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民父子就這樣突然消失在田港衛視,除了留給大家第一天八卦的余波之外,再不興波瀾。()((首發)
畢竟他們父子仨人只是才來工作一天多的保安。如果工作了幾年,可能田港衛視的諸人對他們還有點印象,不過才工作了一天多,就連親手招聘他們進來的鄭其亮都對他們不太熟悉,更別說其它有的甚至還沒有和他們打過照面的同事了。
所以,至多當天早上,听說鄭其亮被分管辦公室工作的曾副狠批一頓,沮喪萬分時,議論一下原來是鄭其亮工作失誤,招人不察,所以惹得領導生氣。此外,第二天就再沒人提起這件事了。
也是,他們仨既不是當紅女主播,也不是什麼重要的領導,走了就走了,最多就是走了沒辭職,但保安又不是什麼重要的多金部門,人家可能找好了薪資更豐厚的下家,走了有什麼奇怪的?
整個田港衛視,除了彭佳真正關心這件事,並沒有其它人關心陳民父子仨人的下落。
雖然陳民父了仨人住在陳家時表現並不是很好,而且其實陳民和陳強也沒有血緣上親密的關系,但是彭佳還是把他當做伯伯來看,暗地里擔心他們的生命安全。
只不過,這件事既然牽動到國家安全部門出面,並且還是林振邦自已出來辦這件事,那麼可想而知,陳民父子犯的事有多禁忌。
當然,彭佳並不會想到,林振邦之所以會親自插手這件事。那是因為那天他從海外執行任務回來,去安全部和老領導談心時,正好看到老領導的桌上放了一卷卷宗,卷宗里的案件由于涉外。所以受到國家有關部門的重視。雖然案件本身的內容也十分重大,並且性質極為惡劣,但是也還用不著林振邦親自出手負責。首發
不過。當林振邦隨意翻動了一下卷宗,看到一個熟悉的名字竟然也在其中之時,雖然這個名字只是線索交叉時觸及到的內容,但由于這個名字涉及的人物對他來說太重要了,所以林振邦當即和老領導領了這個任務,親自上陣。
雖然看到彭佳傻傻地居然被牽涉其中,尤其是當她在山路上被虎哥一行突然出手綁架之時。林振邦為自已的疏忽氣得差點吐血,但還好事情得到了圓滿的解決。不過那個綁架彭佳的主要策劃人凌小軍,振邦哥卻不會對他客氣的,直接公報私仇,一槍腦袋開花了。
……
「這個別墅查不到真正的主人?」陳強在辦公室里直接听取了李政洋對昨晚綁架彭佳案件的直接匯報。當听說關押彭佳的那棟別墅居然找不到真正的主人時,陳強不由地皺起了眉頭。「怎麼會查不到呢?」
「是這樣的,陳書記,這棟別墅是登記在田港區一個50多歲的清潔工名下,叫吳世田,這個清潔工吳世田是個孤寡老漢,被田港區朝安社區雇請為臨時工。可是巧的是,當天上午我們要去調查取證的時候,發現這個老漢就在那天早上。在清掃大街時,被一輛土方車給撞死了。」
李政洋一見陳書記不滿,趕緊把事情的原委一一道來,當時刑偵人員到達朝安社區居,孤寡老漢不知道憑空冒出一大堆鄉下的遠親,正把尸體抬到社區居委會門口。停尸鬧事,要求補償呢。說吳世田是因公犧牲的。當然,這些題外話就不關李政洋偵查的事了。
「那肇事車輛呢?」
「肇事車輛是一輛無牌貨車,由于事發路段沒有監控,只有一個同時當班的另一個清潔工人做證人,他年紀也大了,事發突然,根本就說不清楚狀況。」
「看來此事早有預謀。一個清潔工人,怎麼可能擁有一棟別墅?估計是他的身份證被人冒用了。」陳強分析道。
「是的,但是可能他也知道部份情況,要不然就不會被土方車撞死了。如果是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份證被冒用,那麼他也不至于被殺人滅口。雖然現在案件還沒有定性,但我更傾向于他被殺人滅口。」
李政洋雖然是廳官,但他也是從基層干警干起的,自已做過10年的法醫,後來立功受獎,才一種晉升,因此也具備了豐富的刑事經驗,並不是一個只懂得指手劃腳,頤指氣使的草包領導。
「這條線索還是可以抓抓的。」陳強指示道。
「明白,請陳書記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一查到底的。」李政洋道。
國家安全部的指示是此案件不可外泄,要絕對控制在盡少人知道的範圍內,但並沒有說不查這個案件,所以見陳強要一查到底,李政洋自然要好好表現一下。
要說這個案件也是十分蹊蹺,綁架了陳書記的千金,要的卻是她伯伯的下落,並且別墅里最終只遺留了一個綁匪的遺體,其它兩名綁匪據彭佳向李政洋描述的,被國家安全部的人帶走了。這些部份的案件已經超出李政洋的管轄範圍,而且從國家安全部的態度來看,明顯也不需要李政洋插手了。
現在陳強要求他追查的是,提供這棟別墅的主人的線索。
因為,敢于提供這棟別墅給這些綁匪棲身的,肯定是膽大心黑之徒,並且根據彭佳的回憶和別墅里的地下道的情況,不難判斷,除了現場的綁匪之外,混戰發生之後,還有一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旁觀者見勢不妙,趁亂逃走了。
而這個逃走的人,肯定是別墅的主人。
如果不是別墅的主人,誰會知道這里面竟然修了一條地下秘道,並且真地發揮了作用?
