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零紀年 第七章 陳爺爺or團子抱

作者 ︰ 幢夢

童鞋要走了,以後都見不到了。一想到這個我感覺到有細細的魚刺卡在喉嚨里,無論怎麼吞都吞不下去的難受。

「媽媽,為什麼我會這樣,我明明是希望他走的啊」

「因為你已經把曦曦當做朋友了,不然你會送熊仔睡衣給他?」

「什麼送,是借給他的,我…」不知有多討厭他呢?

「要和朋友離別,所以你才會難過啊」

「我,我在為他難過嗎?」。不懂,這,絕對不是這樣的,我們關系明明沒有那麼好,我怎麼會為他難過,而且他…

「妍兒,還記得媽媽約定的第2條嗎?要誠實面對自己,不要撒謊哦。」媽媽笑了笑,模了模我的額頭,「再過15分鐘,曦曦就走了哦。真的沒有什麼要說的?」

「沒有。」我說什麼哦,他也一樣要走啊。

「好吧。那你等下要下來送曦曦哦。」

「不要。」我寧願繼續躺在床上。

「那,媽媽下去了。」

房間又再次安靜下來,安靜到我都可以听到自己心跳了。今天一點都不像平常的我。

童鞋,他只是個怪人,不僅麻煩又遲鈍,特長就只會吃,明明是個笨手笨腳的小鬼,他有什麼好值得我挽留的。

看著窗外,看著他在跟爸媽道別,心里卻有道聲音越來越強烈了,下去吧既然不知道為什麼,我應該下去找他,為了不留下遺憾,所以才更要勇敢一次。

我和你,真的是,朋友了

「陳曦——」

我飛快的跑到他跟前,忍住,鼻子翕動了幾下。不要哭,不能哭,只是離別而已,傷心什麼呢,得往前看,朝前走,繼續生活,繼續過著沒有童鞋也哈皮的日子。

「你要回去嗎?」。

「嗯。」

「在我家不開心嗎?」。

「開心。很開心。」

「那舍得,以後都不見我的爸爸和媽媽了?」

「舍不得。」

「你覺得在你家舒服還是我家啊?」

「呃,你家吧。」

「那,可不可以不要——」走啊留下。

「不行的。」童鞋溫柔打斷了,「他不會同意的。」

「他是誰?你爸爸?」

「不是,是爺爺。」

「爺爺?」

「嗯。」

「他很凶嗎?」。

「沒有。」

「他很嚴厲嗎?」。

「沒有。」

「那他喜歡喝茶嗎?」。

「呃。大概喜歡吧。」童鞋不解的看著我。

「那就好。」我高興的對他笑了笑。喜歡喝茶的都好辦,就像爸爸一樣好辦。媽媽,我會搞定陳爺爺,把童鞋帶回來的。

「呃?」

「媽媽,快去把爸爸珍藏的大紅袍拿出來,我們一起童鞋家喝茶。」

我扭頭大聲叫道,絲毫不管爸爸听到大紅袍三字,臉色大變,眼刀子都飆了過來。哦,爸爸,反正你也不喝,別小氣啦。(妍二,你這敗家女,爸爸不是不喝,是肉痛不敢多喝啊。)

「妍兒,別胡鬧了。」媽媽也焦急了,不會真的那麼不舍得那點茶葉吧。

「什麼,人家才沒有胡鬧啊。」我跑到童鞋家的管家前,「蜀黍,童鞋家有茶葉吧?」

「有的。」管家很禮貌的向我點了點頭,「老爺最喜歡的就是大紅袍了。」

「哦,真的。」真的太好了。

「走吧,我去你家。」我拉了拉童鞋,可是他不動。

「別鬧了,小妍。」

「什麼,你怎麼跟媽媽一樣不懂事呢。」到底是誰不懂事啊

「管家蜀黍,幫我開門哦。」

「是的,李小姐。」

「林管家,爺爺會…」不要,不要。

「放心吧,少爺,既然李小姐都說去做客,老爺定不會拒人于門外的。」末了,管家向童鞋眨了眨眼楮。

「可是…」

「媽媽,爸爸,既然你們都不願意去喝茶,那我去了,放心啦,我會吃飽飯才回來的,你們不用擔心了。」

沒有人問你有沒有吃不吃飽這個問題了,這孩子到底像誰啊。

「妍兒,別胡鬧了,媽媽知道你不舍得曦曦走,但…」

「妍二,快點下來。」爸爸也給我下馬威了。

唉,童鞋,你看我為你犧牲多大。(這有關犧牲嗎?是壓力吧。)

