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杯果汁嗎?」。古天耀很紳士的端起一杯杯果汁放在三女面前。
「謝謝。」夏晚晴很有禮貌的回道,縴手接過果汁,輕輕的抿了一口。
古天耀望了她一眼,沒說什麼,將剩下的兩杯,一杯遞給小夜,一杯遞給李燕。
時間慢慢流逝著,小夜很快與夏晚晴混的很熟,幾乎無話不談了,古天耀只是坐在一旁,獨自靜靜的品著血紅的紅酒,滋味很不錯,一九四五年的佳釀,味道有些甜。
天京穿了一身黑衣,領了兩個手下,鑽進一亮黑色的奧迪,駛出了古家豪宅。
夜色中,奧迪疾馳而過,留下一道令人捉模不定的黑影。
「頭,這麼晚了,我們要去哪里?」開車的一人飛快的打著方向盤,在曲曲折折的山間公路上行駛。
「少爺吩咐的一件事,到了就知道了。」天京沒有多說什麼,緊緊的拉了一下披風,仿佛整個人都隱沒于黑暗之中。
旁邊一人不時的觀察著窗外的動靜,有些像觀風景的樣子,然而,只有他自己的內心才明白,周圍一直有人監視著他們,也許就在某一處山間的角落,他需要時時觀測,以便保證行動的隱秘性。
天京記得自己已經跟著古天耀很多年了吧,從十年前開始。
那一晚,自己正在練武廳倒立,好像是兩手觸地,雙腳懸在半空,不借助任何外物,只是那樣慢慢的撐著,一個小時,兩個小時,手已經麻木了,雙腿不住的顫抖著……
忽然門開了,走進來了兩個人,一位是自己的師父,一位是中年男子。
「天京,下來吧,有事跟你說。」師父平常都很嚴厲,難得今天語氣顯得異常溫和。
「不,師父,今天還沒到時間。」天京咬牙回道,臉上的汗珠滴溜溜的滾著,將頭下的地面染濕了一片。
「我讓你下來,听到沒?」師父的語氣忽然變得有些凌厲。
天京心突了一下,雙腳落地,站立起來,不過通紅的手臂卻是有些不受控制的顫抖著。
「古先生,請坐。」師父伸手讓了一下來人,兩人分賓主坐在雕花木椅上。
「天京去斟一壺上好的龍井。」
「嗯。」天京甩了甩酸麻的手臂,走向後廳,翻開古樸的抽屜,取出花布包的茶葉,放在桌面上的天平上稱了稱,放入精致的瓷壺中,端到師父和客人中間的待客桌上,靜立于師父背後。
「這次來,確實有事相求。」古先生,接過師父遞過去的一杯清茶,抿了口放在桌上說道。
「古先生,言重了,不妨說來听听,看老夫能否幫得上忙?」師父也是給自己斟了一杯,用茶蓋撫了撫茶杯,以方便茶能涼一些。
「您也知道,我那兒子,最近出了一些事情,我和錦慧又經常出國,對他照顧不周啊,說來我這做父親的也是異常慚愧。」
古先生臉上有些愧疚,那時天京就想,自己的父母是什麼樣呢?
天京是一個孤兒,四歲時被師父收留,躲在深山老林中,一直沒出去,直到九歲這年古先生到來,說實話,如果古先生沒來,自己恐怕一輩子就會呆在這深山中,終了一生吧。
「嗯,那些人倒也沒做的太絕,不過還是出了人命。」師父捋了下略長的白色胡須,望著古先生說道。
「誰說不是呢,我家那保姆也是多年的老人了,如果耀兒出了什麼事,我就是拼著家破人亡,也讓他們不得好死。」古先生有些激動。
「那你的意思是?」
「希望師父能給弟子一些幫助。」古先生竟然跪在了師父夫人面前。
那一天,天京知道古先生其實是自己的師兄,那時他才發現師父這老頭子,原來有這許許多多的秘密沒有告訴他,以前總是抱怨師父對自己是折磨,現在想來其實是一種愛護。
那一年,天京跟著古先生來到古家豪宅。他對于這個世界有些陌生,不過師父說了︰「只是一種考驗。人生必經的考驗。」
天京坐在奧迪車內,望著遠處的山林,有些出神,很久了,自己什麼時候回到師父的身邊,他有些厭倦世事的紛擾。
車子靜靜的行駛著,不多時進入繁華街燈籠罩的城市,最終在一間小屋旁停了下來,一分鐘後,車再次啟動,離開了小屋,駛向市中心。
小屋的屋檐下,天京站在門前,有節奏的連續敲了三下,又三下,門開了。
一位戴眼鏡的男子,看了一眼來人,微微一笑,對他說道︰「你來了,快進來吧。」
天京走了進去,他伸頭在外面望了望,才謹慎的關上門。
「呵呵,還是這麼忙?」天京望著屋內四五人,七八台電腦,眾多而不雜亂的文件,點了一根煙,笑呵呵的說道。
「頭」幾人都是很禮貌的站起身,對天京點頭致意。
「都別見外,該干什麼干什麼,我來找燕子說點事。」天京揮揮手,看了一眼角落里,獨自一人靜靜吸煙的女子,微笑道。
女子對著窗戶,不時有煙霧從她紅潤的嘴唇處,飄出,隨後慢慢飄散,遺留一陣煙味和香水味的混合。
「燕子,好久不見,最近怎麼樣?」天京在在她一尺多遠的地方坐了下來。
女人又狠狠的吸了一口,煙桿瞬間燃燒了許多,隨後她輕輕的在煙灰缸里按了按。
「很無聊。」女人淡淡的回道,並沒有其他人的敬畏。
「看一下這個人,或許你會有些興趣。「天京遞給她一張照片。
燕子接過,瞟了一眼,眉頭鄒了鄒。
「有些老。」
天京無奈的笑了笑,「公子吩咐的,你看著辦吧,我也無能為力。」
「又是這臭小子,就不會給本小姐一些帥哥玩玩,總是找一些老頭子。」燕子雖然嘴中這般說著,不過還是把照片收進口袋中。
「小心點,這人不簡單。」天京看了一眼燕子裝照片的褲兜,提醒道。
「你不會是喜歡我吧?」燕子忽閃閃的大眼楮望著天京,笑呵呵的說道。
「額,關心一下也不行嗎?」。天京無奈的模了模鼻尖,苦笑道。
「呵呵,我倒真希望你能喜歡我。」燕子很認真的望著天京,那道倩麗的身影在黑暗中更加擁有著魅惑之感,紅潤的香唇也是絲**人。
天京錯過眼神,不去看燕子,她簡直就是個妖精,誰看久了都會中毒的。
「呵呵,鼎鼎大名的天京大當頭,也會害羞。」燕子一手搭在天京的肩上,香唇在他耳邊輕語,絲絲暖氣,誘人之極。
「呵呵,幾天沒見,功力漸長啊。不過,對我來說,道行還是淺了點。」
天京站起身來,緊了緊身上的風衣,掩飾著內心的一絲燥熱。
「開個玩笑而已,別太認真。」燕子也是察覺到了一些,嬌笑道。
「嗯,好好做事吧,我先走了。」天京拉上風衣的扣鏈,走到門前。
「對了,別忘了盯緊東一」天京似乎想到了什麼,回頭對燕子和那名眼鏡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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