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二婚 076 狠狠的整

作者 ︰ 哇頭嘎

「這是怎麼了?」容易朝蘇倫怒了努嘴,別有意味的挑挑眉問著身邊的郭政,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這可以簡單的稱作為‘幸災樂禍’來著。

「夠狠,設埋伏伏擊向北呢。」郭政波瀾不興的語調,同樣蘊含著幸災樂禍。

容易一听,來勁了。

「哎呀媽呀!蘇大博士,蘇大醫生,蘇大軍事專家,你可是把我想干不敢做的事全做了,行!」不光說,右手伸出給她比了個大拇指。

只是嘴角的弧度是忍不住的上翹,笑意盎然,只差沒開懷的笑出聲來。

那一群海上襲擊陸向北和章小念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蘇倫派去的,就說怎麼能夠逃得過海灘上內外的安保人員,攜帶瑞士軍刀成群結隊的潛入海水中緝拿陸向北和章小念呢。

蘇倫打個招呼安保自然能夠松懈下來。

揉著被打得赤紫的臉蛋,幸好他雙手護著腦門子,要不然這臉還能留下?現在已經被打成了豬頭樣。

陸向北下手也忒狠了點兒,他這是為了什麼?還不是他求著要幫章小念制定一套心理治療法的嘛,他做的很成功啊,只不過讓他的這個新婚媳婦兒喝了幾口海水,換來一個豬頭腦袋,這門生意虧大發了。

「笑笑笑,笑夠了沒!」蘇倫沖著容易比拳頭。

「我說老蘇啊,你也真是的,這情報也不通知給兄弟們,你這有眉目的公然打擊報復北兒,也好歹給兄弟們練練手的機會呀。」郭政站著說話不腰疼,還在這可勁的埋汰蘇倫呢。

「我靠你老母,這頓打你怎麼不替我挨了。」狠狠白了這兩個幸災樂禍的家伙。

「拽什麼拽,還不是讓我看,看完就被打,哼,下次什麼心理不心理的別找我,被槍炮嚇死都跟我沒關系。」蘇倫啐了口唾沫,嘴里振振有詞的。

容易趁其不備伸手在他眼角邊的青紫上狠狠按了下。

「嘶……」

蘇倫疼的沒差從椅子上跳起來。

「操,你這是想謀殺。」扯著嗓子,掄起袖子,看著是要干架,滿肚子的邪火沒地去呢。

「我說你到底長不長記性呀,人說好了傷疤忘了疼,你這傷口不還沒好呢嘛,你小子別在這假仁假義的,你別說你沒打著公報私仇的心思,要不你怎麼都不跟我們通知下,就是北兒你都得招呼下不是。」容易環胸斜倚在病房走廊的牆壁上,撇著嘴說。

一點兒都不把蘇倫的拳頭放眼里。

果然一番話下去,蘇倫收起了拳頭,長臂一攬,勾住了容易的肩膀,另只空閑的手在頭頂扒拉著他的板寸兒,諂諂的說道︰「都是兄弟,有些話心里明白就成,別介的說這麼明白不是。」劍眉上挑。

