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黃展博有些傲氣地看著他們三個問,不過當目光掃過安連鑫和楚念,最後停留在安月臉上後,傲氣的模樣便減退了許多,目光閃了閃,看著她噙著曖昧不明的笑意問︰「安月,真巧啊,你怎麼也和他們在一起。」
安月臉黑了黑,听到他跟自己說話,臉色很不好看。
因為同是在名揚學校里一直上學的,安月自然是知道黃展博,當初也是故意要和他分開班級上學的,對這人一向沒什麼好感,每次看到自己都用那種極度赤果的眼神看她,讓她極為厭煩。不過也並沒有說什麼難听的話來,她在外人面前一向是乖巧懂事的,除了喜歡和安陽頂嘴外,從沒和旁人吵過嘴呢。
因為名揚學校比較特殊,並不像一般的學校似的,一個班級里有四五十甚至更多的學生。而是十分規範的,一個班級里只允許有二十名,最多不超過二十五名,否則就會再開一個新班。
「安同學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和安連鑫對著的一名女生笑吟吟地說︰「楚念同學不喝也就罷了,畢竟年紀還小。可是安月同學可不小了,在座的哪個不是這個年紀,怎麼別人都喝的,她就不能喝。」
而黃展博就喜歡看她這幅隱忍的小模樣,每次看到她心里就跟貓爪一樣,癢的難受。只是顧及著安陽,一直也都不敢對她有什麼過分的舉動。
不過這話雖然說得好听,可是听在黃展博和葉思墨耳里卻有些像是施舍給他們的意思。黃展博身子微微動了動,卻被葉思墨按了一下右手,然後淡淡地輕笑說︰「雲夢酒店八零八包間,我們等著你。」
來到葉思墨所說的包間,班里的學生居然都在這里了。連平日里從不和人交往的裴慕離都在,當然,安連鑫現在並不知道裴慕離的底細,所以也不覺得奇怪。
葉思墨招呼安連鑫他們坐下,黃展博有些想要故意坐在安月身邊的意思,不過被安連鑫巧妙地給擋住了,然後被迫坐在安連鑫的一旁,有些氣呼呼的,眼眸里閃過一絲陰狠。
黃展博沒想到安月居然這麼護著安陽,頓時覺得醋意更大了,不陰不陽地冷笑說︰「還真是被我說中了,他就這麼沒自信,認定你一出去就會被拐走嗎?」
「你別不知足,多少女生巴不得我五哥對她們霸權呢,他對你霸權說明他在乎你。」安連鑫忍不住為安陽說話。
不過安連鑫站起來後並沒有說感激的話,也沒有立刻飲酒,反倒是笑吟吟地說︰「我喝這杯沒問題,就是安月和楚念就免了吧!她們還都是小女孩,不會喝再說喝了這個也不好。」
其他人看到他們三個進來,尤其是看到安月,都稍微吃了一驚。
黃展博眼眸里劃過一絲得意地笑意,卻還得了便宜又賣乖地說︰「怎麼,你就不怕我真能勾引你?」
安連鑫和楚念看著她只覺得好笑,她是被安陽保護的太好了,連這個都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雖然答應了,也大可以不必去,而且,事事都要問安陽,也難怪安陽老是禁錮著她,把她當成一個孩子,這麼單純的她,難保出去了不會被人騙。
倒是葉思墨開口了,先是溫潤如玉的笑了笑,淡淡地開口說︰「舍弟不懂事,讓安同學見笑了。晚上的聚餐,希望安同學和楚同學能夠參加,畢竟是為你們而舉辦的。以後大家都是同班同學了,也許還不只是三年同班,多交流認識一下也好。」
「還真是自大,」安月翻翻白眼,不過卻也抿著嘴笑了起來。
就連安連鑫都還以為安月肯定會飲酒的,畢竟是跟在安陽身邊,應該大小宴會場合都是出入的,怎麼能不會飲酒。
掛了安陽的電話,安月撇了撇嘴,對安連鑫說︰「你看吧,他一向就是這樣,霸權主義。」
