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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那個中年人一听個錢字,頓時一拭嘴角的血跡,從地上一骨碌地爬起來,然後看向那個年輕人遞給他的一個塑料袋。
他的舉動,急切而又滑稽,讓周圍的人不禁發出了善意的哄笑聲。
不過,一接過袋子,那個中年人立即就搖搖頭道︰「不是我的錢。」
「我在那邊地上撿到的,怎麼不是你的錢呢?現場只有你的錢丟了。」
陳強夫婦看到這名年輕人竟然是吳瑞文,他的身邊還站著柳絮和謝鐵男。看來,他們幾個人包括妙心師太也正好經過這里,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不過,吳瑞文手里那包錢是怎麼回事?這讓陳強夫婦也是大惑不解。
「真的不是我的,小伙子,這可能是別人丟的。我的錢是用橡皮筋綑的,每一千塊錢一捆,我在家里算得清清楚楚的。挨千刀的小偷,我兒子正等著錢手術呢。」說到這,那中年男人臉上又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吳瑞文和謝鐵男對視了一眼,有些無奈。原來,妙心師太施為救這個中年人時,他和謝鐵男商量了一下,決定自已掏錢,來幫助這位中年人。
的確,這個世界上每天悲劇都在發生,看不到的他們管不了,但是既然發生在他們的身邊,並且是他們有能力幫助的,那就是決計不能不管了。所以,這麼一合計,他們就把錢放進了一個塑料袋里。按正常的情況下,一般人丟了錢,又這麼著急,拿到錢肯定高興壞了,哪里會想別的,沒想到這個中年人這麼淳樸。
他們哪里知道,這里的藏人們篤信宗教,污染個人操行和品德的事是決計不敢做的。
但這反而讓謝鐵男和吳瑞文更加堅定了要幫助他的決心。吳瑞文道︰「這位老鄉,說實話,這些錢是我們湊起來的,主要是你確實需要幫助,如果不嫌棄的話,先把錢收下,回頭報了案,如果抓到了小偷,再把錢還給我們。」
要說這也是讓中年人接收這筆錢的幾句套話,小偷得手了這麼一大筆錢,早就跑沒影了,正常情況下是不會掉進法網的。
不過,中年人還真是淳樸得一根直腸子,他一听吳瑞文這麼一說,臉上還真露出了猶豫之色。因為這筆錢對兒子的治療實在太重要了,如果沒有這筆錢,兒子的命就可能保不住了,因為兒子是燙傷,所以需要的手術費用就比較大,這些錢是他找了好幾戶親戚才湊齊借到的。
平白無故地接受別人的錢他自然不肯,但是如果將來這筆錢能夠還上,他還是可以接受的。其實,在和兒子的命比較起來的情況下,這是他找理由自已接受的一個借口。
「怎麼樣?你先去交了治療費用。回頭再還給我們吧。」吳瑞文真誠地說著,把那包錢遞給了這位中年人。對于現在企業紅紅火火運轉,日進斗金的他們來說,這些錢對他們還真不是負擔。但這麼些錢,能幫助別人解決一件人生大難題,卻讓他們有絕對的成就感。
這位中年藏人格爾木眼里頓時涌上了激動的淚花,不過他也並不傻,趕緊道︰「你們留下你們的聯系方式,如果抓到了小偷,我好和你們聯系。還有,如果抓不到小偷,過後我會想辦法把錢還給你們的。」
吳瑞文等人見不留下聯系方式,這位中年人是肯定不會接受錢的,只好留下了他們的電話號碼。
這下,格爾木才千恩萬謝地交了治療費,去聯系醫生做手術了。
看到幾位年輕人的表現,陳強夫婦也十分滿意。不過,更讓他們觸動的,是妙心師太那神奇的針灸之術。
「樂怡,我看,可以叫妙心師太試試。」陳強對蔡樂怡道,「你注意到沒有,剛才那第二針,妙心師太幾乎直接就是扎在了心髒上。如果一般西醫看了,肯定不可能讓她這麼做。但是如果不是妙心師太的妙術,我想那名中年人肯定危險了,你沒看到他臉色發青,嘴唇都黑了,明顯是缺氧的表征,這說明他供血有了問題。但是妙心師太一針下去,不一會兒他的嘴唇就紅潤了起來。」
「華夏國醫學博大精深,有許多東西是我們不理解但並不表示不存在的。」身為華夏國人,蔡樂怡也多少接觸和听聞過關于傳統醫學的神奇之處,再說眼看就要滿一個月了,女兒還不醒來,她著實也撐不住了。