容易也伸手一掌拍在蘇倫的後背上,‘砰’的一聲悶響,蘇倫就差吐血了。

這小子絕對是故意找茬,這仇算是記下了,有本事這小子下次別栽他手里,別求他看傷就成。

「下次有這種好事也別忘了叫上兄弟,明白嘛!」容易小聲的湊近蘇倫的耳邊喃喃細語。

「你小子……」蘇倫一副了然,這些個小子。

容易嘴角狡黠,食指指了指蘇倫,兩人上挑眉,一臉我懂你的模樣。

突然的蘇倫沖著容易的背後說了聲︰「北兒,他說下次有這好事找他一起來著,下次我可不干了,這好事你還是找他吧。」

說完朝後倒退好幾步,隔開他與容易之間的距離。

容易扭頭望去,以為這小子在跟他鬧著玩,哪曾想陸向北就站在他身後,臉幾乎貼近他的後腦勺,這一轉臉,幾乎是面對面的踫上了。

哭喪著臉,惡狠狠的轉身,食指直指蘇倫。

「你丫的小子等著,你這放到二戰,你就是個死漢奸。」

「都給我滾蛋!」陸向北瞧著面前的三人,都在附近呢,在海里的時候沒見著一個人,進醫院了一個個跑來的倒是比兔子還快。

章小念昏迷,有輕微的腦震蕩,被海水擊中的,要知道海水的力道可不比在陸地上撞擊牆面的力道小。

「遵命!」容易第一個撒腿跑。

郭政撇了撇嘴,「走就走唄,不妨礙你們。」

蘇倫也想拔腿跑,還沒走出去呢,就被陸向北伸手給拎回來了。

「效果怎麼樣?」對于蘇倫這樣的做法他贊成,他們都是從這些殘酷到臨近生死的訓練里過來的。當初被老爺子丟進特種部隊訓練的那兩年,哪一次不是與死神擦肩而過。

出國那幾年,別人只知道他陸向北是出國讀書去的,誰又知道他是去歐洲的兵團去做了外籍兵。

經過大小戰役,經歷過生死劫難出來的。

就蘇倫玩的這些小伎倆他是真沒放在眼里,這是指針對他自己一個人來說的,現在他可不是一個人,多了個章小念,他就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樣單獨行動,無所顧忌。

這個挑戰對章小念來說是太大了些,但也是必須經歷的。

他會出手揍蘇倫,也是心疼他的寶貝老婆,這番折騰下來,他是沒啥事,章小念只怕是要去了半條命。

「你沒看到嗎?在海中我又沒見到,是你自己看的,你不比我清楚。」蘇倫張口活動活動臉部肌肉,都被打僵打腫了,他怎麼就這麼不容易呢,被打了現在還來問他。

「心理方面你才是專家。」陸向北厲聲道,從未的威嚴霸氣凜人。

蘇倫也不跟他硬踫硬,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誰讓他打不過他呢。

「還是不行,這點小風浪就在醫院昏迷不醒還弄出個腦震蕩來,一旦遇到火拼暗襲怎麼辦?我這次讓他們帶的可是刀子,真正的敵人可都是荷槍實彈,能給你肉搏的機會嗎?她必須得學會射擊,最簡單的近距離的。就你現在這麼心疼她,我看你是舍不得,換我就得送她訓練營里待個三四個月,最基本的逃生和防守她得學會吧。心理上還不過硬,遇到這麼點小事就哇哇大叫的,若到時候全部的人被她這一聲嘶吼被敵人發現,那是全軍覆沒,沒開玩笑的。」

蘇倫泱泱一篇的長篇大論,他說的實打實的,都是道理。

陸向北心里也明白,章小念的心理現在確實不夠硬,但這種事情也急不得,畢竟她是富貴人家的小姐,自小沒有經過專業訓練,怎麼可能懂這些。能夠從無到有,在海面上能夠在沖浪板上站起身子,實屬不易,逼不得。

送去訓練營訓練,陸向北也在考慮,不過射擊訓練必須得有。

就像蘇倫說的,最基本的防生和逃生她必須得會。

「行了,我都明白。」陸向北擺了擺手,示意蘇倫可以走了。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不過他也不是完全不夠意思的,出于行醫救人的根本原則,臨走前,還叮囑道︰「醒過來你得好好開導,這一關心里能過去就是一個突飛猛進,困住了那就完蛋,原地踏步都不是,倒退三十年。」

……

走進病房,一室的蒼白,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床單,就連章小念的臉色都是紙樣的蒼白,毫無血色,被浸泡的發漲的雙唇,現在干涸的皸裂帶著白色的翹翹皮。

白的陸向北刺眼,對于病房他並不陌生了,可是當躺在病床上的人是他新婚妻子時,突然覺得如此白的礙眼。

走進床沿,就這床邊的凳子坐下。

伸出雙手握住她並未扎針的左手,右手扎著針,吊點滴。

沒想過這麼快就讓她經歷這些,畢竟這才是他們結婚的第一天,似乎有些殘忍,但他知道蘇倫不說,他就是要用這樣殘忍的方式讓章小念明白,跟他在一起,時時刻刻都會遇到這樣的拼殺,不管你是新婚,也沒有人會管你這是你的蜜月。

將她的小手覆在他的臉上,冰涼的小手,感覺不到一點溫度。

章小念就是有這手足冰涼的毛病,即使是大夏天的,渾身流汗手上的溫度還是透著涼,所以冬天她也特別的畏寒。

「我做錯了嗎?」第一次陸向北在思考這個問題。

將章小念牢牢的鎖在身邊到底錯沒錯?

