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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駕到!四殿下駕到!」太監的通報雖說遲了那有力的聲音,卻如給這兩個人的出現多描繪了一筆濃重的色彩。
有著相似的外貌,相同的高貴血統,卻擁有不同性格,不同氣質的兩兄弟,站在門口,黃袍威嚴,藍袍深沉,有如猛虎下山般的氣魄,有如靈蛇出洞般的冷靜。
而兩位高高在上的皇子親身駕臨只為了為一個姑娘證明她的身份,而且又出現得如此之巧,有如上天的安排,或,有人有意而為之?
震驚,在每一位在場人士眼中劃過。
好奇,會出現怎樣的結果。
賀蓮同樣帶著一絲疑惑,望著他們信步而來,在身側站立。
難道他們認出了她?
跪著的小丫頭,仰視著他們,更加高大,凌厲,和那天塌下來有他們撐著的氣勢。
心,頓時安了。
「太子,你是說有證據證明林蘿是林丞相的養女?」姬皇後微眯著眸子,平淡地問道,與林蘿的身份相比,她更好奇太子為她出頭的原因。
「是的母後!」太子收著下頜,余光掃了一眼跪著的小女人,眸子中並無波瀾。
說著,太子從袖口里掏出一封書信,宮女接過上前遞給姬皇後,姬皇後抽出信紙閱讀了起來。
看了看落款,又抬眸瞄了一眼賀蓮,凌厲的眸子稍顯柔和,不過仍面無表情的說道︰「這的確是林丞相的親筆書信,可為何會在太子的手里?」
「回母後,是時歸帶來的。」
「林時歸?」姬皇後再次眯了眯眸子,整個事件發生,給她一個感覺——局!幾個人聯合起來設了個圈套讓她往里掉,不是因為錯露百出,而是這身份圓得太完美,人證物證聚在。
試問,若是此女無可疑之處,用得著丞相,丞相之子同時為其作證嗎?
威儀鳳眸輕抬,「太子和四殿下為何出現如此及時?」
太子語氣一頓,天晴連忙接話道︰「回秉母後,兒臣與太子殿下听聞母後在辦品糕宴,于是便想來嘗試一番,誰知湊巧在門外听到母後對林蘿姑娘的質疑,于是便沖了進來。」
皇後點了點頭,「嗯,既然如此,是本宮錯怪了林蘿姑娘了,賞賜榛果蒸糕,太子和四殿下也入座吧。」
「呀!」
這太子和天晴剛要舒一口氣,姬琳突然吼了一嗓子,尖銳的聲音,刺耳得緊。
目光齊聚姬琳,姬琳在自己身上來回模索,似是在找尋什麼東西。
「我的戒指不見了,皇後娘娘您送姬琳的戒指不見了,這該如何是好!」姬琳一臉焦急的模樣,求助地望向姬皇後。
姬皇後看了看姬琳遞過來的眼神,略有些訝異,隨後似看出了些什麼,便吩咐道︰「你們還不快些幫姬琳找!」
宮女太監們忙碌起來,殿里殿外通通找了個遍,太子雙手環胸在座,一臉不耐,這種鬧哄哄女人多的場合,他毫不掩飾地表示不耐煩。
況且在尋找的過程中,姬皇後也沒有讓賀蓮起身,不知怎的,看著那小女人可憐巴巴地跪在那,心情是極度不悅。
太子身側的天晴也是如此,深邃而明亮的眸子目不轉楮地盯著中間一襲紅衣,無論身影和微卷的頭發,與他心中的那個女孩沒有半點差別的女子。
這世間會有如此多的巧合嗎?
巧合多,不意外,而多種巧合同時發生在一個人的身上,那便不是巧合,而是必然!
