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賊之這丫會飛 第十四章 告誡與抉擇

作者 ︰ 19850405

~日期:~10月29日~

零丁鎮的清晨,有些稍冷,此時空氣中還蒙著一層薄霧,不過這個時候,也是鎮里的人陸續起來的時候,在港口上夜班的人,還等著被換下來呢。

「克勞爾叔叔,早上好。」

剛剛走出屋門的夏,微笑著朝迎面走來的一位鎮民打起了招呼。

「噢,是夏啊,」

听到夏的問候,這名鎮民露出了笑容,回應道,

「今天又到了出海的日子了嗎?祝你和老維爾今天會有個好收獲。」

「承您吉言。」

夏聞言頗為高興的點了點頭,然後便一路小跑的奔向了港口。

等他來到港口時,這里已經人聲鼎沸,需要出海的人在港口中不斷來往,吆喝。

幾年前的海賊之夜給這座港口留下的痕跡,如今已經完全消失不見了。

那一夜的鎮子可謂是血流成河,碎骨海賊團全團被殺絕,而黑蟻海賊團事後卻展示出了另夏,魯西恩和羅賓都目瞪口呆的身份——他們竟然是由這個鎮子里的一部分青壯們所建立起來的海賊團,一代代的黑蟻黑賊,實際上卻是和護衛隊一樣的鎮子守護者,他們打著海賊的旗號,調查四周海賊團的情報,不斷的挑動各個海賊團之間的爭斗,每隔一段時間,還會選出那些對鎮子有真正威脅,又在己方應付範疇之內的海賊團,將其引出消滅。

零丁鎮屹立于偉大航路入口附近百年而不倒,靠的其實就是這一手,連北海海軍分部都不知道……

也許是因為一同弄死了碎骨的關系,黑蟻海賊團的團長黑蟻對夏的態度倒是不錯,當時就提出了邀請,並拒絕了鎮長要將羅賓交予海軍的暗示。

不得不說,雖然黑蟻海賊團也是鎮子里出來的,但他們和鎮長那批人卻不是一個系統,並不存在從屬關系……

但最終,夏還是婉拒了,雖然知道對方並非為賊寇,但他還是不想和其他的海賊打交道,對這個群體,他本著有多遠就離多遠的態度。

羅賓和魯西恩就不一樣了,羅賓自然是不會留下,而魯西恩,似乎是對黑蟻海賊團極為崇拜,三人就此分別,羅賓與魯西恩隨著黑蟻海賊團離開,而夏則留下,成了鎮子的一員。

三年時間,一晃而過,夏已經15歲了,他的形象也不是三年前那般的瘦弱模樣,他已經是一個身體成長的十分健康的青年人了。

他輕巧的在人流之中穿梭,和熟識的人打著招呼,最終,當他停下腳步時,他已站在了一艘單桅單層甲板帆船的面前。

「夏,你來晚了。」

一個老頭正好從船艙里走了出來,他便是老維爾,他正不滿的看著夏,

「你可是漁夫啊,漁夫不應該遲到,時間很重要,也許你會因此錯過最好的捕撈區域,這可是先到先得。」

「我哪有遲到,你一晚上都在船上,當然不需要管路上的時間啦。」

夏沒好氣的哼哼了一聲,然後跳上了船,

「還有,我可不是漁夫啊,我跟你學海上的知識是為了能至少懂點在海上生活的方法,而不是為打魚。」

「嘿,不做漁夫,那你要做什麼?你討厭海賊對吧,那海軍也不是什麼好差事,說不準哪天就把命給送了。」

老維爾瞪起了眼楮,

「老頭我可是老無所依啊?難得有你這麼個小子可以繼承我的老伙計,你不當漁夫的話,它可是要傷心的!」

「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的夢想是當一個冒險者啊,再說了,你哪里老無所依,鎮子西邊的那個寡婦,你們不一直在眉來眼去嗎,人家的女兒都問我至少幾十次啦,問你們什麼時候會結婚!」

