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彪,給池老頭算算賬!」但見絡腮胡子的男子身後跟著老熟人張財主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什麼意思?」池嫣然看著張財主來者不善,于是問道。
「自然是你爹欠的銀子還沒有歸還,這不,年底了,本老爺要收賬呢!」張財主看向小小年紀就一臉鎮定的池嫣然,心里大吃一驚,池老頭倒是撿了厲害的女兒。
「不可能,我們家早就把欠下的銀子都還清了!」池大嬸一看對方胡說八道,立馬搖搖頭說道。
「池老頭,你跟你家老太婆說,本老爺說的話是假的嗎?」張財主當初可是使人設了個局,讓池老頭進了賭局,後來輸光了寫下了欠條。
此刻,張財主將那張池老頭按了手印的欠條砸在了池嫣然的臉上。
池嫣然雖然惱火,可是對方有證據在手,她也不能就此無理取鬧說那欠條是假的吧,所以,她先彎腰將欠條拿了起來。
「嫣然,肯定是假的,別看了。」池大嬸不相信池老頭會做那種事情。是以,她很篤定的說道。
「娘,確實是爹的手印。」池嫣然將欠條上的拇指印仔細看了看,再視線掃了一眼池老頭,但見池老頭嚇白了一張老臉,全身瑟瑟發抖,便知這欠條定然是真的。
可是池嫣然不相信這欠條上的拇指印是池老頭心甘情願給按下的,一定是有人逼迫才這樣的。
「看見了吧?你們沒有話說吧!嗯?池老頭,這欠條上的數目,你如果拿不出來的話,就將你閨女抵押給本老爺吧!」如果這事成了,那他家的傻兒子就有福了。
「大彪,將這丫頭帶走!」張財主背著手,高傲的如孔雀一般,冷睨著池家三口說道。
「不,你們不能把嫣然帶走,我跟你們去做苦力,抵債就是了。」池老頭很後悔自己太過老實,中了阿三的奸計,還讓自己婉轉之中欠下了一筆為數不小的賭債。
「孩子她爹,不,你不能去,還是我代替嫣然去抵債吧!」池大嬸將嫣然一把抱在懷里,哭的淚眼婆娑。
「爹,你們害怕什麼,我去便我去。」也好,去了張財主家,好好的整整他們。
池嫣然小臉上布滿了淚痕,實際上,心底樂翻了天,到時候張財主一定會求爺爺告女乃女乃的親自將她給送回來的。
「嫣然,爹不許你去。」池老頭如何不清楚張財主的謀算,定然是想將嫣然和他那個傻兒子配在一起吧,嫣然那麼好的孩子,他怎麼舍得?
「哼,不許去?那你拿銀子來!」張財主雙眸如炬惡狠狠的瞪了池老頭一眼,如沖天炮似的大吼道,那撇八字胡也被他的大喉嚨震的瑟瑟發抖。
「呸,銀子沒有,要命有一條!」池老頭也是硬漢一條,于是他昂起頭,唇瓣一抿,惱聲道,
嫣然的銀子,他不能動,那是給嫣然慢慢存著的嫁妝,是以,池老頭視死如歸的樣子倒是把張財主嚇了一跳。
「你——」張財主將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爹,別這麼說,我們都不會死的,你就放心吧,嫣然只是去張財主家做幾天客罷了!」池嫣然連忙揚聲阻止池老頭,還真怕他倔脾氣上來呢。
「嫣然——」池大嬸無奈的看了一眼張財主命大彪將池嫣然帶走,心里酸澀痛楚的很,只是她很疑惑,為何嫣然那麼有把握的給她暗中做了一個她一定回來的手勢?
「孩子他爹,你是不是中了別人的圈套?」她一邊抬手抹淚,一邊問池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