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芙很快拿來了壓春,看到池嫣然滿頭是汗的坐在那里,便悄悄挨近問道,「大小姐,你怎麼樣?」將手中的瓶子遞給了池嫣然。
「我用內力抵制了。」池嫣然可不能說是小蜻蜓幫忙壓制的,瞎掰道是用內力抵制。
「但是這不是解藥,暫時緩解兩個時辰。」白芙嘆了口氣。
「兩個時辰對我來說足夠了。」池嫣然冷冷一笑,兩個時辰她可以做很多事情了。
接著池嫣然抬頭看了看即墨蘭心的方向,見她時不時的譏笑的看著自己,她心里劃過一抹疑問,莫非給她下藥的是即墨蘭心?
「大小姐,誰會這麼算計你?」白芙恨恨的問道。
「放心,我已經有了懷疑的目標人物,等下你我就假裝什麼也不知道,我們來個將計就計。」池嫣然淡淡道,NND,今兒個查出是誰惹了她,她就讓那人嘗嘗她親自煉制的極歡散,當她醫女好欺負嗎?
「既然大小姐這麼有譜,我就不擔心了。」白芙放心道。
「白芙這樣吧,你在這兒等姑爺,我先往那邊走去,我倒是看看是誰在背後害我?」池嫣然冷冷一笑,她相信一句話來著,叫什麼「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吧。
「好的,大小姐,那你小心點,真的不需要我在暗中保護你嗎?」白芙笑著問道。
「不用了,我自有主張。」池嫣然擺擺手說道。
說完,池嫣然緩緩的站起身子,被凌冽的寒風一吹,吹的腦子清醒了些。
她裝做若無其事的走出了熱鬧的前廳,往外面走去,走的很慢,果然在一處僻靜的地方,她的身後走來兩個孔武有力的侍衛。
池嫣然的後頸被一個手刀一劈,就暈倒了,對方用麻袋將她裝著,一路扛著送到了一個房間。
迷迷糊糊之中,她听到一個聲音在說,「郡主說了,再去弄一個男人過來。快走。」
另外一個聲音道,「郡主說了,事成之後,重重有賞。我們要把這事情干的漂亮些。」
池嫣然在等他們吱呀一聲關門後,就吩咐小蜻蜓幫她保持清醒的頭腦,她倒是要看看等下來玷污她的男人是誰?
郡主?這麼說是即墨蘭心那臭丫頭了,竟然用這下三濫的招數對付她。
很好,真的很好,她既然這麼對她,那就別怪她池嫣然陰狠手辣了。
約莫一炷香的功夫,有人來了。
池嫣然的眼楮偷偷睜開一條縫隙,看見那兩人將喝的醉醺醺的端木凝雲從麻袋里弄了出來。
「這麼好看的女人,哎,真是便宜這小子了!」其中一人嘆氣道。
「別嘆氣了,咱吹上媚香散後,趕緊離開。」另外一人說道。
說完,兩人合力將端木凝雲放在池嫣然的身側,隨後兩人趕緊關門離開。
池嫣然在確定他們的腳步聲離開後,慌忙起身。雖然體內的媚藥被壓春延後了兩個時辰,可是臉上身上依舊發燙。
反觀端木凝雲,也是一臉的紅潤,可見,倒霉的他也中招了,這麼說,此事肯定和端木凝雲無關,他也是一個受害者。
池嫣然趕緊將清風露抹在端木凝雲的鼻子上,捏了捏他的鼻子,隨後端木凝雲打了一個噴嚏。
「啊,嫣然……我……我和你怎麼在一個房間?發生什麼事情了?」端木凝雲雖然很欣喜可以看到池嫣然,可是突然之間一個屋子內孤男寡女,他聰明的腦子,馬上想到了一件事情,他被人設計了。
「是有人設計我們了。」池嫣然嘆了口氣。
「嫣然,你快點出去,這里我來應付。」端木凝雲可不希望在他還沒有娶她之前,讓自己和他深陷亂一倫的緋聞里,是以,他明智冷靜的讓她先出去。
「嘎?」池嫣然沒有料到端木凝雲沒有恃強凌弱,此刻竟然是關心的語氣,倒是讓她始料未及。
「快點出去,你……你有力氣吧?走的動嗎?看你的臉色紅潤,八成也被下藥了,你快點出去找我大哥,這藥不能拖太久的。」端木凝雲心里一痛,他竟然要喜歡的女子去和別的男人做那種事情,可是,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在端木凝風還沒有掛掉之前,他絕對不可以失去自己好不容易掙來的家主之位。
「好,那你的藥效,我會派人去把你的通房丫頭喊來。」池嫣然咬唇說道,他為她考慮了,她自然也希望他能解除那媚藥的藥效。
「嗯。快點離開,別讓人瞧見了。」端木凝雲知道池嫣然會武功,于是催促道。
「好的,我知道了。」池嫣然趕緊推門離開,乘著夜色,偷偷返回竹葉閣。
宴席上,即墨蘭傲發現妹妹即墨蘭心有點魂不守舍的樣子,目光游離不定,幾次還和貼身護衛嘀嘀咕咕,是以,他問即墨蘭心,「你怎麼了?臉色這麼差,是不是乏了,想去休息了?」
「厄……大哥,不是的……厄……」正當即墨蘭心支支吾吾的當口,忽然一個蒙面黑衣殺手從屋檐上飛了下來,手中鋒利的長劍直直對準即墨蘭傲。
「快快保護王爺——」端木蒼嚇的面如土色,天吶,竟然有人在端木府邸行刺,這還得了。
更別說大夫人喬慧和那些姨太太了,或者說端木世家的其他人。
端木蒼一聲令下,頓時,端木府邸的家丁護衛都拿著弓箭手保護起即墨蘭傲,即墨蘭心驚叫起來,嚇的花容失色。
一片松針葉直直的穿過那黑衣殺手的手腕,頓時血流如注,那黑衣殺手見有人暗襲他,他躲避不及,慌忙想要逃之夭夭。
眾人一看是誰打退了黑衣殺手,竟然是端木府邸那孱弱之軀的端木大公子,大家都詫異了。
「來人吶,快抓刺客!」即墨蘭心這個時候反倒不害怕了,而是趕緊嬌聲喊著抓刺客。
端木蒼適才也跟著附和,「都給我去抓刺客,快點,抓到的重重有賞。」
因為那刺客是要在端木府邸刺殺襄陽王,如果襄陽王追究起來,他們端木府邸上下那麼多條人命哪里還有活路,是以,端木蒼戰戰兢兢的站了起來,再撲通一聲對著即墨蘭傲下跪道。
「草民有罪,沒有保護好王爺,請王爺降罪!」端木蒼磕頭說道,聲音蒼老中夾著一絲嘶啞,可見他剛才一顆心全給掉嗓子眼了。
「端木老家主,此事和端木世家無關,你請起來吧,天寒地凍,別傷了身子。」即墨蘭傲冷眼掃了一下即墨蘭心,隨後緩緩起身,親自將端木蒼虛扶了一把,讓他起來。
「多謝王爺。」端木蒼聞言,立馬松了一口氣。
「大哥,這刺客委實可惡,如今他受了傷,肯定逃不了多遠,不如讓端木老家主帶人去逐個房間查一下。」即墨蘭心擔心那計劃沒有想象之中的完美,于是便又說道。
「好,好,郡主說的對,草民這就帶人去查。」畢竟這刺客事件發生在端木府邸,他是該去帶人好好的搜查一翻。
「爹,我和你一道去。」端木凝風說道。
即墨蘭心聞言,好吧,一起去,也可以親自看看自己的娘子和你的弟弟一同翻雲覆雨的情景,這麼一想後,她嫣紅的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只是如果有人細看的話,便發現那笑容未達眼底。
半個時辰後,即墨蘭心沒有看到端木蒼暴跳如雷的樣子,她不解,看到如此亂一倫之事,他身為公爹竟然毫不理會?
怎麼可能?
她再觀察端木凝風,他也一臉很平常的模樣,似乎一切如常!
奇怪,難道是哪個環節出了差錯?