如果從這件事上推敲,這個別墅的主人還真是不簡單,在修建別墅之初,就在別墅下面修建了秘道,肯定做好了各種打算。所以這個人一定不簡單。
有這樣一個敢于對自已女兒下手的不簡單的人藏在身邊,並且現在還逍遙法外,根據犯罪分子的心理,他見警方對他無計可施,會愈發地囂張,甚至可能縮短犯罪頻率和犯罪時間。所以,陳強要求李政洋一定要加緊破案。
李政洋領命去自不提。
陳強又燃起一根煙,裊裊青煙在室內飄散,散發出一股帶著蜜香味的煙草味道。
柳家遠拿著一份文件走進陳強辦公室里,見到室內煙霧騰騰,便上前把辦公室的窗戶打開了一扇,對陳強道︰
「陳書記,最近啊,你煙癮大多了。過去一天見你也不過抽三五支,這幾天我看,簡直是煙癮倍增啊!佳佳沒有討伐你嗎?」。
柳家遠是彭佳介紹進來的人,又是彭佳閨蜜柳絮的爸爸,再加上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和了解,陳強也不拿他當外人看待。柳家遠現在已經基本融入「陳強的人」這個角色了。所以,不論是在工作和生活中,他都開始強力介入。
其實有時候,領導就象孩子,而領導身邊的秘書,要懂得做好「哄孩子」的「家長」角色。當這個「孩子」言行出現偏差時,要懂得做「諍官」,如果不能以旁觀者的角色,來輔助領導的言行舉止,那麼這個秘書就算其它的工作角色扮演得再成功,也無法直抵領導的內心,成為領導認為的關系如鋼鐵長城般牢不可破的親密戰友。
而柳家遠顯然很懂得把握其間的分寸,所以才會這樣,看似超越工作底線的去「責備」陳強,當然,他借用彭佳的名義,也起到了很好的緩沖作用。
果然,提到「佳佳」二字,柳家遠看到,陳強那幾乎打成疙瘩結的眉毛立即舒展了一下,臉上露出了笑容。
「呵,當然不敢在她面前抽了,不然,這孩子會把我的煙全部都扔到垃圾桶里去,不對,是扔到馬桶里去,還會順手按下水龍頭沖走。」
陳強並不忌諱在下屬面前曝自已的丑事,這讓柳家遠心里妥妥的,感覺到了被領導信任和無間親密的溫暖。
「佳佳現在情緒還穩定吧?」柳家遠問陳強。
「嗯,她適應能力不錯。處變不驚,可以說是頗有大將風度。看來,這兩年在大華做記者,的確是很磨煉了她的品質和性格。」
陳強說起女兒來,眼底眉角就舒展開了,也不避諱柳家遠,直接夸上了。
「是啊,就連我那膽小的閨女柳絮,都被佳佳帶出來了。要說起這件事,我還得感謝佳佳呢。」柳家遠輕松地說著這些話題,讓陳強一向緊張思考的頭腦慢慢放松了下來。
這時候,陳強才知道,原來柳家遠的「能力」並不只是工作層面上的,由于兩家的交集,其實,柳家遠的作用和地位來說,更象是一員「家將」。
想通這一節,陳強心里對柳家遠的信任度又提升了一個檔次,于是沉吟了一下,他對柳家遠開始說起和李政洋談話的事。
有時候,上位者也是孤寂的,他也需要分享和傾訴,需要借助別人的眼光和頭腦,對自已的所思所想所看進行一個不同的分析。
真正的問題的癥結,往往是在思想的踫撞中獲解的!(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