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兩個男人這麼好打發?下次只要假裝生氣就能讓他們知難而退了!
我得意地想著,把菜刀還給勢利眼時,她又照例訓了我一遍︰「死丫頭給我小心做好措施!要是未婚先孕,我就殺了你!」
關上門之前,她莫名其妙地說了句︰「這兩個都過得去。」
「兩個?我一直只考慮南宮……」我打算向她表明自己的專一立場,可惜門已經關上,從里頭傳來她走遠的腳步聲。
原來過去她沒給那些追求我的男人好臉色看是因為他們不能入她的法眼啊?但是什麼叫做好措施啊?我什麼都沒做過,也沒打算做什麼啊!
一定是那兩個男人某些過分的言辭讓勢利眼誤會了!下次絕不能讓他們出現在窮人小區方圓百米之內,否則我梅馥愛一生清白就見屎了!
哼哼!假裝生氣是個不錯的方法——這麼想著,腦中早已制造出下一次對付他們的策略了。
然而,這一方法的可行性在我大搖大擺走回地下室的房間時,從100%瞬間降到零!
剛跨入房間一步,視線之內的那張大床兩側就出現兩樽男性「雕像」,而這兩樽雕像在幾秒鐘以前曾被我一廂情願地認為已經離開窮人小區了。
一定是我的眼楮產生幻覺了!他們一定早就離開了!現在看到的只是幻影!
我使勁揉搓眼楮,再探頭往房里瞧時,眼楮再一次震撼了我——是真的!
「你們怎麼還沒走?還厚顏無恥地坐在我床上!」我指著床上兩樽「雕像」怒斥道,眼珠一轉,原本散落在床上的貼身衣物已經不見了,而且他們手中仿佛、似乎、也許……
不!那些衣物就在他們手中!誰來告訴我這是什麼意思?一個是堂堂東方傳媒的總裁,一個是哈佛大學一流的心髒科專家,如此堂堂正正、光明磊落的職業光環下,他們竟有著正常人所沒有的變態癖好麼?
「小愛愛,這可不能怪我,要不是臭脾氣賴著不走,我也不會在這里打擾你。」南宮成武冠冕堂皇地說道︰「我是擔心他偷走你的內衣啊!作為你未來的男人,我不僅要全身心地守護你,我還是你的內衣守護者!」
這、這個猥瑣的色醫生明明抱著我的貼身衣物意婬,竟能面不改色地美其名曰︰內衣守護者!
不,關鍵的一點是堂堂東方傳媒的總裁居然企圖偷我的內衣?!
我惡狠狠地瞪向坐在大床另一邊的石膏臉,他竟笑得如此這般坦蕩,仿佛他從來沒有產生過什麼不良的念頭似的。
「小愛,我真想跟你討教一個問題,這兩年你是怎麼忍受這麼一個不正經的變態醫生的?」東方天煞一臉無邪的微笑,慵懶的語氣絲毫讓人聯想不到他懷里此刻正抱著一堆我的貼身衣物!
「你……你們先把我的衣服放下!」我尷尬地移開視線,羞惱交集,瀕臨暴發,卻在瞅見地上那堆零亂的XX用品時差點當場窒息。
說時遲,那時快,我輕巧地一個下腰動作,以狂風掃落葉之速將所有令人羞恥的道具全部掃進床底下,與此同時,我又趁兩個男人注意力轉移之時,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響叮當仁不讓之速把他們懷中的貼身衣物搶過來,直接塞進衣櫃里。
OK!現在把柄不在他們手上了!看我怎麼收拾你們這兩個臉皮厚過地表的猥瑣男!
我摩拳擦掌站直身子,以居高臨下的優勢俯視著兩個坐在床上的男人︰「你、還有你,不用去醫院、不用去公司了嗎?」
被我一質問,這兩個男人不但沒有顯露出半點羞愧和自責,反而都傻笑著望向我,仿佛這地下室就是他的醫院、就是他的公司!
「看看你們都幾十歲的人了!一個丟下醫院病危的患者,一個丟下公司幾千人的生計,卻跑來我這小地下室干坐著!」我嚴厲地指責道,試圖喚起他們一絲絲內疚,但從他們定格在傻笑表情的嘴臉上,我知道失敗了。
「不就是少幾個億嘛?又不是少幾條人命!」石膏臉挑起濃眉,意有所指地瞟向另一邊的心髒科醫生。
這該死的石膏臉竟把幾個億說得那麼輕松,好像在說幾塊錢似的,殊不知有些人為了一點微薄報酬的任務出生入死——比如我;但比起人命而言,金錢的重要性確實有待重新考量,特別是那些在P市第一醫院里隨時因為得不到及時手術而走向另一個世界的人!
想到這里,我忽覺心情沉重,蹙眉瞅向那位不務正業的心髒科醫生,他卻向我扇了一下右眼的長睫毛,輕松地說道︰「死不了的,病危的患者會得到緊急救護,大不了我晚上回去加班給他們裝人工心髒。」
臭醫生也說得頭頭是道,無可反駁,他更趁機將矛頭轉向旁邊那位坐著不動時儼然高檔藝術品的男人︰「倒是某些企業,少賺幾個億不是大事,但對于可能與他們合作的小企業、小公司而言,這幾個億可是關系到無數人的家庭生計啊!每年因為生意不順而攜帶家人自殺的也不在少數,一死死一家人可比心髒病人單獨死亡嚴重多了!」
被南宮成武一指責,這位剛剛被我視為高檔藝術品的男人陡然站起來吼道︰「閉嘴!臭醫生!」
心髒科醫生也不是省油的燈,立馬從我的床上蹦起來回吼︰「你才閉嘴!臭脾氣!」
被他們一來一回地吼,我頭頂上那顆可憐的40瓦節能燈在這暗無天日的地下室里驚悚地閃爍了一下,將整個氣氛拖向詭異的靈異境界!
只是這種視覺上的驚魂效果對于這兩個情緒失控的男人而言根本毫無影響,他們雖隔著一張大床卻早已交上手,甚至紛紛月兌了鞋直接跳上床,兩人扭打在一起,從床頭滾到床尾,又從床尾滾回床頭,畫面曖昧得令人側目。
這兩個高大壯實的男人抱在一起加起來有三百多斤,像一根龐大的鐵柱壓得床墊嘎吱作響,如此這般粗魯的舉動必定讓這個簡單的打架事件升級為血腥事件,而流血的將是我的心!
因為對于勢利眼而言,地板上的幾滴血只需要花幾毛錢的洗衣粉就能刷洗干淨,但若一張上千塊的床墊被壓散了,那絕不是賠幾千塊就能了事的小問題!
未知如何扯開這兩具龐然大物,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