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要臉!」說完周燕還不忘淬了一口唾沫在章小念跟前。
章小念的眼里哪有周燕,從始至終都沒拿正眼瞧周燕,一直在閃躲周佑天射過來的炙熱視線罷了。
離婚才一天再次相見,尷尬肯定是有的。周燕還給了她如此難堪,周佑天竟然沒有橫加阻攔任由周燕來到她面前撒潑。
拉了下韁繩,調轉馬頭,惹不過她就躲。
「怎麼,你這是怕了?本事不是挺大的嘛,找了個京城里當官的後盾,能把佑天早年的那些事都挖出來,得了佑天一般財產你就清高成這樣了,你到底要臉不要臉啊。你好歹離婚了才一天了,就光明正大的跟奸夫出來遛彎了你。我要是你,早就拿塊布把頭蒙起來躲家里不出來了,也只有你這樣的賤貨才有本事出來招搖過市!」
周燕越說越過分,越說越帶勁。
不過她也知道說這話的時候離章小念和陸向北有段距離,這話說的是要給人甩嘴巴子的,她不傻,才不會平白無故的把臉伸過去讓人打。
她的話讓章小念的臉漲得越來越紅,紅的都要滴出了血來了。
憑什麼她都離婚了周家人還不能給她一個清靜,還要如此污蔑她。這是章小念急紅了臉。
她想的是離了婚你說兩家人做不成朋友那做陌生人還不成嗎?見了面不打招呼就這樣過去不好嗎?干嘛要說這麼難听的話。
「你給我閉嘴!」陸向北咬著牙關從牙齒縫里逼出來的幾個字。
斂起了笑容,因為周燕難听的話,他慣有雲淡風輕的臉上變得嚴肅起來,鷹鶩的眸子緊盯著周燕,甚至有些駭人。
周燕顫顫的,對陸向北的身份多少也听到她父母親議論,要不是陸向北出面,周家能如此輕易的就放過章家?就沖王杏芳做事的手段,不扒章家一層皮,怎麼可能讓章家在生意場上全身而退。
有些害怕,不敢明著在陸向北面前說了,不過嘴巴里還是不干不淨的吐槽著。
「不要臉的小賤人,結婚幾年都下不了蛋沒用的東西,還有傻子垂涎呢……」她嘴巴里嘀嘀咕咕的,說的聲音不大,足夠陸向北和章小念都听得到。
都說打人不打臉,說話不說人痛腳。周燕可是人哪里痛就往哪里說。
章小念跟周佑天結婚兩年了一個孩子都沒有,周佑天現在倒好,兩個孩子他爹了,這還不是在笑話章小念嘛。
實在是任務可熱,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不想與周家人有過多交集的章小念已經一讓再讓,一忍再忍。現在她發現了,自己以為的忍讓只能是給人家狂妄的資本。
「你是生的出孩子,可是只會生不會養,你配做一個女人嘛!」章小念聲音不大,像是一頭被惹急了的小母狼,渾身都充滿著戒備,拉著韁繩的手緊握著,青筋在手背上突起,她竭力隱忍著想要打周燕的沖動。
真正是沒有一個女人有讓章小念動手的沖動呢,周燕算是第一個。
周燕就是那種炸毛的性格,她怎麼說別人她都覺得正常,什麼話惡毒她就揀什麼話說,但別人不能說她一句不是,不管是誰,就連她媽都不能說她,說了保準母女兩個能吵一架,她怕的人也就王杏芳這個大娘了。
「你這個賤蹄子,我怎麼沒養了,我不養自己的孩子總比你養別人的孩子養了三年的強,你活該被騙,我就告訴你吧,我再怎麼樣還不如你年紀輕輕的就離婚,還做夢想烏鴉變鳳凰呢,那樣的人家是你想進去就進去的嘛,就你個二婚貨,人家就是耍著你玩,看你傻,被我弟弟騙一次不夠,我看你呀就等著被千夫枕吧。」
惹急了她不管不顧的罵人的話跟機關炮似的,毫無遮攔的往外開炮,連陸向北都不放在眼里了。
典型的沒有腦子,先過了嘴癮的人。她哪一次的貨不是她這張嘴惹出來的。
陸向北哪里還听得下去,身旁章小念的小臉漲的通紅到蒼白毫無血色,再到現在被氣的鐵青,這女人真正是該打。
一馬鞭朝周燕的馬腿上甩了上去,陸向北騎術精湛,對于如何使用鞭子也是深有研究,那一鞭子抽下去再溫順的馬只怕都要發起狂來。
騎在馬背上離這邊有五十幾米的周佑天握著韁繩的手何嘗不是捏的死緊,親眼瞧著章小念臉色的變化,他清楚的知道周燕他這個姐姐肯定不會有什麼好話,只是當時的他已經被嫉妒折磨的發狂,理智被妒忌取代,失去了頭腦正常的思維。
因為離婚,離開了章小念的他整日整夜的睡不著覺,茶不思飯不想難挨,憑什麼章小念可以和這個男人鞍前馬後,兩人好不恩愛,沒有親眼瞧見還好,親眼看到,再聯想起之前周燕給他看的視頻,那些報道和照片,兩個人同游西藏。
你說一個正常的男人和一個正常的女人這麼跑出去,能不做出點什麼來嗎?
怪不得章小念最後幾個月連跟他同房都不願意,越是想,心魔越是重,周佑天幾乎不能控制住自己。他是有多想上前抓著章小念好好的問問,這個男人到底有什麼好,能夠讓她放棄了他們這麼多的承諾和誓言,能夠放棄他們三年的愛情兩年的婚姻。
已經被妒忌迷昏頭的他,幾乎都忘記了自己在這段婚姻中做錯的事。
因為這樣,他沒有上前阻止周燕對章小念的責難。
「嘶~」在周佑天困在自己思緒中听到馬一聲長嘶回神之際,就看到周燕胯下的馬發起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