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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任是一種極其微妙的東西,尤其是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建立在各種事物的平衡感之上,一旦這種平衡感被破壞,那就有可能破壞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信任。
但是,彭佳和林振邦,和自已的國家之間,顯然建立了一種充滿平衡感的信任關系。
這種信任關系,源自于彭佳對自已國和家的熱愛,也源自彭佳對林振邦的信賴。
前者讓謝銘在說出自已的需求後,彭佳能毫不猶豫地接受謝銘交給她的東西,甚至連想都沒有想,用生命保護的東西,那放在她身上該得有多危險。
而後者讓彭佳在交出這項東西時,一點猶豫也沒有,雖然那一男一女她從來沒有見過,但是當接到林振邦的電話,要求彭佳毫無條件地把東西交給他們時,彭佳也是當機立斷。
在這個僻靜的山谷里,是監視的盲區,彭佳和那一男一女的所作所為,並未有人發現。
但是,這段時間的空白,並不意味著美國國家情報局就是傻蛋。它們自有千百種高科技手段來還原在謝銘突然消失在街道盲區後這段時間的點點滴滴,並調用了世界頂尖的還原現場專家,情智專家,對謝銘消失在盲區期間不到兩分鐘時間里的行為進行分析,以期得出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
經過審訊和拼湊,尋找謝銘和那個開槍男子的生活軌跡,美國國家情報局已經得出結論,謝銘和開槍男子湊在一起,純屬巧合。但是謝銘的特殊身份和她在那段敏感時間突然消失蹤影的行為,讓美國國家情報總局不得不慎重進行推理和分析,力求不漏過一絲一毫的疑點。
開槍男子最終供述︰原來,這起驚天大案,他並不是刻意要謀殺克羅斯,制造驚恐,相反,他的雇主只要求他射殺克羅斯就可以了。
國家情報總局的人也不是吃干飯的,循著開槍男子提供的線索,他們綜合銀行轉賬戶頭的錢款等蛛絲馬跡,最後找到了付款方,結果讓人大跌眼鏡。
原來,付錢讓這個殺手開槍的竟是羅克斯的競選團隊。
他們的目的是挑起選民的極端情緒,打同情牌,讓羅克斯成為真正的黑馬。
而且為了事件的隱秘,他們特地以學校的暴力事件為發起的信號,確定彭佳所在的這所學校的暴力事件作為殺手動手的確切信號。
但是沒想到,雖然千算萬算,企圖抹殺一切做案和策劃的痕跡,但是卻是踫上了謝銘的突然出手。
換個角度來說,謝銘還是這起恐怖案件中的最大的英雄。不過,由于她的特殊身份,這件事自然不好塑造成美國超人事件和英雄事件,只能含糊其辭,找一個合理的說法,來敷衍美國民眾。
當然,謝銘在審訊中是不會說出任何理由的,她只是以一個美國公民的身份,來激發自已的愛國情緒,所以會有那樣撲上去擋住殺手的行動。
當然,美國佬是不會相信謝銘的話的……
對于彭佳來說,這件事情過去就過去了,能完成林振邦交給的事情,也算是一件有益的事。
現在,整個事件成為過去,張國榮和唐先生也完成了人生大事,彭佳覺得,除了在美國讀好書外,也算有所經歷和收獲了。
「彭姐,你今天到紐約去了?」小朱一听到樓上的響動,就趕緊上來慰問。
「是啊,怎麼了?」彭佳若無其事地問小朱,這也不是她能裝,實在是有些事,不好給這個小孩子知道。
「唉,太可怕了,今天紐約也發生了槍擊案。你說這美國怎麼了?天天發生槍擊案,太可怕了,我現在懷念國內的生活了。雖然沒有它那麼富裕,但至少活得舒舒服服的,不用去擔心明天還有沒有命在!」小朱這孩子長在和平年代,國內槍支管禁又嚴,就算街上值勤的警察叔叔也沒有佩槍。
所以,一到美國,連續看到兩起就發生在身邊的槍擊案,而且又是大案血案,小朱的精神就有點受不了。
「呵呵,沒事,發生這起事件之後,這里應該會加強警衛,短時間內肯定不會再發生類似的案件了。如果再發生同樣的案件,這些警察也會被納稅人哄下台。」
彭佳笑道︰「再說了,美國沒有實行槍支管禁,所以這種案件發生就有它的基礎。」
「唉,還是國內好,要不是沒完成學習,我現在巴不得就回家了。」小朱此時已經沒有出國時的興奮了,再說他家里人從電視新聞上看到這起案件,早就嚇得打了好幾個電話過來,在確定他沒有事後,又千叮嚀萬囑咐,要求他不要隨便出門亂走,保證讀好書好好回家。
小朱一番苦楚無處訴說,只好來找彭佳,一番「賣萌」之後,心理總算得到了發泄和舒緩。
彭佳也好好地安慰了他一番,送走小孩子,彭佳雖然有養生功為底,但整個人經歷了這起大事件之後,精神上也極度損耗,所以小朱一走之後,她就累癱在沙發上了。
雖然肚子餓得「咕咕」亂叫,但她卻懶得起身為自已做一個哪怕是簡單的三明治。
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彭佳迷迷糊糊地進入了夢鄉,甚至連自已的手機響了也沒有听到。
由于一天沒有充電,手機在連續響了幾聲之後,就進入了無電自動關機狀態。
這可把大洋對岸的林振邦急壞了,他幾次打不通之後,也估計到是彭佳的手機沒電了,只好按捺心情,想著次日再打電話給她。因為算算時間,美國已經是深夜了,而小朱應該也睡了,大半夜的,也不好給孤男寡女創造獨處的機會吧?
