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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塵埃是聯邦政府主持開發的,但是聯邦政府對于塵埃並沒有絕對的指揮權,他們雖然在游戲中
擁有一些特殊的身份,可是只要是游戲,就一定要受制于一些程序。聯邦政府當然不願意這樣,他們是
至高無上的決策者,他們是絕對不容于反對的決策者,可是,在進入游戲之後卻要變成受制于別人的傀
儡,任何一個政府都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存在。
可是,時代不是和平的,在如此混亂的大時代下,在末日來臨之前,聯邦政府甚至沒有時間對整個
塵埃進行測試就全部進入了冷凍倉進行了沉睡。而當他們醒過來的時候,整個世界已經變成了對于他們
極為不利的情況了。
聯邦政府當然不願意這樣,他們這些人都是些老狐狸,自然早就已經考慮到這些方面了,所以,在
構建塵埃的決策組的時候就有悄悄的安插對于自己政府絕對死心塌地的人進去,而這些人進入了游戲之
後依舊听命聯邦政府。
不過,這個時候大勢力大環境都對塵埃的策劃組有利,想要將牢固的策劃組聯盟撕裂掉成從正面攻
擊絕對是不可能的,于是,聯邦政府拿出了最後一張王牌,這就是被稱為「秩序」的殺手組織,他們的
存在就是為了殺掉一切對于聯邦政府有異心的人,讓他們的統治可以繼續牢固的存在,從游戲里一直到
復活之後。
秩序在聯邦政府的受益下開始殺人,他們一開始殺害的人只是策劃組的成員,而後便覆蓋到了所有
的玩家。當然,這些是後話,現在所要說的是,當策劃組中決策成員被殺之後,那些原本就效忠聯邦政
府的決策員立刻與決策組決裂,也帶走一部分的策劃員。
就這樣,在表面風平浪靜(比起這些勢力的斗爭,玩家的廝殺確實可以稱為風平浪靜)的情況下,
暗地里的勢力開始分割。
對于李藝他們這種最底層的策劃員,他們不知道頂頭上司們到底打著怎麼樣的主意,可是他們心里
也有自己的主意,他們要為自己的生命負責,要為活在游戲里的親人負責。他們不想參與到這種兩大勢
力的爭斗中去,他們只想平靜而安全的活到游戲結束。
和兩大勢力掌握著絕對的資源信息不一樣,這些底層的策劃員雖然他們不知道整個游戲里的秘密,
可是,他們卻根據自己負責的區域不一樣,知道一些細枝末節的東西。而這些東西是頂層的人員關注不
到的。于是,跟李藝有一樣想法的策劃員們,他們開始逐漸的月兌離了兩大勢力,表面上畏畏縮縮的度日
,可是私底下卻弄出來不少自保的東西。
就比如硫磺礦這個東西,就是他們要弄成火藥的必須得到的東西。事實上,除了他們這些人,聯邦
政府和決策組都在尋找制造火藥的東西,可是,因為兩大組織長時間的內斗,已經折損了不少的策劃員
,包括那些甚至這些秘密的接口組成員,所剩無幾。
對于龐大的底層策劃員來說,他們繁多的數量是最大的生產力,也是最麻煩的事情。因為塵埃的設
計實在是經過了過于漫長的時間,而末日又來得太過倉促,所以,決策組和聯邦手里都沒有能掌握這些
底層策劃員到底是負責的那一片的這些數據。
而這樣的漏洞也就成為了這些底層策劃員用來自保的最大武器。
李藝所涉及的這一片地圖是極為隱秘的,不過,這些怪物會掉落什麼並不是他設計安排的,只是,
他知道這里一定會掉落那些唯一物品,所以,才冒險召喚玩家來拿。他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拿到硫磺
礦的地圖,然後挖掘提煉硫磺跟手上已經得到的東西配比,做成炸藥。
在冷兵器時代,火藥絕對是逆天的存在,而在這樣的時代里如果掌握了炸藥,那就可以稱王稱霸。
雖然不能保證這些策劃員最後會利用這些火藥做些什麼,但是,在事件之初,他們的目的只為了自保。
听完這漫長的敘述,夏末抖開了手中那塊已經發黃的皮質地圖。這是一塊很普通甚至是很簡陋的地
圖,沒有標高,沒有細節描述,只有簡單的南北指向和大方向的繪制以及幾個地標的明確指出。看得出
來,這個地圖並不是為玩家所繪制的,因為玩家絕對沒有能力在這樣的地圖上看出什麼端倪,這地圖,
從一開始存在就是為了聯邦政府和策劃組這些知道游戲秘密的人所繪制的。
他們都在打美好的算盤,可是,誰又能知道,十拿九穩的事情並不是十拿十穩,那剩下並不是很牢