而高中部只有六個班級,本來是挨著排的,不過因為三班比較特殊,有黃展博這個魔王在,所以安連鑫和楚念進來時,他們班里面別說二十個,十五個都不到,現在加上他們兩個,也就剛好是十五名。
並且她很少參加聚會,今天是怎麼跟著一起來了。不過很快就有學生回過味來,安連鑫是安陽的堂弟,跟著他安陽自然放心。
他一向誰都不怕,連他父母都不忌憚,可是卻偏偏怕這個只比他大兩個月的表哥,只要葉思墨說什麼,基本上他是有怨氣也不敢撒的。
「不許你這麼說他,」黃展博剛說完,安月就叫了起來,氣鼓鼓地瞪著眼楮瞪著他。
說話的這個叫司徒雨琪,是他們班的班花,也是高中部公認的第二美女。當然,第一美女便是安月,所以司徒雨琪一直對她十分的看不過眼。因為她一直覺得,如果沒有安陽的庇護,安月無論是論姿色還是論聰慧,哪里能和她相比。
不過這次,倒是眼珠子轉了轉笑著說︰「安連鑫同學還有小楚念同學,為了歡迎你們到我們三班來,我們班特意開了一個歡迎會,希望二位能參加。安月,既然都在一起呢,大家也都不是外人,一起去吧!」
「切,那你也要有這個本事,別說笑話了好不好。」安連鑫突然在一旁抿著嘴唇似笑非笑地說道。
「好,既然都已經開口了,我們自然要去,這個面子是不能不給的。」說著,安連鑫優雅地笑了笑。
安連鑫被他瞪了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慵懶優雅地笑了笑,把那個黃展博氣的更是鼓起了腮幫子。
誰都知道司徒雨琪是故意為難安月,可是她說的也並無道理。他們雖然才是高中生,不過生在他們這樣的人家,飲酒已經不是稀罕事了,有的家族還特意從很小的時候就鍛煉孩子,因為交際方面,飲酒是在所難免的。
「我沒時間,」安月想都不想的就拒絕了,安陽對她管的很嚴。尤其是上一次逃跑事件,讓安陽對她的管制更加嚴格了,沒有他的允許,從不允許她隨便參加什麼聚會,晚回家一會都不行。所以對于黃展博的提議,她根本就不予考慮。
這已經是黃展博N次邀請她一起參加聚會了,沒想到她又拒絕了。臉上有些掛不住,有些冷嘲熱諷地說︰「你就這麼怕安陽學長呀!他管的未免也嚴格了,還怕我拐走你不成。還是說,他對自己這麼沒自信。」
其實也好笑的很,安月雖然認定了自己不喜歡安陽,想要逃離他的身邊。可是自己怎麼說他壞都可以,卻決不允許別人說他一點不好。當然,其中的原因她從未細想過,根本就不知道是自己的佔有欲在作祟。只是覺得自己和安陽是親人一般,自然要護著他。
這不是明擺著埋汰他嘛,說他自不量力。
黃展博臉一黑,頓時急道︰「你什麼意思?」
一路上倒是楚念一直安安靜靜地依偎在安連鑫身邊,不禁讓安連鑫心里暖暖的。時不時地模模自家小孩的頭,還是自家小孩乖巧,自己說的什麼跟聖旨似的。
說完強勢地拉著黃展博離開這里。
三個人是坐同一部車去的,安月讓另一名司機回家了,並且給安陽打了個電話。不過貌似安陽的聲音有些疲憊,好像聲音還很低,應該是在開會。
當安月跟他說要出去參加聚會時,他先是沉默了片刻,安月一听他不開口立刻又解釋跟他說,安連鑫也跟著呢,安陽這才似乎放心了一般,輕聲嗯了一聲。不過叮囑她,一定要早點回來,不許喝酒。
可是他哪里知道安陽對安月的佔有欲保護欲有多強,別說飲酒,就是咖啡這種對人體不好的東西,他都從未讓安月喝過。
葉思墨是坐在黃展博身邊的,在桌子底下朝他踢了一腳,然後站起來淡淡地開口笑著道︰「今天是安同學和楚同學到我們班來的第一天,為了歡迎他們的到來,我們一起舉起杯來喝了這一杯。」
