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二婚 063 周燕落馬

作者 ︰ 哇頭嘎

就在這危急一刻,陸向北整個身子從他的馬上撲了上去。長臂一把攬住章小念,只看到他長腿一跨,一縱,身子臨駕在了馬背之上,長臂死死的把章小念攬在懷里。

驚魂未定的章小念雙手緊緊抓住陸向北攬著她堅實的臂膀,要不是他,這一下摔下去骨折只怕都是輕傷了。

沒有任何經驗的她肯定是一點兒都不知道如何保護從馬背上摔下來的自己的。

「沒事的,沒事的,放輕松……」陸向北雙手從章小念肩膀下穿過,兩只手抓起韁繩,陸向北是騎馬的好手,再加上這匹馬本身性子就溫順,讓陸向北這麼一控制,跑出了五百來米,也就漸漸的下火了,在地上慢悠悠的踱著步子。

馬是沒了野性,章小念被嚇得不輕,陸向北從身後摟住她,還能感覺到她身子輕微顫抖著呢。

溫熱的胸膛緊貼著章小念的後背,虎虎生威的胸膛肌肉均勻的紋理叢生,精壯的身材給章小念依靠。每一寸皮膚下都蘊藏著驚人的力道。

直到靠在陸向北的胸前,章小念才算是找回了自己的心跳,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她自己‘噗通,噗通……’與平常頻率不同的心跳聲,陸向北溫暖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敏感的耳垂上,章小念才敢放肆的呼吸。

陸向北的聲音清泓,干淨透徹,像是一個體貼的情人,在安慰著心愛的女人一樣。

這一回是真把章小念給嚇到了。

……。

這一邊章小念是被陸向北在危急關頭不顧安危的縱身一跳給救了下來,另一邊的周燕可就沒這麼好命了,親眼看著堂弟和自己擦肩而過直奔另一個女人而去,丈夫看她的馬直奔過去,非但沒有出手阻攔她胯下發了瘋的馬,反而是御馬往後退了兩步,避開她橫沖直撞過來的架勢,是怕被她所連累了。

韁繩是毛糙的抓久了手心被磨的火辣辣的疼,一個不在意松手間,馬也正好抬起前肢一個仰天長嘯,周燕抓不住韁繩,馬鞍都沒能保護住她下滑的身子,從馬背上重重的摔倒在地。

離得她進的丈夫都听到‘咚!’的一聲,周圍的沙土都震動了下,可以見得周燕摔得有多重。

章小念朝著周燕的方向,還沒有完全緩和下剛下的驚嚇,這又親眼看到周燕從馬背上被甩下來,摔得叫一個慘烈。

看的她眼楮都忍不住的閉起來,不敢去看。想想都覺得後怕,要不是陸向北不顧自己的安危,沒有他如此拼命的縱身一躍過來穩住胯下的馬匹,現在重重摔在地上的人只怕就不是周燕一個了。

周佑天在看到章小念雙手都松開韁繩之際,他整個人都處于癲狂狀態了,看那樣子也像是要撲過去,不過他和陸向北的姿勢又不一樣,他是想要在章小念落下來之際,撲過去墊在她身下給她做個人肉墊子,作為緩沖好緩解章小念從馬上被摔落下來的沖擊力。

會想到如此還是他離章小念的距離太遠了些。

都沒來得及與章小念有眼神交流,就听到身後重物摔下去的聲音,不用回頭看就知道是周燕從馬上摔下來了。

這個姐姐周佑天談不上什麼感情,可她畢竟都是為了自己,沒有辦法去評價周燕做法是對是錯,利落的下馬,快速奔到周燕跟前,周燕的丈夫還騎在馬背上,有些不知所措。

「你趕緊下來!」周佑天恨鐵不成鋼的沖他怒聲一吼。

這個姐夫是什麼心思他還能看不出來嗎,他這個堂姐確實是驕縱跋扈了一些,可好歹這個男人能有今天的地位,事業成就,最初都離不開周燕的扶持,如果不是周燕給他拿錢創業,這個男人就是空有一肚子才華。不是說不可能出人頭地,畢竟不可能這麼快,沒有周家的人脈給他做支撐,現在他肯定還在給人打工。

這個男人現在是翅膀硬了,處處都看不上周燕了。

這就叫什麼,這就叫‘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周燕丈夫那邊肯定也有他們那邊對周家這邊的埋怨和想法。

