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男人的腦細胞構造究竟是如何異于常人的?
我梅馥愛怎麼說也是剛剛從狼爪下僥幸逃生的可憐蟲,他們不說些安慰我脆弱幼小心靈的話也就算了,居然接二連三地調侃我!
然而,經他們這麼一折騰,幾分鐘前飽受驚嚇和恐懼、差點停止跳動的心髒這會兒又恢復正常了,那些恥辱的陰影似乎也漸漸散去。
我梅馥愛不是一個脆弱的女人,我怎麼說也算是惡魔工作室的CEO!要做堅強的惡魔,要做打不死的小強!怎能讓這些發生過的傷害和驚嚇長久存在我心中呢?
心頭燃燒著這些激進的想法,我迅速月兌下鞋襪丟到架子上,又扯下被撕毀的衣物,順手將它們連帶著幾分鐘前的陰影通通丟進垃圾桶里,還順口往里頭吐了一口濃液。
因為好奇心一直被南宮成武所說的那件重要的事掐著,洗澡和穿鞋只是幾分鐘的事情,我恨不得直接沖出去問他,只是剛想擰開浴室的門,才發現自己還一絲不掛!
呃——破爛的衣服已經被我丟進垃圾桶,剛才那口濃痰還在上面折射著亮晶晶的燈光……
眼珠滾了一圈,鋼架上搭著一條干淨的白色浴巾,轉念一想,外面可是站著兩個活生生的、血氣方剛的男人啊!
南宮成武倒沒有關系,至于東方天煞……他喜歡男人,似乎也無所謂。
于是,我壯著熊心豹子膽,裹著一條白色浴巾就走出去。
奇怪的是,他們並沒有候在浴室門口,我從臥室繞到大廳,又到吧台,都沒有看到這兩個男人的蹤影。
耳邊隱隱傳來東方天煞的吼聲︰「變態色醫生!你休想讓小愛穿這種令人意婬的護士服出去招蜂引蝶!」
「你看你這是什麼內衣啊?嘖嘖嘖!看這蕾絲全是透明的!小愛愛要是穿上它,咱們倆都得流鼻血進醫院!這運動服又俗又土,根本配不上小愛愛的氣質嘛!」南宮成武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就連他嫌棄的言辭听起來都那麼紳士。
我尋聲走向門口,兩個高大的男人正抓著一堆女士服裝在爭吵,我甚至看到他們手中揮舞著令人臉紅耳赤的女士內衣!
這是什麼狀況?沖個澡的功夫,這兩個男人就培養出研究女士貼身衣物這等異于常人的癖好?
我呆望著門口兩個魁梧的男性,他們絲毫不顧路過的服務生投來多麼驚詫的目光,一個翻弄著粉紅護士服,一個揮舞著性感內衣,相互指責,相互批判。
好一幅經典變態俊男圖!如果不小心上了頭條,明天的報紙絕對賣瘋,出版社的印刷機器絕對印爆!
正感嘆著,南宮成武忽然轉身朝我走來,他劍眉微挑,一字胡微顫,發亮的雙眸似乎定在我頸部以下某個部位,他輕聲斥道︰「嘖嘖嘖!小愛愛你怎麼可以光著身子走出來?你想讓我們噴鼻血身亡嗎?」
我低頭一看,浴巾仍完好地裹在我身上,只是露出雙肩和鎖骨,還有胸口鮮紅的抓痕,該遮該掩的都遮掩了,怎能叫光著身子?