但是第二天天蒙蒙亮,彭佳的寓所便被大隊的FBI給包圍了,那些便衣警探們神不知鬼不覺地破開彭佳公寓的門,將初初驚醒,還在迷糊中的彭佳帶走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彭佳的英語已經說得不錯了,知道這是一個一向宣傳守法懂法的國家,便毫不客氣地質問,「我要找律師。」
「對不起,彭小姐,你所涉及後,事關國家的保密情報。」對方只是一聳肩,然後道,「如果你配合,我們可以不用手銬,當然,如果你不配合,我們也會不客氣的,一切都看在彭小姐是個弱女子的份上。」
這個叫布萊克的便衣警官對彭佳幾里哇啦地說了一通之後,彭佳這才發現,自已居然都听明白了,並且順從地跟在布萊克身後走了,直到車上,她才發現其實她已經可以學成歸國了。
來這不就是學習語言嗎?這語言都學會了,她早就可以提前回國了。
昨晚上,林振邦的電話其實也正有此意,不管彭佳學得如何,最重要的是保證她的安全。林振邦在放下衛星電話後,心里一直不得安穩,開始他不知道為什麼,最後,他猛然明白過來,原來他一直在擔心著彭佳的安穩。
彭佳已經牽涉到一起大事件中了,說她能夠全身而退,以林振邦了解的一切,他也是尊重對手的,不相信對方會那麼愚笨。
不過,沒想到當晚電話掛不通,而顧忌著深夜,林振邦沒有打小朱的電話,如果當夜打通了,他就會安排彭佳和手下那些人走了,但是,既然沒有打通,他想想可能也不急于一時,還是讓彭佳安心休息,誰知道這麼一想,卻是害了彭佳。
接到手下人的衛星電話,得知彭佳被對方帶走,林振邦知道,這回自已徹底失算了。
當初就不該讓彭佳牽涉到這起事件中來。
林振邦忍不住把保護彭佳的人一陣大罵,還有謝銘,簡直是開玩笑,哪怕把那個東西隨便藏在街上哪個角落里,也比放在彭佳身上要好啊?
當然,想是那麼想,謝銘肯定不敢隨便把這麼重要的情報放在街上哪個不靠譜的地方,當下也只有彭佳是最好的選擇了。林振邦雖然能理解這點,但一想到彭佳落入對方手里,心里就好一陣糾結。
那個地方,不是隨便進去就能出來的。
至少林振邦知道,就有許多人進去之後,一輩子杳無音信,再也不知道他們的生死,就好象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過這個人一樣。
林振邦的心揪緊了。
這個機權,是世界上最強大的機構,他們有一萬種辦法,讓具有鐵石般堅強意志的人開口,彭佳只不過是一個弱女子,雖然林振邦看出她有點三腳貓的功夫,但是面對國家意志的威壓,並且是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意志的威壓,她肯定會屈服的。
而只要彭佳吐露出一絲半點她經手東西的事情,她就會被定性為間諜,那麼之後,是殺是剮則全由對方了。
而華夏國也將陷入被動的輿論之中,屆時,本國政府也肯定不會承認彭佳的行為和人,她在本國的一切也將被抹殺。
林振邦十分清楚這一套程序性的作法。
所以,他所在的單位,每年清明節,都會集體向著西方,祭獻鮮花,以緬懷為國家做過極大貢獻的無名英雄。
難道,這樣的祭奠之中,將會增加彭佳的名字?
「不……」林振邦痛苦地嘶叫一聲……(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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