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愛成傷 第十九章 有緣無份(蕭洛齊篇)

作者 ︰ 瀟湘冷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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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上一個人,總是在不知不覺中,就像我喜歡楓儀。後來回頭想想,我也不知是何時開始喜歡她,只是,再次回頭,已覺得喜歡了好久

然而,三年前最後失約的不是楓儀,而是我自己。

我記得,那日和楓儀定下誓約後,我帶著她去了許多地方游玩,她的病情也有所好轉。我可以等她,她一定會好起來,我堅信,她能做到。

有一天回到家,我爸和小玉正在聊天,見我回來,他們突然抬頭看向我。我爸欲言又止,而小玉卻兩腮泛紅,當時我不知這是為什麼。

「爸,小玉。」我先開口打破這尷尬的氣氛。

「齊,你回來啦」小玉開心的站起來,跑到我身邊,挽住我的手臂,把我帶到我爸面前。指著我對我爸說,「伯父,你看,我說過齊一定會回來,現在你相信了吧」

「哈哈還是小玉了解我兒子。」我爸拍著我的肩,臉上是滿意的笑容,頓了頓,他又說,「你們站在一起,果真是一對金童yu女,般配至極。」

听了這話,我隱約嗅到了‘陰謀’的味道。劍眉微皺,松開小玉的手,我移開步子,距她有一段距離,淡淡地說︰「爸,小玉,你們繼續聊,我找媽有事」

媽最了解我,就是她允許我去找楓儀,她是一個出色的心理導師,不但能看穿別人的心思,更是對我這個兒子的心思了如指掌。她看出我是真心喜歡楓儀,在我抑郁寡歡那段日子,她勸導我說楓儀只是內心壓力太大,不堪重負,才會生病。為此,叫我多陪陪楓儀,而我帶她去很多地方游玩,漸漸,她的病情果然好轉,我這才回家來。

「蕭洛齊,你站住」我爸突然叫住我,然後不咸不淡地告訴我,「你媽已經去台灣培訓去了,這段時間你不可能會見到她。臨走時,你媽說了,要你和小玉交往,小玉從小就喜歡你,這個你不是不知道」

「不可能媽絕不會這麼說爸,小玉,你們到底在打我什麼主意?」我相信我媽,她即使離開,也絕不會這麼要求我,她是了解她兒子的。

爸听了我的話,來氣了,指著我痛罵︰「逆子,我是你爸,替你安排終身大事,還是在打你的主意,你這是在和一個父親說話嗎?」。

「你都不了解自己的兒子,為什麼要給我安排婚事?況且,我們現在還小,又在上學,你就這麼急不可待?媽答應過我,我自己的婚事我自己做主,不用你操心。」

「這家到底是誰做主?她說得不算,你必須听我的安排……」我沒有耐心和爸繼續爭辯,徑自上樓去了。我住在三樓,目的就是避開嘈雜,我需要的是安靜,和楓儀一樣。

「齊,等一等」我快步走到三樓的走廊上,正準備開門,小玉卻追了上來。

我就站在門前,回頭打量著她,今天她打扮得很漂亮,微卷的長發披在肩上,粉紅色的迷你裙,還有精致的妝容,身上彌漫著濃濃的香水味。她應該是故意打扮

我看向別處,隨口問︰「有事?」

小玉站在我面前,看著我嬌笑著回答︰「齊,今天是我的生日,你陪我過好不好?」

「生日?」我詫異地看看她,難怪她今天會打扮的這麼漂亮跑來我家。

「對呀今天是我的生日。」她跑過來,環住我的腰,呢喃道,「今天我很漂亮是不是?如果你今天陪我,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你願意嗎?」。

她的聲音突然變得嫵媚起來,還帶著邪魅的味道,這讓我感到厭惡。我反手推開她,冷聲道︰「小玉,請你自重我現在已經有女朋友,我還有事,失陪了。」

「蕭洛齊,站住告訴你,你和藍楓儀永遠也不可能走在一起。你們注定有緣無分,想要她進蕭家的大門,也不看看她是什麼身份,就憑她,哼,做夢」小玉尖酸、侮辱楓儀的話使我頓住了腳步。

「裴玉,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我轉過身,面色不改地重聲道。我沒有沖她發火,只是很隨和的望著她。

「蕭洛齊,你听清楚,藍楓儀根本就是專門勾引你的狐狸精,是她從我身邊搶走了你,她會遭到報應。嘿嘿沒想到這麼快就輪到她了,現在的她即使遭到天打雷劈,也罪有應得,死不足惜,該死,活該我詛咒她成為人人唾棄的神經病,詛咒她……」

「啪」我的一記耳光打斷了她惡毒的話,她太心狠了,居然如此狠毒的詛咒我的楓儀。我的楓儀是世間最單純的女孩兒,我不會讓她受到半點傷害。

小玉一個踉蹌,摔在地板上,捂著臉,咬牙切齒得吼道︰「你打我?蕭洛齊,你竟然為了她打我?」

「裴玉,如果再讓我听到你在我面前說侮辱楓儀的話,我不會放過你」是的,為了楓儀,我出手打了她,但這是她的不對,怨不得我。

「蕭洛齊,你為了她打我我要讓你後悔一輩子。」我不願再繼續听她在我面前數落楓儀的不是,我怕自己控制不住,又出手打她。的確,我從來沒有出手打過女生,但這不代表我不會打女生。

