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零紀年 第六十一章 幸福是尾巴

作者 ︰ 幢夢

我內心很得意,可臉上還得謹守星薇教導的禮儀,保持微笑,輕輕地來,緊緊地走。可惜咯,作者總是安排某人來打斷我的愜意。某人是誰,不就是那位應該呆在月光照不到的陰暗處卻偏偏又散發著太陽一樣光芒的童鞋。難道他的名字也被潛規則了,不然那個曦字怎麼解釋。

敵不動我不動,敵欲動我先動這樣的方針適合用在童鞋身上嗎,還是我繼續沒有看到他。可這麼明顯的攔路設施,我真的做不到無動于衷呢。

「你干嘛也跑出來啦,你該不會也是——嘖嘖,真看不出來哦」我笑著打趣道,「你也會有受我媽媽不待見的一天呢。」

結果他的反應只是看了一下手表,「沒有」

「是嗎?」。我才不相信童鞋說的呢,他的表情沒有表現出來,可他那爪子扯著衣角的舉動我怎麼會不懂呢,這明明就是有點煩躁再帶點緊張不安。還敢在我面前裝,哼

「好吧,你沒有就沒有啦。不過你也跟著我跑出來干啥?茶會還沒有開完呢,你竟敢擅自離席,小心我媽媽真的不待見你哦。」

听到我這樣「挑釁」,童鞋居然笑了,未經我同意就用爪虎模我的額頭,其力度像是給貓梳毛一樣。

「因為妍兒在這啊。」

「你…」

什麼哦,突然奔出這麼一句,我都不知道怎麼反駁下去了。

「你說什麼呢,我不一直都在這嗎?」。

「嗯。」

他只是看著我,沒說話,眼神幽暗沉凝,像承載著太過濃厚的情感,堆聚盈滿,卻始終不肯傾瀉而出,形成一種即將潰決的壓力,向我壓迫而來。

我心一驚,某種隱約的了悟浮上心頭,就是這種眼神,那時我和他還呆在獸坑里,他也是這樣看著我的。雖然事情是過去了,可是記憶卻不會模糊。

一想起那時他一個人在復健室忍住痛,一拐一拐走路的樣子,我現在都記憶猶新。我又忍不住瞄了一下他受傷的右腿,「那個你的傷好了嗎?」。

他沒想到我突然會問這,先是一愣,後而點頭,「好了」

「那個,有留疤嗎?」。

「沒有。」

他回答得很平靜,就像跟別人說你好一樣。

「怎麼會呢,那個疤痕不小耶?」

「可這世界上還有美容這個詞語存在吧不然你想她們失業嗎?妍兒。」

這是我第一次听到童鞋說這麼長的一個句子,可我一點成就感也沒有,听完他說的長句,只想抽他一頓的感覺。

果然我不應該關心他的。

而這樣說著,走著,我和童鞋不知不覺到了大堂處,大廳的正門就在前面了,我要回後台,不需要從正門進也可以,可童鞋呢,我難道要帶著他會後台啊,被後台那幾個妹紙看見他,肯定會鬧翻天的。童鞋會不會搭理她們還是她們會不會圍觀他,這個我真不關心,我怕她們會抓著我問東問西的,還有小丸子呢,她一點也客氣,尤其還是在她的臉變圓了之後,等下看見童鞋的瓜子臉,她不會暴動吧。一個男生長得帥氣無罪,就怕他長得比女生還要漂亮,這讓人情可以堪呢。

一想到這,我不禁雞皮疙瘩,連忙拽著他,「陳曦,那個演出也快完了,現在進去有點不禮貌呢,不然我帶你去逛一逛校園吧。」

「嗯。」

難道童鞋這麼合作,我便拉住他的手,往外面走,這樣就不會和後台的猛獸相遇了。一開始還是慢走幾步,結果卻演變成跑步。這真的不是我的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子的。我一開始明明是我拉著他跑的,可跑著,跑著,變成他牽著我跑了。