「愣著做什麼?趕緊叫馬場醫生!」周佑天把心里所有的郁結和憤懣都撒在了這個姐夫身上,也只有撒在他身上。

摔下去周燕全身都麻了,直躺著下去的,就連給她緩沖一下的機會都沒有。

躺在地上她都感覺不到疼,只覺得整個後背都是麻的,連手指頭都動不了。

心里極度恐懼中,她曾听說過報道,有人從馬背上摔下來脊髓摔斷了那就是全身癱瘓的要。

「弟弟救我,救我!」

滿臉的淚水也分不清楚是摔疼了還是嚇出來的。

……

章小念真沒有想到再次相見會弄成現在這幅樣子,兩家人從親家現在連陌生人都做不成,往後怕是只能做仇人了。

遠遠的看著那邊馬場工作人員醫護人員都擁過去,這里配套設施齊全,醫生也是最專業的。

郭政那邊是听到動靜過來的,過來看到的時候是周燕已經從馬上摔下來了。

「我說我又錯過了什麼好戲?」盯著驚魂甫定的章小念,郭政的話听著像是打趣,不過臉上那股子邪氣收斂了不少,看得出來陸向北的臉色並不好看,所以有些玩笑還是少開開的好。陸向北自己翻身下馬,站在旁邊,伸手將章小念抱了下來,因為剛才的驚嚇,章小念沒有心思去在乎什麼那女授受不親之類的條框,伸出雙臂摟住陸向北,他的手臂都充滿了力量,一把將她抱了下來。

牽著章小念的小手,陸向北溫熱的大掌,手心里竟然是冷汗涔涔。章小念側仰頭看向陸向北的側顏,他是擔心她,為她緊張才會出這麼多手汗的吧。對于陸向北的舍身相救,章小念心中的感激溢于言表,以至于她都忘記了要掙月兌開陸向北的大掌。

牽著她向前,章小念一看這是往周燕他們在的方向走呢,工作人員忙的不可開交,已經端來了擔架,看樣子周燕是傷的不輕。

章小念有些退縮了,不是怕周家人,而是擔心再惹出爭執來,她真的是不喜歡跟人吵架,也怪她嘴拙,實在是吵不過周燕。再者周燕現在都成這樣躺在這里了,也算是有了報應了。

「我有分寸。」陸向北完全沒有要松手的意思,握著章小念的手又緊了緊。

在如此危急時刻,大事小事心中都起不了波瀾的陸向北,在看到章小念險些摔下去時刻,心像是要跳出嗓子眼一般,瘋狂的跳動,根本不受他控制,噗通,噗通的跳。

他的手,就連拿著槍對準人胸口太陽穴來上一槍都沒有顫抖過一下,更不要說是緊張到出手汗。可因為這個女人,陸向北竟然顫抖的抓不住韁繩,緊張到滿手心冰冷的手汗。

也就是在這一刻,他知道了自己人生有了目標,渾渾噩噩過了二十八年,這二十八年來感情是什麼東西他早就忘得干淨了。在他縱身出去的那刻,陸向北不能保證他對于章小念的是什麼樣的情感。

愛情?似乎還不是,沒有那麼深重。

友情?似乎也不是,比友情還要多出那麼一點點。

就是這種意向不明的情感,讓他一定要抓住章小念,他不排斥這種感情的發生和發展,也大由讓他繼續發展下去的態勢。

孤寂了十五年的心在此時又死灰復燃了起來,因為章小念。

章小念的手勁肯定是坳不過陸向北的,現在站在她身旁的這個男人,讓章小念越加的看不懂。他身上的溫潤儒雅,雍容自若的氣質被掩蓋,換上了一股凌人的氣勢,周身散發著冷氣,手心里的冷汗越加的冰冷起來。

讓在他身邊的章小念都沒來由的打了一個寒顫。

郭政一雙邪肆的丹鳳眼微眯了起來,現在的陸向北是他十五年前見過的那個眼里充滿殺氣的男孩。全身凜冽著一股肅殺之氣,多少年都不曾在他雲淡風輕的臉上見到了。現在為的是一個叫章小念的女人再次出現。

章小念在陸向北心中的地位這下是真的不同了,因為陸向北如此情緒只為他母親展露過。一個女人的地位等同于他的母親,這覺不是開玩笑的。

只怕陸向北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章小念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到底是有多重要。

這種事情也只有旁觀者最清楚。

手肘輕捅了身邊的尹濛灝一下,帶著警告的語調。

「以後千萬不要在北兒的面前說一句章小念的不是,你給我記住了。」郭政的臉上沒有一點玩笑,肅穆到駭人。

這也是尹濛灝第一次看到如此嚴肅的郭政,他就是在決定人生死的時候都是談笑間的事情,對他作出這麼嚴肅的一個警告,尹濛灝自然是牢記在心。

其實不用郭政說,尹濛灝光這麼看,也能看明白陸向北對章小念有多不同。

兩個人同時下馬,沒有上前離得有些遠,遠遠的觀望著陸向北的舉動。

只見他牽著章小念來到人群中,陸向北周身散發出來的氣場讓忙碌中的工作人員都放慢了手里的動作,一臉正色的大家都看著陸向北。他像是王者一般,居高臨下的注視周燕。

眼神近乎吃人,懾人的光芒,直勾勾盯著周燕淚眼朦朧的紅腫的眼,盯得周燕心里升起寒氣。

「摔落下馬,真實寫照!」悠悠然從嘴里輕吐出這麼八個字,讓在場不明就里的人有些模不著頭腦。就連章小念似乎都沒有听明白陸向北說這八個字是什麼意思。

只有周佑天听明白了。

陸向北是說,周燕今天摔落下馬,將會是他們周家的真實寫照,哪一天周家人就要落馬了。

他說的信誓旦旦,狂妄到不將任何人放在眼里,這麼一股黑暗之氣,猶如暗夜里的王者,無與倫比的氣場,站在他身邊的周佑天氣勢抵不上他的千分之一。到底兩人的身份背景練就出來的氣場還是有相當一段差距的。

