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斯丁神殿的位置距離貝格拉姆比較近,所以夏鷗已經提前約好和雷鳴在貝格拉姆見面。雙方約定的時間是下午,可是作為東道主,夏鷗自然要提前到那里去等候一下,畢竟讓客人等自己是很失禮的一件事。
趁著雷鳴和他的人還沒來的空暇,夏鷗去拜訪了貝格拉姆里的幾位老熟人︰歌嘯天、一座城池和零下一度。
夏鷗第一個去拜訪的是長恨歌會長歌嘯天,雖然夏鷗和他的來往不多,兩個人也只見過幾次面,可是夏鷗對這個男人的印象還不錯,除了面向上冷點兒,這位千年冰山男還算是很靠譜兒的。
無事不登三寶殿,夏鷗來找歌嘯天自然不是為了純粹的聊天敘舊,溝通感情,不然秋千蕩早就滿嘴跑飛醋了。她來找歌嘯天主要是為了打探一下長恨歌和騎士團是打算如何對抗海底聯盟的。
「你與其來打探這些與你無關的事,還不如回去好好給你的人講解一下拓荒的計劃和步驟。」
歌嘯天一如既往地執著于自己的冷漠,臉上彷佛霜降過後一般散發著猶如實質的寒氣。
「歌嘯天,你這人還真沒良心,我們好心好意來看你,你卻只會說這種薄情寡義的話。」
秋千蕩替夏鷗出頭,看著歌嘯天抱怨道。
「人本來就都是薄情寡義的!」
「你不要這樣嘛,我不是跟你說過了,愛情這種事貴在堅持。雖然你和艾麗婭小姐之間隔著千重山,萬重山,可是只要你堅持下去的話,說不定你哪天一抬頭就能看見她美麗動人的笑容了。」
秋千蕩從夏鷗那里听說過歌嘯天單戀艾麗婭的事,于是很貼心地鼓勵他並很慷慨地將自己的愛情經拿來與他分享。
「歌嘯天,你真的不應該放棄,上次在布萊爾莊園的時候,艾麗婭小姐看你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她其實是喜歡你的,只不過因為你們之間存在背景和家世上的差距,她一時沒辦法接受你的這份感情罷了。」
「你不要自作聰明了,艾麗婭的心思是沒有人能夠看得懂的。」
歌嘯天看著秋千蕩冷冷地道。
「其實有時候心思這種東西不應該用眼楮去看,而是應該用心去感受。」
夏鷗看著歌嘯天微笑道,「你沒辦法感受到艾麗婭最真實的情緒,是因為你也被困擾著她的那些羈絆所困擾。廬山之內,不見廬山,當局者迷,所以你最好還是多听听我們這這些旁觀者的意見。」
「我沒時間做那種無聊的事。」
歌嘯天表面上依舊冷漠,可他臉上一閃而過的動容已經出賣了他的內心,他已經動搖了。
「無月,既然人家覺得無聊,那我們也不要強人所難了,強扭的瓜不甜,更何況這瓜還不是咱們自己吃的。我們還是先離開吧,也省得耽誤了人家的正經事。」
秋千蕩目光如炬,一眼就掃出了歌嘯天此時的心思。對付這種煮熟的鴨子,嘴巴還超級硬的人,最好還是以退為進,欲擒故縱,讓他自己先松口服軟。
「也對,我們的時間也不寬裕,待會兒還得去七尺寒門逛一下,再耽擱下去恐怕就要來不及了。」
夏鷗說完,又看了歌嘯天一眼,然後轉身和秋千蕩一起往長恨歌門外走去。
「等一下,你們兩個剛剛說的可是認真的?」
就在夏鷗和秋千蕩一只腳已經邁出長恨歌大門的時候,歌嘯天突然叫住了她們。
「上鉤了!」
夏鷗和秋千蕩四目相對,心中笑道,人啊,永遠不要被其外表所欺騙,縱使是千年冰山,也難保它下面沒有埋葬著一座正蠢蠢欲動的火山。
「當然是真的,我們為什麼要在這個問題上騙你呢?」
……
「當然是騙他的了,艾麗婭那麼有心機的姑娘,怎麼可能會讓人輕易察覺到她的內心想法呢?」走出長恨歌大門之後,秋千蕩壞笑道。
「你這人怎麼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呢,人家歌嘯天苦戀艾麗婭已經很不容易了,你不想著認真幫忙也就罷了,居然還利用人家的感情做文章,真是太過分太卑劣了!」夏鷗看著秋千蕩鄙視道。
「喂,美女,剛剛是誰在利用人家的感情套取自己想要的情報啊?怎麼說得好像和你一點兒關系都沒有呢?」
秋千蕩有些委屈地道,「再說了,你有空同情他,還不如抽點兒時間來好好同情同情我呢?他苦戀?我也是苦戀啊,不,我比他更慘,我是虐戀啊!」
「閉嘴!」夏鷗瞪了秋千蕩一眼道,臭小子昨天才佔了姐姐便宜,今天就又開始叫苦了,欠收拾啊!