這是我和他第一次在校園里奔跑,可我心里一點都不覺得違和感,一種自然的感覺,就跟著他走了。加上晚上的風吹過我的發梢,涼涼的,很舒服。

看著跑在我前面的童鞋,時不時轉頭對著我笑容如花,就連他那雙清澈的眼眸也帶著滿滿的笑意。他的樣子真的好高興呢。如果他今天是穿著白色衣裳的話,我大概會有種錯覺,他要張開翅膀,像童話里的妖精王子,終于旅途休息完畢,隨時準備飛離這個世界。

「停,停下來——」不能再跑了,這樣的舉動一點都不像是在參觀校園,怎麼看都像在私奔吶~

童鞋見我真的跑得氣喘吁吁才一臉意猶未地停下腳步,而且他的氣息很平穩,一點都不像剛剛做過激烈運動的樣子,真一點也不科學,他從前明明體質比我差,怎麼現在簡直就是從量變到質變的飛躍,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不跑了,我要休息。」可我現在所站的位置除了鳳凰樹和那些鵝卵石小路,一張椅子也沒有。原來學校面積大也是一種錯誤,想找個凳子坐下也不能。好吧,我決定讓校服舍生取義,做我坐墊好了。

我選好位置坐下後,童鞋還是剛剛那樣子,站在那里,不知道看什麼。今晚的月光明明很微弱,可照在他身上還是很亮。我先前壓下去的不安又冒出來了,他該不會又要走了吧。

我不由緊張地「陳曦——」

「唔?」他轉頭看我,「怎麼了,妍兒。」

我凝視著他的目光,那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了,「你又要離開了嗎?」。

「離開?」他接而搖頭,「誰,我嗎,不會的」

「是嗎,我還以為你打算今晚偷偷離開呢。」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他沒有說實話。

站在我前面的童鞋听到這話,蹲下來沖著我笑,那雙漆黑流光的鳳目,在漫天星空的襯托下,仿佛帶著星光一般,那雙眸溫柔的看著我,嘴角帶著甜蜜的笑意,用如夜風一般清涼的聲音對她說「那妍兒希望我今晚走嗎?」。

面對他反問,我毫不猶豫地回答了。

「如果我說你留下來,你就能不走嗎?」。

「好啊,那我便不走了,」他自覺坐在我旁邊,「我留下來陪妍兒好了。」

呃,怎麼說,童鞋今晚的舉動真的是刷新我以往記憶里所以的記錄啊。他什麼時候也變得會耍賴了。

「真的?」

「當然是真(蒸)的,不然還能——」

「煮的呢?」我接了他的下一句。

他听了居然還敢給我點頭,大有知我者莫妍兒也的意思。

丫的,我的手又開始癢癢,我能揍人不。

于是在我想著是要揍他一頓還是捏他臉出氣事,他終于給我入正題了。

他從來沒有給我講過的故事。

並不是所有女生一開始就知道如何做一名合格的母親的,至少童鞋的媽媽(秦秋)不知道。有小孩的時候她才17歲,明明還是花季雨季的時候,她居然要當媽媽了。秦秋根本就不想和陳斯瑞結婚,更別說是和他組建家庭。可她的爸爸是信基督教的,他是不允許她墮胎的,那她只有嫁給那個混蛋了。有時候父母也會怨恨自己的孩子。他們不願意面對這個孩子,即使生活在一起也是形同陌路。父親鐘情于攀登事業,無懼所以危險;母親便繼承父親所有家業,在商場上所向披靡。

這個故事好短,也不過幾分鐘的時間而已,可這對一個小孩來說,卻是他的13年來的所有了。他緩緩回頭,抬眼看向我,表情有些看不清晰的難懂,眼眸沒有一絲幽怨,有得只是落寞和空虛吧。

所以他那時來我家時,每到晚上總是喜歡獨自一人坐在外面嗎。

我可能無法體會那種孤身一人的感覺,也許有人也是從小孤僻極少有朋友,可是那種孤僻完全無法比擬他身上的孤寂。就好像整個世界沒有一個人是他的同類,這是一種什麼感覺?明明大家都有父母,有一個家庭,說著同樣的語言,有著同樣的環境,但是卻依舊有著怎麼也打不破的隔閡和寂寞。所以這也是他寧願呆在坑底也不願意出聲向我求救嗎,因為他總是一個人,總是一個人坐在那里看著別人的爸爸和媽媽,他們拉著手離開,而他只能坐在原位置等著,等不到想見的人,有的只是管家而已。