即墨蘭心開始東張西望,白嬤嬤和白橋不可能背叛她的,奇怪,她設下的局,怎麼沒有看到她想要的效果呢?
對了,池嫣然呢?端木凝雲呢?
「爹,我吩咐廚房給大家伙做了桂花火蓮湯,很好吃的。」池嫣然的臉上保持著得體的笑容,心下將即墨蘭心恨個半死,幸好她又服用了一顆壓春,現在就等宴席一散回房洗白白後滾床單解媚藥了。
「嫣然真是賢惠,呵呵,好,好,好,剛才出了刺客事件,恰好給王爺喝了壓壓驚。」端木蒼說道。
「那刺客抓到了嗎?」池嫣然問道。
「哎,刺客被我抓住後咬舌自盡了。」端木凝風走過來說道,接著他看向即墨蘭傲,歉意道,「王爺,抱歉,沒有線索查那刺客的背後之人了。」
「無妨,那背後之人是誰?本王心中已經有數。」即墨蘭傲冷冰冰的視線看向即墨蘭心說道。
這話把即墨蘭心嚇了一跳,只是她臉上卻淡淡一笑,心中卻暗想,難道大哥知道那殺手是白橋偽裝的?
端木凝雲這時也已經在通房丫頭的幫助下解了媚藥,如今精神抖擻的走進了前廳。
只是端木凝雲在看向老爹端木蒼和大哥端木凝風的時候,臉上一片尷尬,因為他們去搜查刺客的時候,恰好搜查到他在和通房丫頭行房的房間。
「二弟,你忙完了?」端木凝風笑著問道,語氣促狹。
「嗯,是啊。」端木凝雲飄逸廣袖下的手握成拳頭,咯吱咯吱作響,他明明可以在剛才要了嫣然的,可是他放棄了。如今看到端木凝風的笑臉,他倒是有點後悔了,他後悔放過那麼好得到池嫣然身體的機會。
「凝雲,你做什麼去了?那麼長時間不見人?」大夫人喬慧見端木凝雲一直盯著池嫣然看,就有點不悅了,這做小叔子的老看著做嫂子的,這多少讓人瞧著有點詭異的。
「回娘的話,凝雲剛才有點莊子上的事情去處理了一下,現在沒事了。」端木凝雲淡笑著回答道,說的彬彬有禮,讓人尋不著錯處。
喬慧輕輕頷首,笑道,「這大過年的,那些掌櫃的也不曉得消停消停,好了,你也嘗嘗你大嫂命人做的桂花火蓮湯吧。」
「是的,娘。」端木凝雲忙施禮應道,說完,他接過婢女已經盛好的一小碗桂花火蓮湯。
「果然味道極好。」端木凝雲品嘗了之後,輕輕一笑道。
即墨蘭心弄不懂了,池嫣然既然和端木凝雲那什麼XXOO了,怎麼還有興致做這桂花火蓮湯?
「蘭心郡主,你怎麼不喝?」池嫣然見在場的所有人都喝了,只有即墨蘭心不喝,于是她疑惑的問道。
「我……我……我等下喝。」即墨蘭心懷疑那桂花火蓮湯里面別加了料的,是以,她不敢喝。
「哦,那好吧,但是提醒郡主一句,這湯啊得趁熱喝,不然冷了,這湯的風味就不好喝了,不信,你問王爺。」池嫣然听了之後,笑眯眯的說道。
是不敢喝吧?即墨蘭心,你也有怕的一天嗎?不過,她就是算準了她不敢吃,所以才這麼說。
池嫣然垂眸看著即墨蘭心眼前的精致小碗,她若不喝,那就等著緩緩中她親自趕制的三日三夜**散吧。因為那桂花火蓮湯是緩解那藥效的,如今她不敢喝,那只能加快發作的時間了。
有了小蜻蜓的空間法術,這三日三夜**散一定會很給力的。
即墨蘭傲咋了咋舌頭,輕輕含笑道,「端木老家主,令媳說的沒錯,這湯還是熱的時候好喝,冷卻了當真不好喝。」
「蘭心,快點喝吧。這是池姑娘的心意,你怎麼這種表情?」即墨蘭傲側過身子輕聲問道。
「你喜歡,那你自己多喝點,我不要喝。」即墨蘭心厭惡的看了看池嫣然,便兀自將臉別過去,仔細看紅晟班出演的《白蛇傳》了。
池嫣然自然也將視線放在白蛇傳的舞台上了,那上面演的一出正好是端午節白素貞喝雄黃酒變蛇身的一幕。
池嫣然的視線瞄了瞄即墨蘭心,心道,等下你那三日三夜**散發作,一定比白素貞喝了雄黃酒更是彪悍。
「嫣然,你怎麼笑了?」端木凝風拉著池嫣然的小手問道。
「我……我……只是覺得那許仙是個傻子,所以笑了。」池嫣然隨意掰道。
「如果是我,我肯定不相信法海的話,我既然愛娘子,肯定會相信娘子。」端木凝風握緊了池嫣然的小手,大手溫熱的體溫傳到池嫣然的掌心,直到五髒六腑,這一刻,被壓春壓制的媚藥更是在體內翻騰的厲害。
「嗯,相公真好。」池嫣然朝著端木凝風嫣然一笑,顯得美艷動人,許是媚藥的原因,她白皙的臉上露出可疑的紅暈,如被秋風染紅了的楓葉一樣醉人。
端木凝雲看到池嫣然和端木凝風你儂我儂,親密無間的樣子,胸臆之間一抹醋意紛亂了他的心,但是他只能壓制,他只能等待。
即墨蘭心看到端木凝風還是一如既往的對待池嫣然那麼好,心里更是起疑了,這端木凝雲到底有沒有和池嫣然做翻雲覆雨的事情呢?