「那個……長恨歌和騎士團的計劃看似周詳,可其中多少還是有些漏洞。」
秋千蕩沒有閉嘴,而是改為向夏鷗說起了長恨歌和騎士團對抗海底聯盟的計劃,「海底聯盟不容小覷,它們的會長鯨吞天下也不是一般人物,再加上其身後還有來自混沌的高手,所以我們一定要謹小慎微,不能給他們一點機會。」
「沒錯,不能把所有的籌碼都放在長恨歌和騎士團身上,我們自己也要抽出一部分力量來進行外圍防護,以防不測。」
「我會從天下無戈調一部分人過來幫忙,」秋千蕩道,「怕只怕海底聯盟也會從異大陸借人,果真是那樣的話,我們的人手恐怕不夠。」
「事到如今,也只好去找那兩個家伙借人了!」夏鷗嘴角一勾,笑了笑,然後帶著秋千蕩向七尺寒門公會總部走去。
……
冤家路窄,進入七尺寒門之後,夏鷗踫到的第一個熟人不是零下一度,也不是一座城池,而是那個大醋壇子夕陽漫舞。
「漆無月,你來干什麼?」
一見夏鷗,夕陽漫舞的臉色就變得有些難看,就彷佛站在她眼前的不是一位老朋友,而是偷過她家東西的小偷似的。
「一座城池在嗎,我有事找他談。」
夏鷗也不在意夕陽漫舞的臉色和語氣,對于這種天生胃酸分泌比較多的姑娘,她也懶于跟她置氣。
「你找我哥哥干什麼?是不是又想讓他派人幫你們十字星的忙?」
夕陽漫舞很警惕地看著夏鷗道,上次零下一度帶人幫助十字星在陌上桑下打過一場勝仗,這件事一直讓夕陽漫舞耿耿于懷。
憑什麼我們寒門的人要幫助你們十字星打仗,幫助你們在大陸上揚名立萬?憑什麼?
「不是幫十字星的忙,而是幫聖戰騎士團的忙。」
秋千蕩見夕陽漫舞一直用敵視的語氣和夏鷗說話,心中不免有些憤怒,他向前動了兩步,把夕陽漫舞的目光吸引到自己這邊兒,神態倨傲地道。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寒門是靠騎士團會長資助的吧?」
「你……你是什麼人?」
夕陽漫舞盯著秋千蕩,底氣稍顯不足地質問道。她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誰,更不知道他是如何知曉寒門和騎士團之間的關系的。
「連我是誰你都不知道,你還真是孤陋寡聞哎!」
秋千蕩傲慢地看著夕陽漫舞道,「我就是十字星公會會長漆無月的準老公,秋千蕩大人是也!」
「什麼?你是漆無月的準……又換人了?」
「噗!」
秋千蕩差點兒一口血吐死,「什麼叫又換人了,從始至終都只有我一個人好不好!」
「我記得上次見她的時候,她身邊還是那個小王子呢,沒想到這麼快就又換了,話說無月姑娘的口味兒真是變得很快呢。」
夕陽漫舞看著夏鷗冷笑道。
「總比一直把口味兒定位在吃貨懶貨,不靠譜兒劍士上要好吧!」
夏鷗也不動怒,淡然答道。
「無月,你口中的不靠譜兒劍士說的不會是我吧。」
這時,從寒門議事大廳里走出來一個有些吊兒郎當的身影,正是零下一度。
「當然不是你,奼紫羅蘭惦記的人我是不會隨便吐槽的。」
夏鷗笑道,臉上一副陰險的微笑。
奼紫羅蘭和零下一度、夕陽漫舞以及一座城池之間的關系那叫一個錯綜復雜。以前,奼紫羅蘭是一座城池的女友,夕陽漫舞的嫂子,零下一度的朋友,可是現在,她卻成為了一座城池和零下一度的克星,夕陽漫舞的情敵。
至于夕陽漫舞為何要把奼紫羅蘭當情敵,還是因為上次零下一度幫了十字星的忙,當時他說服一座城池幫忙的理由是對奼紫羅蘭進行補償,可是這種補償在一向善于發揮聯想的夕陽漫舞眼中就有了寫曖昧的,不純潔的因素。
「好了,你就不要再挑火、添亂了,你今天來是有正事吧,池子已經在里面等你了。」
零下一度看著夕陽漫舞向他投來的怨毒的眼神,不禁打了個寒戰,他轉過身朝夏鷗埋怨了兩句,然後把她和秋千蕩讓進了屋里。
「我還以為你們寒門今天真的要去迷霧森里刷boss呢?」
進門之後,秋千蕩有些不滿地瞄了一座城池一眼,率先發難道,「昨天艾麗婭問你今天有沒有時間的時候,你說寒門今天有活動,不過現在看來你們好像很閑啊?怎麼,是不是對現在的老板有什麼不滿,所以學會撒謊偷懶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