雖然郭政,蘇倫他們誰都沒有多說一句,他們的行動在向陸向北表明,他們只是尊重兄弟的選擇,不反對但絕不贊成。

在他們看來,能夠站在陸向北身邊的應該是有能力,要有慕小七的戰斗力和軍事頭腦,能夠為陸向北分擔,而不是處處都拖他後腿的,暫時他們任何人都沒有發現章小念有這個能力。

看著病房窗外的小花園,花園里有護士推著散步的病人,也有嬉戲玩耍的孩童,金發碧眼的外國人。

在異國他鄉,需要的是溫暖,別人給不了陸向北,只有章小念可以。

所有人看到的都只是陸向北的能力,看到他的家族,家族背後的權利,金錢和勢力。看到的是他母親那邊在黑道上的統治地位。

只覺得他這個男人就應該是站在金字塔頂端,身邊陪伴的是要與他同樣優秀的女人。

誰又曾顧慮過他內心的需求,從小失去的母親,還是以如此殘忍的方式,缺失的父愛。殘缺不全的心靈想要的也就是那一份少的可憐的溫暖而已。

思緒神游太虛,始終還是不認為自己錯了,這個女人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手,娶了那就是生生世世。

手指微動,蘇倫說一兩個小時大概就能醒,瞥了眼牆上的掛鐘,差不多了。

垂眸盯著章小念蒼白無力的小臉,她皺起的眉頭,眯睜著眼楮,似乎是剛睜眼對亮光一時沒法接受,繼而又閉上,反復好幾次才眯著眼盯著陸向北。

「水……」嘶啞的嗓音,之前一次嗓子就沒有好透,在大海上被海水沖擊喉嚨,又喝下那麼多咸澀的海水,讓她的聲帶受到了影響,嗓子干澀的難受極了,根本沒法張嘴,就連咽口水都那般吃力。

像是有兩個針抵在喉嚨口,咽口水時,針尖就往喉嚨口扎,狠下心咽下,就是刺骨的疼。

陸向北轉了個身將床頭櫃上涼好的溫開水遞到章小念嘴邊,蘇倫提前準備好的,猜到喝了那麼多咸水的她,醒過來肯定要喝水。

「慢點喝!」陸向北端著水,喂送著。

才喝下去一口,嗓子疼的沒有辦法再進食,閉上眼猛灌了幾口。

松開杯子,章小念包在嘴巴里的一口水,無論如何都咽部下去。

「不能喝就吐了吧。」陸向北端著個臉盆送到章小念口邊,實在不忍心看到她皺緊的眉頭。

緊閉眼,一仰頭,包的滿滿的一口水,愣是被章小念給吞了下去。

喝得那麼猛,常人都可能因為一口水也在喉嚨口呢,不要說是嗓子受傷的章小念,只覺得喉管像是被人撞破了一樣,一口水直沖向胸膛,胸口處悶著澀澀的痛。

嗓子里癢癢的還想要咳嗽。

搖了搖頭,強忍著疼痛,她的嘴角泛起了柔媚的弧度,失去了血色的唇瓣,因為這個淡然的笑而生出了魅力。

她的小臉蛋舒展開來,眼楮能夠徹底長大,大眼楮晶亮有神,好似天上星辰。

微啟唇,想要說些什麼,最終因為嗓子的疼痛沒有說出口,未掛水的手握住陸向北的大掌,小手依舊冰涼,但卻帶著一種無形的力量。

「我不怕!」沙啞的像是從一根細管子里發出來的聲音,你若是不仔細听都不一定听得到她說的是什麼。

只那麼一聲,就讓陸向北沒有辦法再放開她。

這個女人只到他想要的是什麼,章小念的小手從陸向北的大掌中抽出,勾住他的脖子,將陸向北的腦袋埋進她的胸口,真的,章小念在剛才的生死關頭,真的什麼都不怕,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她不想死,一點都不想,她想要陪在這個男人的身邊,想要為他生兒育女,有自己的孩子,圍繞在膝前。