很快,守歲過後,即墨蘭傲說要回咸陽城的別院去歇息了。
等即墨蘭傲兄妹走了之後,這宴席就散了。
池嫣然和端木凝風回到竹葉閣後。
「娘子,你的臉色如何這麼紅?難道是今夜的寒風刮的嗎?」端木凝風心疼的說道。
「不……不是的……我有點兒累了,咱們趕緊洗個澡睡覺吧。」池嫣然笑道。
「好的。」端木凝風笑道,接著他吩咐吉祥等人去提熱水了。
「相公,今晚我們特別一點好嗎?一起洗個鴛鴦浴吧。」池嫣然風嬌水媚的小臉上蕩漾著迷人的笑容。
「娘子,你說的正是我想說的。」端木凝風說著笑了,揚手就去月兌池嫣然的衣物。
端木凝風再將自己的衣物月兌掉。
一番纏綿悱惻的鴛鴦浴後,兩人還在床榻上來回抵死纏綿了兩個時辰,因為媚藥,使得池嫣然彪悍的如同野獸一樣,把端木凝風所有的精華都榨的一干二淨。
端木凝風心想,今兒個XXOO體位是娘子在上,他在下,如果受孕成功的話,那一準生女兒,因為娘子今晚很彪悍。
池嫣然等解完媚藥之後,小臉緋紅,羞澀的不敢去看端木凝風。
「娘子,你如果每晚這麼彪悍的話,相公我必須要補點什麼了。」端木凝風抱著池嫣然,優美的下巴抵在她光潔白皙的額頭上,他溫柔的笑道。
「你做夢,我今兒個是被人下了藥了!」池嫣然伸出粉拳擊打他雄健的胸膛,沒好氣的說道。
「什麼?下藥?媚藥?怎麼會有這等事情?那……那你是怎麼挨到現在的?」端木凝風緊緊的擁著池嫣然,心里閃過一抹緊張,其中擔憂的成分居多。
「我是醫女,所以有自己制的延遲媚藥發作的藥物,我吞了兩顆,適才壓制到宴席結束。」池嫣然簡略的說了一遍。只是將端木凝雲也中了媚藥一事給省略了,她擔心多說了到時候解釋不清,是男人,肯定在意那種事情的,雖然她和端木凝雲什麼也沒有做。
「會是誰在害我們?」端木凝風怒道。
「相公,我已經查出來了,是即墨蘭心那個腦殘的郡主所為,所以我已經替自己報仇了。」池嫣然拍拍他的手,叫他別著急。
「桂花火蓮湯對嗎?」端木凝風很聰明,一下子猜測出了答案。
「對,相公,你不去破案真是埋沒人才了。」池嫣然嘻嘻笑道。
「嫣然,那湯不會是加了瀉拉散吧?」端木凝風想起楚染曦那家伙被白芙下藥的事情,于是笑著問道。
「不是,比瀉拉散還要厲害。」池嫣然很自信的笑了笑。
「不會也是媚藥吧?」端木凝風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指寵溺的笑著刮了刮池嫣然的瓊鼻,問道。
「嗯哪,你猜對了。」池嫣然頷首道。
「這……哎,果然孔夫子說的對,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端木凝風嘆了口氣說道。
「所以說你們男人千萬別得罪女人。」池嫣然再次用粉拳捶了他胸膛一拳,笑道。
「不過,我現在更期待即墨蘭心的媚藥藥效發作的瘋狂樣子。」池嫣然說道,自然這話也是說給小蜻蜓听的。
「主人,你放心吧,用句你喜歡說的話,那藥效絕對超給力,讓男人無法反抗,讓女人絕對瘋狂。」小蜻蜓發現自己這幾日學壞,吐了吐舌頭返回了隨身空間。
「娘子,剛才是不是有人在說話?」端木凝風似乎听到了一點聲音,可是很輕很細,所以他才要問道。
「沒……你听錯了,是外面刮冷風的聲音,好了,今晚太累了,我們趕緊睡覺吧。」池嫣然舒服的蜷縮在端木凝風的懷里,絕美的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
「好,睡吧。」端木凝風任由她枕著自己的手臂入睡,白皙的俊臉上蕩漾著幸福甜蜜的笑容。
……
且把畫面切回即墨蘭傲在咸陽城的滄浪別院。
夜涼如水,雪已經停了。
府中的夜景無疑是絕妙的,茂林青松,粉梅綠萼。
許是這別院里有地熱溫泉,是以,不覺得寒冷。
琉璃的屋檐下引一帶綠水入園,在軒窗外的月光折射下,泛著銀鱗似的微波。清光澄澈,夜風微涼。
即墨蘭傲一回到別院,就下車去抓即墨蘭心的手腕,一邊拉扯,一邊罵道,「即墨蘭心,你豬腦子嗎?你當真以為我看不出來那刺客是誰?嗯?」
「大哥……我……」即墨蘭心想抵死不承認,于是她想辯解了。
「別我……什麼我的!白橋的身形和武功路數,你以為我白目嗎?我看不出來嗎?還好他咬舌自盡了,如果真是被端木蒼和端木凝風逮住了,你以為這事情就這麼算了嗎?哦,襄陽王自己找刺客殺自己,這里有病嗎?你還是想害我和端木凝雲合作不成功?」即墨蘭傲一邊罵她,一邊空著的那只手模了模自己的腦門。
「這……大哥……我……我真不知道白橋會那麼愚蠢的。」即墨蘭心還想推卸責任來著,她心想既然白橋死了,那隨便她說什麼了,反正死無對證啊。
「是白橋愚蠢,還是你許了白橋什麼好處?嗯?你這是存心拆我的台,你懂嗎?我警告過你多少次了,別那麼做,我的眼色,你瞧不懂嗎?你是白痴嗎?」即墨蘭傲對于這個妹妹,此時此刻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心態。
「我……大哥……我不是故意的……白橋……白橋他想幫我……我真沒有指使他去當刺客殺你。」即墨蘭心還想死鴨子嘴硬。
「即墨蘭心,別以為所有人都是傻子,你能不能用你那豬腦子想想,如果我和端木世家的關系搞僵了,等我起事的時候,那筆龐大的軍餉該怎麼辦?你還想不想當公主了?父王的心願,你難道忘記了嗎?那個位置本該是父王的,你懂嗎?父王,他是死不瞑目啊!」即墨蘭傲已經將即墨蘭心給拖到了書房,開始教訓她。
「大哥……我……我知道父王的心願,可是……可是我現在全身好燙好熱……」即墨蘭心只覺得周身被一股熱源似乎點燃了一般。
「你怎麼了?難道是受了風寒?」即墨蘭傲本來還要繼續訓斥她,可是看到她小臉嬌紅,再仔細看她的神態,顯得嬌媚了些,且她的那只小手去解她自己的衣服結扣了。
即墨蘭傲曾經去過青樓,如今即墨蘭心的這種身體反應,他多少往媚藥上面猜測了。
「蘭心,你……你是不是很熱很想很想和男人……那……什麼來著?」即墨蘭傲不確定的問道。
「是的,大哥,我……我……請你幫我……」即墨蘭心的手不自覺的握住了即墨蘭傲的大手,且還引領著即墨蘭傲的大手往她抹胸下……探去……
「蘭心,我是你大哥,如今這種事情是任何男人,但是絕對不能是我!」即墨蘭傲馬上阻止她的小手在他的胸前亂模一通,且俊臉鐵青道。
「即墨蘭傲,難道我發育的還不夠完美嗎?難道我真的配不上你嗎?」即墨蘭心死命撕掉了自己的抹胸,頓時潔白的嬌軀暴露在空氣之中,一絲絲的冷風拂過,她竟然絲毫感覺不到涼意。
即墨蘭心現在一點也不惱恨是誰給她下了媚藥,因為現在,她可以正大光明的請求心愛的男人幫她解媚藥。
「不是配不配的上的問題,是我們的體內流著一樣的血液,你和我是親兄妹,親兄妹!你懂嗎?如果我此刻要了你,那我和禽獸有什麼兩樣?即墨蘭心,你清醒一點好不好,你的身體可以給任何男人,但是絕不可以是我!我是你的兄長,兄長!」即墨蘭傲伸出雙手按住她的雙肩,大聲呵斥道。
即墨蘭傲心中惱怒,到底是誰給蘭心下了媚藥,到底是誰?為何要害蘭心?
