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嫂子喜歡听實話的哦!」尹濛灝從後排湊著腦袋往前擠,當初他拿票的位置明明就跟陸向北隔一個過道的,硬是被容易給搶了。
飛機頭等艙之間的位置大,前後座隔得老老遠的,連說話都不方便,真是不利于溝通感情的。
章小念眯著的小豆巴眼楮依舊眨啊眨的看著陸向北,仿佛就等著他的一個點頭或者搖頭。真正是不相信,陸向北都二十八歲的大男人了,不說別的,只要是正常男人不都得有點什麼,要是沒有那就是不正常。
對于陸向北是不是雛兒,章小念還真心是不在乎,誰管誰的過去呢,陸向北都沒嫌棄她的,她更沒有理由嫌棄陸向北的。
陸向北的臉因為尹濛灝的話更黑了,章小念的臉在他眼前放大,以前怎麼就沒覺著章小念的臉大呢,一心覺著她臉太瘦太小得養養胖,今天這麼看起來怎麼就杵在眼跟前,怎麼看怎麼大,都成大餅臉了。
臉色有些不自然的往邊兒側,不讓章小念看著他的臉,臉上被章小念看著有些不自然的潮紅,原來這男人還會害羞呀。
章小念因為早期睡眼朦朧,剛被大家拿著開玩笑的,都有了睡意,現在心情大好,談興很佳,只想跟陸向北這麼好好的交流下去,他扭過頭不看她,那就來個霸王硬上鉤。
手上還纏著一圈紗布呢,現在手心皮薄,踫著了什麼都會痛,不能踫太冷的也不能踫燙的,紗布是浸過中藥的,把蘇倫帶身邊陸向北放心。
用纏著紗布的小手去勾陸向北的下顎,學電視里古時候的那些紈褲。
「嫂子,你就是手里還差把扇子,那樣就真像是惡霸調戲良家婦。」都是群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容易這話說的讓陸向北皺眉。
良家婦?嘴里反復把玩著這個詞,他像?
這群人可是越來越過分了,容易跟前跟後叫章小念嫂子,叫陸向北倒是從來都一句一個北兒的,一點都沒大小的。
「看來最近是太閑了,墨西哥那塊兒寶地吧還需要人才,要不中東其他國家也需要派人過去洽談洽談,既然是做生意的,就得有做生意的樣子。」陸向北陰陽怪調的,難得听到他這麼說話,優雅從容消失,換上的大概能叫‘暇眥必報’。
「哥兒,就當我沒說,嫂子剛那些都是玩笑話,北兒就是二十幾年跟自己的左右手過的而已。」容易這明顯就是學不乖的主。
章小念看著容易,她幸好沒往嘴里灌水,要不然陸向北的下場估計不能比容易好,她要是噴能噴陸向北正臉上而不是後腦勺了。
郭政端著杯美麗高挑的空乘小姐給她送過去的咖啡呢,一口全招呼在容易後腦勺上了。
他跟容易坐一排的,就跟陸向北他們隔了一個過道。
「你這是干嘛?」容易迅猛的手往後腦勺抹去,香濃的咖啡啊這是。一手的水,他心頭泛著惡心,光是咖啡就算了,關鍵這咖啡還是從郭政他嘴巴里噴出來的。
「你說我干嘛呢,還不是你自找的。北兒啊,我說這小子現在翅膀是真硬了,也到了可以獨挑大梁的時候,墨西哥可是軍火寶地,世界首富都是做軍火做上去的,咱不得去那里分一杯羹?」郭政端著咖啡杯的手指修長而骨絡清晰。
「憑什麼我去呀,哥哥,您才是最合適的人選呀,也不看看您的經驗,就我這樣的指不定就把生意都攪黃了,要不然讓蘇倫去也成,這話題他挑起的。」容易手指直指蘇倫,這家伙要不是他挑起這麼勁爆的話題,他能這麼積極的配合嘛。
對著郭政說這話趨炎附勢的架勢那是相當狗腿呀,只不過他這是想把人都拉下水去呢。
「左右手!」郭政好整以暇的倚在靠背上,伸出一只未拿咖啡杯的手,在容易面前晃。
提醒著所有人,他的那經典語錄。
蘇倫都沒掩嘴,直接豪邁的哈哈大笑,整個飛機頭等艙可不止他們幾位,惹來一眾人的注目禮,有帶著好奇的,也有探究的,更多的是白眼。
盡管得到這麼多目光,他蘇倫就是蘇倫,笑聲依舊敞亮。
安逸安爾好端端睡著的,也不知道之前是真睡著湊巧听到容易經典語錄的呢,還是假睡著擺明了就一直在听著偷笑的,總之睡著的兩人嘴角咧開的笑意,嘴都要笑開了。
尹濛灝目瞪口呆,在陸向北背後偷偷給容易伸大拇指,他是真心佩服容易的膽量。
這話‘絕’!
