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該!
如果不是因為看到那錦衣男子要殺小白的時候,上官玨貌似出手阻攔了一下,她才不會對他有什麼好臉色。
「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里吧!」
「當掉了?」上官玨神色古怪地開口,卻並沒有再說什麼。他當然不會相信蘇幕遮的話,畢竟那玉佩極為特殊,而且這京城里面最大的幾個當鋪都是他家的,要是真的當掉了,他不可能不知道。
上官玨叫了一聲,留給他的卻只是一個匆忙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容。
「玨哥哥,你怎麼弄的這樣狼狽?你身上都是血,難道受傷了?」那擔憂的模樣,若不是顧忌著男女之別,她恐怕都打算跑過來拉著上官玨細細檢查了。
「玨哥哥!」一個少女的驚呼響了起來,原來在徐彥方身後還有一個少女,正是早上跟著一起狩獵,徐彥方的嫡親妹妹徐茗兒。
面也微沒。蘇幕遮發出一聲驚呼,立刻奔到了小白身邊,只見它原本一身雪白柔順的毛發變得凌亂不堪,上面斑斑點點地沾滿了血跡,那股子天然的靈氣也消失無蹤,看起來奄奄一息,蘇幕遮心痛極了。
蘇幕遮才不知道上官玨在想什麼,她匆匆忙忙地往林子深處趕去,除了小白的洞穴,還有一個地方是他們經常去的,而且相當隱秘。現在小白肯定不可能再回到洞穴里面,那麼便只有那個地方可以去了。
上官玨被她這樣冷淡的態度微微一堵,神色間有些郁悶,搞半天是他自作多情了。這丫頭,怎麼每次見她都會被她冷漠的態度堵得說不出話來。正在這時,蘇幕遮已經自己向前一步爬上了陡坡。幸好這坡上面每隔一段距離都會有一棵大樹,她怕的並不費力。
「蘇姑娘,我送你的玉佩呢?」
「是你對不對?當初在那個樹林里面,是你救了我,怎麼,你不記得我了嗎?在酒店里面,你打包了一桌子飯菜,當時我還給你留了一塊玉佩。難怪我總覺得你看起來很眼熟,沒想到居然會是你。你不是在平安鎮嗎,怎麼會忽然來了京城?」
再三叮囑小白在深潭這里養傷,等到恢復了氣力之後再躲在森林深處,不要出來走動。為了避免被懷疑,這些天她也不打算再到林子里面來了。她在想,今天小白之所以會被發現,大概是和她有些關系,畢竟若不是覺察到她的氣息,小白不會隨隨便便地走出林子深處。
一行人迅速離開了龍月山,上官玨看了看好友,頓時詢問道︰「彥方,十三殿下的情況如何了?」
然而蘇幕遮覺察到他的舉動,卻是一把推開了他,神色冷厲而警惕。上官玨的手被推開,手心火辣辣的疼痛,頓時微微一愣。
「我沒事,彥方,茗兒,你怎麼回來了?」上官玨搖了搖頭,看了看自己一身狼狽的模樣,頓時苦笑道。
蘇幕遮一巴掌拍開他,怒目而視,心中卻有些忐忑,上官玨這幅樣子,難道是想起了在平安鎮的事情?
處理完這一切,小白總算是恢復了一點力氣,蘇幕遮這才松了口氣。模了模小白的頭安撫道︰「小白,你沒事真的太好了。這次怎麼會這麼不小心呢?剛剛差點就嚇死我了,不行,以後你還是盡量不要出現在森林的外圍了。」
「什麼是我不是我啊,快放開!」
一想到今天的危險,蘇幕遮就有些後怕。她擔心的是那個被他射傷的人不會死心,會再次派人追到森林里面獵殺小白。幸好這龍月山夠大,只要小白不再在這個地方出現,危險性就會小很多。zVXC。
「算了,只要在這京城,總會再見面的。蘇幕遮,你到底是什麼人,很快,我就會知道了。」
「阿玨,我們也走吧。」
刺客沒找到,而想起了意外出現的蘇幕遮,上官玨不知怎麼的,直覺還是想讓這件事情就此終止。只是,他還沒開口,不遠處卻響起了急促的馬蹄聲。上官玨抬起頭來,只見徐彥方帶著一隊人馬出現在兩人面前。
「不用了!山下是一條大河,那刺客的尸體早就被水沖走了,現在要去,恐怕根本就找不到什麼。」下意識地開口,上官玨解釋道,那幾個侍衛面面相覷,無奈之下只能點了點頭。
「是我又怎麼樣,難道只許你來京城,我就不能來嗎?快點走吧,在拖延下去,天都要黑了!」蘇幕遮沒好氣地開口,她可不想在這個時候和他上演「相認」的戲碼。