「不,我不要你做我的兄長,我要你做我的男人!即墨蘭傲,我現在赤身果體,你看,我現在這里,還有這里,發育的和你睡過的那些女人有什麼分別,她們有的,我都有,我的身材一點也不比她們差勁,為什麼你不敢要我,為什麼?」即墨蘭心歇斯底里的吼叫道,她好愛他,她每晚睡前祈禱的美夢就是可以夢到和即墨蘭傲在一起,在她的夢里,他不是大哥,他是她的男人。
「即墨蘭心,你真是瘋了!」即墨蘭傲轉身就想離開書房,不料卻被即墨蘭心一把抱住他的精腰。
「不,我沒有瘋,我是愛你,我希望你馬上愛我,求你了,不然我會死掉的。」即墨蘭心楚楚可憐的嚶嚶哭泣道。
「蘭心,蘭心,你听我說,大哥覺得侍衛長高睿政不論長相還是武功都很好,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很喜歡你,我馬上派人去把他叫來,當你的解藥可好?」即墨蘭傲閉上眼楮,心疼道,無論如何,蘭心那是他的嫡親妹妹啊。
「我不要高睿政,我要的是你,是你!你就讓我欲火焚身而死,別給我喊高睿政。」即墨蘭心緊緊的箍緊了即墨蘭傲,此刻因為那藥效而使得即墨蘭心似乎得了神力一般,怎麼也甩不開即墨蘭心。
「我們不可以!」即墨蘭傲想要用內力震開她對他的禁錮,可是如果非要用內力的話,那會震傷她的,有可能導致即墨蘭心半身不遂,是以,即墨蘭傲真是無奈,他現在只能選擇說服的法子,看可行不可行。
「傲,我香嗎?」即墨蘭心在他耳邊呵氣如蘭,清新的處子體香撩人極了,她的身子貼合在他的寬闊的後背上,香滑的如瀑青絲披散在她玲瓏有致的曲線上,青絲上盈滿的芳香之氣讓即墨蘭傲的身體本能的僵硬緊繃。
「別喊我傲,我是你兄長,快點松開你的手,不然我用內力震開了。」即墨蘭傲僅有的理智告訴他,他不可以褻瀆她的美好。
「那你用內力震開吧!」即墨蘭心干脆嫵媚的柔語道。
「你……你真是不知廉恥!」即墨蘭傲吼道,只是再怎麼吼,他的身體出賣了他。
「傲,你看你……」即墨蘭心的小手已經在他的身上游移,許是媚藥的作用太過厲害,她的力氣大的驚人,她扯去了他的腰帶……
「啪——」即墨蘭傲羞怒之極,小心的震開她,且立馬揚手打了她一個巴掌,力道之大,即墨蘭心那白皙粉女敕的臉頰之上馬上呈現一個五掌印。
「你竟然舍得打我?你打我?」即墨蘭心迷蒙著雙眸,眼中淚光點點,煞是惹人憐愛。
「讓高睿政為你解媚藥!」即墨蘭傲將腰帶重新綁好,唇角冷勾,寒聲道,俊臉鐵青,似寒霜罩頂。
「不,我不要高睿政,我不要!」即墨蘭心撕心裂肺的喊道,臉上的巴掌印更是顯得猙獰可怕。
「哼——不要高睿政的話,你就等著欲火焚身而死吧!」即墨蘭心逼迫自己對她狠心一點,當然他的出發點是為了她好。
即墨蘭傲說完這話就摔門出去了。
半柱香的功夫,高睿政和即墨蘭傲一起走近門口。
「睿政,蘭心她被人下了媚藥。希望你……」即墨蘭傲意味深長的抬手拍了拍高睿政寬闊的肩膀道。
「我仰慕蘭心郡主多時,我會負責的。」高睿政稜角分明的臉上露出一抹凝重,接著他馬上表態道。
「嗯,那進去吧。」即墨蘭傲主動將門打開,在高睿政進去之後,他再為他們關門,閉了閉眼,心里很痛,隨後他轉身離開。
當高睿政進去的時候,正是即墨蘭心的媚藥藥效最難挨的時刻。
高睿政毫不猶豫的月兌去了自己的衣服,露出偉岸的男子身材……
他抱住她,他輕輕地一吻足以燎原,他濃烈的陽剛氣息席卷她整個人,將她渾身緊緊的包裹住,一股莫名的輕顫從她的齒間鑽進身體內,融入她的血液中游走,蔓延,讓她眷戀他已久的深情化為蝕骨的纏綿。
……
高睿政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媚藥竟然比青樓內的媚藥還要來的強勁,因為剛才他是以屈辱的姿勢和即墨蘭心XXOO的。
只是接下來的兩日兩夜,即墨蘭心體會到了那媚藥的超級強悍,是以,就兩日兩夜的折磨,可憐高睿政服用了鹿邊才搞定即墨蘭心的野獸**。
即墨蘭傲想著既然高睿政已經和即墨蘭心有了肌膚之親,那他做主將即墨蘭心許配給高睿政吧。
高睿政听到這個喜訊非常高興,對即墨蘭心簡直是百依百順,即墨蘭心嫌他沒有男人性格,軟趴趴的,她如今開始恨那個暗中給她下藥的人了,如果不是那藥,她豈會像滯銷貨一樣被心愛的男人強行塞給了高睿政?
這一日,即墨蘭心來到即墨蘭傲的書房,在掩上書房門後,即墨蘭心適才說道。
「大哥,一定是池嫣然在報復我。」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即墨蘭傲听到池嫣然三字,適才從一堆公文里抬起頭來看她。
「我……我之前給池嫣然和端木凝雲下過媚藥,所以肯定是他們合伙想要報復我,對,一定是這樣的。」即墨蘭心本來還不想讓大哥知道這事情的,可是迫于現在她急著想找那日給她下藥之人,所以她才和盤托出。
「什麼?你給池嫣然和端木凝雲下了媚藥?你怎麼可以那麼做?」大嫂和小叔子?那不是亂一倫嗎?
對于即墨蘭傲的質問,即墨蘭心冷冷一笑,「怎麼不可以了?你老是喊那女人池姑娘,人家明明是端木夫人,都成親的女人了,你還一口一個姑娘,你的心思,別人不懂,難道我還不懂嗎?不就是那女人長的和她很像很像嗎?」
「即墨蘭心,你別胡說!我對池嫣然可沒有什麼心思,倒是你,收起你咄咄逼人的態度,我好得是你的兄長,你這是和兄長說話的態度嗎?」即墨蘭傲听到這話,似是被她踩了痛腳似的,騰的連忙站起身子,怒著拍案而起。
「我愛的是你,一直都是你,你憑什麼把我塞給我不愛的男人?」即墨蘭心痴痴的看著即墨蘭傲精美的側臉輪廓,怒氣沖沖的質問道。
「滾出去!」即墨蘭傲听到這話,特別是這種畸戀的愛慕,簡直讓他恨的咬牙切齒,最近幾日,他似乎對女人有了陰影,不管多麼貌美,身材妖嬈的侍妾,他就是毫無性趣。
「傲……」即墨蘭心當然不肯走,還在磨蹭著。
「是不是要我把你扔出去?」即墨蘭傲掌風起,門被打開,冷聲道。
「走就走。」即墨蘭心見他真生氣了,心里惱死了,她心想她得不到的男人,別人也別想得到,以後哪個女人給侍寢,她就讓她徹底完蛋。
即墨蘭傲在即墨蘭心離開之後,大怒著開始砸案幾上的書籍花瓶,很快,室內一片狼藉。
「該死的,我一定要找到給蘭心下藥的幕後黑手!」
……
大年初七,池嫣然起的很早,因為今天喬慧說了要她跟著她去落日寺上香。
既然婆婆說了,她自然只有答應的份。
這幾日早上,她都是吃隨身空間內面條樹上面條的,吃著皮膚也水女敕了不少。
「娘子,你今日醒的好早。」端木凝風已經起床了,他有晨練習武的習慣。
「嗯,答應了你娘,一早陪她去落日寺上香,我看她八成是要繞去紫金庵看二姨娘呢。」池嫣然優雅的打了個呵欠笑道。
「也許吧,我不在你的身邊,你自己一路小心。」端木凝風沒有告訴池嫣然,他會派人暗中一路保護她的安全。
「嗯,我自己會武功,你不用太過擔心的。爹不是還派了一百護衛隨行保護嗎?」池嫣然起床了。
「好的,這冰天雪地的,你多穿點,雖然你有內力護身,但是還是別生病的好。」他關心道。
「嗯。」池嫣然心中暖暖的。
到了大門口,已經有馬車在等候了,但見大夫人喬慧從馬車車廂里探出個頭來冷眼嘲諷道,「怎麼起的那麼晚?昨兒個不是讓人交代你今早早些起來嗎?」
「娘,下次不會這樣了。」池嫣然笑著說道,不經意的抬頭看到端木凝雲正騎在馬背上目光炙熱的瞧著她看。
「咦,怎麼二弟也要去落日寺上香嗎?」池嫣然問喬慧。
「他去看二姨娘,你,還磨蹭什麼,趕緊上馬車。」喬慧冷著臉催促池嫣然趕緊上馬車,很顯然,她的目的被池嫣然猜到了,的確是要借著去落日寺上香的借口,且繞去附近的紫金庵瞧她的嫡親妹妹喬紜。
「哦,好的,娘,我這就上馬車。」池嫣然忙點點頭。接著她將手搭在白芙的手上,適才輕輕一躍,上了馬車車廂。
才坐下,又被大夫人喬慧訓斥了。「坐沒坐相。」
池嫣然唇角抽了抽,于是開始正襟危坐。
「凝風的臉色瞧著不錯,你們倆也該圓房了吧?」池嫣然正撩起馬車簾子看街上的風景,喬慧的聲音冷不丁的響起。
噗?
她和端木凝風早就圓房了好不好?