她明白陸向北內心的孤寂,她不願意讓他往後的生命再孤單下去。

此時無聲勝有聲,就是千言萬語都敵不過這個擁抱。

他們之前的能夠算是愛情嗎?

章小念問自己。

算,似乎又不算。

在她最落魄的時候,每一次最最難捱的時候,每一次的難堪都是他陪著她的身邊。

他為她做了很多,也許很多還有她不知道的。那是從感動和感激開始的情感,繼而是從感動和憐惜生出的情感,憐惜他的生世,感動他能夠從母親的逝世真相中挺過來,並如此優秀。

一個有那樣生世如此背景的男人,無法去要求他應該走哪條路,而是不管他走的是哪一條路,章小念都願意陪著他走下去,就這麼簡單。

陸向北的感情從何而來,他來的簡單,最開始溫暖的微笑注意到她,從她沖出家門像是無人問津的小兔子般蹲在路邊的哭泣,讓他明白,這世上所有的人都有喜怒哀樂。

不明所以的追隨在她身後,只為弄清自己內心對于這個女人特別的渴望。

愛情有時候來的真的很簡單,各種各樣的情感都可以轉化為愛情,從愛情出發,又可以轉變成親情。

……

另一邊的周家很不省心,王杏芳召開家庭會議,把所有人都召集回來了。

章小念盛世的婚禮早就傳回西沙市了,章家有親戚去的,DV照片都記錄下了婚禮的盛大隆重,在西沙市幾乎是空前絕後的,粗略的幫著算一下,整場婚禮的話費最起碼要上億。

就算章家自己不拿出來炫耀,但作為親戚的看到了總歸是要拿出來說的。

人一听,章小念都是二婚了還能夠辦的如此隆重,嫁的那麼好,這就連國家元首沒有親自出席,禮也全部送到的。這種待遇西沙市是從未有過的。

你要說頭婚就算了,這可是二婚呀!

誰听過盛世二婚了!

再看看周家這邊,就看到王杏芳每天抱著個孫子出來顯擺,就好像只有她王杏芳有孫子,別人家都沒有似的。

這孫子也是無名無分的,落戶都是難題,再怎麼說都是不好听的私生子也就王杏芳有臉每天抱出去顯擺。

這麼一比較,在上面這個圈子里,是把周家,把王杏芳周佑天說的一文不值。

以前還有人會說是周家瞧不上章小念離的婚,是周佑天在外面有了外心了不要糟糠了。現在人們都說章小念這丫頭聰明,這種男人老早就該離了。

給那些正房臉上都掙了臉面,讓那些男的出去找小三。到頭來自己是家不成家,女人照樣能夠嫁好人家。

這就是以訛傳訛,越傳越神乎,這麼一來,章家的生意立馬上去。

股票第二天就漲爆盤,誰不願意跟章家做生意啊,知道章家二女兒嫁好了,後面有靠山了,在北京城那種一塊牌子砸下來都能雜種七八個官二代權三代的地方,嫁一個這麼大的官,那是光宗耀祖,祖上積德的事情。

就是市長都要親自登門拜訪章國強。

你說都這樣了,王杏芳能不著急嘛,立馬找人給周佑天說了門親事。

女方家也有的是錢,父親的官職還很大,公安廳廳長的女兒,不過這女的也是離過婚的,還不是離過一次。

這要再和周佑天成的話算是第四次要結婚了。

第一次是領了結婚證沒辦酒,吹的,第二次是領了證也辦了酒半年沒過完就吹的,這第三次是辦了酒沒領證吹的,總之這女人是沒人敢再招惹的。

普通人家這女的看不上,有錢有勢的人家誰願意頂著那麼大一頂綠帽子把這女人娶回家去。

也不知道王杏芳是怎麼想的。

就周佑天的條件,就算是離過婚也不至于找個這樣離過三次婚的女人。

找個小富人家清清白白的女兒那是沒有問題的。

周永明一听她說就不答應,他的老臉往哪里擱?

