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氣惱地看著葉思墨,本來想用最後的親情來喚醒他的良知,可是沒想到,他居然還是這麼冥頑不靈。
想到安陽,不由得將手伸向了自己的枕頭底下。
葉思墨卻皺著眉頭說︰「月兒,你又怎麼不理解哥哥,哥哥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呀!哥哥這一輩子就這樣了,可是你不一樣,你還有大好的人生。所以哥哥要為你鋪墊更好的未來,只要哥哥有錢有勢,就不會再有人敢欺負你。到時候你想要什麼樣的男人都可以,安陽又算什麼。」
可是世事難料,誰知道沒有過多久,還沒等到她將兒子真的給推到慕家後她自己就得了癌癥。也難怪,這些年一直顛沛流離地生活,身體是不可控制地會出現一些狀況。一開始她也就沒上心,被滿滿地仇恨所充斥著,可是等後來發現了,已經晚了,到了癌癥的晚期。
「傻瓜,我愛你都來不及,你不要恨我才好。」安陽苦笑道。
但是後面越來越大,我也就越來越害怕。我怕你對我這麼好,我怕我愛上你,更害怕有一天你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而恨我。
趕緊地將一劑藥拿出來給安陽吃下去,一邊喂他吃一邊說︰「這個是可以緩解你身上無力的解藥,不過要二十分鐘後才會有效果,我們等二十分鐘後就離開這里。我把手機給你,你給安連鑫打個電話,讓他過來接你。」
安陽臉色一變,喃喃自語道︰「不好,念念可能有危險。」
迅速地從哥哥身上掏出鑰匙來,這里的構架並沒有那麼復雜,也沒有密碼門之類的。因為是臨時制造毒品的地方,所以防守也只是對外圍防守,內部並沒有嚴格的防護。
不過,安陽並沒有把她推開,就讓她那麼抱著,他也很想念她的懷抱、她的氣息。
可是哪想到後來他結婚沒多久,便不行車禍死掉了。當然,他不知道的是,因為當時的一時貪念,他的死是被歐陽夏雪找人做的手腳,為的就是讓自己的兒子能夠順利地繼承葉家的財產。
她渴望著親情,可是也知道安陽和她沒有那層血緣關系,又做不來如同金貝和楚念一般的親熱程度。是她自己心里有道坎,將自己給拒之門外。所以,才會越發的貪戀葉思墨和她的兄妹之情。
誰知安陽卻說︰「我知道你和他什麼關系,你們是親兄妹吧!否則,你不可能這麼絕情地離開我和他走,你是我養大的,我還不了解你。總是性子那麼軟,因為是孤兒,其實對親情尤為渴望。雖然你不說,可是每一次看到金貝跟我撒嬌,你都會羨慕的眼紅。而你自己卻又對我做不出那樣的事,總覺得我和你不是親的,那樣做就像是女人在討好男人一般。是你自己心里過不起那個坎,可是卻又渴望的不得了。」
安月眼圈更紅了,又緊緊地撲倒在他懷里,哽咽地說不出話來。
「別哭了,如果要說誰對誰錯,也根本就分不清楚。月兒,就讓我們忘了那些事吧!過去的就過去,從此後,我們重新開始。」安陽已經恢復了力氣,將她給緊緊地抱在懷里,鄭重地宣誓道。
說完,又意識到不對勁。按理說他們在這邊說了那麼多話,如果楚念就在隔壁,應該都能听得到的,沒理由,她听到了也不搭腔。
可是安陽只是輕笑,什麼都不再說了,就是這樣抱著她。身上還軟綿綿的沒有什麼力氣,抱的也沒有什麼勁,不過兩只手卻是死死地扣在一起,將安月給圈在自己懷里,生怕她又跑了似的。
當時死的時候她是將他們托付給自己的堂弟歐陽夏林的,想著跟著他總歸不至于太過于落魄。但是沒想到,一年後歐陽夏林也死了,也是因為安家人。
安陽緩緩的語氣將她所有的弱點和心事全都說出來了,听得安月微微愣了愣,隨後愧疚地垂下頭。
不但說出她所懷的孩子不是她的,還告訴她其實是個乞丐,當場讓她在現場瘋癲起來。
趕緊地將哥哥給搬到床上放好,然後又蓋上了被子。
她倒希望,安陽能罵她打她,這樣她心里才能好受點。