當然她是不會明著和婆婆這麼說的。
「哦。」池嫣然淡淡的哦了一聲。
「這事情記得放心上,別敷衍我。」喬慧冷冷的說道。
「是的,娘。」池嫣然頷首答應了。
只是心中冷笑,她丫的怎麼不去和端木凝風說,竟然找她提這事情,這婆婆當的也太細致了吧。
忽然馬聲長嘶,馬車的車廂劇烈搖晃……
「啊……」喬慧嚇了一跳,她的貼身丫頭靈秀趕緊拉住了她,對著門外問道,「出了什麼事情?大夫人都受驚了。」
「娘,馬被人動了手腳,現在正在拉稀。」端木凝雲騎馬走到馬車車廂旁稟報道。
「這出來的時候還好端端的呢,怎麼才一回的功夫,竟然拉稀了,到底是哪個賤人下的手?」喬慧咬牙切齒道,該死的,年初七呢,這一路上還有不少貴族出游呢,多數是去山上的寺廟祈福來著。
「娘,等回府後,凝雲會仔細徹查,只是現在發生了這種事情,只能麻煩娘和大嫂下來馬車,重新雇一輛馬車去落日寺上香了。」端木凝雲對著喬慧說道。
「哎,也只能這樣了。」喬慧瞪了一眼池嫣然,下馬車後冷道,「和你走一道,總是有倒霉事兒。哼。」
池嫣然當耳邊風,默不作聲,任她罵去,因為她是端木凝風的娘,如果換做別人,池嫣然早就讓她閉嘴了。
端木凝雲見池嫣然挨罵,頓時心中不舍了,于是他在心里糾結了一陣後,說道。
「娘,這和大嫂沒關系,實在是背後之人太過壞心眼。」端木凝雲好聲好氣的勸說喬慧道。
喬慧若有所思的視線在端木凝風和池嫣然的身上來回調轉。
池嫣然被她看的滿臉不自然,她心里對于端木凝雲的幫腔,只覺得多余,因為喬慧對她的不喜歡,一早她就知道了,所以池嫣然對于婆媳關系壓根就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池嫣然淡定的站在一側,隨她看去。
很快,端木凝雲吩咐小廝去重新租了一輛馬車。
新換的馬車腳程很快,一個時辰後終于到了落日寺。
等上香之後,喬慧讓靈秀去捐香油錢,接著去落日寺的膳房吃素齋。
池嫣然說不想吃,說在大殿門口等他們。
喬慧只是冷冷的瞅了她一眼,便讓端木凝雲跟著去吃了素齋。
池嫣然在看到喬慧往膳房的方向走後,心里松了口氣,這個時候,白芙說道,「大小姐,你的忍耐力真好,換做是我,我早就拳頭甩在她臉上去了。」
「她再怎麼對我不好,終究是我的婆婆,如果沒有她,就沒有相公,看在相公的面子上,某些事情能忍耐就忍耐吧,再說她就那麼個態度,我還沒有進端木世家的門就知道了,你不必為我擔心,我覺得采用沉默以對的法子還是有效果的。」
「哎,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說什麼?對了,大小姐,他們去吃素齋了,你如何不去吃?」眼看,快到中午了,大小姐她不餓嗎?她白芙只隨身帶了些糕點,一路上因為無聊已經啃掉不少了,怎麼大小姐卻一點也不餓的樣子呢?
「我不想和他們同席而吃,還是單吃比較開心。」池嫣然吩咐白芙從隨身攜帶的小包袱里取出了一些水果。
當然這些水果可是從隨身空間內取出來的,自然比普通的水果不知道要強多少,味道爽脆,香甜多汁。
白芙拿起一只大隻果,美滋滋的咬了一下,頓時齒頰留香,回味無窮。
「大小姐,這隻果太好吃了,哪里買的,我怎麼不知道?」難道是她最近回去無情閣總部忙了,所以錯過了這麼好的事情?
「你先吃吧,管那麼多干嘛?」池嫣然可不能告訴她是隨身空間內拿的,于是含糊其辭。
「嗯,那我不客氣了。」白芙吃起隻果來最是拿手,可以將果核吃的干干淨淨的吐出來,讓池嫣然嘆為觀止。
「大嫂,白芙丫頭,你們在吃水果?」是端木凝雲走來了,他肯定是吃好了素面了。
「嗯,端木家主。」白芙懶洋洋的嗯了一句,繼續吃隻果。
「這水果看著真好,能給我吃一個嗎?」端木凝雲這話自然是問池嫣然的。
「嗯,你吃吧。」池嫣然頷首笑了。
于是端木凝雲開心的像個小孩子一樣。馬上接過了隻果吃了起來。
「你有這麼好吃的水果,怪不得不肯和我們去吃素齋了。」端木凝雲笑道。
池嫣然但笑不語。
兩人這麼笑盈盈的一起吃水果,就被遠遠走來的大夫人喬慧給看到了。
「咳……咳……」喬慧繃著一張臉,故意清咳了兩聲道。
「娘,嫣然有帶水果,很好吃呢。」端木凝雲晃了晃手里的隻果對著喬慧說道。
「是嗎?」喬慧冷睨了一眼池嫣然。
「娘,你要不要也品嘗一個?」池嫣然客氣的問道。
「不了,你們吃吧。」喬慧搖頭,便又說道,「凝雲,乘著你爹不知道,咱們趕緊去瞧瞧你那二姨娘。」
池嫣然听到喬慧不吃,心道,你丫的真沒有口福,不吃拉倒,她自個兒多吃點。
端木凝雲這廝吃了一個還不夠,還和白芙搶,白芙搶不過他,于是最後瞪了他一眼後,就和池嫣然跟著喬慧走了。
離落日寺不遠處便是紫竹林,而那紫金庵就是建在紫竹林中,很是雅致靜謐的一個庵堂。
遠遠的就能听到尼姑們的誦經聲。
「大嫂,你在門口等著吧,我和娘進去看看。」端木凝雲是不希望親娘喬紜看見池嫣然,而後再次罵池嫣然。
「凝雲,怎麼讓嫣然站外頭呢?這兒風雪大,讓她進屋去。」喬慧雖然不待見池嫣然,可是念在她是她兒子的媳婦,她還是冷著臉說道。
「是的,娘。」池嫣然點點頭,進去就進去,對于二姨娘,她是能不看到就不要看到,反正這二姨娘的命不長的,因為作為男人的公公肯定是最厭惡帶綠帽子的。
冰雪覆蓋的庵堂很是莊嚴肅穆,里面供奉著觀世音菩薩,二姨娘喬紜一襲灰色緇衣,頭發綰在帽子里,她正盤腿打坐在蒲團上,一手轉著佛珠,一手掌豎在胸前,口中念念有詞,許是在念大悲咒。
池嫣然心下冷笑,這般狠毒的女人竟然也會念大悲咒。
「妹妹。」喬慧喚道。
喬紜冷冷看了一眼喬慧道,「這兒沒有妹妹,只有靜一師太,施主找貧尼所謂何事?」
「妹妹,我听人說你一來就染了風寒,現在可好些了?」喬慧知道這兒的居住條件差,可是她也沒有把握能否把喬紜給重新帶回端木世家,按照端木蒼的意思,肯定是要妹妹她自生自滅了。
「不用假好心,你和她本就一丘之貉,你們趕緊給我滾!」喬紜在看到池嫣然後,咬牙切齒的說道。
「滾?靜一師太,你在庵堂里,如此慍怒,可是會嚇壞菩薩的。」池嫣然才不怕她呢,巧言令色道。
「二姨娘,大嫂她是好意來看你的,你做什麼那麼凶呢?」端木凝雲很希望兩人這麼對上,他也不知道為何親娘那般恨池嫣然。
喬紜本想勸端木凝雲不要和池嫣然糾纏在一起,但是現在喬慧在場,她有些話還真不好說。
「這兒沒有二姨娘,請喚我靜一師太。」喬紜冷冷說道。
「好,靜一師太,知道你過的很好,我就放心了。」端木凝雲後來越想整件事情越覺得可疑。
但是他苦于沒有證據,于是他只好暗中仔細調查。
喬慧嘆了口氣,率先帶著池嫣然走了出去。
等端木凝雲也出來之後,喬慧就說,「凝雲,你有什麼法子可以把二姨娘給弄出紫金庵?」
「娘,還是這里適合她。」端木凝雲卻只是淡淡道。
池嫣然心想,端木凝雲果然聰明,知道端木府邸後院內太過勾心斗角了。
忽然,池嫣然想起剛才路上的拉馬車的馬突然拉稀肯定和後院的某位姨太太月兌不了干系。
「走吧,回去吧。」喬慧催促道。
忽然附近不遠處一個聲音在哼哼唧唧,像是一個男人的聲音,端木凝雲讓喬慧和池嫣然先站在這兒等他一下。
端木凝雲循著聲音走了過去,見是一個傷痕累累的男子。
「大嫂,此人受了重傷。你給他看看吧。」端木凝雲想著剛從庵堂里拜了菩薩出來,就當做點好事吧,于是揚聲說道。
池嫣然不想惹麻煩,于是說道,「二弟,我身邊沒有金瘡藥,怕救不了他。」
「去看看吧,就當為凝風積德。」喬慧想起兒子的病,于是吩咐池嫣然去看看。
池嫣然見婆婆發話,不情願的挪動了腳步往前邊走去。
當她蹲子,拿出錦帕拭去了那人臉上的血跡,她心道,好漂亮的男人。
完美俊逸的臉龐,挺直無比的鼻梁,細長的眼眸微微上挑,充滿了多情,性感的紅唇如綻放的櫻花,裝點出妖嬈般的美麗,這種美似乎已經超越了男女的界線,超越了世俗的美,魅惑萬生吶!
