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愛妻,乖乖就範 第二十三回、假教練,吻不勝防

作者 ︰ 甄尼特

暴曬在烈日下的P市,氣溫高達35度,夏蟬已經到了情感泛濫的求偶期,只只都攀著柳條嘶聲竭力地鳴叫。

勞斯萊斯的車廂里雖然開著冷氣,卻被某男驚心動魄的笑聲燃起了熱度。

不知哪只爭強好勝的蟬,不甘心被東方天煞的笑聲破壞了求偶計劃,突然厲聲嘶叫,更惹得其他同伴此起彼伏的應和,再配上車內震聾發潰的笑聲,擾得我心神不寧。

東方天煞突然收起笑容,令整個車廂頓時陷入空前的死寂。

「小愛……」他輕聲喚我,大掌緩緩撫上我的腳踝,掌心在短襪的邊沿摩挲,惹得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魔鬼般陰沉沙啞的聲音又從兩片厚實的嘴唇飄出來︰「你還是像以前一樣,一緊張就會像放鞭炮一樣說話,你連自己說過些什麼都不太清楚吧?」

被他這麼一提醒,我忽覺腦中閃過一瞬間的空白,隨及憶起他要求我24小時呆在他身邊的話!

Noway!幾分鐘前,善良的心髒科醫生才千叮萬囑讓我遠離這個以抓我作同性戀擋箭牌為目的的男人,我現在居然上了他的賊車!

我悄悄伸手模到背後的車門,輕輕一拉,車門沒有反應,再使勁一拉,車門還是忠心地听從它主人的意願——沒有打開!

「我早餐沒吃,肚子餓了,我想先……」回家吃飯!

後面的話還沒說出口,東方天煞就搶先說道︰「剛好我也餓了,我們一起去吃飯吧!我知道附近有一家餐廳很不錯!」

啊!這個危險人物打算先跟我吃飯,在飯菜里下春那個啥藥,然後將作案現場從飯店餐桌轉移到酒店大床……此處省略一萬個兒童不宜字眼,最後讓東方傳媒整一條150字的新聞拉開我終身悲劇的序幕!

「我想上廁所!」我忐忑地換了另一個借口。

東方天煞卻不以為意地笑道︰「餐廳里有洗手間,很快就到,你先忍一會兒。」

「不行!我忍不住了!早上喝了很多水,到現在還沒上過廁所,我……我不行了!」我使勁憋住呼吸,想讓自己的臉色看上去更加蒼白些,好成功騙過東方天煞的眼楮。

只見那張石膏臉依舊掛著波瀾不驚的淺笑,仿佛就算世界末日來臨,他也不會改變表情似的。

他輕輕將我卡在他大腿和方向盤之間的腳拉出來,扶我坐正,仔細拍掉西褲上的灰塵,又自顧自地替我拉安全帶。

「等等!你怎麼可以這麼冷血無情?」我雙手抓住他捏著安全帶的大手,赫然發現他的拳頭竟比我兩只手還大!

東方天煞狹長的單眼皮含笑地瞟了我一眼,對我的質問充耳不聞,繼續他手上的動作。

「每年有不少人就是因為憋尿導致膀胱內壓增高,刺激性的尿液在膀胱脹破後侵入月復腔,從而導致尿液性、月復膜炎,緊接而來的就是劇烈的月復痛、冒冷汗、休克!如果沒有得到及時搶救就gameover了啦!」

我一口氣編造了一堆理論,剛說完就不得不大口吸取空氣來維持大腦的正常運作,眼珠轉向駕駛座那位頂著一張微笑石膏臉的男人,他竟還若無其事地把控方向盤!

視線轉移到窗外,此時街上的景物都在向後移動!

再瞧瞧我身上,安全帶已經系好了!

短短幾句話的功夫,我不僅上了賊車,還跟著賊車走了!

「我們要去哪兒?」我壓抑著緊張情緒沉聲問道。

東方天煞轉過頭來,笑得像個紳士,就連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像個紳士般優雅,他回道︰「富人小區後面有一個富人大飯店,那里有全國各地的名菜,你對任何美食都不忌口,相信你會喜歡的。」

我本想說自己突然得了厭食癥,但一听到「全國各地的名菜」,我突然有種餓死鬼附身的感覺!