說完他想說的,才牽著章小念往出口處去,他們兩人的馬匹早就被工作人員給牽走了。

章小念也在他的氣場下不敢大口的呼吸,這樣駭人的陸向北是她從來都沒有見過的。要說之前章小念見過有氣勢的人也不少,從沒有一個及得上陸向北的,就連她一貫覺得深有氣勢的章小想都不如陸向北的百分之一。

看著章小念被陸向北牽在手中,兩人一同轉身,盯著章小念決然向前不曾回頭的背影。

周佑天張了張嘴,他想說,陸向北那樣的男人不是章小念惹得起的,就怕她將來會受到傷害。

最終也只是張了張口,想說的話被他深深的咽了下去,章小念走的如此決然,她的生命中都已經不需要他了。……

「我想先回去。」章小念坐上陸向北的車後才開口說話,一出口就是想要回去。

尹濛灝和郭政的車跟在他車後面,三輛拉風的跑車在郊區的路上疾馳著,引來過往車輛的注目。

「怎麼了?」陸向北輕柔的問,不敢大聲,知道章小念今天被嚇的不輕,心里還沒真正緩過來呢。

抬眼看著開車時的陸向北,收斂起了自身散發出來的凜冽之氣,又恢復到了以往雲淡風輕溫和模樣,讓章小念都沒法分辨,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陸向北。

「有些累了。」章小念聲音略帶疲憊。

「好!」陸向北轉眼瞧了下章小念蒼白的臉頰,毫無血色的雙唇,隨即點頭答應。

郭政看前面開的方向不對,說好了先去吃晚飯的,這是往小區開呢。

想要撥個電話過去問問到底是什麼情況,最後想想還是算了,跟著就跟著吧,省的到時候踫一鼻子灰,再惹些事上身,要知道上回那些報紙雜志整的他夠嗆。為了這些玩意兒,他把能找能用到的朋友都通知遍了,現在欠下多少人情債要還。想想都是一筐子的血淚史。

尹濛灝見郭政都跟著,自然緊跟其後,對于西沙市他沒有他們兩個熟,就只有跟著的份了。

三輛豪車陸續駛入‘中聯皇冠’小區,這小區保安對于進出車輛是查的很嚴的,不過一看這車,倒只是問了一下打頭陣的陸向北,一看副駕駛坐的是章小念就立馬放行了。要知道住在這小區里面的住戶可是一個都得罪不起的主。

尹濛灝看跟進了小區才覺得不對,車子在後面響響喇叭示意郭政等一下,兩輛車子並行開,尹濛灝按下車窗的同時郭政的車窗也降下來了,兩人就這麼對這話。

「這什麼情況?」指了指小區的四個漆金大字,疑惑的看著郭政。

郭政攤了攤手,「我也想知道,跟進去再說吧。」反正陸向北也沒讓他們別跟著。

他這人就是學不乖的主,好奇害死貓他大概是一點都不懂這個道理。

車子停在章家庭院里,章小念先下的車,出于禮貌,現在又是晚飯時間,章小念就那麼問了一句。

「若是不嫌棄就在這里吃點吧。」

哪知道陸向北等的還就是這麼一句。

「好啊!」他倒是一點兒都不知道客氣,弄的章小念倒是愣在了那里。看著他抬起的步子比她的還大,這似乎是不大好吧,要知道陸向北昨天晚上才來過她家的,昨晚章小想的眼神就能殺死她了,今天再把陸向北帶回家吃晚飯,只怕是要被章小想封殺禁足了。

郭政和尹濛灝陸續下車。

「這麼說晚飯就在這里解決了?」郭政大大方方,全然一副主人的姿態,似乎一點都沒有意識到這是在別人家里。

粗粗的環視了一下四周,郭政咂巴了下嘴。

「環境不錯,如果能在庭院里用餐就再好不過了。」郭政的視線落在章家院子里的一棵梧桐樹上,枝繁葉茂的參天大樹,下面放了一張是桌子,邊上還圍了六張石椅,這挺遠一腳還有種悠然見南山的桃源隱居之感。

只能硬著頭皮把這三位往家里頭請,遇到像郭政這種不請自來的,章小念就覺得頭皮發麻。

閔谷雨听到車子動靜就迎了出來,陸向北她之前是見過的,也知道是個有為的年輕人,跟周家的那點子事情還少不了他的幫忙,閔谷雨也不大贊同章小想的處事方式,你說人家既然幫了家里的忙,先不管人家目的到底是什麼,禮數上總歸不能虧待了人家,一頓飯總得請吧。