當初他就說小念這孩子不錯,能夠管住周佑天那小子,差不多點就成了,章家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家。這麼好的一樁婚硬是給她拆了,拆了就拆了,怎麼說也是為了救佑歆那孩子。

就連王杏芳把陳嘉俞放家里周永明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說什麼了,現在她倒好,找了這麼個貨,說是讓周佑天娶回家,周佑天可是他周永明的獨子啊,周家好歹也是大戶人家,這個臉怎麼都丟不成。

他不答應,王杏芳就來這麼一手,把周家兄弟姐妹都找齊了,說是跟大家商量,她哪里像是要商量的意思。

擺明了就是準備逼婚,王家確實有實力,那個公安廳廳長也是王杏芳通過她哥哥認識的。

「我不答應!」周佑天第一個跳出來,簡直就是笑話。

章小念嫁的那麼好,要他娶一個離過三次婚的女人。指不定還能跟他離了呢,離過一次婚就夠了,再說他絕介不會再听從父母的安排,婚姻是他自己的。

陳嘉俞站在周佑天伸手,手里抱著周世,雙手都已經捏成拳頭了,恨得直咬牙。

她就是沒法罵人,要能罵依著她的性子早就破口大罵了。

這王杏芳腦子不是有病吧,你說要是找個好的,她陳嘉俞還能咽下口氣,找個離過三次婚的女人,她再怎麼不濟,難道還不如一個離過三次婚的女人嘛?

好歹她也幫周家生了兩個孩子,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呢。

「你不答應,你當初就不听我的,娶了那麼一個女的回來,你看看現在好了吧,我們全家都陪著你丟面子,就連王家都要陪著你一塊丟臉。」王杏芳她就是極度要面子,又隨心所欲的人。

在事業上王家的確幫了周永明很多,若是沒有王家也許周家就沒有今天。夫妻間的感情還算不錯,可周佑天是男人,最煩的就是王杏芳居高臨下,高人一等的態度,對其他人也就算了,就是對家里人都這樣。

「佑天我說吧,大嫂說的也不無道理,她那樣的二婚貨都能嫁,我們憑什麼就不能娶了,張廳長怎麼說都是廳級干部,以後就是有事需要麻煩到人家的不是也好說話嘛,你就是說出去也好听,張廳長在北京當官,西沙市誰能知道他女兒的過去呀。」葉美華從來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主。

周燕墜馬那筆帳她拿章小念沒辦法,就給老大家記下了,要不是周佑天整出的那些爛攤子,她女兒能墜馬嗎?在床上躺了兩個多月,她不管怎麼說都伺候了些時日呢。

心里對王杏芳是鄙夷,也就缺心眼的能容得下那種媳婦。早知今日她何必當初,娶回章小念也從沒給周家丟過什麼人,何必弄的現在家不成家,把陳嘉俞這個女人放在家里又算是什麼意思。別人怎麼看,好的也娶不著,就兩個私生子,哪個女人能容得下,再說王杏芳她眼里又能夠容得下誰。