一眨眼就來到東方天煞所說的富人大飯店,看到正在用餐的客人桌面上那一盤盤可口的菜肴,酸菜魚、糖醋排骨、涼拌苦瓜、麻辣香鍋、清炒油菜……冥冥之中,我有一種預感——我這副多年來營養不良的瘦弱體格今天能吃下一泰坦尼克號的美食!

東方天煞突然將我拉到他身邊,俯首貼到我耳邊提醒道︰「小愛,你不是想上廁所麼?」

這句話像晴天霹靂般,硬生生把我剛剛在腦中營造的肉食畫面撕成紙屑!

沒錯?我梅馥愛今天來這兒可不是為了吃飯,我是來這兒上廁所……逃跑的!

我朝那張石膏臉使勁點頭,迅速月兌離他的臂彎,沖著洗手間的光明大道大步前進。

從服務員口中,我得知飯店只有一個進出口,于是更確定廁所這條逃生之路的正確性!

然而,一切美好的想象和幻想,在進入廁所之後都化作一陣陰風,從我胳肢窩底下穿過,比空調的冷風還令人發寒。

我仰頭以179度仰角仰視這堵高牆,小窗確實有一對,但高度卻在3米以上。

爬窗,行!可惜我不會印度縮骨功,那麼小的窗戶連我的頭都鑽不過去……

挖牆腳,行!可惜我不是大力士,不能夠一拳擊散一大片牆……

這個飯店的建築師實在太令人失望了,還有那批廁所施工的工人也太沒有主見了,為什麼建築師畫什麼圖紙,他們就照圖紙規規矩矩地建?為什麼窗戶建得那麼高、那麼窄?為什麼連我唯一的逃月兌路線都截斷了?

如果不在這里擺月兌東方天煞,下一步不知他會帶我去什麼地方呢!

我悄悄退出洗手間,瞟向東方天煞坐的餐桌,那里竟空無一人!他去哪兒了?難道這是上天給我制造新的逃生機會?

我謹慎地背靠牆壁,掃了一眼飯店門口,確定沒有擎天柱的影子,便迅速移步朝大門的方向前進。

就在我自以為是訓練有素的特種兵時,一個不明物體隨著一陣冷風侵襲而來,一股無法阻擋的強大力量像一把巨大的蒼蠅拍,猛然將我拍貼在牆上,差點把我內髒都擠壓出來!

我定楮一看,擎天柱那張戴著紳士微笑的石膏臉赫然出現在我上方仰視50度角的位置!

「你又想從我的視線、我的生命中突然消失嗎?」他的聲音依舊動听迷人,微笑卻依舊令人心悸。

「又?我過去也從你的生命中消失過麼?可是你從未出現在我過去的記憶中啊!」我無奈地扭動身體,雙手卻被他死死地釘在牆上!

這種情境跟南宮成武教我對付他的方位和姿勢完全吻合,南宮教練果然沒白教我!

我踢出右腳,東方天煞即刻以他的左腳壓制我的攻擊,我再出左腳,還是同樣被識破,這個時候該使用絕招了!

可是擎天柱的下巴離得那麼遠,又那麼高,他又沒打算低頭,我怎麼才能撞到他的鼻子呢?

我一面抱怨南宮成武這個方法的缺陷,一面納悶地瞅著眼前的危險人物,不同于舉止上的粗魯,他的表情、他的聲音都溫柔得幾乎能融掉南極的冰山︰「我過去沒有出現在你的視線里,是因為時機尚未成熟,現在我們已經分開足夠久的時間了,我不能再看著變態色醫生像鞋底的牛屎一樣頑固地粘著你了。」

「什麼時機未成熟?」我听得雲里霧里,榨盡千億個腦細胞也聯想不出合理的解釋,難道他自我上二年級時就開始注意我是真的?

「以後我會慢慢告訴你,但我現在比較在意的是你對我的感覺,你剛剛是不是打算從這里逃走?」這稜角分明的石膏臉又靠近我幾分,單眼皮的眼角微微向上翹起,透亮的黑眸卻似乎散發著危險的信息。

「我沒這打算!我只是……」我急急否認道,卻一時說不出借口。

「只是什麼?」石膏臉在我跟前微微向左傾斜了30度,我突然想起第一次在他辦公室摁倒他時差點失吻的情景,現在他的動作顯然是想要……

未等我發揮鐵頭功撞塌他的鼻子,兩片溫熱厚實的嘴唇突然貼過來……

不行了!我的唇、我的齒、我的舌都要被吸走了!

無法呼吸!