「你有透視眼啊?」我對這個信口雌黃的色醫生怒目而視,枉我前一秒還贊嘆他是紳士,一眨眼功夫他又露出猥瑣的本性。
東方天煞這時也從門外走回來,他的石膏臉上原本還怒氣未消,卻在走到我的11點鐘方向5米之距時掛上溫柔的微笑。
這一刻,我臉皮抽搐,嘴角發僵,不知該以什麼表情回應他,只見石膏臉徑直走過來,毫無預警地拉起我的左手就往房里走去。
「臭脾氣你想做什麼?」南宮成武大步追過來,略微提高音量質問道。
「先給她擦藥再換衣服。」東方天煞冷淡地回了他一句,轉過臉又對我柔聲說道︰「別怕,我會溫柔的。」
呃?溫柔什麼?擦什麼藥?我不要跟這個變臉快過變魔術的石膏臉親密接觸,不要……
吶喊未遂,右手又被另一只大手包住,南宮成武那張帥到不可收拾的臉下一秒就切進我右側的視線,酥得入骨入髓的叫喚聲再次傳入耳中︰「小愛愛,我讓醫院送來最好的殺菌消炎止癢抗過敏去疤美白女敕肌保濕的藥,請讓我溢滿柔情蜜意的食指為你聖潔無瑕的身體涂上吧。」
盯著他手中晃悠的透明小瓶子,我不禁懷疑這到底是藥膏還是化妝品!
「等等!你們要涂哪里?我哪兒也沒有受傷,我……啊!」我強烈抗議著,突然感覺左右手被往後扯,身體也連帶著往後倒,正當我以為這次要摔個頭破血流、腦漿迸裂時,後背卻最終落在一片寬大柔軟的不明物體上。
扭頭一看,是白色的大床!
這、這兩個男人,一個想做忍了很多年都沒做的事,另一個又獸性大發,半個小時前他們還是英雄,現在卻都化身色大叔之流的色胚了嗎?
「不要!不要踫我!」我叫嚷著,雙手像當年耶穌被釘在十字架上一樣,被死死地固定在床上。
「小愛愛,我會很溫柔的。」
「小愛,我會很溫柔的。」
我听到他們同時發出陰柔的安撫聲,就像屠夫對一頭即將被宰殺的豬說︰一刀下去,馬上就沒事,不會疼的。
兩張不同風格的俊臉齊齊鑽進我的視線里,俯視著我的眼神里全是**果的各種雜念,在這偌大的總統套房,我再怎麼呼天叫地,恐怕也無力挽回局面了。
我無助地閉上眼楮,梅馥愛啊梅馥愛,就當遇人不淑、交友不慎,就當二鬼壓床好了,疼痛很快就會結束的……
凡世間的那個啥膜和那個啥初次,都是浮雲……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小愛愛你疼嗎?」南宮成武忽然欺身問我,我睜眼對上他飽含關切的深邃眼眸,心里閃過一絲懷疑——這實在不像一個即將侵犯我的男人應有的眼神啊!
「都說你這變態色醫生捏疼她了!你這驢醫生把她的手腕當面條了嗎?」東方天煞雷鳴般的巨吼再次震得我耳鳴目眩,只听到他說︰「要動手趕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看著她意婬的變態思想!」
「哼!你左我右,不許過界!」南宮成武嚴肅地說著這些難以理解的話,我感覺到一根涼涼的手指點住我鎖骨窩,一路垂直下滑,緩緩深入浴巾底下……
「停——」我粗喘著叫道,這個色醫生以前從來沒有做過這麼曖昧的舉動,今天是刮了什麼風啊?
「啊?」南宮成武竟叫得比我還大聲,好像被模被非禮的人是他似的,他甚至又開始發功碎碎念了︰「小愛愛你怎麼可以叫人家停呢?人家這麼做不單單是為了模你佔小便宜,人家是在為自己爭取更多的權利,要不然就讓他佔便宜了!」
南宮成武的話讓我雲里飛霧里竄,這時東方天煞又吼起來︰「你這變態醫生私自霸佔小愛兩年,五五分已經是便宜你了!你再不動手就全部歸我!」
五五分究竟是什麼?為什麼他們明明說著漢語,我卻橫豎沒明白這些漢語的深層含義呢?
