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易誠實眨巴一下眼楮,這就是傳說中的冤家路窄罷!「沒事,我們只是來吃飯的。」嘴上這麼說,心中卻忐忑不安,那女人不會又挑事吧。
避免看到自己,易誠實抓起桌上的一個蘋果,轉身遞給洛洛,「吃這個嗎?」
洛洛接過蘋果,先是用很奇特的眼神研究了幾秒鐘那緋紅色霞的表皮,用細短的手指戳了戳,隨後又把隻果遞到易誠實的嘴邊,「你咬一口。」易誠實狐疑,還是咬了一口,卡滋一聲,隻果被咬了一個缺口,露出了黃白色的果肉。
洛洛見狀,這才接著易誠實咬的缺口咬了一口,酸澀,果味,脆香,她對口味滿意的點點頭。
不管從什麼方面看,這個小丫頭也不像是窮人,盡管不知道三個月前發生了什麼,可一個人不可能沒吃過隻果吧?失憶了嗎?
易誠實更好奇了。
正巧抬頭間,就見到了迎面的冤家,易誠實道︰「真是倒霉,怎麼又遇到了這家伙!」完全是無心的,下意識的,月兌口而出。
踫到了易誠實的倪芝才想哭啊,她哭喪著臉心想,那應該是我的台詞才對。
「走走走,趕緊走啦!」倪芝一張臉沮喪的像是覆上冬日的薄雪,拉著身旁一身黑衣黑褲板鞋,總之是一個相當灑月兌的年輕女孩打算轉身趕緊撤離現場,那女孩拉住像是見鬼的倪芝,「倪兒,你咋了?踩到蟑螂了你?」
「別問了,快走啦!」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倪芝心中在滴血。她直到昨天早上還在掛彩,後來好像霉運消失了,不過倪芝再也不打算見易誠實了,那是瘟神啊,一般人惹不起。
「別走啊,那邊好像是易家小子啊,過去打個招呼啊,說不定他能知道我們要找的人呢。」勁裝女孩率性而為,拖著倪芝的手就往這邊走,完全無視了身邊人的苦瓜臉。
為什麼不走啊?怎麼就過來了呢?這個勁裝妹子你是誰啊?這種無視別人思想唯我獨尊的態度怎麼長大的?顯然,易誠實內心的咆哮沒人听到,倪芝被另外一個強硬的美女拖過來打招呼了。
「!易少!我姓斜,斜斗斗。」灑月兌的勁裝女孩,斜斗斗十分泰然自如的跟易誠實首先打了招呼,倪芝跟著不情不願的抬起手揮了揮,「易少,我是倪芝。」臉上的笑僵硬無比。
「少爺,這位是京城斜家的小千金,斜斗斗。」早已站在易誠實身邊的龍二從善如流的輕聲介紹。
「易少不認識我了嗎?」叫做斜斗斗的女孩似乎很詫異,她的身份還需要被人介紹一遍。
龍二︰「對不起,少爺前段時間腦袋受傷。」
接下來沒有再往下說,倪芝听後臉色更僵硬,像是抹了一層石膏。
「無妨無妨,反正我來找易少有點事啦!」斜斗斗拉著倪芝,坐在了易誠實的對面,就是剛才龍二那個位子上,服務員前來重新上了飲料和甜點,斜斗斗是個十分爽快的人,也知道易誠實的人品,一見他身邊的混血小蘿莉,欲言又止,兩秒鐘後拉著倪芝悄聲詢問,「那孩子你認識嗎?」不會是易家的小混蛋又從哪兒拐來的吧?