「大嫂我看著不妥吧。」周永榮狹長的丹鳳眼,看了眼坐在主位上垂著腦袋的大哥,這家是越來越看不下去了。

「你不懂,不管成不成,人你先接觸下。佑天你是我親兒子,媽能害你嗎。」王杏芳是聲淚俱下啊。

周佑天听著她說話都煩,不會害他,不會害他,做的卻全是害他,讓他不喜歡的事情。

玩著手里的手機只當听不到王杏芳的話。

「你听到沒有,我告訴你你去也得去,不去我也有辦法。」

……

這邊的病房呢,郭政這群家伙也實在太過分了些,把醫院當成自個兒家了。恣無忌憚的玩起游戲來,美其名曰是來陪陪章小念的,就連許宇萱溫倩雲和藍瀾都被叫著聚集到這來了。

原本三個人參加完章小念的婚禮也沒打算立馬就回國,打算在澳洲好好玩玩呢。

還沒放開手玩呢,就得知章小念受傷住院了。

你說好好的一個新娘子,第一天蜜月呢怎麼就能受傷了呢,她們哪里還有心思再玩下去,立馬往回趕。

進了病房就遇到一群在病房里咪著小酒打著牌的幾個大男人。

很快大家都加入到了戰斗中。

下午吊水拔掉了,笑看著這群損友。

最後被大家拉著一塊兒加入戰斗。

游戲規則很簡單,就是陣仗看著嚇人了些。

一個大圓桌上,白了三圈酒,第一圈二十杯脾的,第二圈十五杯紅的,第三圈十杯白的。最最里頭是一瓶飲料。

當然酒杯子是由大到小,白酒就是一量的小杯子。

每個杯子底下都放一張牌,每一圈里都會有一張王牌。

男士都算是新郎找來闖關的,而女士當然就是新娘找來守關的朋友。

這還是尹濛灝想出來的,在章小念和陸向北結婚當天尹濛灝沒能前往參加,錯過了陸向北的婚禮他可不甘心,所以找著機會一定要好好的重現一回結婚現場。

郭政覺得可行,湊合著參加,容易早就躍躍欲試,蘇倫被打了個豬頭臉還不得掙回來嘛。

游戲規則由尹濛灝定的。

男士也就是沖關者沒人選一杯開始喝,看誰抽到大王牌可以不喝,抽不到的將第一圈的全部喝完,然後進入下一輪,依此類推。

這個沒啥技術含量,就是運氣和酒量的較量。

「丫的,小子花樣不少啊。」容易拍了把尹濛灝的後背,尹濛灝在他們之間是年紀最小的,一般只有被欺負的份。

模了模後腦勺,白淨的牙齒暴露在外,咧著嘴笑,怎麼看都像是有陰謀似的。

「哥,你夸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憨憨的一聲,沒把全場給逗樂了。

溫倩雲忍不住了,「我說小子,你哪里看出來他是在夸你了,這擺明了是在逗你呢。」

「姐,你說的是!」尹濛灝接著溫倩雲的話。

年輕人總是很容易打成一片,大家一點兒生疏都沒有。

溫倩雲很受用,學著容易的樣子拍了拍尹濛灝的後背。

「不錯,你可悠著點,我看好你。」

章小念看著溫倩雲那模樣就想樂,忒逗了,故意耍寶呢這是。

這是在醫院的第三天,身上其實也沒什麼外傷,就是嗓子還不是很好,蘇倫說需要靜養,還不能動手術。

「兄弟們一起抽唄。」尹濛灝看著很興奮,第一個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抽出下面的底牌。

容易也不敢落後,隨意挑選一杯,滿滿一扎瓶酒被他一口悶。

這點小酒對他們來說就跟喝白開水似的。

郭政最後一個動手,喝酒的模樣也沒有他們那麼豪邁,優雅從容。郭政有時候也真的就是個矛盾體,陰險狡詐,月復黑狠辣,優雅從容都在他一個人的身上展現的淋灕盡致。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人以類聚物以群分,或者說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第一輪誰也沒抽到王牌,接著繼續。