「嘖嘖,你可真不紳士!男人說話的時候應該眼觀六路,耳听八方,但凡方圓百米之內有漂亮女人的蹤跡,都應該放輕聲音、溫柔說話,不管你有多生氣,不管你在說髒話還是罵人,一定要在漂亮女人面前時刻保持紳士風度。」南宮成武又像個更年期的老太太對這個「誤入歧途」的男人孜孜不倦地教導,只因後者幾秒鐘前說話沒控制音量。
我沒有心思听他的教育演講,胸口幾處被抓傷的地方突然傳來陣陣涼意,仿佛有什麼輕柔的東西在那里蠕動、繞圈、打轉……
「嗯呃……」我忍不住溢出一聲嚶嚀,瞬間感覺到臉皮像被潑了一層酒精,被丟下一根點燃的火柴,燒得我如墜莫名灼熱的欲海。
我閉緊雙唇,硬生生把再次到口的舒服吟嚀咽回去。
低頭一看,東方天煞正用食指略蘸藥膏輕輕涂在我的傷口上,他頎長的身體一半壓在床上,另一半幾乎要扒在我身上,石膏臉又無限欺近我胸口,一陣陣溫熱的氣息從他厚實性感的雙唇呼出來,直襲我的身、我的心。
咚咚咚咚……
心髒以300下每秒的速度在我胸前第三到第六根肋骨里面猛烈地蹦迪,26年來,我第一次發現自己失去肢體行為能力!
「你過線了啦!」南宮成武突然叫起來,強烈譴責道︰「我是可憐你10年沒見小愛愛才跟你五五分的,不要得寸進尺哦!」
「你TM給我閉嘴!」東方天煞一吼,頓時驅散我對他的別樣情愫,他又板起完美的石膏臉指責道︰「要不是看在你照顧過小愛兩年的份上,我早就把你轟出去了!今天這件事你要負全責!以後小愛歸我管!」
等等!我怎麼又變成物品了?
「小愛,以後不要再去冒險了,知道嗎?」東方天煞匐在我耳邊輕聲說道︰「惡魔工作室也不要管了,把手機號碼換了,到我公司……」
「不行!對待心愛的女人,男人應該無條件地支持她的一切決定,而不是替她作決定!」南宮成武即刻反駁道,說完又向我投來溫柔一笑。
「好!既然你說了這句話……」東方天煞高聲與南宮成武叫板,突然又降低音量轉向我︰「小愛,你告訴他——你決定跟他斷絕關系,不願再受他騷擾。」
「斷絕關系?我怎麼可能為了你這個沒見過幾次面的又忽冷忽熱的怪物放棄我10年的朋友?」話剛說完,我就意識這次言重了,因為眼前這白皙的石膏臉突然變得陰陰沉沉,微笑在他臉上漸漸扭曲。
「我是個男人,我有男人看到你時產生的所有正常反應,你覺得我哪一點像怪物呢?」說著,微笑的石膏臉幾乎要貼過來了!
此時胸口又產生冰涼的觸感,可是我無暇去理會,眼前這張放大的微笑面具幾乎威脅到我某樣比生命還重要的物質!
對!就是靈魂!他的視線像無形的釘子把我的靈魂定住,他的微笑幾乎要把我的靈魂吸走!
東方天煞定在我面前不到1公分的上空,完美的石膏臉仍舊掛著攝人心魄的石膏式微笑,貼身的威脅令我不敢言語,只听他又柔聲說道︰「小愛,你可要說清楚了,一個10年前幫過你無數次、10年後又已經救過你兩次的男人,究竟以什麼憑據被稱為怪物呢?」
10年前我不太清楚,但10年後的現在,他確實已經幫過我兩次了。
哎呀!梅馥愛啊,你為什麼如此這般心直口快呢?你怎麼可以把心里的想法如此這般直截了當地說出來呢?現在大難臨頭了吧?
未知石膏臉變色後果,且听下回分解。
未知石膏臉變色後果,且听下回分解。
湊字的,給過,現代一組外聯買斷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