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麼時候,忽覺身體如臥軟床,如墜仙境,我不自覺地翻了個身,竟沒有皮肉與沙土磨擦的疼痛感,反而無比舒適……
莫非、難道我升天了?穿越了?蒸發了?
我猛睜開眼楮,還沒看清周圍的景象就感覺鼻腔發癢,緊接著短暫地吸了口氣便狠狠打出一個噴嚏……
「阿……嚏!」頭頂上方傳來一聲更加猛烈的噴嚏聲,這一聲瞬間導致我的世界地動山搖,我的上身被上拋了0。1米之後,又安全著陸。
我本能地用手撐住「陸地」,掌心的觸感熟悉而陌生,過去多少次撫過某位白大褂男醫生的胸肌,就是這種彈性的強度,但為何有毛茸茸的感覺呢?
究竟是不是南宮成武呢?
我忐忑地張大眼楮,仰頭卻沒有看到預期的性感一字胡,而是某個留著0。5毫米胡渣的下巴,這、這是?
石膏臉的胡子應該是0。1毫米,中午看他時也才0。2毫米,現在這個男人又是誰?
目光下移,兩大塊結實的肌肉闖入我的視線,此時此刻,實在不是我想流口水,而是眼前這兩塊大肉只要把上面的毛刮干淨,看起來實在太像白切雞了,對正在忍饑挨餓的有血有肉的我來說,那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美味!
我難為情地擦了擦嘴角,希望口水不要流得太肆意,卻听到一個熟悉的磁性嗓音︰「抱歉,我打噴嚏吵醒你了吧?」
呃?是石膏臉!
這個覺悟令我如遭電擊,以閃電之速從地上蹦進來,我指著他光果的上身叫道︰「變態!三更半夜你月兌了衣服想干嘛?」
目光下移,他的修身西褲包括腰帶仍完好地穿在他身上,再低頭看我自己,身上披著的這件長袖棉質襯衫顯然是他的。
這個男人是擔心我著涼,才把衣服月兌給我蓋上的,而我竟……
我的聲帶頓時卡住,不知如何為自己的魯莽定論圓場,東方天煞卻緩緩從地上撐坐起來,光果的上身在他曲起優美的長腿之後顯得更加撩人,我暗自咽了口水,想把上竄的蠢蠢欲動的血液壓回去,卻因他伸長手臂撈起旁邊的背包凝固了所有的血液。
他想做什麼?那個背包里裝的盡是些見不得光的「工具」啊!
不能曝光!堅決不能曝光!
我打算來個飛蛾撲火奪回背包,東方天煞卻已將我的背包180度倒轉過來,里面各種令人難以啟齒的「工具」和特殊藥物即刻傾包而出!
噢邁嘎!請賜我一碗化尸水讓我人間蒸發了吧!
「到底誰比較變態呢?」石膏臉含笑著從那堆東西里拉出一條皮鞭,左右甩了幾下,又抽出幾捆繩子,又挑出一個小瓶仔細研究……
空氣里一種詭異的曖昧像高濃度的硫磺粉,鋪面而來,石膏臉的每一個動作都像在劃火柴,隨時點燃整個現場!
「別翻了……別看了……」我弱弱地發出哀求,不敢直視他,卻不得不關注他每一個危險的舉動。
石膏臉抬眼望著我,狹眸里盈滿各種雜念的婬光,他反問道︰「三更半夜你帶這些東西想對我做什麼?」
「不是!跟你沒關系……」我厲聲吼道,卻害怕越描越黑,不敢再往下說。
「難道是……」石膏臉的嘴角勾著詭異的笑,坐在地上,眼神不純地打量著我,仿佛他的大腦正在醞釀各種婬念!
「不是!都不是!還不是你說要征服什麼女神,我才去買這些!你是個大騙子!你……」我高聲吼道,想斬斷他腦中的雜念,卻見他突然站起來,似乎隨時一個箭步就能跨到我跟前,我所有的報怨瞬時都被壓回月復中,忐忑地注意他每一個微小的舉動。
「小愛,騙你來樹之迷宮並沒有什麼惡意,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執行什麼危險的惡魔任務。」東方天煞平和地說出自己的初衷,溫柔得像個紳士,但他隱藏在心底的最終目的卻嚴重侵犯了我的人權!
「惡魔工作室是我的事業,我不會輕易放棄的!最多以後我盡量不去冒犯你就是了……」我剛擺出強硬的架勢,卻被石膏臉一陣清脆的噴嚏聲打斷了。
望著他不著半縷的上身,我頓時被深重的罪惡感包圍——他的襯衫還在我身上披著!
我火速月兌下襯衫,卻在襯衫離開身體的那一瞬間猶豫了,我竟對這37度的棉質襯衫依依不舍?
丟死人了!現瞎眼了!我梅馥愛走到哪兒都有無數蝴蝶蜜蜂追捧,怎麼竟對一件非生物留戀了?而且這件非生物還是某個疑是喜歡男人的男人的衣服!
還回去吧!它在你身上多呆一秒鐘,它的主人對你的意婬就多持續一秒鐘——我內心里說服著自己,終于把衣服送出去。
東方天煞沒有接手,猛然又打了個噴嚏,卻含笑虛弱地說︰「你穿著吧,我沒關系。」
「我不想欠你人情!」我跳過去,踮起腳尖把衣服搭到這根擎天柱身上,便迅速退開,彎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把地上的「工具」塞回背包里。
就在我直起身準備離開現場時,腰間突然多出一根粗壯的手臂,耳邊又響起石膏臉慵懶的聲音︰「小愛……你睡著的時候,我喝了你包里一瓶東西,現在渾身燥熱,怎麼辦?」
「啊!」我驚叫一聲,腦中晃過剛剛從地上撿起某個空瓶的影像——
大事不妙!那是春那個啥藥,本來準備給他所謂的女神喝的!
「我當時很口渴,看上面寫著通宵什麼來著?哎喲,我的頭很暈,身體很熱,很脹,要爆發了……」他粗重的呼吸聲在我耳邊吹拂著,渾厚的嗓音隨著他的手臂夾緊我的腰,令人思維迷亂得無法收拾。
天吶!賜我印度縮骨功的特異功能讓我從這**的臂彎中溜走吧!
「你等等!你冷靜!你穩住!啊——」我掙扎著慌叫起來,腰間的手臂卻突然松開,石膏臉突然從我身後退離,一臉惡作劇的邪笑說道︰「騙你的。」
這個男人做了那麼邪惡的事,居然還能笑得如此這般輕松自然,簡直是惡魔轉世!
我咬牙切齒地仇視著他,視線卻不由自主地移到他脖子以下的部位——
襯衫隨意套在他壯碩的體格上,敞開著,胸前那一大片彰顯過分旺盛的雄性激素的胸毛散發著無限的男性魅力,瞬間將我的怒火化為烏有。
STOP!這種比T台模特還要火爆的身材再看下去,我會七竅流血而死的!
我迅速別過臉,抓起背包準備離開這令人心思婬luan的現場,東方天煞卻拉住我的手臂說道︰「我知道怎麼走出去,但不是那個方向。」
「真的?」我狐疑地望著他下巴的胡渣子,好像那每一根0。5毫米長的黑須都想為它們主人的誠實度作證,特別是在他又一個噴嚏之後,我的同情心和罪惡感又開始泛濫,潛意識里又開始信任他。
「走吧。」大掌移到我的手腕,擎天柱拉著我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未知東方天煞是否可信,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