「我和那刺客纏斗著一起掉下了山崖,那刺客已經死了,我撿回了一條命,從下面爬了上來。」上官玨不動聲色地開口,下意識地瞞下了這一切。
上官玨有些激動地開口,一句話便道破了蘇幕遮的真實身份,顯然是把什麼都想起來了。蘇幕遮微微一愣,卻也並不意外,老實說說她雖然衣著打扮變了很多,那張臉卻沒變,雖說因為上官玨一直沒把她放在心上遲遲沒認出來,但是只要相處久了,他只要不是失憶,肯定就會想起來的。
「已經找了太醫,那傷口不深,十三殿下暫無大礙,你就放心吧!」
林子這邊,上官玨沿途找到了那個被打暈的侍衛,把他弄醒之後。那人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楮,看著四周的景色,頓時警醒過來。
這一幕,好像很熟悉啊!好像在什麼地方,他也曾經遇到過這樣的情形。上官玨眯起了眼楮,目光落在蘇幕遮清冷的容貌和眼神里面,腦中迅速閃現過一個場景,竟是情不自禁地拉住了她的手,月兌口而出道︰「原來是你!」
「好吧,只是我們不知道現在在什麼地方,只能一邊走一邊找回去的路。你跟在我後面,小心一些。」上官玨點了點頭,目光柔和地看著她,他們肯定要沿著原路返回爬上那陡坡,出于把蘇幕遮當成是弱質女子的心理,他下意識地伸出手準備拉著她。「上官公子,這是怎麼了?刺客呢?」
「小白,你還好嗎?」
「喂!」
見狀,上官玨也只能追上去了,不過,蘇幕遮的冷漠反而勾起了他莫大的興致,一邊攀爬一邊詢問道︰「既然你不想說那就算了,我記得你叫蘇幕遮是吧,難怪一開始見到我的時候,怎麼問你都不肯說出自己的名字。」
果然,她在路上看到了小白的腳印,隱隱約約還有血跡在路上。焦急地加快了腳步,蘇幕遮飛奔著跑向水潭邊,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哀鳴的白虎。
「多謝上官公子了,只是不知道那刺客的身份,我們不能怠慢,來人,下山去搜那刺客的尸體!」隨行的還有十三殿下的侍衛,他們對著上官玨恭敬地拱了拱手,立刻吩咐道。
「既然這樣那就算了,今天的事情多謝上官公子了,我們先走吧!」
「阿玨,你沒事吧?」
蘇幕遮開口,她現在擔心小白的傷勢,恨不得長了翅膀馬上飛過去。
「剛來京城的時候因為沒錢當掉了,既然你非要把玉佩給我,難道不是任由我做主嗎?」實在是受不了上官玨的聒噪,蘇幕遮冷淡地開口。
不過,看出了蘇幕遮明顯不想和他多說,上官玨也不準備自討沒趣了。兩人很快就爬上了山,這四周的景色也漸漸熟悉起來,蘇幕遮看了看天色,神色有些焦急地道︰「你在這里等著你的人吧,我要先走了!」
「嗷嗚、、、」有氣無力地叫了一聲,小白舌忝了舌忝她的手心,微微偏過頭,蘇幕遮隨著它的目光看過去,只見地上有一堆藥草,顯然是剛剛拔出來的。蘇幕遮頓時眼前一亮,把藥草嚼碎之後敷在了小白的傷口上,撕上干淨的內衣小心地包扎了起來。
「小白!」
看著漸暗的天色,蘇幕遮念念不舍地和小白道別,她今天出來的太久了,要是夜不歸宿,恐怕到時候都解釋不清了。
「我不放心你,送十三殿下回去之後便立刻帶了人趕過來,茗兒這丫頭非要跟著我一起來,我被纏的沒辦法,只能帶她來了。」徐彥方跳下了馬,眼神在上官玨和徐茗兒之間流連了幾下,神色有些挪揄。
「大哥你說什麼呢,人家只是擔心玨哥哥嘛!」徐茗兒臉色微紅,不滿地瞪了一眼自家大哥,嬌嗔道。不過,那目光卻不停地在上官玨身上,看到他身上的傷口,眼神頓時帶了一些驚慌。
「是啊,阿玨,你有沒有受傷,那刺客呢?」徐彥方也焦急地問道。
「唉,十三殿下的性子你我都十分清楚,今天的事情恐怕不會善了。雖說那刺客死了,我們恐怕也會被遷怒。那白虎雖然僥幸逃月兌了,我看十三殿下不會罷休,只要他好起來,這龍月山森林的野獸恐怕要遭殃了!」
上官玨嘆了口氣,語氣卻有些調侃。徐彥方也苦笑著搖了搖頭,那位殿下的確是不好惹的,再加上雙方各自的陣營不同,這一次他們回去之後,肯定會被連累吃些苦頭了。
十三殿下乃是韓妃娘娘所出,又投靠了大皇子薛氏一脈,和上官家本就有嫌隙。不管怎麼說,十三殿下都是主,他們保護不力,這罪責是逃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