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耀呢？」
小夜四周望了一下，沒有看見心中人兒的身影。
話語一落，寒風漸起。全場沉默，寂靜無語。
「走吧，我送你回去。」燕子勉強的擠出一絲微笑，輕輕的拉著小夜的手。
「他怎麼了？」小夜水靈靈的眼楮靜靜的望著燕子。
「他……沒事。走吧，我送你回去。」燕子打開了車門，車內還泛著絲絲冷氣，燕子不自覺的抖了抖。
小夜看了一眼天京，他偏過頭看遠處的夜景。
小夜看向燕子，她一臉憂傷，嘴角微微的抿著。
小夜看向一眾保鏢，他們都垂下頭，黑暗中更顯神秘。
寂靜，針落有聲，月亮無痕，秋風拂過，此地無聲。
小夜深吸了口氣，嘴角擠出一絲微笑，回首尋望，他無聲的消失。
紅唇輕啟，聲若嚶嚀，沒人听得清，連小夜自己也沒听見，仿佛根本就不曾說過，原本就沒人回答，說與不說又有什麼意義。
腳步輕移，寒氣彌散。小夜就那樣一絲微笑，二分疑惑，三顧回首，坐進柔軟而又有些清冷的座椅。
車子啟動了，燕子在前排沉默的開著車。
很靜，很冷，小夜想說些什麼，問些什麼，可是每當看到燕子直立的身影，她都有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覺。
或許，她不想說話，小夜知道就是問了她也不會回答。
到底發生了什麼？一切都是那麼安靜，安靜的有些不同尋常，靜謐的夜，繁華的街，孤獨的心。
世界沒有改變它固有的面貌，歲月沒有改變它流逝的年華。
沒落在小夜的心靈中滋長，當心靈的孤寂達到一種壓抑的程度。
小夜說︰「燕姐姐，我想天耀了。」
車子原本穩定的航向，有了一絲微微的偏移。
燕子手中的方向盤忽然有些月兌離控制，不過很快燕子又重新掌握了主動權。
可是，是什麼在一瞬間觸動了她的心靈，兩行清淚，半絲燈光，傾灑兩行。
為什麼？燕子想問上天。
她沒有回頭，怕少女看到自己失態的容顏。
「怎麼忽然跟我說這個？」
燕子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濕潤，是淚水澆灌過嗎？
是或不是？燕子也不清楚，只是心很冷。
「我也不知道，就是很想他，無緣無故的。」小夜紅著臉，夜色為她遮掩了尷尬。
第一次，有女生將心事告訴她，第一次，燕子听後很想哭，第一次，沒有人明白，說出去的甜言蜜語，原來可以這麼殘忍。
「我想，他听到一定很高興吧。」
燕子開著車速度有些快，繁華的街燈一排排的隱于身後，就如過往的人生，過去了就不在回來。
「燕姐姐，放首歌吧，我忽然覺得有些冷清。」
小夜看著車子駛進少人的山路，對燕子說道。
「好。」
燕子沒有多說，一只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按著車內的音箱設備。
是河圖的作品，一貫的中國風。
刀戟聲共絲竹沙啞
誰帶你看城外廝殺
七重紗衣血濺了白紗
兵臨城下六軍不發
誰知再見已是生死無話
當時纏過紅線千匝
一念之差為人作嫁
那道傷疤誰的舊傷疤
還能不動聲色飲茶
踏碎這一場盛世煙花
血染江山的畫
怎敵你眉間一點朱砂
覆了天下也罷
始終不過一場繁華……
「不過是一場繁華嗎？」。小夜靜靜的說道。
車窗外，高山縈繞，黑暗中顯得格外神秘。」燕姐姐，停下車吧。「小夜忽然說道。
燕子踩了剎車，車子緩緩的停在半山腰的公路上，黑夜中一切都很朦朧，比如遠處的大山，蔥蘢的樹木，此時都只能看到黑色的陰影。
小夜走下車，坐在路邊的青石上。
燕子有些疑惑了望了一眼小夜，關上車門前，從車內拿了兩瓶水。
她坐在小夜的身旁，遞給小夜一瓶水，問道︰「怎麼了？」
小夜擰開瓶蓋，輕輕的抿了一口，聲音哽咽的道︰「喜歡一個人很難嗎？」。
燕子嘆了口氣，伸手摟住小夜消瘦的肩膀，心疼道︰「也許吧，可是即使難我們也要爭取我們的幸福。」
燕子忽然想到了天京，不過隨即眼神黯淡下來。
小夜沒有注意到燕子的變化，心好痛。
「燕姐姐，你說我到底怎麼辦？」小夜有些想哭，」我一直以為我是喜歡原的，可是當我看到阮文文的時候，我就覺得好失敗。」
「那耀呢？」燕子忍不住的問道，話語中卻帶著一絲責備。
「天耀？」小夜沉默了一下，「我也不知道，只是有時會很想他，不知道為什麼？」
「傻孩子。」燕子一把摟過小夜，「有時，我們要學會選擇。」
「選擇？」小夜望向燕子。
「嗯，選擇。有時我們要放棄一些東西，雖然很舍不得，可是如果一直留著有可能是一種累贅，有時我們又需要追求一些新的事物，因為你會發現，我們還有很多新的事物沒有認識，和機會去體會。」
燕子望著黑夜，說道。
山中起風了，夜晚的溫度有些低。
「走吧，我送你回學校，不要想太多。」
燕子扶起小夜，回到車中。
「小夜呢？怎麼還沒回來。」李燕望著窗外越來越少的學生，有些著急的看了看鐘表。
已經晚上十二點了，這個時候學校基本上都已經熄燈了，即使是一些夜貓子的大學生，也關了燈，滾床睡覺了。
「我怎麼知道，今天中午放學就沒見到她，下午上課老師點名，還是我幫她答的到，下次你幫小夜啊。」
王語嫣坐在床上，抱怨道。
「都先睡吧，小夜或許一會就回來了。」
夏晚晴合上書本，關了台燈，對一直望向窗外的李燕說道。
「但願吧，死小夜不早點回來，還老娘擔心，老天啊，求你快點賜小夜現身吧，天靈靈，地靈靈。」
李燕站在窗前神神叨叨的念道，。
「哈，沒想到李燕你還會這一招，真是中國神學的繼承者啊，下一代的茅山道士非你莫屬了。」王語嫣呵呵笑道。
「切，老娘還不稀罕呢，老娘是王母娘娘，掌管所有道士。」
「貌似，王母娘娘跟茅山道士沒什麼關系吧。」夏晚晴一本正經的回道。
「怎麼沒關系，當年玉皇大帝不也是道士出神嗎？那麼他老婆王母娘娘不也是道家的人嗎？正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既然玉皇大帝管理所有神將，那麼王母娘娘管幾個道士又有什麼關系。「
李燕開始分析其中的緣由。」好吧，睡覺。「王語嫣和夏晚晴，齊聲說道。」不對嗎？「李燕兀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