可惜再漂亮也沒有相公好,池嫣然是這麼想的。
在池嫣然仔細查看那男人的傷勢後,說道,「重傷,傷及心脈,這劍痕再多出一點,他就救不活了,此刻還有一線希望。只是沒有金瘡藥,他這口氣不知道還能挨多久?」池嫣然嘆了口氣,她真是不想惹麻煩的。
「這附近你看看有沒有類似金瘡藥藥效的草藥?」聰明如端木凝雲,馬上想到了。
「我早看過了,沒有,這樣吧,我先簡易的幫他包扎一下傷口,你帶著他快馬騎著去附近的醫館救治,我和娘坐馬車先回府。」池嫣然當機立斷道,她身上明明帶著金瘡藥呢,可就是不想救那人。
白芙自然清楚池嫣然其實就是懶,怕麻煩。
「哦,那好吧,娘,那你和大嫂先乘著馬車回府吧,我帶著這人去最近的醫館瞧瞧。」端木凝雲贊成道。
于是池嫣然利落的將長絲巾從脖子上取下來,為那受重傷的好看男人綁好了傷口,還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看的端木凝雲唇角冷抽。
傷口上打蝴蝶結,也就她想的出來。
喬慧仔細觀察池嫣然和端木凝雲的互動,很久才得出她滿意的結論,很好,不是她想的那種,那麼她就放心了。
……
回府的路上,池嫣然明顯的感覺到喬慧似乎不怎麼針對她了,因為剛才她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她竟然什麼也沒有說,倒是說了一句讓池嫣然目瞪口呆的話,「離府邸還有半個時辰的路程,倒是可以閉目養神一會。」
白芙和池嫣然面面相覷,包括伺候喬慧的貼身丫頭靈秀也訝異了下。
快要到端木府邸的時候,池嫣然遠遠的就看見端木凝風一襲月白錦袍著身,頎長的身姿站的筆直,手上打著一把油紙傘,對著池嫣然溫潤如玉的一笑。
晶瑩如玉的雪花輕輕的落在他的周圍,銀光點點,如同碎進了銀子似的,瞳眸流轉之間,熠熠生輝,甚是迷人。
握著傘柄的手,膚色雪白如凝脂,骨節分明,手指修長,就連那指甲都修剪的整整齊齊。
在晶瑩的雪花的襯托下,泛著溫潤的光澤,很是吸引人。
白衣瀲灩,飄逸如謫仙,修長的身姿宛如玉樹,此刻徐徐走來,他那微微飛揚的眉上揚,染著淺淺的笑容。
「娘,娘子,你們終于回來了,我可是等了好一會兒了。」端木凝風走到馬車旁笑道。
「嗯,娘乏了,先回梅花苑了,你先帶著嫣然去竹葉閣歇息吧,她也夠累的。」喬慧那張緊繃的冷臉在看到兒子後,終于繃緊的線條柔和了許多,柔聲笑道。
「是的,娘。」端木凝風見自家娘親和他的小妻子相處愉快,于是他馬上笑答。
端木凝風等喬慧和靈秀走進大門後,他于是緊緊的擁住了池嫣然。
「怎麼你的袖口上有血跡呢?出了什麼事情?」他一臉的緊張,狐疑的眼神看了看白芙。
他心想真是奇怪,他派去保護池嫣然的人卻說娘子她一路平安,可是為何娘子的袖子上會有血跡?
「血跡之事讓大小姐解釋吧,呵呵……你們兩個繼續花前月下,我先閃了。」白芙拿著小包袱閃的那叫一個飛快。
「白芙,你好欠扁。」池嫣然羞澀的紅著臉嬌斥道。
「娘子,這血跡到底怎麼回事?」端木凝風很擔心。
「是在半道上看到一個受了重傷的男子,二弟和娘堅持要積德行善,就讓我幫人家檢查一下傷勢,順便還幫那人綁了下傷口,所以我這袖口上才染了點兒血跡,所以我沒有出什麼事情,你不用擔心的哦。」池嫣然輕輕一笑說道。
「好的,沒事就好,可把我擔心死了。」端木凝風抱住池嫣然,看看周圍,做賊心虛的在池嫣然的臉頰上偷著親了一口。
「好,我們趕緊回去竹葉閣吧,我餓了。」池嫣然可愛的雙手垂下,拍了怕肚皮。
「飯菜已經讓吉祥他們準備好了,我們趕緊去吃吧,我今天乘著有空去看了下岳父岳母,岳母讓我捎了你愛吃的餛飩和糯米團子回來,你等下記得多吃點。」端木凝風抬手模了模她的如瀑秀發,柔聲寵溺的說道。
「嗯,我娘做的都是我喜歡吃的,我肯定要多吃點的。」池嫣然笑了笑說道。
于是兩人說說笑笑的一起撐著油紙傘回到了竹葉閣。
晚膳後,兩人沐浴過後,又是狠狠纏綿了好幾回,池嫣然直呼吃不消,讓端木凝風又抱著睡覺了。
……
樓府菊松閣
尹晚秋看著樓寒軒又一次喝的酩酊大醉,心里閃過一抹痛恨,心道,又是池嫣然那個賤人害的,每次樓寒軒喝醉了的時候,就是在喊,「嫣然,嫣然……」
「小姐,姑爺他又喝醉了。」婢女花萼是尹晚秋的貼身婢女,是以,在尹晚秋和樓寒軒成親後,仍舊喊她小姐。
「哼,讓他醉去,真不知道那個女人有什麼好?讓他如此念念不忘,如果那麼喜歡,當初干嘛不娶她?害的我現在天天守活寡,太氣人了。」尹晚秋冷眼瞧了一眼樓寒軒,心道這麼俊美的男人,為什麼心里喜歡的不是她?
「對了,小姐,今兒個老爺和夫人有問起你們怎麼還不生孩子,是不是藥補?」花萼小心翼翼的將老爺和夫人問的話講給尹晚秋听。
「你就和他們說,再補都無法讓他們如願以償了。」她還是處子之身呢,怎麼可能生孩子嘛。爹和娘真是不知道怎麼想的?