陸向北此刻倒是無比自然,眾人間就他的表情是最最自然的,連先前臉上的潮紅都沒有了。
暴風雨前的寧靜。
往往是最可怕的爆發,壓抑的氣氛讓容易的心里有些發 ,他是真想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這話怎麼就不經過大腦直接出來了呢,這下完了完了。
就是承認錯誤這都已經來不及了。
「左右手?」
章小念才從震驚和歡樂中緩過神來,嘴里喃喃的念著,簡直不敢想象。
陸向北真的是從沒有過?
一想到昨晚的熱情,章小念就忍不住的紅了臉頰,如此熱情似火的歡愛,技巧性十足,美妙的滋味是她從未體會過的,就他這樣是從來都沒有過的?
如果說初出茅廬就是這水準,那以後還不得……
又是開始胡思亂想了,還越想越不正經,越是往歪處走了呢。
雙手抱住臉頰,手上有中藥的藥香味,聞著嘴里都能感覺到一陣苦味。
隔著紗布,都能感覺到臉頰有些火辣辣的燒。
陸向北突然的湊近章小念的耳垂邊,唇輕觸她小巧可愛的耳垂,故意使壞似的緊抿唇含住。
低喃的聲音在章小念的耳邊響起,帶著沙啞的性感,極富有磁性的嗓音。
「是不是重要嗎?」在話說完之際還故意使壞似的輕咬了章小念的耳垂一口。
羞紅的臉頰,此刻更是紅的剔透徹底,從里到外了這是。
搖頭,趕緊搖頭,有什麼重要不重要,她當真是撿到一塊寶了,還是未被開發過的。可章小念真的有些憋不住很想要問出口,他的技巧那都是哪里學來的捏?
終究還是沒有問出口,指不定得換來陸向北什麼懲罰呢。
「咳咳……」
郭政突然輕咳一聲,擾了章小念的心猿意馬。
接著的一句話讓章小念想挖地洞,「注意注意這是公眾場合!」
他們男人是不是都愛拿這開玩笑。
陸向北跟沒听見似的,章小念準備把小腦袋側過去,保持與陸向北間的距離,離得遠就沒法如此曖昧,陸向北才不給她這個機會。
一手橫過去攬住章小念縴細的腰肢,將她牢牢禁錮住,本來就帶著安全帶沒法有太大的動作,現在是好了,根本就叫無法動彈。
曖昧的氣息在她的頸間撲灑,陸向北本就是隨心所欲的人,他哪里會管飛機上其他的人。
旁若無人的湊在章小念的耳邊,弄的章小念真像是煮熟的蝦子,紅的透徹。
「昨晚不舒服滿意?」陸向北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什麼適合陸向北變成了……大流氓?竟然跟她討論起這個來。
雙手一把捂住臉,不看陸向北也不讓陸向北看,更不然這一顆顆探過來的腦袋看到她羞紅的臉。
這些家伙就等著吧,看她不逮著機會好好收拾收拾。
讓他們知道她章小念也不是好惹的,有仇必要帶著點小月復黑才是真實的她呢。
周佑天看到的章小念並不完全,也許是因為周佑天那份太過沉重的愛壓抑住了章小念,讓他看到的就只有單面的她,並未見到多面的。
陸向北就不一樣,他對章小念的愛有,很深,但並不給她施加壓力,讓章小念隨著相處和時間的推移,一點一點自己接受並愛上他,也從不用嘴巴去說愛。
愛是要做出來的嘛!
