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鞋送給我的禮物是一條紅繩鏈子,外側掛著很多鈴鐺,最特別是中間有個款式復雜雕工精細的鏤空紅鈴鐺,宛如一朵嬌艷的薔薇花,只要輕輕一搖就會發出清脆的響聲。不過照繩子的長度有點長,不是手鏈,那是讓我戴在哪里,總不能是脖子吧。算了,反正我也不戴,收好算了。(妍兒,你還有腳可以戴的啊)
我到了日帆學園還是要和平時一樣上課,只不過位置換了而已。可是我又是空降兵到新教室,班上的同學跟我不熟,而且他們早就組成個別團體,我除了日常問候,也沒有跟他們交談。可能是我去了女校的緣故,突然在滿是男生和女生一起的班級,真的有點不習慣。萬幸的是,我還有音子老師,雖然每天只有她的一節音樂課,可我還是覺得很高興。正當我以為這個月會很平凡地過去,然後重返女校的,可是麻煩總愛找上門,難道我臉上寫著麻煩到此簽到嗎。
起源只是一頓飯而已,真可謂是人生何處不狗血。尹學長為了彌補赤兔犯下的錯誤而請我吃了一頓豪華大餐,我覺自己獨吃太不厚道了,我叫了思樺,可沒想到後來會增加了童鞋和夏名修,還有水仙花,竟變成多人聚餐了。再回想起來,真心覺得虧了。
而當我一人趴在桌上喃喃自語,眼前突然多了一位身影。我抬頭看了下,來人好像是班上的宣傳委員玲子。
玲子抹了抹額頭的細汗,表情很鄭重對我,「李妍,等下放學後,你能留下來幫忙做海報嗎?」。
「我?」
「是的,你不是星薇的宣傳代表嗎,正好我們需要你的幫助。」
「可——」宣傳代表不是海報能手啊。
「就這麼說好了。放學後在宣傳欄見哦。」
等一下,可這妹紙來去沖沖,絲毫不給我拒絕的機會。我又被人趕鴨子上架了。
好不容易等到放學後,我還是覺得應該跟玲子說下,海報真心不是我的強項。
還沒有走到宣傳欄,我就看到前方有一群女生圍在那里小聲嘀咕,我也只是經過而已,可誰知其中一個長發飄飄的女生竟然跑到我跟前說︰「請問是四年A班李妍嗎?」。
我有點奇怪,她怎麼會認識我,但還是點頭。
長發女生一臉急切的說︰「你們班有一個女生有急事找你,叫我來傳話。」
「咦?誰啊?」
「我不知道她的名字,只知道她有一頭自然卷的頭發,她說在後院室那里等你,叫你趕快去。」
自然卷,莫非是玲子?
「啊?」怎麼會約在那里見面啊,不是讓我去宣傳欄嗎?真奇怪。不過去哪里都一樣,反正海報的事我是幫不上忙,其實我更怕幫倒忙。嘿嘿。
長發女生見我遲疑,連聲催促︰「李同學要快點喔,她好像等你好久了。」
「喔。我這就去,謝謝你。」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也不能讓玲子久等,還是趕緊去吧,免得等下別人說我不誠心。
我向那女生點頭致謝後,連忙快步跑到後院去。
那里其實是學校的後山處,有個生物園在那里,平時要上生物課才經過那,不然都甚少有人,我也納悶為什麼玲子要在那里等我呢。
等我走到後院門口,見門沒鎖就直接進去,想不到才剛踏進去時,玲子到是沒有看到,在那只有7個女生等著我。她們穿的衣服有點特別,分別是赤橙黃綠青藍紫,要是圍成一排的確是一道亮麗的彩虹啊。
未待我把疑問說出口,她們看我像看仇人一樣,啥都不說,飛撲過來,就想打人。我真心覺得現在的蘿莉怎麼變得這麼凶悍。難道她們不知道集體打架會被學校記大過的啊。她們有7個人,就有十四雙手了,我就一對手,怎麼打,還是走為上計才對。那個穿紫色衣服的妹紙好像知道我會逃跑,立馬讓青衣妹紙關上大門,這真的要絕我後路啊。
從前沒怎麼看女生到底是怎麼打架的,現在身臨其境,我才知道,原來短頭發是有優勢的。她們圍成一窩蜂,專門捏插人外加扯頭發,拳打腳踢倒少,畢竟她們都是千金小姐,力度倒不是很大。我憑著自己的短發優勢,她們都是長發,掙扎了好久,終于擺平了這群彩虹妹紙。雖說沒有掛彩嚴重,但我的衣服被扯歪,衣襟被扯開,絲巾也破掉,上衣扣子亦被扯掉了數顆。她們也比我好不了到哪里,整個鳥窩的頭發,外加一身烏青,都躺在地上喘氣。
「你們是誰啊?這是怎麼回事,我好像沒有得罪你們啊」怎麼一來就跟人打架。這是溝通的文明年代,不是原始社會啊。
橙衣妹紙馬上坐起對我怒控,「什麼,你連我們王子後援隊都不知道嗎真是孤陋寡聞。」
其他妹紙皆點頭附和。
「後援隊?」這關我什麼事啊?
「沒錯」紫衣妹紙終于喘過氣來了,她神情孤傲,指著我鼻子,吼,「我們是王子忠實的後援隊之一,而你是我們的頭號敵人。」
「呃?」這跳躍性也天快了吧,我怎麼成她們敵人了。「我有做什麼得罪你們的事嗎?」。
「當然有」青衣妹紙也復活了,「你居然無視我們後援隊,和王子一起吃飯,簡直天理難容」
「啊」天理難容都用上了,話說我什麼時候和她們的王子吃飯了。
「我們當然要代替月亮消滅你啦」眾妹紙齊聲回答。
我連你們的王子是誰都不知道,真心無語啊。
「李妍,你別得意,就算今天沒有打贏你,但下次你就沒有那麼好運了。」紫衣妹紙好不容易站了起來,立馬警告我。
還有下次啊,不要了吧。
「那個,你們所說的王子究竟是誰啊?」
「什麼,你連王子都敢不記得」紅衣妹紙用外星人的目光看著我,嘴巴張得大大的。
這難道也是罪?
「听著了,我們的王子名叫顧西麟,他永遠是我們心中高貴的王子,絕對不是你這種人可以奢望的。」紫衣妹紙一字一頓地強調,生怕我听漏了。
顧西麟?他不就是水仙花嗎,怎麼變成王子了。還有,我什麼時候奢望他了。你們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
我立馬表明立場,絕對沒有想靠近她們心中高貴的王子的意圖。
看在我那麼誠懇的面上,她們勉強接受離開,比較我們真的不想再打一次架了,這可是勞己傷身的。
而這時,大門卻打開了,走近來的一個人,又讓那道彩虹妹紙燃燒起來,個個眼中放光,神情呆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