固的一成,最後成為了決定勝敗的關鍵。
夏末翹了翹嘴唇,抬眼看了李藝一眼,然後就這樣將這張地圖收了起來說︰「我只要這地圖,剩下
的東西歸你吧。」
李藝愣在那里半天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來。他是一個NPC,而且綜合實力又在一萬五以上,這些裝備對
于他來說都有點太差了,他的目的就是那張地圖,而現在的情況很明白可以得知,這兩個人是絕對不會
將地圖交給他的。可是,如果不將地圖拿回去,他們就沒有了自保的辦法,這簡直就是一個無解的謎題。
「你不能將這東西拿走。」李藝愣了許久,終于說出了這樣一句話,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是堅定的,
是勇敢的,是不畏強權的。他就這樣直視著夏末,緊緊的握著手中的法杖,一字一句的說著。
「哦?為什麼?」夏末勾了勾嘴角,對于李藝的堅持和勇敢一點也不放在心上,甚至連表情都沒有
變一下,涼薄到了極點。
「沒有這張地圖,我們這些策劃員怎麼辦?我們的親人怎麼辦!」李藝一時間似乎身體里充盈了無
數的勇氣,他第一次挺直了脊背沖著夏末大聲的喊著,他的頭罩掉了下來,露出一張年輕的臉,大概只
有二十歲出頭,現在的他看起來無比的勇敢。
「這,又與我何干?」夏末听到這話,只是掀了掀嘴角,連眼皮都沒有抬,淡然而冷漠的說道。
「你!」李藝因為夏末的話想要從地上跳起來,掙月兌身上的繩索,可是他身上的是潮濕的皮繩,越
是掙扎越是會被緊緊的勒進皮膚里,疼得他齜牙咧嘴。暮離抬起手,對著他的額頭輕輕的彈了一下,李
藝只覺得自己的頭蓋骨都要因為這一下而斷裂了,疼得他又跌坐了下去,大口大口的喘氣,過了好一陣
子才用幾乎是哭腔的聲音說︰「你們拿著這個又用不上,為什麼不給我。」
「你怎麼知道我用不上。」夏末冷笑一聲,她說著從包裹里套出了一個東西,在李藝的面前晃了一
晃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李藝迷茫的抬頭看著夏末手里面的東西,一開始只覺得奇怪,這看起來就是一個金屬的球體,可是
在夏末不知道怎麼動了一下之後,那個球體立刻變成了河豚一樣露出了全身的刺,這樣的變化讓李藝驚
詫的臉嘴都合不起來了。就算他是白痴,現在也看不明白了夏末手上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這是一個手雷。
這是一個造型精致到了極點的手雷。如此精巧的制作,他從來沒有見過,至少他們那一群策劃員研
究的東西中都沒有這樣的精巧的存在。這東西真的是游戲中存在的嗎?李藝有著這樣的迷惑,這東西到
底是怎麼來的。
他看著夏末上下墊著那只手雷,只覺得自己似乎被那金屬的球體給迷惑住了,好半天都說不出一句
話來。直到看著這個女人猛地將這個手雷朝著自己的身上丟過來的時候,他才回過神來,然後忍不住的
大叫起來。
可是,並沒有他想象的轟隆隆的爆炸中,只有一陣清脆的聲音在地上滾過,然後就是他自己自顧自
的慘叫聲。他就這樣一直閉著眼楮慘叫著,一直感覺到有一個人拿著什麼東西刺了自己的面頰之後,才
顫巍巍的睜開了眼楮,看去,只看見那個可惡的女人正拿著那只手雷,用那上面的鋼刺扎著他的面孔。
不等他說什麼,夏末已經已經翹了翹嘴角,涼薄的說道︰「怕什麼?這是空的,沒有炸藥,要是有炸藥
的話,我剛才還需要跟那些人打那麼半天嗎?」。
李藝這個時候才驚魂未定的放下心來,他看著夏末眨了眨眼楮,又眨了眨眼楮似乎在笑話夏末話里
面的意思。不過,夏末並沒有等到他弄明白,就轉頭對著暮離說︰「雖然我不想帶著這個累贅,但是,
顯然她不會配合的給我解答這張地圖,所以……」
「要帶著他去地獄之城?」暮離笑了笑,他早在夏末收起地圖的那一刻就明白了夏末的意思,所以
他一點都沒有開口,只是看著夏末決定怎麼處理這件事。
現在,事情終于有了定論。他也不說話,直接走上前去,一把就提起了還在傻乎乎的反應現在情況
的李藝,帶著他就朝著外面走去。
而夏末望著他們兩人的背影,將地上的東西收拾了一下也迅速的跟了上去。(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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