這一切,都是一早設計好的。你沒讓我們失望,果真就收留了我。只是,出乎我們意料的是,不是你的父母收留我,而是你收留了我。可是當時我們都太小,根本就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反正就很高興,總算是留在你身邊了。
整個事情就是這樣,可能是因為太小的緣故,安月對這些記憶並不是很深,如果不是葉思墨一直以來給她灌輸這些思想,她自己都快不記得。甚至,都忘記了母親的長相。
「安陽,我能求你,放過我哥嗎?不管怎麼說,他都是我哥,我…不希望他有事的。」安月無奈地道。
再後來的事情,也就順理成章了。安梓俊弄得歐陽家幾乎垮下來,而歐陽夏雪也被送進了瘋人院。她明明只是一時失了心智,可是卻不是真正的瘋癲,但是被安梓謙強制性地送去瘋人院,在那里過上了非人的生活。
他對我真的好,因為有著那層血緣關系,我也可以像金貝對你撒嬌一樣的對他撒嬌。我覺得很開心很快樂,可是你又要接我回去了,哥哥也在那個時候逼我,讓我回到你身邊。安氏的幾單生意都是我偷偷地泄露給哥哥的,包括我們到山里面去野餐,手機沒有信號是因為我身上帶著干擾器。
「我…,」安月被他問的眼淚婆娑,最終點了點頭,又怎麼會沒有愛過。
可是葉克澤是有未婚妻的人,所以一直遲遲不敢將歐陽夏雪帶出去。但是又不願意放棄這道美味,于是就將她給禁錮起來。在後來,一年之後,又生下了安月。
眼淚肆意而出,她寧願安陽恨她從此以後再也不理她。
安月哭的很傷心,現在舊事重提,不管怎麼說,歐陽夏雪都是她的親生母親,那樣悲慘的遭遇,再次被提及,即便是印象不深刻了,也還是心疼的無以復加。
而跑掉後的歐陽夏雪就踫到了葉家的獨子葉克澤。
瘋人院那種地方,別說是她這種受了打擊的,就算是個好人在那里也早晚會被逼瘋。
安月說完這一切,長長地舒了口氣。似乎整個人都覺得輕松了,不管安陽會不會原諒她,至少她心里不用再藏著這些秘密。
聯系到弟弟歐陽夏林後,便離開了葉克澤。葉克澤看她恢復了神智,也就不敢再對她多加糾纏了。孩子也讓她一並帶走,原本想著自己還年輕,反正以後還會有孩子,再說有未婚妻,這種私生子也是曝不得光的。
安陽心疼地模了模她的腦袋,低下頭親了親她的發絲,柔柔地說︰「別哭了,因為我知道,其實你才是最痛苦的。小嬸嬸都告訴我了,你和葉思墨的身世。你們不光是兄妹,和我們家也有仇吧!不然也不會選中我讓我來收養你。」
趕緊地走過去,生怕晚了安月就改變主意,不願意和她親近了。
就那樣,歐陽夏雪在里面被逼的半瘋半顛。一會清醒一會糊涂了,漸漸的,安梓俊也就對她的事情不再關注了。她唯一的一個弟弟歐陽夏林便將她給接了出去,但是卻沒有看住她,被她給跑掉了。
「對不起,對不起。」安月終于開口了,可是也只是一遍遍地說著對不起三個字。
深吸一口氣,又輕緩地說︰「哥,你過來,我有事跟你說。」
「為什麼,非要這麼寬容,你根本就不是個寬容的人,為什麼現在又要對我這麼寬容。」安月捂著臉哭泣道。
「我明白了,」安陽微微地垂下眼眸。
心里越發的難受了,對安陽的愧疚之心,讓她痛的無法呼吸。只能緊緊地上前抱住他,抱的緊緊的,勒的安陽都快要喘不過來氣了。
「這就好,這就不枉我一番痴心。」看她點頭,安陽不由得失笑起來,眼眸閃閃,仿佛得了不得了的寶貝,又將她給抱在懷里。
後來,你要送我離開,哥哥也離開了,我們之間的聯系也就多了起來。以前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我們也只是偶爾偷偷地聯系過,但是後來離開你,我和哥哥的聯系也就更多了。
會墨上和。「月兒…,」葉思墨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似乎沒想到她竟然會給自己下藥。
「不要跟我說對不起,我說過,我們是夫妻,不需要用對不起這個詞。為什麼不離開,是因為葉思墨嗎?」安陽緊逼著問。
