此事不得再議。」楊睿澤冷聲喝道。
就這樣,諸位官員紛紛噤聲,不敢再發生一絲反抗的聲音,看來皇上是被慕容大人給迷惑了,不管慕容大人說什麼,皇上都會為他做到。
「從今天開始,馮元安的官職連降三級。」楊睿澤再次冷聲吐出。
他的話再次讓百官詫異著,而那些為馮元安不平的官員更加心有不甘了,皇上的一句話,就將三朝元老給降職了,那會不會哪天皇上一句話,他們的命也會這樣沒了。
對于這一決定,慕容越也稍稍怔愣了會,馮元安這就降職了?她怎麼覺得有一股莫大的陰謀正在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