怎麼辦呢?她要實實在在的掌控樓家的財產,如果沒有孩子,她的勝算就太小了。
不行,她是不是該采取手段了,如果再不懷下樓寒軒的子嗣,她這正室的位置可就保不住了。
如今公公婆婆一直要相公他納妾,或者娶東方家的嫡出女兒當平妻。
這些都不是她尹晚秋所能承受的,讓他納妾可以考慮,只是平妻?那就太過分了。
于是花萼看見自家小姐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多看了幾眼後,會覺得她那張精致的小臉特別的猙獰。
「花萼,去將夫人給我的荷包拿來,我有用。」當初尹夫人是從一個姨太太被扶正為正室的,自然御夫術多之又多。
「是的,小姐。」花萼听話的去找來了壓箱底的荷包。
「是這只,繡著木芙蓉花的荷包,花萼你先下去吧,這兒不用你伺候了,我等他酒醒了再去睡覺。」尹晚秋吩咐道。
花萼點點頭便告退了。
尹晚秋從荷包里取出一個紙包,里面是一只蟲子,細細的小小的。
「夫人,你拿著蟲子做什麼?」突然,樓寒軒的貼身暗衛清遠猝不及防的冒了出來,把尹晚秋嚇的手抖了一抖。
「我……我覺得無聊來著,這不逗它玩玩嗎,嗯,既然你出現了,那相公他喝醉了,清遠,拜托你照顧吧,我啊,累了,先進里屋安寢了。」尹晚秋先是嚇了一跳,接著她真像逗弄蟋蟀一樣用手指逗了逗那小蟲子,接著她鎮定自若的說道。
「是的,夫人,你這邊請。」貼身暗衛清遠是樓寒軒的心月復,他讓清遠藏匿在附近,就是防著尹晚秋偷他的種子。
于是尹晚秋將蟲子重新裝好之後,便笑盈盈的轉身走了,當她背對著清遠的時候,她的臉上揚起一抹冷笑,該死的,樓寒軒在防她。
不過,她尹晚秋可不害怕,他樓寒軒有張良計,那他有過牆梯。
等尹晚秋離開了之後。
清遠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戲謔的說道,「公子,你怎麼還不醒,裝醉很好玩嗎?」
「你出現的可真及時,我真是想不到尹晚秋會有蠱蟲,看來他們尹家的胃口越來越大了。」樓寒軒一改剛才酩酊大醉的模樣,冷冷說道。
「難道公子一直裝醉嗎?老爺和夫人一直希望你早日為樓下開枝散葉,莫不是真要讓人來偷你的種子?」最後一句,清遠笑的很猥瑣。
「清遠,是不是公子太慣你了,你才越來越不懂規矩了,你啊,真是慣不得,自個兒去頭子那里領罰吧。」樓寒軒嘆了口氣。
「公子,你既然那麼愛池姑娘,為何不去把她搶過來呢,卻仍由她去嫁給一個病秧子,哎。」
清遠感嘆道,語氣之中不乏同情池嫣然之意。
「我覺得很蹊蹺,那端木凝風自從和嫣然成親之後,他的身子越發的好了,前幾日我瞧著他的臉色特別的紅潤,似乎與傳言不符了,莫非是嫣然治好了他的病?」樓寒軒抬手擾著後腦勺思考道。
「池姑娘是醫女,也有這個可能。」清遠答道。
「對了,最近端木凝雲的動作很大,如今已經和襄陽王搭上了線,很有可能會把紅葉山莊的生意給搶走。」
「那公子的意思是?」清遠一听這話,也有幾分著急,女圭女圭臉上第一次出現擔憂的表情。
「找人監視端木凝雲,一有什麼詭異舉止速來稟報我。」樓寒軒的視線落在軒窗外徐徐飛舞的雪花上。
「是的,公子,清遠這便派人去監視。」清遠馬上拱手道。
沒人知道,以鑄劍聞名的紅葉山莊是樓寒軒的地下生意基地,別人只知道樓寒軒是樓家現任家主,卻不知道樓寒軒是紅葉山莊的主人。
樓寒軒冷冷一笑,即使失去了紅葉山莊,他還有西域那邊的生意,所以他相信即使端木凝雲和即墨蘭傲合作,也撼動不了他的生意網。
只是他唯一的失敗,便是得不到池嫣然的芳心,那個叫池嫣然的女子是他心里唯一的柔軟。
或者更確切的來說,池嫣然是他心中最深的痛。
樓寒軒在確定尹晚秋睡著之後,才出了菊松閣。
他又一次憑欄眺望著端木世家的府邸。
「嫣然,那個男人真能給你一生一世一雙人嘛?」樓寒軒低聲吶吶道。
但是回答他的只有呼呼而吹起的寒風。
……
春節過後,煙花爆竹不再售賣,但是醉仙緣酒樓又開始正常營業了。
頭幾日,池嫣然和端木凝風忙的不得了,老不在竹葉閣。
終于,在三月初的第一日,兩人才休息了。
「娘子,娘有沒有對你說什麼?」端木凝風見池嫣然從梅花苑回來就關心的問道。
「她還能說什麼?不就是早生貴子之類的話嗎?哎,這梅花苑真是無聊的緊。」池嫣然嘆氣道。
「這天也暖和了,娘子,我們是不是該出去走走?」端木凝風問道。
「嗯,是該出去走走,不如,我們去郊游吧,三月,不是該踏青嗎?」池嫣然忽然想著初春的日子,到處能嗅到女敕綠芳草的清香,恰是踏青時。
兩人正討論的熱火朝天的時候,吉祥來稟報說,南宮公子求見。
池嫣然听到南宮兩字,就直接說「不見。」
「嫣然,我就知道你會說這兩字,我這就直接闖進來了。」南宮昭玉一襲紅衣騷包的紅,還揚手做了一個翹著蘭花指的姿勢,可把池嫣然給逗笑了。
「南宮兄,你找我娘子所謂何事?」端木凝風見他此刻登門,猜他必定有事相求。
果然,南宮昭玉對著池嫣然拜托道,「嫣然,我娘她想見你,你是不是跟著我走一趟?」
「嘎?你娘的腿疾又犯了嗎?」池嫣然好奇的問道。
「不是的,只是娘一直想要謝謝你,你把她的腿疾給治好了。她說她該謝你的。」南宮昭玉將楚清容說的話告訴了池嫣然。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不用謝了,再說大家朋友一場,你也別太客氣了。」其實是池嫣然一點也不想見那個拋棄她的親生母親。
「嫣然,你是不是和我娘有什麼淵源?」南宮昭玉仔細打量了池嫣然後,陡然問道。
「你……你……你瞎說什麼,我就一小農戶出生,如何認識你母親,先不論相府,更別提你母親還是楚家曾經的大小姐呢。」池嫣然言下之意是,我和她有著雲泥之別,你丫的別把我和她混為一談。
「這……這倒是的,可是我總覺得你的長相簡直是和我的娘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南宮昭玉抬手揉了揉太陽穴後,不解道。
「這人有相似,物有雷同,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啊,你啊別多想了,趕緊去忙你的事情吧,我和相公正準備出門呢,可沒有閑功夫招待你。」池嫣然美目一瞪,咬唇解釋道,心道,早知道,每日里帶易一容一面具了,她哪里曉得這張臉會和年輕時候的楚清容那般相似呢。
「可是我爹也想見你。他和我娘的意思一樣,想要感謝你治好了我娘的腿疾。」南宮昭玉又說道。
「你就和你爹娘說,我接受你們的謝意了,不就行了嗎?這不,我和相公忙著呢,好了,白芙送客。」池嫣然直接用趕人的方式,對于相府,她一點也不想去。
等南宮昭玉被白芙送走之後,端木凝風伸手一把抱住了池嫣然。
「娘子,剛才听了南宮兄的話,我有種猜測,不知道我說的對或者不對。」端木凝風眼神灼灼的看著池嫣然,說道。
「你到底想說什麼?」池嫣然知道也許她的身世瞞不下去了。
「娘子,會不會有一種可能你和南宮夫人很可能是親戚關系,例如母女?」端木凝風這次沒有憋住話,居然問了出來。
「這……」池嫣然沉默了。
「娘子,你不想說可以不說的。」端木凝風看她一臉遲疑,就體貼的說道。
「你猜對了,也許她真是我的娘親,但是我是我的爹娘撿來的,那個時候我才出生呢,所以我對親生的爹娘,一點兒也不想見到,這輩子,有我養父養母疼愛著我,我已經心滿意足了。」池嫣然揚起唇角笑道。
「娘子,我支持你,既然生下來了,就該好好的撫養,如何能丟棄呢?」端木凝風心疼池嫣然,伸出雙臂抱住了池嫣然。
「相公,真好,這輩子我能遇到爹娘,更是遇到了你,真是上輩子燒了高香了。」池嫣然將螓首放在他的肩膀笑道。
「娘子,別這麼說。」他輕輕的抬手揉了揉她的秀發,柔聲笑道。
「對了,以後南宮昭玉來了,你替我應付他,我是一點也不想面對他了。」池嫣然在他耳邊說道。
「嗯,好的。娘子說什麼就是什麼。」他對她是一如既往的寵溺。
……
池嫣然在端木凝風睡熟後,再一次進了隨身空間。
「主人,你真是進來的越來越晚了。」小蜻蜓笑著調侃她道。
「你啊學壞了。」池嫣然惱聲道。
「本來就是嗎?快點懷孕,生小包子,然後讓咱們的隨身空間升級。」小蜻蜓越想越興奮。
「你啊做白日夢去吧,這從有到生,起碼得十個月呢,你啊有的等了。」池嫣然笑著無奈道。
小蜻蜓倒也不生氣,只是呵呵笑了。
池嫣然讓小蜻蜓幫忙去摘蔬果了,而她自己則進去池塘附近查看。
因為空間升級,池塘里開滿了七彩的荷花,一朵朵粉女敕鮮艷的誘人,平常的荷花都是白色,粉色,紅色,顏色單一的很,而七彩的確從未有過。
小蜻蜓采好了蔬果,適才飛了過來,看到池嫣然在欣賞美麗的花朵,便興奮的稟報道。
「主人,這些七彩的荷花你要不要采下來吃?味道很好吃呢。」
「我覺得這七彩的顏色倒是可以用來染色,如今布匹上的顏色雖然很多,但是沒有這七彩荷花的顏色鮮艷奪目。」池嫣然想起初見樓寒軒時候的事情,染色的野草,如今竟然在空間內有七彩的荷花。
如果有桑樹和蠶寶寶的話,是不是代表,她可以弄出絲綢來呢?