……。
下飛機,郭政他們負責去拿行李,章小念和陸向北相攜走出機場。
俊男靚女的完美組合,男的上身白T,外面罩著一件銀灰色休閑西裝,下面是一條普通的百搭款小腿牛仔褲,一雙三葉草的骨頭鞋,全然是一副休閑打扮,帶著點嘻哈風,黑超遮面,盡顯他身上的霸氣,將青春氣息又掩蓋了些。
這一身是章小念給他配的,陸向北都幾年沒穿的這麼青春富有朝氣活力了。
這打扮最起碼讓他年輕了五歲,看著就像是大學里剛出來的小伙子,章小念自己也是一身簡單打扮。
女人淺藍色的棉質長裙將她的身體襯得凹凸有致,海藻般的及腰長發隨意披散著,泛著光亮。
與陸向北相同款的三葉草骨頭鞋,黑超遮面,盡顯大牌範兒。
怪不得陸向北能答應穿那雙骨頭鞋,原來就為了想跟章小念穿個情侶款。
用章小念的話說就是,女人應該穿得起幾千塊的大衣,也不嫌棄幾十元的T恤,享受得了高檔的咖啡廳,也演的下路邊的小吃攤,坐得起豪華轎車,也hold住11路公交車,出席的了高雅的宴會,也嗨得起姐妹們的聚會。
她恰恰就是這麼一個女人,就是個天生的衣架子,即使穿著身上從路邊小店淘來的幾十塊的棉質長裙,都能讓她穿出名牌範來,這需要的是氣質和修養。
兩人一出場就吸引了機場上許多的目光,看著都以為是亞洲的哪對明星夫妻來度假的呢,早就有狗仔隊抬起相機擺好架勢準備拍上幾章。
只可惜狗仔隊的相機鏡頭還沒有對準陸向北和章小念呢,就已經被幾個彪形大漢給搶了過去。
一身黑色西裝,各個人高馬大,五個身材健碩的黑人,憑肉眼目測也得有兩米多的樣子,搶了人家相機不算,還把相機里的SD卡給拿了,當場掰成兩段銷毀,就連尸骨都沒留給狗仔隊。
當然這對黑衣人肯定不是單單過來銷毀SD卡的,完全是沖著陸向北來的。
一個領頭模樣的男人,雖是黑人但模樣生的內斂英俊。章小念透過墨鏡看到朝他們走來的幾人。
心上立馬上了戒備,之前在海上那次現在還心有余悸,好在事後知道那群人對他們沒有殺意,只是蘇倫安排的心才稍稍安定了下來。
此刻朝他們走進的這對人馬看著都不像是蘇倫派的,蘇倫可就和他們在一起,怎麼著都不會拿自己開玩笑吧。
緊張的雙手用力,攬著陸向北的胳膊緊了緊。
陸向北低頭大掌輕拍著她攬著他胳膊的小手,帶著柔情安撫著章小念的情緒。
「慕家人。」陸向北輕咬著牙對章小念柔聲說道。
听到這里章小念可也沒有安下心來,這些天在醫院多少都听陸向北說了有關慕家的一些事。
慕家子孫眾多,出來慕小七跟章小念親近意外,其他人可都想要看著他死呢。尤其是慕雷傲,他是慕家這代最有可能的繼承人,陸向北可以算是他很大的威脅。
不比一些家族一定有孫子即為這種想法,慕老爺子想的很開,但凡是只要有他血統的子孫都可以競爭慕家當家人的位置,對陸向北也很看重,畢竟陸向北的母親當年可是老爺子最疼寵的女兒。
「慕家的誰?」章小念還是忍不住擔憂的問了句,要說以前的她一點防備意識都沒有,那跟了陸向北之後就變得時刻警惕著,渾身戒備著。
陸向北將她挽著他的小手握在手心里,撫模著纏在她手上的紗布,看來上一次海上是真的把她嚇到了,不過這樣也好,時刻提防。
「慕老爺子!」陸向北給了章小念肯定的答案,這些年雖然沒有直接與慕老爺子聯系,但是他們之間聯系的紐帶除了慕小七就是現在這個領頭人Baldwin,他是慕老爺子身邊得利的悍將。
「老爺子?」低聲驚呼,怎麼算都沒有想到會是老爺子派來的人,沒有見過其人,光听陸向北的描述就對慕老爺子充滿了憧憬之情。
老爺子當年也是在眾多兄弟佷子間廝殺斗狠,踩著親人的鮮血爬到當家的位置。
慕家不是最近才崛起的家族,他是有著悠久歷史的百年大家族,慕家在清朝後期就已然在中國是豪門望族,在經歷了革命後也不曾隕落,縱是艱難,卻仍是有能真正存活下來的名門望族,而這些家族不僅僅見證了歷史,沉澱了歷史,也保證了歷史。
這樣的家族才能夠堪稱真正的望族,慕家在慕老爺子的父親輩宜居海外,在國外的軍政界靠著雄厚的財力打下一方天地,當時處于戰爭,買賣軍火成了來錢最快也是最容易的行當。
當然這需要技術和膽識,也需要金錢的投資作為鋪墊,慕家抓住時機,從當初就開始從事軍火,一直到現在,躋身到世界軍火大家的行列,在世界上都是數一數二的。
擁有的財力,能力,勢力能翻雲覆雨,在歐洲美洲各國無論是政權還是軍權,都有著根深蒂固的勢力和人脈。
想要成為慕家的掌權人,沒有點手段和人脈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能夠成為慕家掌權人的,哪個不都是人上人,既然陸向北選擇了軍火這條路,就是向慕家擺明了態度,他的內心無法放下他毫無記憶的母親,所以他選擇走回母親的老路。