「媽媽,你放心吧,我會回來的,爸爸,你也放心吧,我沒偷偷拿你茶葉啊。」

聞言,爸爸和媽媽又感到一陣冷風吹過,有千萬只烏鴉在耳邊呱呱呱倒

「叔叔,阿姨,您們放心吧,等下我會讓管家送小妍回來的。就當她坐下順風車吧。」

「好吧,辛苦你了,曦曦。」

「那就麻煩你了,小曦。」

「那再見了。」

「再見。」

「再見」

「媽媽,爸爸,拜拜」

「童鞋,我喝個茶,不會吃窮你家的。」

「沒有人問你這個問題」

「那為什麼你那麼緊張啊」

「我沒有。」

「你有,看你的手,握的那麼緊,難道去你家,你還要跟我搶包子啊?」

「沒有這回事。」

「嘻嘻——」

「…」

妍二,你究竟想干什麼呢,為什麼,我一點都不明白你的一舉一動,但你居然會和我一起回家,我,我卻感到好開心,第一次回家是開心的。

——

陳府,客廳。

管家一回到,就笑呵呵把童鞋帶走了,美名為尊重客人,要重換衣裳。真是麻煩,在我家,我可從來沒有這樣要求過呢。

可怎麼沒有人告訴我,客廳也可以有足球場一樣大的。童鞋,你家是租的吧。

約等我吃光了桌上的點心,童鞋才姍姍來遲地出現。他一臉抑郁的看著我,怎麼開始詐死了。

「你還是回去吧。我讓管家送你。」

「不要。」別以為換了件馬甲我就不知道你是童鞋啦。

「林管家,您還是送她回家吧。」

「少爺,恕我難辦,老爺已經在書房等著見李小姐了。」

「爺爺,他要見小妍?」怎麼可能

「管家蜀黍,陳爺爺要請我喝茶嗎?」。

「呃,算是吧。」

「哦耶,那我們快走。」不要童鞋了。

「等等,小妍,不要去。」

童鞋緊緊抓著我的手,生怕我跑了。

「童鞋,你怎麼了。」我只是喝茶,真的沒有打算吃窮你家,你不用那麼緊張的。

「少爺。」

「小妍,不要去爺爺,他…」他還是一動不動,習慣把頭低垂,目光定在光亮的大理石地板上。

「你在說什麼哦?」

「不要去。」他的唇固執地抿起來,又松開,「爺爺,他不喜歡別人打擾的。」

「少爺,老爺真的在等著。」

沒辦法了,第一次見到童鞋那麼執著的表情。這難道是電視說的近鄉情怯。

「童鞋,你還是和我一起進去吧。」這樣總可以了吧。

他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手稍稍地松開些,可很快又緊緊地握住。

「好」

「管家蜀黍,走咯。」

「呃,好。」少爺,你終于肯見老爺了。我真的太高興了。

管家敲了敲門,問候了句,然後就側身打開門,讓我們進去了。

我進來,第一感到的就是里面也好大哦,比剛剛的客廳小一點,唔,不過不知道等下有沒有點心吃呢,這點心有沒有剛才的好吃呢。啊叻,肚子好像又餓了。(妍二,難道你時刻就準備著吃嗎。)

「爺爺,這位是李妍,是李休名家的…」女兒。

未等童鞋說完,就有一團風飄過來,目標當然是童鞋啦。

「曦曦,你終于回來啦,爺爺好想你啊,去了那麼多天,瘦了沒有,爺爺心痛死了,幸虧你回來了…」親親過。

「爺爺。」童鞋別扭躲到一邊,一點都不想給爺爺抱。

「曦曦…」

「爺爺,你別叫了,不然我馬上走。」童鞋像個炸毛的貓一樣,豎起了尾巴,呃,好吧,是嘴巴。

「曦——,唉,小妍妍,你看,他欺負我。」

語畢,這個團子包圍了我。真的是一團的,陳爺爺,你該減肥了。別抱了,我快透不了氣了,誰來救救我啊。

「唔,童鞋,救,快點…」我發誓我以後都不對湯圓感興趣了。

他居然還敢在旁邊偷笑,真的是賤死不救啊。(見死,不救啊——)

「小妍妍,我好命苦,孫子都不要我了,嗚嗚…」

命苦的是我吧,你應該去抱童鞋的啊,我是無辜的。童鞋,你剛剛阻止不讓我來,為毛不說下你爺爺的體積。嗚嗚,別抱壓我了。

「小妍妍…你怎麼,不出聲啊」陳爺爺看了下四肢無力的我,驚恐道,「曦曦,小妍妍怎麼了?沒事吧?」

「爺爺,你把她放回座位上就沒事了。」

「喔,好吧」

危險終于解除了。

我立馬挑了個離團子最遠的位置。他怎麼跟我的爺爺差那麼遠,我原本還以為爺爺老愛抱人,是個怪老頭,沒想到,是我坐井觀天了。爺爺,以後我都不偷拿你的假牙出氣了。(遠處的爺爺打了個噴嚏,誰想我了。)

「小妍妍,你是來同曦曦,和我作伴的嗎我好開心哦。小妍妍,你怎麼坐那麼遠,爺爺都踫不到你了,小妍妍,你別躲啊…」

「陳爺爺,我還是覺得我應該早點回家好點。」

「小妍妍,你才剛來,別急著走啊。」

「可媽媽已經在想我了。」

「可爺爺我也好想你啊,來,抱抱啊——」

「不要。」

「來啦,爺爺的胸膛是最舒服的哦。」

「不要。」

PS:

妍二:童鞋,你還不快點搞定你爺爺。

某童翹嘴︰不要。

納尼,你會後悔的。

某只打滾,偶要票票嗚嗚,要動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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