本來這晚飯閔谷雨想肯定又是自己一個人吃了,三個兒女一個都沒回家,章小想和章起雲她是沒指望過回來陪她吃晚飯,開始還想著能跟章小念一起吃,下班前章小念就給她電話說在外面吃了,章國強晚上的應酬是肯定少不了的。

沒有想到本來要和朋友在外面吃飯的章小念突然回來,還帶了三個朋友回來。

三個人當中閔谷雨還就只認識陸向北。

「喲,你們都是小念的朋友吧,趕緊都別走了,留下來吃飯。」章媽媽尤為熱情,閔谷雨本就是居家過日子的女人,以前章小念的那些同學朋友也就喜歡來她家,喜歡圍在她媽媽的身邊。

大家都說章小念的媽媽是最有人情味的。

也是,大戶人家的女人,哪個不是女強人,要麼就是在美容院茶座間忙碌周旋也不願意多花一點時間陪陪孩子的女人。也就閔谷雨在貴婦太太中算個特例。

「好啊,阿姨!」郭政比陸向北還要積極呢。

這個男孩子笑容滿面,滿臉真誠的樣子,第一次就給閔谷雨留下了好印象。

尹濛灝給人第一眼的感覺就比較冷,有點難相處的樣子。

「媽……」章小念挽起閔谷雨的手臂有些無奈的喚了一聲,真心沒打算讓他們在家里吃飯。

閔谷雨也不知道是真沒看到女兒臉上的疲憊還是裝沒看到,對三個客人熱情客氣的很,親自把他們請進門,吩咐廚房多做幾道好菜,又是讓人端茶又是倒水的,都沒把章小念些微不滿放在眼里。

閔谷雨讓章小念招呼幾個客人坐在沙發上聊天,她自己到廚房里看看,叮囑一下來了客人分量做足些。

從廚房里出來,閔谷雨推了推章小念,「趕緊給他們添茶呀。」

章小念斜眼看了她媽一下,這真是她親媽嗎?家里不是有佣人呢嘛,這添茶倒水的活怎麼都攤到她頭上來了。

「伯母,上門拜訪都沒有準備些什麼,這點小小意思,還望你笑納。」

看著陸向北像是變戲法似的從口袋里掏出一個淡藍色包裝的首飾盒,送到閔谷雨面前,即禮貌親和又有貴族式的優雅,打開盒蓋,一枚水鑽鳳凰展翅的胸針展示在眾人眼前。

郭政隨即推了邊的尹濛灝,一臉戲謔,「好好學學,想要抱得美人歸首先就要討好丈母娘。」

雖是小聲交談,但聲音恰好能讓在座的幾位都听在耳朵里。這話說的叫一說一個溜,口沒遮攔的讓章小念瞬間漲紅了臉,閔谷雨听後倒是若有所思的打量了眼陸向北。

這個女兒受過傷,再為她找人家可馬虎不得,閔谷雨現在寧願章小念陪在她身邊,也不願意讓她匆匆隨便找人就嫁了。

不過對于陸向被第一眼就有眼緣,可要是對她女兒打主意這又是另外一碼子事情。

推攘了下,「無功不受祿,你們能賞臉來我家吃飯就是瞧得起我這個老太婆了,哪里還好意思收你這麼貴重的禮物。」讓閔谷雨推了回去。

「伯母哪里老?一根細紋都找不到,不收下這禮物,我就要當做伯母是瞧不上我了。」陸向北裝著無辜,說的委屈,把章小念看的是一愣一愣的,這是陸向北嗎?

這一招在閔谷雨那還分外受用,「我哪里是瞧不上你噢!」

「那伯母就收下吧。」

「是啊,伯母你看在北兒一片心意的份上就收下吧。」

「這玩意兒也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

尹濛灝郭政輪番勸,閔谷雨被說的實在是拒絕不了了。

「那成,那我就收下了,看這孩子客氣的。」接過陸向北遞過來的胸針,放在手心盯了好一會兒才讓佣人拿下去的,章小念看得懂母親,她是真對這玩意喜歡才會看那麼久的。

這枚胸針造型獨特,展翅的鳳凰,尤其是頂端,還有一顆紅鑽點綴,實在是難得的工藝款式。難怪見慣了珍寶的閔谷雨都有些愛不釋手。

他到底是什麼時候準備的?根本就沒有機會嘛!