這好像是很不錯的主意!
只是這個空間沒有桑樹和蠶寶寶,那她是不是該出去尋找呢?
好像听說風之國有生錦綢的蟲子,莫非就是現代說的蠶寶寶?
「主人的想法總是那麼與眾不同。」小蜻蜓表揚她了。
「別贊美我了,會讓我得瑟的小尾巴翹天的。」池嫣然嘻嘻笑道。
「那片椰林被我施了法術後,那些椰子越結越多了。主人,是不是考慮將椰子汁大規模售賣?」小蜻蜓問道。
「嗯,這想法不錯,不過,那活需要的人太多,我如今這樣拋頭露面的,我那婆婆還頗有微詞呢,罷了,一步一步慢慢來吧。」池嫣然倒是不著急。
「好的。」小蜻蜓頷首贊同了。
「咦,那試驗田那邊怎麼有亮晶晶的東西?」池嫣然好奇道。
「嗯,那我們過去瞧瞧。」小蜻蜓馬上說道。
等她們走近一瞧,竟然是蘿卜上結出了水晶。
「這好像是水晶,白色的水晶,可以做首飾呢,呵呵,這下我不用戴那沒有創意的金步搖了。」池嫣然似發現新大陸一樣很是開心。
「那主人你先拿出去一些,去做首飾。」小蜻蜓笑著建議道。
「嗯,這個倒是做出來精致,可以賣給名媛貴婦,呵呵。」池嫣然覺得這次來隨身空間真是收獲不小。
接著池嫣然去仙池里面泡了澡,順便還剝了好幾個火龍果吃吃,這日子真是太逍遙了。
忽然,池嫣然听到端木凝風在喊,「娘子,太陽曬了,趕緊起床。」于是池嫣然才出了隨身空間,故意側翻了子,繼續睡。
等端木凝風來親她的時候,她才幽幽轉醒。
「娘子,你還真能睡,像頭小豬似的。」端木凝風抱著她的嬌軀,親昵道。
「切,這世界上有比我還美的小豬嗎?」池嫣然在現代養過寵物香豬的,所以她一點也不介意端木凝風把她比做香豬。
「也是啊,娘子最美了。」說完,端木凝風又是對著她那光潔白皙的額頭親了一下。
「嗯吶。」池嫣然笑的眉眼彎彎。
等梳洗打扮後,兩人一起用了早膳,端木凝風被端木蒼喊去了。
池嫣然乘著這個時候問白芙。
「最近尹晚秋和即墨蘭心有什麼動靜?」這也不能怪池嫣然,實在是這兩女人或多或少得罪過她的。
「尹晚秋閨怨深深,即墨蘭心據說許配給襄陽王的侍衛長高睿政了。」白芙將之前查探好的事情稟報給池嫣然听。
「尹晚秋這個女人心計比較深,你密切使人注意著,即墨蘭心遲早會找人對付我,我們要小心她們。」池嫣然想起即墨蘭心給自己下媚藥,且還听說有白發老嬤嬤幫助,她不由得一個頭兩個大。
「知道了,這些事情不需大小姐操心,你還是操心早點生個孩子吧,上回去醉仙緣,我被你娘說了,要我勸你早點和姑爺生孩子,呵呵……」白芙開始取笑池嫣然了。
「你啊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種事情,急不來的。」池嫣然也很納悶,她和端木凝風多次行房,而且她不曾服用避孕散之類的藥物,為何她就是不受孕呢?真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情。
罷了,順其自然吧。池嫣然是這麼想的,她記得她在現代有一個同事結婚六年,雙方身體都很健康,也不曾避孕,可是再怎麼努力,那同事都沒有懷孕,可是再過四年,兩夫妻想當丁克一族了,好家伙,竟然身心放輕松後,那同事懷孕了。
所以池嫣然認為這種事情自己沒有必要緊張,一緊張內分泌失調,就懷不上孩子了。
「對了,紅袖樓的生意好嗎?」池嫣然又問道。
「生意好著呢,九娘說多虧你出的好主意,現在每天忙的不得了。簡直最獨樹一幟的青樓了。姐妹們都想感謝你呢,可是都見不到你。」白芙掩著小嘴笑道。
「九娘知道我成親了,那種地方我肯定不方便去的,我不能給相公造成困擾。」池嫣然搖搖頭說道。
「嗯,大家都懂的,都盼望著你早點當娘呢。如今我瞧著姑爺的身體也好了,你們是不是可以考慮了?」白芙這丫頭說來說去都說到孩子的事情上去了。
池嫣然無奈的搖搖頭,一笑而過。
「對了,你看這是七種顏色,我新近高價買來的,如果用來染布,是不是可以得到更高的利潤?」池嫣然將自己從七彩荷花里提煉出來的染料裝在一個木雕的盒子里,給白芙看。
「你是想要我去和樓寒軒溝通?你自己不準備去?」因為樓家是最大的布商。
面對白芙的疑問,池嫣然只是點點頭,並不多做解釋。
「那好吧,我親自跑一趟吧。哎。」白芙一想到又要去見那個對大小姐痴情的不得了的樓寒軒,白芙就一臉黑線。
「你如果不想去,就不要勉強。」池嫣然也嘆了口氣。
「不,為了你和咱們姑爺的幸福,我跑跑腿沒什麼!」白芙漂亮的臉上蕩漾著一抹甜美至極的笑容。
白芙本來有點兒看不起端木凝風那種孱弱之軀的男人,可是在慢慢的觀察之中,發現端木凝風並不如表面上展現的弱不禁風,甚至他也有強悍的一面,比如說在小姐和她不知道的情況下,那次落日寺之行,他暗中派人保護她們了,而且那兩位都是修真高手。
「啟稟大少女乃女乃,有一個年輕好看的男子指名道姓的想要找你,哦,那人一開始是要找家主的,可是家主人不在,那人就說要見你。」這個時候,有一小廝前來竹葉閣稟報道。
「是什麼人?他有沒有報上什麼名號?」池嫣然問道,她一向懶得理麻煩。
「大小姐,你說會不會是那日你在紫金庵附近幫忙包扎傷口的美男啊?」白芙听那小廝說後,腦子轉的飛快,她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