「小玉,你干什麼?不要做傻事」我前腳剛踏進房門,就听見我爸在驚慌的叫喊。突然感到不對勁,猛然回過頭,小玉已經爬上了走廊上的欄桿。

「不要」我驚叫著撲過去想要拉住她,可是晚了一步,她還是跳了下去

我眼睜睜地看著她從我面前墜下一樓

「咚」的一聲,聲音是那般的刺耳。

我閉上眼楮,輕輕地對我心愛的女孩說︰楓儀,對不起,看來我要失約了。

正如小玉所說,我會後悔一輩子。

因為她當著我的面墜樓,失去了雙腿,注定我要照顧她一輩子,不然她要讓我一生永不得安寧。她的心太毒、太狠、城府太深,和她呆在一起好累。

還是我的楓儀好,她心思單純,單純的讓我心疼。可是,我卻失約,違背了我們的誓言。

小玉要去台灣醫治才能保住性命,她傷的太嚴重了。她和她的父母,還有我的爸爸都指明要我陪她去,我沒有拒絕,我也不能再拒絕了。

臨走時,我沒有去和楓儀道別,我害怕告訴她實情。即使後來她知道我和小玉訂婚後離去,也當我是移情別戀好了,我不要她知道我是有苦衷的。

但,還是忍不住,我去找了她的好朋友李悅凌,我托她照顧好楓儀,並向楓儀道歉,是我負了她。

去機場那天下著大雨,但我沒有撐傘,仍由雨淋著。下雨了,是不是你在哭泣,楓儀?

小玉已經在她父母的陪同下進了機場,但我卻停在機場外面不肯進去,爸一直在催我,我沒有搭理。而是看向旁邊的媽媽,她一樣陪我淋著雨,我茫然地問她︰「媽,你說,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是媽對不起你,如果媽沒有去台灣培訓,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我知道,對于這件事,媽一直都深感自責,她覺得自己對不起我。

我搖頭苦笑,和媽抱在一起。

「媽,這不能怪你或許,我們真的有緣無分如果一切可以重來,我依舊會選擇楓儀。如果時間可以倒流,我希望整個假期自己都不會回來,而是天天陪在她身邊,那該多好」

媽無奈的感嘆︰「可是,每個人只能有一次選擇的機會。」

對,正因為每個人只有一次選擇的機會,所以,注定,現在的一切我們只能默默地接受

「媽,有時間去看看楓儀,替我好好照顧她。」

「媽能做的也只有這些」

「媽,謝謝你」

「哥」蕭君揚一個男子漢既然帶著哭腔。

「臭小子,哥走了,你一定要照顧好媽。有時間也替哥去看看楓儀。」我多想自己現在可以去看她,可是我不敢去,也不能去了。

「我知道我一定會去看嫂子,你放心」或許是已經叫習慣了,君揚一直都是叫楓儀嫂子,我多麼希望楓儀真的可以成為他的嫂子,可是……

飛機起飛了,載著我離開了這座充滿歡聲笑語的城市。

楓儀,對不起或許,是我們今生有緣無分

來台北已經有半年了,最開始我以為自己可以忘記她,忘記那段青澀的初戀。我從不問起她的境況,因為我害怕听到令我擔憂的消息。可是,我又忍不住想起她,每個日夜都想她。那時我才知道,原來那段愛情,我當真了

我有一個習慣,喜歡把每一個不能對人講的心事都記在隨身攜帶的筆記本上。站在宿舍窗前,我再次回憶起了三年前最後離開的那一幕。

從記憶中回過神,我拿出筆記本在扉頁留下這段話︰我不知從何時喜歡上她,只記得自第一眼見過之後,我就不由自主開始注意她有人說,青春時期談戀愛,無非是好奇而玩玩。但是,或許我從小對自己認定的事情都太過于較真,所以,那段短暫而傷感的初戀,我把自己也賭進去了

後來,君揚打來電話,我們聊了許久後,我猶豫片刻,忐忑的問起了楓儀。

「君揚,楓儀……她最近還好嗎?是不是已經回學校了?」

君揚听了我的問話,怔了怔,也沒有回答我,只是反問了一句︰「哥,你不是已經忘記她了嗎?」。

我矢口否認︰「我沒有」

他有些不解,漠然道︰「如果你沒有忘記,為什麼自從你當初跟小玉離開後,就再也沒有問起過她的境況?」

我苦笑︰「我想過忘記她,可是,就是忘不了」

他嘆了口氣,告訴我,楓儀沒有再回學校,已經開始工作了剛開始工作,好像也吃了不少苦

听說楓儀吃了不少苦,我的心突然被人抓了一把,那種感覺,是我一直都不曾有過的。

再後來的幾年時間里,君揚每次知道楓儀的境況後,都會打電話告訴我。听說她在生活中遇到挫折,我會為她難過;听說她在工作上有所成就,我會為她高興。

每次去圖書室看書,我都會回憶起當初調皮搗蛋的她。呵呵,她一直以為我不知道是她在捉弄我,其實,每次在她有那個念頭時,我就知道她會搞惡作劇。當我在異國他鄉一個人去陌生的圖書室孤獨的看書時,我才知道,我早已習慣身邊有她的陪伴。

我是法學院的才子,愛慕我的女生很多,幾乎在每個地方都會有漂亮女生故意找我搭訕。最開始我還會禮貌的笑笑,後來,我想起楓儀曾說我生她氣的時候,總是擺著一張冰山臉,活像別人欠我賭債,拒人于千里之外。

所以,當那些女生再次找我,我只是用楓儀所說的那張冰山臉掃她們一眼,她們就會悻悻的離去。

有一次,我剛進教室就听見班長叫了一聲「冰淇淋」(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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