這枚胸針讓陸向北在閔谷雨心中更是加分不少,這第二次上門就已經討得了閔谷雨歡心了呢。

一頓飯有郭政這麼一個活寶在,沒少把閔谷雨逗樂,加上陸向北談吐間得體,尹濛灝偶爾插上一句,三個大男人把閔谷雨捧得老高,說的都是讓她听的舒服的話,就是一開始還對他們有防備,一頓飯下來,防備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吃過飯還要再留三人在家里坐坐聊聊天,章小念看著就頭疼,整個晚飯下來她基本上就沒插上過話,都听他們幾個人在說了,郭政的話是最多的。見他們三真的是吃過飯還沒有要走的意思,章小念就有些著急了。她可不想自己的母親這麼輕輕松松就被俘獲了,再說章小想要是回來看到了該是要不高興了。

「這孩子還站在那里做什麼?去洗點葡萄來招待客人啊。」閔谷雨催促章小念。

瞥了眼陸向北,剛好陸向北這時候也在看向她這邊,找著機會章小念對著陸向北狠狠瞪了一眼,眼里意思很明顯寫明了‘趕緊閃人’四個大字,這還是陸向北第一次看到章小念像是小野貓一般想咬人又要忍著的可愛姿態。

不過這頓飯的意思也到了,再坐下去就是讓章小念為難,再說晚上他們三還有正事要做呢。

「不用了伯母,我們一會兒還有事情要去處理下,就不用忙了。」陸向北優雅的從椅子上站起,雙手攏了攏衣服,動作紳士,渾身上下都透著雍容與從容。

「這……」

「媽,還是正事要緊。」章小念看她媽的樣子,倒是想要把人家留下來不讓人走的意思了,趕緊上前拉了下閔谷雨衣袖提醒道。

另一方面也是催促陸向北他們趕緊走,不知道是怎麼的,章小念有些害怕陸向北出現在她的生活圈子里,總覺得他能慢慢的往下滲透,最後完全進入她的生活圈子,這是讓章小念恐懼的。

「那也好,以後常來玩啊,小念你去送送他們吧。」閔谷雨拍了拍章小念的手,還不忘客套。

章小念能看出她媽來,對陸向北他們的客套還真是發自內心一點都不假的,要是換做閔谷雨看不上眼的人,她才不能讓人家經常來玩呢。

以為陸向北這就算是要準備出去了,誰知道他走出去從車子里拿了什麼東西又繞了出來,進了屋子,雙手把一份請柬給呈到閔谷雨手上,這動作愣住的不光是閔谷雨,就連章小念都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紅色的請柬,上面鍍金的字,寫著什麼章小念沒看著,看著像是結婚請帖。

這是誰要結婚?陸向北嗎?

這樣的一個認識從章小念腦袋里冒出來,心里的味道有些怪怪的,她也說不上來,帶著疑惑和不信。

「我爺爺大壽,還望您和伯父一塊兒過來,一直想交到伯父手上,只是他都比較忙,沒有機會踫面,還請伯母代為轉告。」陸向北謙謙公子模樣,說這話時不卑不亢。

尹濛灝看到陸向北拿出那份請帖的時候,眉頭就皺出了幾個褶子。

這是陸家老爺子陸彥林大壽的請帖,這在京城上流社會是人家想求都求不到的東西,老爺子是什麼人,就算是退下來了那也是跺跺腳能讓整個中央抖三抖的人。

要知道現在在台上中央最高領導人就是老爺子一派的,只要最高領導人沒下來,老爺子的勢力就一直在。

本來就不準備大辦,只請了百八十個人,那你說能夠參加的都是些什麼人?這可真是擠破頭都擠不進來的上流社會入場券,就是尹濛灝尹家都沒有在邀請之列。

當然只跟他黑道背景是有關聯的,去的肯定是政商界的泰山北斗,尹家只能在暗黑的場合出現。

閔谷雨握在手里哪里知道這張請帖的重量,心里想的還挺多,覺得陸向北怎麼如此輕易的就邀請人參加他爺爺的大壽,到底在禮貌上,人家都請了你,那肯定就是要去的,可不能弗了人家面子。

「那行,我給小念她爸看,到時候我們一定舉家前去祝賀。」閔谷雨就算對商場不感興趣,但多年來交際的本事還是學到點的。

送陸向北到外面去的時候章小念的面色不怎麼好看。

「你憑什麼擅作主張請我家里人去參加你爺爺的壽宴,我們以什麼樣的身份出席啊!」章小念問的有些沖,她也不知道怎麼的,從剛才看到那張火紅色請帖開始心里就不舒服,說不上來的不舒服。

陸向北接著屋子里的燈光和月光在月色下細細打量著章小念,她凶起來還真別有一番風味。好在認識了她,要是還向以往那樣遠遠看,肯定是發現不了章小念如此多不同的動人表情。

「這個你父親是需要的,相信我,你不喜歡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做。」陸向北說的認真,月色下他的眼楮越加明亮,晶亮的直視著章小念,他就這麼一句話,溫柔帶著解釋寵溺的話,就已經讓章小念對自己剛才的不禮貌感到愧色起來。

站在庭院里,看著三輛車陸續開出院子,章小念獨自在院子里站了許久,知道感到絲絲涼意,北方就算是盛夏的晚上外面都會透著些涼意。雙手攏了攏暴露在空氣中的手臂。

……

‘夜宴’二樓右派頭上第一個包間里,這是陸向北他們來玩的專屬包間,他本就是這里的幕後大老板,如此尊貴的VIP包房肯定是歸他所有的。

郭政手里一瓶啤酒踫了下陸向北面前的酒瓶子,也不管陸向北是喝還是不喝,自己一口已經把一小瓶的啤酒喝得精光了。

「那玩意兒你怎麼也給,要是讓你家老爺子知道了非的扒你一層皮,那種場合是章家那樣的商人之家能進去的?你這不是給章小念找罪受嘛,京城里的那些姐妹兒要是來了這,章小念只怕不是被她們擠兌死就是被玩死。你若是要保護她,還是低調點的好。」郭政難得正經的給陸向北提建議。