人家心髒上挨了一針都沒問題,百會穴也是針灸的常用穴位,就算不能醒,也不會害死人吧?這麼想著,蔡樂怡便對陳強說︰
「那咱們還是叫妙心師太試試吧?女兒這不醒來,我真地快撐不住了。雖然其它指標是好好的,但她一天不醒,我一天就不踏實。你沒听說嗎?過了一個月就不太好了。」蔡樂怡不敢想象如果女兒醒來,變得痴痴傻傻的她該怎麼辦。
「好吧,這就找格桑醫生說說這事。」陳強在見識了妙心師太的針炙之術後也增強了信心,不過,格桑醫生到底是彭佳的主治醫生,還是要征求一下他的意見的。
「這個,如果你們家屬不反對的話,倒也是可以試試。因為畢竟現在昏迷的時間太久了。我怕對她腦部神經不利。不過,除非你們願意簽這份知情同意書。」格桑醫生沒準早就算好了陳強夫婦會吃不住勁,再來要求,因此當即把一份早就打印好的《患者家屬知情同意書》遞給了陳強夫婦。
陳強夫婦接過來一看,只見這份知情同意書主要是說明,患者家屬對自已采取的醫院實行的醫療術之外的行為要負全責,因此引發的不利的後果與醫院無關。簡單地說,就是一份責任劃屬清單。
「是不是簽了這份同意書就可以讓妙心師太針炙了?」陳強問。
「是的。你們要看清楚里面的內容。一旦簽字了,就表明你們完全同意上面的那些意見和建議了。」格桑醫生道。
「好,沒問題,我簽。」不待蔡樂怡反應過來,陳強接過那份知情同意書,「唰唰」地在上面簽下了自已的名字。這倒也顯出了他果決的一面,既然下了決心,那麼就不再猶豫。
「這樣就行了。」格桑醫生點點頭,不管怎麼說,病人家屬總是會千方百計地尋求各辦法來解決家屬的病痛,見彭佳這麼久沒有醒來,格桑醫生早就預料到了陳強夫婦肯定會再來找他,詢問針灸這件事情的。
既然他們簽了同意書,那也就意味著這件事與他無關了。所以隨便他們愛怎麼樣吧,至少他是盡力了。但格桑醫生其實心里也還是存著隱隱幾分期待,期待有奇跡出現。
「妙心師太,格桑醫生同意你進行針炙了。」蔡樂怡立即跑去找到妙心師太,把她帶到了彭佳的病床前。
妙心師太不慌不忙,從自已隨身攜帶的包裹里,拿出了一個針盒,叫護士拿來一瓶酒精。接著,她從針盒里掏了一根足有筷子那麼長的銀針,用酒精棉球消毒後,在彭佳的頭頂上模索了一下,確定了方位,然後將銀針徐徐進入了穴道。
陳強夫婦還有吳瑞文、謝鐵男、柳絮,他們為了害怕打擾妙心師太施為,只好隔著重癥監護室的玻璃窗看著妙心師太的一舉一動。
「凡事有因皆有果,彭施主,快醒來吧。」妙心師太小聲嘀咕著,她也不知道自已為什麼突然想說話。
卻在此時,只見彭佳長長的睫毛扇動了一下,接著,眼皮開始抖動……
「啊,佳佳有反應了。」蔡樂怡激動地捏緊了陳強的手。
「不得了了,她好象呼吸加粗了。」柳絮的視力不錯,她看到蓋在被子下面彭佳的呼吸起伏更加明顯了。
「嗯,是有動靜了。」陳強雖然說得鎮定,但實則他的內心激動不輸給蔡樂怡。
「呃,這是什麼地方?」彭佳從冥冥中的無知無覺,忽然睜開眼楮,見眼前是一間陌生的房間,但卻有著一張熟悉的臉,是妙心師太。
「妙心師太,你怎麼來了?」這聲音一出,就連彭佳自已也嚇了一跳,由于長時間沒有說話,彭佳這一出口,聲音十分地沙啞,讓她自已听了都刺耳。
「你別動,可是昏睡了快一個月了。你家里人和朋友們都急死了。我再來幫你的眼楮做下引導之術,這樣以後你就不用再怕眼疾的困擾了。」妙心師太並不知道彭佳的眼楮已經換過視網膜了,不過就算知道她也不在乎,因為這眼楮的引導之術,能讓眼部的神經元更加敏銳,強健,就算一個上千度的高度近視眼,也能讓她恢復正常。
「好。」彭佳听話地閉上眼楮,腦子里開始回憶起雪崩的那一幕幕,自從自已被甩出車子後,就失去了知覺,難道這一下子竟過去了一個月?彭佳猶記得自已被喚醒前,困在那個極白的所在,正在打坐運功,突然,眼前出現一道黑色的豁口,接著自已整個人就被吸了出去。(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