身心仿佛要被吸進另一個身體里,我微弱的反抗對眼前這個一米九零的擎天柱來說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他的唇舌肆無忌憚地侵襲,特別是那0。2毫米的粗糙胡渣撩撥著我身上每一個細胞、每一根神經,恐懼中帶著刺激,想掙扎卻又無力……

雙唇已被侵略得麻木了,肺里的空氣卻還在源源不斷地通過口腔被吸走,我最終無奈地放棄了掙扎。

這個吻本來是打算留給南宮成武的,雖然初吻陰差陽錯被梅紫芸拿去了,但那短暫的踫觸畢竟不能算數,可現在……

「小愛……」東方天煞的唇緩緩退開,沙啞的聲音低沉地喚著我,我只顧大口大口地吸收氧氣,鼻子莫名地發酸,眼眶莫名地濕潤。

「我是在測試你的肺活量,才25秒就喘成這樣可不行!以後還要多多練習……」東方天煞在我耳邊說道。

多多練習接吻——提高肺活量?!

我震驚地抬眼確認他的表情,淚水模糊的視線中,那張石膏臉依舊淡定自若地微笑,仿佛剛剛發生的強吻事件只是微不足道的蚊蟲叮咬!

這個男人才是真正的惡魔啊!明明干了重量級的壞事,卻能輕松地一笑置之,抹滅所有的罪惡感——不,他應該連罪惡感為何物都不知曉!

這個徹頭徹尾的偽教練,現在只是測試個肺活量就侵略我的唇,如果再學什麼T形完美攻擊,這個渾身罪惡的男人豈不是要侵略我的身體?

「我……我不想跟你學什麼招法了!有南宮一個人教我就夠了!」我猛然推開他,壯著膽子與他對視。

東方天煞倚著對面的牆,雙手抱胸,臉上柔柔的微笑再加上他西裝革履的正裝,他簡直就是個文質彬彬、毫無危險的紳士——可是他前一秒才強吻了P市一個正義率直、為民排憂解難的一等良民!

我貼著牆面,謹慎地注視著他的每一個表情,想伺機逃走。

他幽暗黑亮的狹眸也同樣關注著我每一個細微的動作,像偽裝安靜盤踞在角落里的毒蛇,隨時準備竄出來咬人一口,令人當場毒發身亡!

「你就那麼喜歡變態色醫生嗎?」東方天煞悠然問道︰「就因為他比我提前出現在你身邊兩年?」

「無論他提前出現還是延後出現在我的生活中,他對我的重要性任何人都沒有資格可以相比較!」我意有所指地否定他的價值,卻又忍不住懷疑自己的做法是否正確。

他為什麼要買下富人小區所有16層的房子?為什麼把我的指紋設為密碼?

「因為他支持你,所以你喜歡他,是嗎?」石膏臉步步逼近我,臉上的微笑漸漸斂去。

我小步向旁邊挪動,潛意識里感覺到危險指數不斷攀升,此時此刻無論我回答任何內容都不會是他滿意的答案,于是我干脆閉口不答。

「即使你做錯事,即使你做危險的事,他也盲目地支持你?只要有人給你錢、讓你跳火坑,他也支持你去?」東方天煞擰緊眉頭,一聲聲質問重重敲進我心里,好像我做了大逆不道、十惡不赦的事似的。

最後,他一掌拍在我腦袋附近的牆面上,霸道地說出自己的決定︰「不管怎樣,惡魔工作室不能再經營下去。」

這個危險的男人終于露出真面目了!他的目的就是迫使我關了惡魔工作室,和他結婚,從而掩蓋他喜歡男人的事實嗎?

「憑什麼為你一己私利干擾別人的人生目標?」我竭力反駁道︰「我只是想努力賺錢等我爸爸回來,我只是想向他證明他的女兒很獨立很堅強,他這幾年在外面辛苦奮斗沒有白費,即使他創業不成功,他還有個支持他的女兒!」

「證明……」東方天煞重復著這兩個字,嘴角突然勾起酸澀的笑︰「有人需要你向他證明什麼,說明你是幸福的。」

我一愣,為他從未表露的另一面所震撼,卻又忍不住月兌口說道︰「你現在擁有了一切,當然不需要向任何人證明什麼。」

話音剛落,石膏臉苦笑微僵,隨即又換上自然的微笑︰「我突然發現我也是幸福的了。」

未知東方天煞所謂幸福是甚,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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