尹濛灝話不多,扔著飛鏢,瞄準靶心也不出手,就是听陸向北怎麼回答呢。

「是該讓章家接觸接觸這個圈子了,章小念絕對能應付得了。」陸向北看似是一點兒都不擔心,對于章小念他可是信誓旦旦。

「向北哥,你不會真想讓他進你家門吧!」就連尹濛灝都忍不住插嘴了,這就要成陸向北笑話的。陸向北的身份能娶一個離過婚的女人?別說是老爺子不同意,只怕陸家上上下下都不會同意的。

「那你覺得我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呢?」陸向北說出這一句,還帶著鷹鶩眼神視線斜側過去睨了尹濛灝一眼。

「哥…。可是那女的……」尹濛灝不死心還想再說,被郭政一把拉住袖口。

「以前是干嘛的,有過怎麼樣的經歷又怎麼樣呢,北兒喜歡就成。」拉著尹濛灝往邊上走。

「你這孩子是不是缺心眼。」郭政在尹濛灝耳邊惡狠狠的說,先前就已經警告過他了,怎麼還是不懂呢。音量控制的極輕,離他們很近的陸向北都沒有怎麼听清楚。

「行了,北兒,咱們還是說正事吧,那批貨最近運不出去,伊朗那邊急了。」郭政把尹濛灝按到沙發上,三人坐下一同商量。尹濛灝這次來這里表面上是過來處理一些幫會上的事情,實則就是過來想要听听陸向北和郭政意見的,他們負責聯系聲音,尹濛灝負責發貨,當然監工造器械都是由安氏兩兄弟負責。

「容易那邊怎麼說?」陸向北冷然問,這邊海關出不去,就只有走其他國家的海關,再不行只能走空中線路。只要想,還沒有做不到的事情。

容易京城著名權貴容家老二,只不過他並非正妻所處,是容家見不得光的私生子。自小被大院里孩子排斥,也就陸向北和郭政願意讓他跟著。

「他那邊松是挺松,只是他老爺子最近鋒芒太露得罪了些人,都在後面盯著容家呢,他那邊現在不好動手。」郭政正色的說道,這筆買賣非同小可,前面做的可都是零零散散的小買賣,這筆大買賣一成,他們在世界軍火商里頭的地位也就不可同日而語了。

正因為這趟交易是孤注一擲,所以一點都馬虎不得,必須是小心再小心,一旦有了半點差池,那他們六個可就不是金錢上的損失這麼簡單,只怕就是想死都不容易。那些世界黑道大亨能輕易放過他們?

「那就再等等!」陸向北頭靠向沙發,將自己隱在陰影之下。現在必須要沉得住氣。

「那得讓小七那停手,就怕她會沖動行事。」郭政見陸向北如此肅穆的表情,也不由得提升了警惕,這一次確實跟前面那些小打小鬧都不同,容不得一點差池的。

听到郭政的話,陸向北的臉色黑得越發厲害,就是隱在陰影中,都能夠感受到他周身散發出來的肅殺之氣。

「簡直就是胡鬧,誰同意讓小七摻和這事的,你們趕緊讓她別管這事。」陸向北的語調都變得冷硬如鐵。

「可是……」郭政也冤,這哪是他們讓的,小七想做什麼,是他們能阻止得了的嗎?誰敢說她一句,再說也就只有陸向北的話她才听得進去,他可不敢讓她別摻和。

陸向北凌厲的視線向郭政射去,他撓了撓頭,還是說了︰「這丫頭我沒辦法說動,要說還是你自己去跟她說讓她別參與,要不然指不定她又要怎麼整我了呢。」

想了想,也是,那丫頭誰的話是听的。

「行,我去跟她談談,千萬記住了,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靜觀其變,東西讓安逸,安爾都監好了,質量必須得給我保證好。」陸向北如王者般發號施令,語氣里不容人質疑。

……

這邊章國強回來洗過澡,房里閔谷雨想起來晚上陸向北給他的請帖,這事還得跟章國強說,人家請的可是一家子,看日期也挺進的,如果章國強要去的話,還得讓秘書給排日程,要知道他可算是大忙人,不到晚上十一二點就見不著他人。

洗完澡就浴室里出來的章國強,隨意的接過閔谷雨遞給他的請帖,請柬外觀很是低調,章國強連翻都沒有翻開,直接就給放到床頭櫃上了,以為又是那些無關緊要的。

「有些你帶著女兒去,要不你自己去就行了,不用特意只會我的。」一般重要的請柬肯定會直接送到他秘書那去,秘書能給他刪選好。

閔谷雨拿起來翻了兩下,「這是上次幫小念出頭那位陸先生拿來的,你不是跟我說人家再登門一定要好好款待嘛,今天晚上來家里吃飯了,臨走前還給了這,我也不好意思拒絕就收下了,要是不重要那我和女兒去就成了。」