「嗯,好的,還是你想得周到。」安陽點點頭,結果手機,不過很快又欲言又止地說︰「可是念念…這麼大一個毒品加工廠,如果鑫弟過來的話,肯定也會把警察給帶過來,到時候葉思墨…。」
「那你呢?」安陽似乎沒有任何質疑地將她喂得要吃下去了,听到她的話,微微皺著眉頭問。
原以為安陽即使不憤怒,也會震驚。可是安陽從始至終都是靜靜地听她說完,等她終于說完了,才緩緩地說︰「是的,我原諒你,我還愛你。」zVXC。
路上踫到了幾個人,也都是畢恭畢敬地叫了她聲小姐,倒是沒有人詢問她要去干什麼。
安月看著他不可置信的樣子,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忍,可是想起安陽來,卻又咬了咬牙狠狠心,絕情地說︰「哥,別怪我。」
她真的不想這麼對他,只是…昨天也是無意中听到有人在交談,哥哥居然把安陽也給抓來了,而且就關在這里,她不能置他于不顧。就算是和他以後再沒有可能在一起,可是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哥哥把他害了。
因為嫉妒憤恨,讓她喪失理智地陷害安梓俊受傷,然後希望和他結婚。可是沒想到,就是那場婚禮,讓一切的惡果都產生了。當著全國人民的面,安梓俊將她的自尊都給踐踏在腳底下。
安月皺著眉頭說︰「我哥很會利用人做感情交易,之前那個叫初戀的女人就是跟他做了感情交易。那個女人好像和念念有什麼仇恨,應該也是上一輩的事情。原本那女人已經被我哥給拋棄了,可是昨天我看到她居然也在島上。所以我怕,她會對念念不利。」
急忙拉著安月朝那邊的房間走去,一到門口就看到門是大敞開著的,里面根本就沒有一個人。
歐陽夏雪對她的責罵也就少了許多,最憤恨的就是葉思墨那張臉。
先是不可置信地晃了晃眼楮看著她,當終于確定眼前的人是她後,沒有欣喜若狂的反應,也沒有怒斥責罵的憤怒,更沒有激動的顫抖不已,而是微微地勾了勾唇,十分平淡的說了一句︰「回來了。」
可是等他來到安月身邊,安月湊著嘴巴往他耳邊來的時候,卻不想,隨之而來的還有一根針,迅速地扎在了他的脈搏中。
安月曾經是兒科醫生,可是對于麻醉這方面也很有經驗。她知道需要多少麻醉藥可以麻醉一個大人,更知道可以將其麻醉多長時間。
本來這兩個孩子就不是她想要生的,每次一看到他們就想到他們為何而來,也就更加的憤恨。尤其是葉思墨,被她打的更加厲害,因為葉思墨的長相有七分像極了葉克澤,三分才和她有些相似。
「安陽,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我那麼壞,我騙了你,我還利用你,我還…在你結婚的時候跑掉,跟你最恨的人走了,讓你丟盡顏面,為什麼還要對我這麼好,還要原諒我。你應該恨我的,或者打我罵我一頓呀!」安月嗚嗚地哭起來,安陽的話如同一把利劍一般,狠狠地在她心上穿刺。
因為那樣,哥哥很快就趁機將安氏的股票弄得大幅度下跌。而哥哥也用了一些手段,讓念念的一個叔叔背叛了她,挑起虎堂和青幫的矛盾。其實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因為你提了美麗島,哥哥是擔心你想要調查美麗島,所以才會弄出來這麼多事,為的就是分散你的注意力。
不甘憤恨,讓她把所有的怨氣都發在了兩個孩子的身上。
卻听得安月眼圈一紅,眼淚不可抑制地流了出啦。
于是她就想到了葉家,就策劃了那起車禍,準備等葉克澤死後,將自己兒子推到葉老爺子的面前。
葉克澤和歐陽夏雪也算是舊相識,早些年也曾愛慕過歐陽夏雪,現在又看到她一個人瘋瘋癲癲地在路上,就把她給帶回來家。可是沒想到,你和安連鑫會這麼快的就把事情搞定了。並且真的把注意力放到了這座島嶼上,于是哥哥就讓我跟你提結婚的事,準備給你來個沉重一擊。只是想利用這件事將你打垮,誰知道你會跑來追到這里。
