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那樣!我收回說你是石膏臉的那句話!別……不要踫我的耳……朵!」我難受地低喊著,他曖昧的動作像無形的X藥,刺激得我全身燥熱,無力自拔。
「不是那一句。」慵懶的磁性嗓音緩緩傳入耳膜,身體的緊密貼觸比任何酷刑都令人煎熬。
「那是哪一句啊?我都收回!我全部收回就是了!」話剛說完,我就忍不住佩服自己能屈能伸的機智,但身下的座椅突然發出嘎吱一聲響,車廂里仿佛發生八級地震,我整個身體搖搖晃晃地從垂直于地表的狀態變成平行于地表,身後那具龐大的軀體無情地壓迫下來令我本能地尖叫出聲。
不對勁!氣氛不對!這擎天柱想在這里上演車廂激情畫面嗎?!
不可!萬萬不可啊!南宮成武還在外面呢!萬一被他看到……
「你說我沒有踏入你的視線……」東方天煞像個斤斤計較的賣菜老頭,一個字一個字地復述我說過的話,可是這句話怎麼了?這句話哪個字傷到他了?
「我只是在說事實!」我艱難地從嘴里擠出一句話,想再吸一口空氣,卻發現身體被死死地壓在座椅上,別說掙扎逃月兌,就連往肺里多注入一立方厘米新鮮空氣的機會都沒有,我張口用殘存的氣力叫道︰「肋骨!我的肋……骨!」
正當我以為肋骨即將斷裂時,背後的壓迫突然撤去,車身徐徐向前滑動,我迅速翻身坐起來,此時南宮成武已經拋下他的摩托車追過來。
可是無論他如何敲擊玻璃窗,無論我如何焦急想卸下玻璃去拉他的手,駕駛座那張石膏臉都淡定地操控著方向盤,直到把南宮成武遠遠甩在後面,他才減緩車速。
「變態石膏臉!你……難道你想開到無人的地方車震?」我驚悚地瞪著他石雕似的毫無表情的側臉,沿著放平的座椅滾到後座,和石膏臉遠遠拉開一段安全距離。
東方天煞聞言,突然猛踩剎車,轉過頭來一臉蒼白的愕然︰「你說什麼?」
呃?他沒听到敏感字眼?可為什麼他的眼神里全寫著「車震」兩個字?
「沒、沒說什麼!」我滿心駭然地曲起雙腿,雙手交叉擋在身前,戒備地瞅著他yin亂的眼神發出軟弱無力的警告︰「你最好不要再纏著我,否則惡魔工作室不會像上次那樣只是摁倒而已!」
「你倒提醒了我……」東方天煞突然挑起一邊的濃眉,回頭專注地看我︰「惡魔工作室不就是做人想做卻不敢做的事嗎?只要給足夠的酬勞就行了,不是嗎?我想做卻不敢做的事就是讓你毫無保留地……」
毫無保留地做什麼?月兌?獻身?出賣**?
環顧四周,由于現在還是上班和上課時間,路人很少,如果、萬一在這里發生什麼事……
我不敢再聯想下去,緊貼向後座的寬大椅背,惶恐地吼道︰「我絕不會為了幾個臭錢做出違背道德倫理的事!」
東方天煞自上而下地打量我一遍,啞然失笑道︰「你想到哪兒去了?我只是想讓你毫無保留地告訴我——過去這10年在你身上發生的每一件事。」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對我有什麼好處?你想從中得到什麼好處?」我接二連三地反問,這個半生不熟的男人提出的交易太詭異了!
「你的好處就是可以得到滿意的酬勞,你可以開個價,一百億以內我都給得起。」東方天煞挑眉說出誘人的價錢,提及「一百億」時,那語氣該死地不咸不淡、不痛不癢,仿佛在說一百塊錢似的!
別說一百億,就是一百億的十萬分之一,一直生活在社會底層的我活到現在這26年都未曾擁有過,這無疑是我活到現在這26年來最大的誘惑,值得任何一個活在世俗里的人為之出賣家人、出賣朋友、出賣情人……
可轉念一想,他竟想花錢買我無價的回憶,這等奇恥大辱教我一個有血有肉有理想有追求的人如何能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