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夜在醫院住了三天,經過醫生前前後後,上上下下,三百六十度全面檢查後,院長確定小夜沒有任何健康問題後,才放小夜出院。
這幾日,古天耀一直沒有再出現過,也許真的如他說的那樣,不再見。
小夜住院的這幾天,李燕也是幾乎天天來探望。
小夜一直都認為自己根本沒什麼事,李燕總是很吃驚的望著她,怎麼可能沒事,遭到恐怖襲擊,懸崖極限逃生,在她看來都可以拍好萊塢大片了。
不過,小夜還是出院了。
走在回寢室的路上,呼吸著久違的新鮮空氣,小夜覺得這才是自己的生活。
每個人都有自己心中理想的生活方式,小夜喜歡平凡而快樂的生活。
「從今天起,任何煩惱與我無關。」
小夜興奮的宣布著,溫暖的陽光照耀著少女柔女敕的身體,透過光線能清晰的看到少女皮膚上細細的絨毛。
大學開學第一周,小夜不在的幾天,寢室又來了兩姐妹,本來就是四人間,如今也算是湊齊了。
王語嫣,夏晚晴。
「你不會就是金庸筆下的王語嫣吧?」小夜第一次听到那個女孩自我介紹的時候,忍不住的問道。
她呵呵一笑,伸出手,「很高興見到你。」
小夜很大方的跟她握在一起,上下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她。
「真的很像王語嫣呢」
她跟她呵呵的笑作一團。
夏晚晴,本來就已經認識,自然不用多做介紹。
輕松的大學生活也是真正開始了,不過小夜有什麼心事還是喜歡和李燕說。
每次李燕都是邊吃著永遠吃不完的零食,靜靜的听著小夜的感情故事。
當然可能也不算是感情吧,因為小夜所說的都是個人的情愫,對于秋葉原只是單戀。
後來王語嫣,也是加入了這個分享過程中。
夏晚晴總是像有什麼心事一般,她會默默地听著小夜他們的討論,不過卻沒有那晚舞會上的樂觀活潑,小夜說不出為什麼,可能只有夏晚晴自己知道。
「要我說,你那純屬于單戀,現在人家已經有女朋友了,我覺得古大公子和風葉凌都挺不錯的,你要不考慮一下這兩個?」
李燕抓了一把零食遞進嘴里,口齒不清的說著。
「嗯,我覺得小燕說的很有道理,根據我多年的經驗來看,既然人家已經成為過去式,那麼我們就要向前看,不能在一顆老槐樹上吊死,現在是什麼年代,早不時興什麼青梅竹馬了,只要是高富帥那就準沒錯,再對自己好一點,那麼基本上就可以接受了,說更不否則不是辜負我們這些風華正茂的青春美*女了。」
王語嫣很贊同的分析著,儼然一副戀愛高手的模樣。」你怎麼看?晚晴。」
李燕望向正在一旁看書的夏晚晴,希望她能加入討論之中。
「啊?什麼?」
夏晚晴抬起頭,一臉迷茫的望著三人。
「好吧,當我沒說。」
李燕繼續抓著零食往嘴里填,還不時的說著。
「小夜,這是忠告,你不用糾結了,我替你做主了。」
李燕拉著小夜的手,很認真的道︰「小夜既然秋葉原不喜歡你,那麼就便宜我了吧,親,嫁給我吧。」
小夜一把甩開李燕的手,笑道︰「少來惡心我。」
王語嫣捂著肚子笑個不停,「李燕你太有才了。」
夏晚晴靜靜的望著三女笑作一團,平淡的眼神,有著淡淡的笑意。
也許這才是這個年紀應該有的快樂,而自己背負的東西卻有些多,以至于除了虛偽的微笑外,只剩下苦澀。
自己沒有機會去愛,當然也沒有機會選擇,只因為自己的父親欠下了巨額的高利貸。
夏晚晴猶記得開學的那天,母親偷偷的遞給自己一張存折——里面有一萬塊錢。
母親說︰「晴兒,拿著,好好上學,將來你的命運由你自己掌握。」
那一晚,父親喝醉了,女孩獨自一人踏上去學校的末班車。
沒有淚水,沒有離家的苦澀,有的只是對父親的無限憎惡。
父親是一個酒鬼,當然更是一個賭鬼。
他整日整夜的在外面跟人家賭錢,每次都是輸得精光,然後喝的醉醺醺的回家。
他喝酒後最喜歡耍酒瘋,每次都是將母親和自己毒打一頓,仿佛只有這樣才能解開他心里賭輸後的怨氣。
她恨她,從高中開始,就拼命的讀書,希望有一天離開這個家,離開那個給自己留下的只是傷痛的地方。
後來,她真的考上了南湖大學,錄取通知書到達的那天,父親沒有在家。
母親偷偷的塞給她一張存折,家里最後的一筆錢。
她哭了,發誓以後一定帶母親離開他。
坐著火車看窗外的風景,她的眼淚禁不住的流了出來。
可是沒有人看見,除了他,即使自己已經將頭偏過車窗,可是他還是看見了。
他遞給自己一張紙巾,紙巾有淡淡的香氣。
「為什麼哭?」
他問道。
「跟你有關嗎?」。
雖然他給過自己紙巾,但這並不能表明他可以詢問自己的私事。
「嗯,每一個漂亮的女孩子傷心都與我有關,因為她們都是因為我而傷心。」
他狡黠的笑道。
她覺得他有些自戀,她也承認坐在對面的他很優雅,有淡淡的邪氣,不過這並不能掩蓋他自戀或者狂妄的姿態。」對不起,我想我不是你說的那種女孩子。」
「我知道你不是,所以才會遞給你紙巾,當然這種紙巾我不會輕易送給女孩子的,你是個例外。」
他望著她,眼中有著濃厚的興趣。
「謝謝你的紙巾,不過我累了,不想說話。」
她望向窗外,覺得自己好多了,不會那麼傷心了,火車已經遠遠的離開了那個家,如果能夠稱作家的話。
她開始閉目養神。
「你是南湖大學的新生吧不介意的話,我想邀請你參加一個新生派對,或許能幫到你一些什麼?」
他見她閉上了眼楮,繼續說道。
「你怎麼知道我是……」
夏晚晴吃驚的問道。
他笑了,一副理所當然。
「我猜的。」
他像奸計得逞的陰謀家一樣,眼角微眯著。遞給她一張請柬。
「去不去由你,到校的那晚我會去接你。」
她沒有說話,只是望著那請柬,精致的封面,華麗的舞會,上層人的生活,也許通過一張小小的請柬就能窺得一二。
也許是一個機會,對于生活在那種環境下的孩子,是多麼渴望能一躍過龍門,小麻雀枝頭變鳳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