可是安月卻躲開了,抽了抽鼻子看著他認真地說︰「你覺得你可以原諒我,只是認為我是葉思墨的妹妹吧!可是你不知道,其實,從我一開始被你收養都是一個陰謀,是我和葉思墨故意設計的。包括那個抓我的男人,包括我們早就設計好了,你會經過那里,我跌入你的懷中。
我現在告訴你了一切,你都知道了,還愛我嗎?還能原諒我嗎?一定恨死我了吧!」
而安月的長相和葉克澤則是沒有一點相似之處,反倒是像極了她的小舅舅歐陽夏林。歐陽夏林本來也是個美男子,安月的長相和她母親和舅舅相似,所以也算是個小美人坯子。
「月兒要跟我說什麼?」葉思墨很開心,看到安月終于不再怒斥他排斥他了,臉上露出興奮地笑容。
說著,又是嘆息一聲,將事情的原委都說了出來。
面對她深深的自責和道歉,安陽倒是平靜的很。一如既往的揉了揉她的頭發說︰「我不怪你,別說這種話了,我們是夫妻。已經交換過戒指了,也領過結婚證,雖然婚宴沒有吃完,不過,也已經是合法夫妻了。所以,別對我說對不起。你是我妻子,無論怎樣,我都會原諒你的。」
竟然想到了這個辦法,把安月送到安家人身邊讓他們養虎為患,自己則是去認祖歸宗,然後向兩邊人報復,報復他們心中的憤恨。
還有我們四個突然分開,其實也是我做的手腳。在水里做了手腳,你知道的,我是學醫的。所以弄一些藥物,讓人產生幻覺和暫時性失聰都是輕而易舉的。其實我們四個就在那周圍活動,可是因為對外暫時性失聰所以根本就听不到對方的呼喚。
「安陽,」安月一邊給他揉著頭部的一個穴位,一邊又叫了一聲。果然,揉了那個穴位後,安陽倒是很快就清醒過來了。
小時候,安月沒少護著哥哥。以至于每一次也會被母親打罵,可是也沒有打罵很長時間,在安月三歲不到的時候,歐陽夏雪就死了。臨死前還將自己慢慢地憤恨都傳授給了兒女,尤其是兒子葉思墨。
「那要趕緊找到念念,這幫人,再喪心病狂的事情也能做的出來。」安陽陰沉著臉道。
再說,她是大小姐,這里的人也都是知道的。就算是看到她,也沒有人敢上前問什麼。畢竟葉思墨對她只是不準出島,也沒有說不準她在內部走動。
趕緊模了模他的鼻息,又模了一下他的脈搏,片刻之後,這才微微地松了口氣。只是昏倒而已,幸好。
安月鼻子抽了抽︰「過去的真的就能過去嗎?你不會恨我?」
「你不問我和他的關系嗎?」安月略微詫異地說,從心底而言,她是又想告訴安陽原因,怕安陽誤會她和葉思墨的關系。又害怕告訴安陽原因,怕以後他們會因為這個原因,再也無法有任何交集。
是的,他說的沒錯。
「唉,」安陽看她這幅樣子,最終無奈地嘆了口氣。「一直以來,我也渴望你能像小孩子一樣對我撒撒嬌,小的時候你還是會撒嬌的,可是隨著年齡越老越大,你也就跟我越來越疏遠了。後來楚念和鑫弟來了,我特意讓他們住在家里就是為了讓你看看,楚念是怎麼和鑫弟相處撒嬌的,沒有血緣關系,依舊可以那樣肆無忌憚。可是你還是始終都不學不會,總是那麼疏遠。到後來,我也就認命了,覺得你性格就是這樣,而我的性格也是這樣,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麼來改變對方。一直到我們結婚的那一天,你走了,小嬸嬸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我才終于明白過來。其實,你的性格是一部分,還有一部分,你心里藏著這個事情吧!一直壓著你,讓你不得松懈,想要和我接近,又怕和我接近,就是從英國回來,和我在一起也是葉思墨同意了,你才肯的吧!可是月兒,我真的很想知道,你自己是怎麼想的,是不是真的愛過我。」
是的,他說的沒錯。她和葉思墨是親兄妹,雖然只差了一歲,可是是真的親兄妹。他們的母親叫歐陽夏雪,曾經也是一個大家閨秀,可是卻因為愛上了安陽的父親安梓俊,最終走向了不歸路。
「月兒…,」葉思墨又叫了一聲,可是終究抵不過藥力的作用,最終砰地一聲倒在床上。