要說陸啟安真的錯了沒有?原則上無法說他是錯了。
作為一名軍人,他選擇與警方合作做了臥底,將軍方制定的犯罪嫌疑人繩之以法是他作為一名軍人的使命。
他錯就錯在讓那個女人愛上了他,並為他生下了兒子。
割舍不斷的親情,在兩個大家族之間的選擇中,陸向北選擇了走向一條黑暗的道路,他的出生本就帶著黑暗壓抑的色彩。
陸向北都無從得知,老爺子這回讓Baldwin親自帶隊里機場接他是所謂何事。
迎著五個人高馬大的黑人男子走了過去,站在這些高頭大馬的人面前,章小念越發顯得嬌小玲瓏起來,不過在這些的氣勢面前,陸向北都不缺霸氣,那種與生俱來的,一句話不說光站著,就能讓人在他跟前有低人一等之感,想要低下頭顱給他尊重。
「七少爺,當家的有請。」一口純正的中文,字正腔圓,咬字吐字清晰,標標準準,比起有些地方台的主播,都要標準上些許。
章小念的眼眸中無法不生出一絲訝異。
抬眼瞧著眼前的男人,黑色的肌膚趁著他的牙齒更加白淨。
陸向北倒也不含糊,也不拒絕,抬著步伐就走在了這群黑衣人跟前,原本俊男靚女的組合就已經是夠惹眼的了,身後還有這些個排場,怎麼能讓人不留下來駐足觀望。
推著行李車出來的容易和尹濛灝,郭政雙手抱胸跟在後頭,真不知道他是去拿什麼的?算是監工嗎。安逸安爾從洗手間出來,遠遠的就見到陸向北後面跟著的一群人。
容易撒手丟掉手里的推車就要上前,尹濛灝也蓄勢待發,蘇倫搖頭確定這次絕對不是他派去的人手,郭政一把揪住容易的肩膀,「回來,人家親戚叫著去敘舊,你們去湊什麼熱鬧,還是嫌墨西哥不夠遠?」
郭政一眼就見著了領頭的Baldwin,他認得。
尹濛灝的視線環過身後的四個黑衣人,最終落定在Baldwin的身上,這人確實知道,既然是老爺子派出來的人手,鐵定比他們保護的要好,就算慕家人有心想要找陸向北的麻煩,有老爺子的庇護,還有誰敢?
陸向北這麼些年一直都未踏進美國這一塊土地是因為什麼?還不就是羽翼不夠豐滿,這里才是慕家真正的根據地,慕家這代子孫一個都不是吃素的,也許在中國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到了這個充滿槍殺案和暴力的國度,可以私下里交易軍火的國度,想要干掉陸向北不是難事。
老爺子會派Baldwin接機可能也是基于這一方面的考量。
郭政點了點頭,陸向北的羽翼是豐滿了,但是想要與慕雷傲面對面的抗衡比實力畢竟還差的遠。
慕雷傲可是又慕當家在後面實打實全部的支持,不管是財力還是名氣,在外頭哪個家族不認慕雷傲?但是又有多少家族能知道陸向北與慕家的關系呢。
慕當家看中的大概就是這一點,陸向北可以不仰仗慕家任何,當憑他自己從零到有,從名不見經傳到在軍火屆佔有一席之地,並且能夠打敗慕雷傲,別說是打敗,就是打成平局,慕當家的位置都能傳給他。
「既然是慕當家的人我們就不用擔心了。」
蘇倫松了口氣。
……
走進慕家大宅,外觀是氣派的歐式古堡建築,佔地方圓盡百里,這里不缺土地,只要有錢就能夠買到大把的土地,光是從雕花大門走到正屋的大門口都需要走上半個小時,在大宅內的往來都需要用車代步。
雖然外觀是歐式建築風格,但是格局卻是與北京四合院相差無幾,特別是屋內擺設,盡是中國風,雕欄玉砌,畫廊屏風,竟然還帶著蘇州古典園林之冒,五步一廊十步一閣,亭台樓閣詩情畫意。
出來迎接陸向北和章小念的是慕小七,陸向北被Baldwin帶進了宗室會議廳,章小念卻是讓慕小七帶進了她的閨房。
氣派的慕家宗室會議堂,紅木雕欄大柱為頂梁柱,豎在兩側,在場的都是宗室里的族老級別,就連慕雷傲這樣小輩中的佼佼者都無機會參加宗室會議。
能夠坐在這里的,無不是經過了無數上制兄下壓弟的激烈斗爭,踩著血肉至親的尸骨爬上來的。
這里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社會,在這里只有利益與權勢,並無血肉親情。
情愛太過涼薄,陸向北一早就明白。
章小念在他身邊,那是一種感情的寄托,像是毒品,一旦吸食就很難戒掉。
老爺子讓陸向北落座,Baldwin退出宗室會議堂,這里他沒有資格听。
「今天叫你來是想要為你納妾的。」慕當家說得自然,仿似這就是天經地義。
不過這在慕家還真是合理合法的,慕當家就有一正房四房小妾,所以才有如此多的子嗣。
這無疑是一枚重磅炸彈,投注在陸向北的心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