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安若然的綁架事件,導致廣告的拍攝本應推遲的,卻在安若然的一再要求下,于今日再次重新開拍。
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的拍攝地點更加戒備森嚴了。非主要工作人員甚至都不能進入到拍攝內場。四周均有保安守衛著,可謂是連一只蒼蠅都不能趁機飛進來。
而內場的氣氛也格外深沉,因為今天來了一個重量級人物,親自坐陣拍攝現場。鑒于昨天那一場暴風雨,所有的工作人員都正襟危坐,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這個鐵血冷面的傅氏集團總裁給扔進黑名單了,那就永世不得超生了。
傅若城穿著白色襯衣,黑色西褲,貼身裁剪的服裝穿在傅若城的身上,顯得十分高貴優雅,仿佛傅若城天生就是一副衣架子。
他正靠著椅背上閉目養神,冷峻的面容,竟然還有卷翹的睫毛,這簡直是一張讓女人見了都會嫉妒的臉。可謂是英氣逼人,邪魅俊雅。
安若然就是這樣盯著他的臉看過去。現場也只有她能這麼大膽地靠近傅若城。鑒于傅若城的親自坐陣,沒有人敢說一句安若然的閑話,經歷昨天的一番風雨之後,這些人顯然變得小心翼翼多了。
誰也不想一句錯話就丟了自己的金飯碗。所以,沒有人會這麼蠢的在老虎嘴上拔毛,太歲頭上動土。
傅若城許是有些疲倦,這些天估計實在是太累了。這會兒眯著眼楮養神,竟沒有注意到有個人的手正朝著他的臉的方向動過去。不知道為什麼,安若然就是特別想模模他長長的睫毛,就不由自主的模過去了。
自從那日,傅若城單槍匹馬地闖進廠房里來救她,她的心似乎有些明朗了。那一刻為他的擔心,深深地刺激了她自己。
安若然在事後不停地問自己,為什麼在那一刻,自己首先考慮的不是別的,而是傅若城的安危?也許,有些事情從一開始就偏離了預設的軌道了。
不知傅若城是不是睡著了,竟然沒有感覺到有人在輕輕地觸踫著他的眼睫毛,安若然小心翼翼地用食指一縷一縷地踫著傅若城的睫毛,癢癢的觸感令安若然頓時覺得有趣起來,她玩過了右邊的眼楮,又順勢模了模傅若城的左眼。
也許是安若然的調皮勁兒犯了,她見傅若城絲毫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于是更加得寸進尺,轉而雙手從額頭到眼楮,從耳朵到鼻子,從嘴巴到脖子,一次模了個遍。
倘若有誰正在看安若然的動作,一定會認為這個女孩是個很放蕩的人。然而,此時根本沒有人敢看他們,更沒有人注意到安若然的動作。這就為安若然的「圖謀不軌」制造了很好的環境條件。
要說安若然為什麼要模傅若城的臉,她也說不上來,只是隱約覺得在很久以前,她也經常模一個人的臉,那樣的場景又仿佛像是一場夢,安若然也分不清這到底是真是假。
只是在見到傅若城如此安靜地坐在這里,安若然竟然無法控制自己的手。就由著自己當了一回「咸豬手」。
就在安若然的手從傅若城的臉上移開的時候,這個男人微微睜開了眼,他挑著眉頭說道︰「怎麼不模了,模夠了嗎?」
「啊!你是醒著的!你什麼時候醒的?」安若然被驚住了,這可怎麼辦,做壞事被逮了個現行,這未免也太尷尬了吧,老天爺要這麼跟他開玩笑嗎?
現在,安若然只能祈禱傅若城是剛剛才醒過來的。
「你說呢?」傅若城不置可否,微微一笑,說道。
「你臉上有蚊子,我剛剛是在幫你拍蚊子!」安若然狡辯道。她在心里默默祈禱著,傅若城一定是剛剛才醒的。不然不會任由她模這麼久。
「噢?是嗎?看來這個地方蚊子很多啊,若若你可拍了好久!」傅若城的笑容再也抑制不住,這笑容真是驚天泣泣鬼神,在外人眼里,十年八年都看
不到一次,今天竟然已經為某個單純的姑娘頻頻展露笑顏。
「該死的!你竟然裝睡!」安若然揚起拳頭,作勢要打傅若城,卻不料,被他的腳一絆,于是,安若然就華麗麗地跌倒在了傅若城的懷里。
安若然的臉頓時紅了一圈,甚至紅到了耳根。傅若城輕拍著安若然的後背,幫她順著氣。以免她的憤怒之氣就著空氣進入氣管被嗆著了。
傅若城好笑地看著安若然通紅的耳根。他的心里也是感慨萬千。很多年前,也有個小女孩喜歡模著他的臉,一邊模著,一邊說︰「哥哥真漂亮!」多年過去了,這種感覺似乎又回來了。
傅若城的心里就像偷吃了蜜一樣甜。完全不像是個世界排名第一的鑽石男。他興奮的就像個初戀的懵懂小男孩。
原來,雖然若若的記憶里沒有他了,但她潛意識里對待他的動作和表現都與從前一樣。這樣就夠了,這樣,早晚有一日,她一定能想起他。他會等到那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