「對不起,」明明故事里面的人不是我,可我的眼淚忍不住往下流,「對不起,陳曦——」

「傻瓜,你又沒有做錯。」他反而像沒有事一樣,跑來安慰我。

「可是——」

「其實你不必介意,反正我現在已經沒有事了。」他故作輕松拍了拍胸膛,好像他已經習慣了一樣。

「嗯。」好吧,既然他不想我擔心,那我何必再多言。記得以前看過一本書,有時候一個人能把埋藏在心底最深處的傷坦然顯露出來,那樣證明他的確已經不介懷了。那我的確不需要再糾結于他的過去不放。

現世安好,歲月靜好便足矣。

這時我感覺童鞋身上完全沒有落寞感,他好像跟以前不一樣了。就好像一個男孩子找到了他認真的方向,也就成了一個真正有魅力的人。

「我還記得從前對你說過的一句話,」我不好意思瞄了他一眼,「童鞋,等你有機會成變王子,你就有幸福了」

「呃?」我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忘記了。

「我想收回那一句話。」我很堅定地對他說,「陳曦,你不必成為王子才能獲得幸福的,只要你願意,幸福的尾巴一直在你的後面哦。」

他的身體先是一僵,接而眼神變得有點激動,「我——」

「曦哥哥,」我拉過他的手,緊緊握在手心里,「我會陪在你身邊哦。」

「謝謝-你」他看著我,點了點頭。

繼而,我一把抱住了他,「放心啦,如果你覺得累,我家的大門都會為你敞開的。歡迎光臨哦」

靠在我肩膀的少年,只是狠狠點了點頭。

可我知道我的心意已經傳達給他,他終不會一個人的,永遠都不會。

怎麼能讓傷感一直徘徊不去呢,我想了想,唱首歌改變一下氣氛也好呢。

「我唱首歌給你听,好不?」

陳曦笑著點了點頭。

「可是,我唱完了,你根據我唱的歌,再彈鋼琴給我听哦。」

他想了一下,點了點頭。

好吧,他是自然上鉤的,真的不能怪我咯。

「那真的謝謝你咯,曦哥哥我很期待你彈鋼琴給我听哦。」我手抓裙擺輕輕欠身行禮,「我唱的歌曲是《藍精靈》,你要听好哦,不然等下你彈錯音,我可會罰你的哦」

「嗯,好——納尼,藍精靈是什麼歌曲,我怎麼從來沒有听過——」他一把激動跳了起來。

「噓,我要開始啦——」

「等一下,不行吶,妍兒,我真的——」

我才不管你呢,總之你要彈藍精靈給我听。

在那山的那邊海的那邊有一群藍精靈

他們活潑又聰明

他們調皮又靈敏

他們自由自在生活在那綠色的大森林

他們善良勇敢相互關心

歐,可愛的藍精靈

可愛的藍精靈

他們齊心協力開動腦筋斗敗了格格巫

他們唱歌跳舞快樂又歡欣

在那山的那邊海的那邊有一群藍精靈

他們活潑又聰明

他們調皮又靈敏

他們自由自在生活在那綠色的大森林

他們善良勇敢相互關心

歐,可愛的藍精靈

可愛的藍精靈

他們齊心協力開動腦筋斗敗了格格巫

他們唱歌跳舞快樂又歡欣

(作者︰結束了

眾人︰什麼,都還木有講到重點。這不科學——

作︰好吧,其實是第一部童年結束了,第二部成長煩惱還在醞釀中——

眾︰果斷鞋底pia飛之~

作︰冤枉啊,我們老師說早戀是不好滴,還是大學見吧)

PS:這章之後真的沒有了,最多我再寫一點番外加上去。大家扔雞蛋吧,反正雞蛋現在很貴,我順便撿回家煮飯。

唉,我的一個夢促使我寫的這本書終于可以完結了。不過,我的新文也快發芽,大家等等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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