歐陽夏雪雖然時而瘋癲,可是她出眾的外貌還是在那里的。于是葉克澤便趁著她混亂不清時了他,也就有了後來的葉思墨。
兩人就這樣抱著抱了一會,還是安月先反應過來。她給葉思墨下的麻醉藥並沒有很長時間,她怕時間長了對他身體不好。統共也就一兩個小時,現在又用去了那麼長,她怕一會哥哥醒來發現了,到時候安陽就走不了了。
可是不管怎麼說,他們兩家的仇恨還是在這里,是想要忘也忘不掉的。
「可是,我只愛安陽。」安月涼涼的道,看著哥哥有些喪心病狂的樣子,心徹底涼了。
平淡的好似她只是出去走了一圈,還不到三分鐘的時間又回來了一般。
抱了一會,安陽便將她推開,急急地說︰「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里再說吧!對了,念念也被關在這里了,就在隔壁,我們去救她。」
于是就剩了這兄妹倆孤苦無依,本來是應該流落街頭的,也確實是流落街頭了一段時間。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歐陽夏雪從下打罵的緣故,葉思墨比起一般的孩子要早熟許多。
安月點點頭,可是又怕哥哥醒來了之後發現她放走了安陽,再讓人過來抓他們。到底兩個人在這座孤島上不可能是哥哥的對手,于是還是趕緊掏出手機來對安陽說︰「你還是先跟安連鑫打個電話吧!讓他也趕緊過來支援,不然的話,我們兩個恐怕救不出來念念。」
她想要報復安梓俊,想要恨恨地報復安梓俊。可是安梓俊的能力太大,她一個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即便是歐陽夏林也算是小有成就,可是跟安梓俊比起來,還是不行。
他一說,安月哭的更厲害了。
原本瘋癲的歐陽夏雪卻在生下兩個孩子後,神智恢復了許多。當漸漸將所有的事情都想明白了之後,便開始恨起來。
手里攥著鑰匙,終于來到了關押安陽的地方,看看左右沒人,迅速地將鑰匙掏出來打開門。
安月抿了抿嘴唇,最終點點頭。「其實,他很可憐,除了錢外,他什麼都沒有了。沒有人陪在他身邊,如果我再離開他…所以,我不能離開。」
「月兒,你想到什麼?」安陽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樣,急忙急切地問。
安月愣了愣,不敢看他的眼楮,撇過臉說︰「我不能離開,我要留在這里,對不起。」
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她和安陽,從一出生就注定不能在一起的,現在更加不能。這個認知讓她痛到了極點,也讓她恨到了極點。當初為何被仇恨迷住了眼楮,只想著到他身邊來索取仇恨,卻不知道,同樣自己也會有所付出。
而一開門就看到安陽昏倒在地上了,不由得臉色一白,飛快地跑到他身邊抱著他哭泣地問︰「安陽,你怎麼了?安陽。」
記得我第一次離家出走嗎?我是真的想走。哥哥那個時候已經開始在葉家有了一點身份了,所以他的野心也就大起來。他讓我留在你身邊,幫著他將安氏搞垮。我害怕,就想走掉,那時候很幼稚,哪里知道是走不出你們兩個人勢力範圍的。
「可是哥哥還在房間里睡著呢,念念怎麼會…,」安月說著說著突然閉了嘴,她怎麼忘記了,還有一個人在島上,有可能對楚念不利。
安陽點了點頭,他自然是理解她的心情的。她性子軟,對親情又格外看重,更何況葉思墨是她唯一的哥哥。
正想答應她來著,突然葉思墨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帶著濃濃冷意地道︰「你還倒真是念著我是你哥呀!」
安月和安陽听了听他的話都是一驚,不約而同地朝他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