第一扎啤酒對他們來說可能不算什麼,第二扎也很簡單。

不過第二輪王牌就出現了,第一個抽到王牌的是郭政。

尹濛灝豎起大拇指。

「哥,行啊!」

陸向北冷眼瞧著,暗自挑了挑眉,這點小手段不會看不出來吧。

既然第一輪的王牌抽出來了,那接下去剩下的啤酒就由三個人分掉了。

沒人四扎,沒有酒精度是真的,可那到底是水,就光喝六扎白開水都不一定能夠立馬喝下去,何況還是帶氣的啤酒。

三人誰也不讓誰,各自分到酒後,拼著喝,看誰喝的快。

郭政雙手環胸的看著,挑眉,這麼個喝法可真行。

他們平常可不怎麼和啤酒。

三人都喝得極快,第二輪紅酒由剩下的三人開始。

第一輪尹濛灝就抽到了王牌,舉在手里在蘇倫和容易眼前晃蕩。

「兩位哥哥,對不住了。」

「操!」蘇倫爆了句粗口。

「剩下七杯怎麼分?」容易也皺眉。

「你們可以同飲一杯酒,要不然誰犧牲下。」尹濛灝聳了聳肩,事不關己。

容易一臉諂笑,「我無所謂啊,只要他不介意。」

蘇倫瞥了容易一眼。「我喝四杯!」

他可受不了兩人同飲一個杯子,誰都知道蘇倫有很嚴重的潔癖。

章小念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深,她都看出來了。

「你們是不是整我呢。」蘇倫干掉最後一杯,咋了咋舌冷冷的說道。

「不是有我陪你呢嘛!」容易舉了舉空酒杯。

要命的,混酒最不容易喝。

「最後一輪還來不來?要是怕了也沒事。」尹濛灝幸災樂禍的主兒。

「來,誰怕誰!」蘇倫第一個舉杯,王牌不見影。

「這幾度的?」一條直線火辣辣的從喉嚨口下去的。

「五十二度,不高!」郭政給的答案。

對于喝白酒的是不高,可是蘇倫他都喝的洋酒,外國的酒精度很少有這麼高的,肚子燒的難受。

「對不起了。」容易兩根手指夾著王牌伸到蘇倫跟前。

這下就連藍瀾她們都看出來了,這不是擺明了就在整蘇倫嘛。

「靠,你們玩我呢吧。」蘇倫又怎麼能看不出來,就沖尹濛灝那小子得意的模樣,要是沒有陸向北的首肯,這小子有這麼大的膽子。

他就說呢,今兒怎麼就這麼好,陸向北舍得他們在他心肝寶貝的病房里胡鬧,前兩天就是進來都不敢大聲說話的,過來送完東西就立馬被轟走。

原來都是策劃好的,他說嘛,就他那好運氣,怎麼可能比容易還背。

「哥,哪敢呀!這牌你自己看著我們擺的,我們如何作弊,你還是認了吧,就你這酒量,剩下的八兩燒酒也不算多。」尹濛灝這小子變本加厲了。

他還真就是得到了陸向北的首肯,才敢逗蘇倫呢。

「喝個屁,當我傻子呢,我說仇不能這麼個記法呀,我都被揍成豬頭腦袋了你們還想做什麼?」那說的小委屈的,嘴巴一撅,潸然淚下啊。

郭政擺了擺手,「得得得,你別介啊,這套對小姑娘興許還有用,對我們就不受用了吧。趕緊收回你那小眼神,認賭服輸,是男人就該喝,要我二話不說肯定一口悶。」他說的可是豪邁。

心里只怕都樂瘋了。

好容易逮著的機會,以前只有他們被蘇倫整的份。

他可是大家的私人醫生,有了傷還不是他說了算,隨便給個拉肚子的藥也只能吃,沒少被他黑過。

陸向北還老護著他,才讓他有了作威作福的機會。

蘇倫即使醫生,又是團隊里新型武器的研究師,用通俗的話說,那就是人才,人才都是要引進善待的,陸向北貫徹的很好。

這次陸向北都首肯了,他們還不得好好的來。

「是啊,喝吧,還等什麼!」容易催促道,恨不得捏住他鼻子往里頭灌。

蘇倫委屈的小眼神朝章小念望去,眼楮水汪汪啊。

他就是頭腦好使,明白,這里誰的話才是最有用的。

「嫂子,好嫂子,親嫂子,我錯了還不成嗎?我就是給你認錯,你要打要罵怎麼都成。」

章小念含笑,也差不多夠了。

都听他們說了,蘇倫這麼做也是有他的打算的,「行了,你們就別逗他了。」

這說話的架勢還真有了當家的模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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