看了兩下也就準備把請帖塞抽屜里去了,哪知道還沒打開抽屜呢,請帖就被章國強一把搶了過去,翻開仔仔細細的瞧。這不是現在西沙市上層社會搶破了腦袋都搶不到的玩意兒嘛。

陸老爺子的大壽,能去的可都是京官,就連廳長級別的都不定能去,能去的少說也得部長級別,他能有幸被邀請,那可是祖上燒高香了,這一去,隨隨便便能認識個大官,以後做生意說話聲音都能響些。

「當真是上次那小子親自給你的?」章國強都有些不敢相信,把請帖捧在手里都舍不得放下,統共就那麼幾個字,他是抱著讀了一遍又一遍。

「是,昨天還送老二回家在家里坐了會兒,今天也是送老二回來,還帶了兩個男的一起來的,留他在家里吃的晚飯。」

「那你怎麼都不跟我說呢,昨天來就應該告訴我。」章國強有些不認同妻子的做法,這可是別人盼都盼不到的機會。

西沙市很多人都瞧不上陸向北,說他是在京城里頭混不出名堂被陸家下放到西沙市來的,也就是陸家不待見的主。可章國強卻不這麼看,要知道陸家的主心骨是誰?還不就是陸老爺子陸彥林嘛!陸彥林能把這小子放在身邊,這是叫培養,在章國強看來,陸家最受陸彥林待見的就是這小子了。

「我不是看你忙嘛,我想也就是老二和老三的朋友,哪里用得著你讓你為這點小事費心。」閔谷雨對于商場和政界的事情還是不甚了解的。

「我說你呀你,下次他要再來一定要打電話通知我,這兩天趕緊準備一份大禮,要有新意也有心意還不能太奢華鋪張。」章國強吩咐著妻子,他老婆可能在工作上幫不到他什麼,不過像是挑禮物這種的眼光,他是絕對相信的。

你說陸老爺子什麼樣的寶貝沒見過,所以貴重的東西他不見得會喜歡,最主要的是要新奇,還能夠體現出他們的心意來。

「行,一個壽宴真要那麼大張旗鼓?」閔谷雨不解的多問了一句。

章國強的心思已經不再是單純的這壽宴上了,閔谷雨問了他什麼他沒听進去,推了推身邊的妻子,突兀的說道︰「你說那小子是不是對老二有意思?」

閔谷雨被丈夫這麼一問,心‘咯 ’了一下,他不是又想打什麼聯姻了主意了吧。

「我說你不會又是想要讓老二嫁到陸家去吧,我不會答應的。想當初我說周佑天那小子不能嫁,他之前的那些惡行你不是不知道,你明知道還讓我別跟女兒說,讓老二嫁過去就為鞏固你的事業。我就是看老二跟周家那小子過的好才同意的,可是你看,到底狗改不了吃屎。老二才離婚,你就動這心思,你是把孩子往火坑里推。」閔谷雨情緒有些激動。

這些年她看得懂丈夫的私心,男人以事業為重這沒什麼,但絕對不能三番四次的利用自己的孩子。

「你懂什麼,就是我想讓老二嫁過去人家還不一定能要呢,你要知道老二是離過婚的,能讓陸家小子看上那就是上輩子燒高香了,你也勸勸,要是能成那最好,不能成就現在他們這樣也成,不見得一定要進陸家門就是好的。」章國強說的每一句閔谷雨都不贊成。

看看,听听,這些話是一個做父親嘴巴里說出來的嘛,這是要讓女兒做什麼?不明不白的跟著陸向北,反正只要能給他事業上帶來幫助就行嗎?她丈夫不是這樣的人啊,以前的丈夫是非常疼幾個孩子的呀。

「老婆,我也不想的,你是不知道,老二這次跟周家離婚我們公司損失有多慘重,要不是老大在里頭周旋,銀行都要收回我們的貸款,你真以為周家能如此輕易的罷休嗎?周永明是什麼人?老二是我女兒,但老大同樣也是。老二一直都在我們羽翼下,什麼都不愁,頂多就是為感情的事煩心,可是老大呢?公司大大小小的事情,事無巨細都壓在她肩頭,我這麼做也是想要為老大減輕一些負擔,這麼些年,我們對老大太苛責了。」章國強終于說出了他心底的想法。