孩子?倪芝眉頭向中間鎖去,才抬首看易誠實身邊的孩子,一愣,怔了怔,那驚艷的深邃容貌和無法直視的柔軟長發,「不認識。」
「易少,那孩子是?」斜斗斗大喇喇的指著洛洛問易誠實。
易誠實面不改色︰「我的寵物。」
烏龜,算是寵物的一種罷。
倪芝吃驚的合不攏嘴,斜斗斗則是想到了不好的方面,臉色一黑,壓低了聲音,「易少,你該不會是拐賣了誰家的孩子吧?」以易家小混蛋任性的程度,這很有可能。
「我沒被拐賣。」洛洛依然在吃著隻果,只是在間隙抬起腦袋淡淡的說了一句。
斜斗斗眯起那雙細長的丹鳳眼,研視著這個冷靜異常的孩子,「小朋友,你父母呢?」
「與卿何干?」眼皮都沒抬一下。
斜斗斗是京城斜家的千金,嚴格說來,跟易少的背景不相上下的雄厚,很少被人惡言冷語,也很少跟小孩子打交道,第一次就吃了如此閉門羹,她咽不下這口氣,勢要扳回一成,「小朋友,這樣很不可愛哦~~~」皮笑肉不笑。
「我不需要讓你愛。」靜靜地說完,扔下隻果核,接過易誠實遞過來的紙巾,動作輕盈優雅的擦擦嘴角的汁液,就將頭靠在了易誠實的大腿上閉眼小憩,那完全是一副「這才是我的飼主,與卿何干!」的拽樣,差點讓斜斗斗氣炸了,不可愛的小鬼頭。
「說正事吧。」易誠實端起牛女乃喝了一口,沒去管躺在他大腿上睡覺的家伙,那家伙肆意慣了,隨她去。「你們倆坐過來該不會是想來找我閑聊吧?」
「我便不與那小鬼計較。」斜斗斗氣忿的將手中的酒杯 的大力放在桌上,這才咬著牙,平心靜氣了一分鐘,「易少,你知不知道建安街的事件?」
建安街?易誠實不動聲色的問︰「恩,略有耳聞。」
「易家在上京市的勢力很深,想必要查出一個人是易如反掌。」細長的丹鳳眼眯起了如隼一般的銳利弧度,臉上淨是高深莫測的神情,像是盤算著什麼,「我想請易少查出來那個人是誰?」
京城斜家,易誠實在腦中搜索著關于京城斜家的資料,紅一代的先鋒,斜斗斗可以算是紅三代,斜家也是一個名門望族,掌控著京城一部分的權勢,點到即止。斜斗斗沒理由來上京尋找一個虛幻的人物,這怎麼想,都顯得有點可笑。
「建安街幻想的救世主……神仙?……」易誠實就如同平時那般,笑的溫和平淡,「你們不覺得這是建安街的那群人臆想出來的事件和人物嗎?」
「不,易少,我查過了,那兩個孩子的病情據周圍人所說,確實是在一夕之間痊愈。就算他們幻想出來了一個神仙,可那孩子的病不會騙人。經過檢查,那倆孩子現在的抗病毒能力達到了巔峰,健康值曲線也達到了歷史高度,醫生提取了孩子的一部分血液和細胞去檢查,生命力極度活躍。」斜斗斗如數家珍的回憶著那種種的不可思議,在把事實說給易誠實听的同時,也似乎在說服自己,懊惱的揉額,「我明明是二十一世紀的人,現在竟然相信這種迷信事件,真是可悲啊。」可悲的還有若這件事是真的,那麼她爺爺的病就還有一線希望。
斜斗斗的臉上懊惱和痛苦、焦急、無奈讓易誠實略……好奇,「為什麼要找那個人呢?」
「我爺爺的病……如果那個人是存在的,那個我爺爺的病他肯定也能治好!」斜斗斗低垂螓首,隱忍的盯著光滑的桌面,低聲說道。這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蠢辦法。病急亂投醫總比無醫可投的好。
倪芝見斜斗斗都能把那件事說出口,她握緊了拳頭,低頭邊說邊緊張的顫抖,「我,我也要找那個人!」
「喔!」易誠實問,「你也需要治病?」
「不,不是,我就是想問問能不能驅魔,我覺得我遇到了什麼髒東西……」越說越小聲,越說越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