也難怪,安月在他們高中部也算是出了名的了。誰不知道安月是安陽的人,去年貌似有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竟然還想帶著安月私奔,結果自己不但被弄出了國,就連全家都被迫移民了。所以,覬覦安月的男生很多,只可惜玫瑰花固然好看,只是太刺手了。
三個人一起來到C城最大的雲夢酒店,這家酒店前兩年又剛重新裝修過了,所以看起來十分的干淨貴氣。听說這里的老板也是高干子弟,原本是某軍區司令的獨生子,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後來沒有子從父業,反倒是開了這家酒店。
安月卻撇撇嘴,不置可否。現在的她到底年幼,有太多不切實際的幻想,而一廂情願的認定了是安陽禁錮了她的生活。所以任何人說什麼話,她都會認為是在為安陽說話而已。
「哼,就算是被拐子也不會是你這種人。去就去,有什麼了不起的。」安月並不識得這是黃展博在故意激她,腦子一熱,就是想證明一下自己,所以一口答應了。
「你這個小丫頭,知道什麼是鴻門宴。」安連鑫寵溺地往她頭上拍了拍,然後笑著看著楚念和安月說︰「既然有人免費請吃飯,當然要去。放心,有我在,別說是鴻門宴,就算是刀子宴我也能保護你們好好的。」
楚念倒是很開心,摟住安連鑫的胳膊一臉崇拜地說︰「哥哥真棒,哥哥最棒了。」
等他們走後,安月不由得哀嘆一聲,皺著眉頭道︰「怎麼辦,剛才不改一時沖動就答應了他們,我都沒有問過安陽呢。」
「你…,」黃展博火了,揮舞著全都就要朝安連鑫揮過去,他自小就被當成小皇帝一樣養著,誰敢對他這樣說話。就連安陽,都不敢這麼明著嘲笑他。
「那是當然,」安連鑫被楚念恭維的心里甜甜的,帥氣的臉上露出迷人的笑容。
所以一間稍大的包廂,一桌子就能把全班同學坐下了。
他這麼一說,所有的同學還真都站起來了,不過也難怪,葉思墨是他們三班的班長,又有這樣的家世,號召力自然可見一斑。
不過楚念倒也顰了顰眉看著安連鑫說︰「哥哥,你真的要去嗎?我怎麼覺得像是鴻門宴。」
可是剛一揮拳頭就被人給攔下了,黃展博本想發火讓攔住他的人放手,哪想到一扭頭竟然看到是葉思墨,剛到嘴邊的髒話硬生生地給吞下去了。原本憤怒不已的臉漸漸緩和下來,拿著眼楮瞪了安連鑫一眼。
看著所有人都注視她的目光,安月不禁紅了臉,沒有安陽在身邊,她像是一個被剝了殼的蝸牛一般,根本無處藏身。而這個時候她不是去念安陽的好的,反倒是心里責怪起安陽來,如果不是一直以來他講她太過于保護,她怎麼會連這種起碼的場合都不能應對。
哪知道安連鑫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吊著眼角略帶著慵懶地氣息說︰「你不知道我什麼意思嗎?那可真不是一般的自不量力了。」
而司徒雨琪看出了她的窘迫,便更加戳戳逼人地說︰「怎麼,安月同學不肯給我們這個面子嗎?覺得我們這些小角色請不動你,連一杯酒都不肯賞臉。果然呀,有安陽學長護著就是不一樣,」
「我…,」安月被她的冷嘲熱諷說的更加囧了,頓時更加面紅耳赤起來,緊緊地咬著下唇,不停地顫抖,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這時安連鑫已經看出來不對勁了,正想開口替她解圍,還沒等到開口呢,一旁的楚念居然悠悠地開口了。聲音不大,不過卻清晰明朗地說︰「安月姐姐不是不給各位面子,實在是不會喝酒。不像這位姐姐,一定很會交際,就連端酒杯的姿勢都是這麼瀟灑,倒是讓我想起上一次跟著叔叔他們參加宴會,可以在所有人中間游走自如的交際花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