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們做父母的不能厚此薄彼。

「可是……」閔谷雨還是想說,老大到底這麼些年要比老二強多了,這麼對老二,她這孩子怎麼受得了哦。

打心底里,閔谷雨還是偏袒章小念多一些。母親都會疼愛貼心一些的孩子,父親自然對老大偏心,畢竟老二嫁出去了這麼些年,老大卻是他最得力的幫手。

「沒什麼可是了,這些我們都先不提,成不成還是看孩子自己,禮物的事情你別忘記了!對了,要不明天還是後天,就這兩天你讓小念叫一下陸家那小子,我們請他吃頓飯。」

關了床頭燈,閔谷雨側過身子躺在床上,悠悠然的說了句︰「行,我會準備的。」她知道自己是拗不過丈夫的。

……

周燕在馬場直接搶救到醫院,葉美華接到周佑天電話說周燕出事的時候,推到面前麻將牌,提著包就往醫院趕,這孩子就是這樣,她說什麼話反正都不听。

讓她學著沉住氣沉住氣,她就是學不會。讓她別人家的事你少管,周佑天給了她什麼好處了,她要幫這個弟弟出頭,平時就沒見這姐弟兩關系這麼好,人家離婚就離婚了,眼看著她自己的婚姻都搖搖欲墜的還不知道能維持多久,還有閑心說帶著周佑天出去散心,自己被人害的從馬背上摔下來。

葉美華是真不知道自己這個女兒的腦袋里裝的都是些什麼,她到底是怎麼想的。

沖到醫院,就看到女婿在走廊里站著,走上去沒頭沒臉的就開始罵。

說實在的葉美華從開始就不喜歡這女婿,人家女兒嫁的都體體面面,結婚的時候男方又是房子,又是過來車子,又是大把大把的錢,就她女兒出嫁還要自己陪房陪車不說,女婿還要帶個老娘做拖油瓶住到他們周家買的房子里。現在有了那麼一點出息就本事了,已經不把她這個丈母娘都快不放在眼里了。

「你說你有什麼出息,跟老婆出去老婆讓人欺負到這個地步,你個做男人的悶聲不響就干看著,你還算是男人嘛?吃軟飯的都比你強!」葉美華和周燕那真叫一模一樣,每次都戳人痛楚,這不就是她女婿最不要听的話嘛,什麼叫他吃軟飯的,當初不知道是誰要死要活的想要嫁給他,還跟家里作。

「媽我看你還是先進去看看周燕吧,傷的不輕,醫生說好在沒有傷到脊椎,需要在床上躺個幾天,這幾天還得麻煩媽你在這里照顧了。」這話說的不卑不亢的,讓葉美華照顧周燕也無一點請求,好像葉美華過來照顧自己女兒那就是天經地義的。

「你媽呢,你媽一天到晚在家里沒事做,她不能過來照顧啊,你又有什麼好忙的,我女兒嫁出去了還要我照顧,我要她嫁給你做什麼?你們娘兩個,吃我們周家的用我們周家的,真是一點力都不想出了。」葉美華恨的想要沖上去撓他一臉,怎麼有這麼不要臉的小子,到底是窮溝溝里出來的,一點道理都不懂的。

別說,葉美華還一直這麼罵周燕,說周燕怎麼怎麼樣,哪里不懂道理了,嘴巴每個遮攔,現在看來,這周燕就跟她是一模一樣的,就連罵人的語氣動作都是差不多的。

「周燕可不需要我媽照顧,我自然有事情要忙,要是不賺錢我怎麼把欠你們周家的還給你們。」一點都沒有給葉美華面子啊這是。

抬手,葉美華就準備抽上去,他也不是傻子就待在原地讓她打了去,一閃身,葉美華差點沒往前撲過去摔個狗吃屎。

「你是要作死啊,你看我今天不……」葉美華挽起衣袖子就拿樣子真是準備跟女婿干仗了。哪里還有一點名門貴婦的樣子,簡直就是個潑婦。

就在這時候,病房門被打開了,周佑天從里面走了出去,還不忘把門給帶上。

「嬸嬸好了,你們說話也注意一點,里面都听得清清楚楚,你們讓姐姐怎麼想。」周佑天壓低聲音,搖了搖頭,他們家怎麼竟是些這樣的人?周燕現在還躺著呢,你說她在里面听見她媽和老公在病房外面這麼吵是什麼心情?

怪不得當初他的心理都扭曲了,就是因為生在了這樣的家里。

葉美華一听,有些顫顫的住了嘴,瞪了女婿一眼打開病房門走了出去。

一進去問的不是女兒的病情,直接就一句。

「女兒啊,你放心好了,等你好了我們再去找那小賤蹄子麻煩,她以為這樣我們就算了,哼,不可能就那麼簡單,不要臉的。」

躺在床上,周燕的脖子沒法動彈,脖子里套了個護頸。

「媽謝謝你,我絕對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的,她章小念實在欺人太甚,想要再嫁豪門,她休想,我不弄黑她,我周燕就不是娘養的。」惡狠狠的說著,說惡毒話的時候,她身子似乎也不痛了。

葉美華一听,這最後一句話怎麼听怎麼就那麼變扭呢。

「行了,你要沒什麼事情就好好養病,讓你那沒出息的婆婆過來照顧你知道嗎,媽最近比較忙。」葉美華說的忙,還不就是牌局,她最近是手氣比較好,所以不願意歇手,想著要把前一陣子輸的都給贏回來呢,這就是賭徒的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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