夏直翻白眼,這老頭現在每天干的事情就是憋著勁叫繼承他的漁夫事業了……

原本這艘船是要兩個人才能使,但夏的能力卻讓這事情他一個人來就可以了。

當然,這已經是在老維爾已經將他所通曉的駛船知識和一些基礎航海知識教給了夏之後的事情了。

海賊世界是個正兒八經的海洋世界,赫赫有名的紅土大陸,雖有大陸之名,實質上卻根本就是一段從海平面升起後直插入雲中,以南北向繞了整個星球一周的海上山脈,那根本就不是人類隨便住的了的地方,光是想上去就是問題。

夏在漫畫上也就看到聖地這麼一座城市,他估計也就這麼獨一號了,而在聖地之外,人類便是居住在一個個大小島嶼上,這些島嶼構成了一個個以國家或者非國家形態存在的地區社會,它們連接到一起,便是整個海賊世界的文明。

這是海賊能夠興起的基礎,國家的力量在大海上被無限壓縮,強者們的力量被無限的放大。

但就是這樣的世界,依然有著太多的未探知區域,偉大航路便是其中的代表,而夏的願望,便是踏遍這世界的每一個角落,至于其他的,他沒興趣。

老維爾還在一邊絮絮叨叨,但夏已經不管他了,是時候了。

他伸手一點,桅桿上的風帆便升了起來……

不多時,這艘單層甲板的單桅帆船就穩穩當當的駛出了港口。

夏站在船沿,他最喜歡的就是這種迎著浪朝前行駛的感覺,船體的吱呀聲,水花的拍打聲,都讓他覺得心中舒坦。

至于打魚,還是不說這個了吧……

不過別看這是艘漁船,但其實遠航能力還是不錯的,船體也很結實,如果夏願意,它今天是漁船,明天就可以不是了,老實說,三年來,夏對這附近的風景,已經有些膩了。

他回過頭去,老維爾正坐在船艙艙口,看著四周的海面,哼著小調。

「這老頭……」

夏笑了,他想起了鎮子西街的那位寡婦大嬸,和她那個有著一頭火紅頭發,性格十分火爆的女兒。

據說,大嬸年輕時其實還是很漂亮的,夏對此倒是不太懷疑,畢竟那位女兒確實擁有作為一個美女的一切條件。

不過,自己終究跟他們不是一路,這種生活雖然很好,但卻不是他想要的。

「怎麼啦?夏,還是想出海?」

老維爾正好撇過頭,看到了夏臉上的異樣神情。

到底是老人家了,那察言觀色的本事真是一等一,才三年時間,夏在他的面前已經根本不可能藏的住任何情緒了。

「何必呢,留下來多好,大海,並不是只有美麗的一面啊。」

老維爾臉上那平日有些無賴的神情此時盡去,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嚴肅,

「冒險者,即便听名字,也知道是什麼,但你知道,一旦踏出了這一步,你會成為什麼人嗎?你知道世人是如何稱呼你們這種人的嗎?」

「什麼人?」

夏一愣,當個冒險者而已,應該不是什麼很嚴重的事情吧?

「哼,什麼人?當然是海賊,不然你以為會是什麼人?」

老維爾冷哼了一聲,

「以冒險為目的的人,在大海上是不會服從任何人的管制的,這種人,就是海賊,哪怕你不會劫掠他人,你也僅僅是不搶劫的海賊而已,海軍一旦遇見你,就會把你抓起來。」

「什麼?這還講不講道理了!?」

夏先是啞然,然後才是生氣,這樣的邏輯在他看來簡直是莫名其妙,不服從管制就要被定義為海賊,喊打喊殺,這所謂的政府還敢更離譜一點嗎?

「不服從他們的管制就是海賊,這也太橫了點吧?」

「大海那是講道理的地方嗎?再說,你知道沒有秩序的大海,是多麼的可怕嗎?」

老維爾神色冷淡,淡淡說道,

「我寧願接受**地方官員的管制,也不想死于‘自由’的大海!」

他的目光中露出一股疲憊,

「我都這麼老了,打不打魚,無所謂了,正如你說的,反正有人養我,這艘船早就是你的了,但是!」

他走上前,拍了拍夏的肩膀,

「你最好想清楚,到底要不要走出這一步,一旦成了海賊,那麼一輩子都將是,政府說你是海賊,那在世人眼中,你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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