「母後,你們找吧,我們帶林蘿姑娘先走了。」太子實在無法再忍,想提前退場。
說著已經起身朝賀蓮走來,賀蓮心中暗笑,有時候太子這急性子也有好處,起碼不用讓她跪在地上這麼久。
「我想起來了!」
太子剛要拉賀蓮起來,姬琳的喊聲把太子嚇了一跳,不過太子只是停頓了一下,下一刻還是伸出大手扶了賀蓮起來。
小手握上大手的瞬間,那比從前粗厲卻更結實的手掌給她帶來一絲溫暖,對上他的雙眸,情不自禁地放了一下電,那握著他的大手便忘記了松開,銳眸回應著她釋放的電流。
「哥!」在場鴉雀無聲,天晴輕聲的一喚,卻是清晰傳進每個人的耳朵里。
因為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那牽著手的二人,之間不太尋常的氣氛,而默默盯著他們,連姬琳都一時愣怔忘了找那明知道在哪兒卻假裝不知道的戒指。
「太子,這成何體統!」姬皇後陰沉的聲音終是將沉醉在如夢境當中的太子叫醒。
兩人的手驀然分開,尷尬地垂下視線,一抹紅暈浮上太子的臉頰,引來姬皇後柳眉微蹙。
姬皇後看向門口位置的姬琳,「姬琳,你方才說想起來了,你想起那戒指掉哪了嗎?」
「是的,回稟皇後娘娘,姬琳記得在來寢殿之前,有去過林蘿妹妹的別院。」姬琳將瞄頭直指賀蓮,她的目的很明確,就是想整治這小賤人。
皇後目光移向賀蓮,「林蘿,你可有見過姬琳的戒指?」
「回皇後娘娘,林蘿沒有見過。」
「不可能!」姬琳走上前來,委屈的說︰「我方才一直跟林蘿妹妹在一起,我還挽著你的手臂,你豈會沒見到?」
賀蓮鼻息微微一哼,「不過是一枚普通的戒指,我沒注意也不足為奇。」
什麼事都想往她身上栽?方才姬琳踫觸她的時候,她極為小心,生怕姬琳會對她使出什麼花樣,而時刻警惕著。
記憶中,姬琳並未有機會往她身上塞任何東西。
「皇後娘娘,」姬琳也不跟賀蓮狡辯,一抹不易察覺的得意浮上她的嘴角,「姬琳懷疑戒指是被人偷了,應該有必要對可疑人式搜身。」
「胡鬧!」太子一聲暴喝,「本太子倒要看看誰敢搜林蘿姑娘的身!」他也不知為何要如此維護這位姑娘,可他想維護,便不假思索的挺身而出。
姬琳之前那股子自信勁兒瞬間被太子的厲喝震得無影無蹤,她嚇得唇角一抖,軟了聲音道︰「我又沒說要搜林蘿妹妹的身!」
適當的時候天晴要出來控制一下太子的情緒,他也從座位走了過來,站在賀蓮身側,那一襲水藍的錦袍在她紅衣的映襯下是那般柔和,會讓浮躁的心情立即恢復平靜。
「琳姐姐,」天晴道︰「林蘿是林丞相之女,豈容他人隨便懷疑,並搜身的?若是被林丞相知曉此事,林家與姬家產生了隔閡,這責任琳姐姐豈能夠付得起?」
姬琳強作鎮定,淺笑道︰「四殿下,不搜身也不是不可以,自掏衣袋,若是沒有偷,證明了自己的清白,豈不是更好?只是姐姐很不明白,為何太子殿下和四殿下要同時包庇我小壹弟弟的小妾?」
太子聞言銳眸射出一道可怕的光芒,幾乎將姬琳那張假善的面具刺穿,他緊抿著薄唇,一步一步逼向姬琳,似乎那握緊的拳頭會隨時揮向她的小臉。
「太子殿下……」姬琳恐懼地後退,對他來說,她就是一只螞蟻,可以輕易被這如山般威壓的男人捏死。
突然,賀蓮仰頭大笑了起來,「可笑,簡直可笑!」
太子即刻止住威逼姬琳的步伐轉首看她,眾人的目光也齊聚于此。
「林蘿,你口中的可笑所指何事?」姬皇後問道,此時場面的混亂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太子對姬琳的敵視令她擔憂,四殿下的咄咄逼人又會讓姬琳處于下風,心中暗自發狠,本以為今日可以替羨壹解決掉這個女人,不想卻到了一發不可收拾地步。
姬琳,姬琳,你這不爭氣的孩子!
賀蓮瞬間收起笑容,面上的冷,面上的定,是讓姬皇後無法忽視的凌厲,「這就是一出鬧劇!我想琳姐姐會‘迫于’壓力,轉而搜我的隨身侍女小翠的身吧,到時自然會從她的身上搜出那枚戒指,奴才犯錯是主子教導無方,我雖沒有偷竊知罪,卻是攤了一個疏忽管教下人,冒犯皇後娘娘之罪,我一樣會被罰,」轉首,看向姬琳,「琳姐姐,您是這般計劃的嗎?要不要我親自去搜搜小翠的身,來驗證我的猜測?」
賀蓮早就猜出事情的古怪,姬琳強行要搜她們的身,肯定是有十足的把握東西在她們身上,賀蓮知道自己身上沒有,那戒指十有**是在小翠的身上了,不然姬琳不會平白無故特意叫了小翠同往。
當所有心思被戳破了,姬琳臉上的表情千變萬化,想不到她不僅完全猜出來,還有膽當面戳穿她,難道她不怕自己做了太子妃弄死她麼?
姬琳嘴角勾起一抹不太善良的笑,「或許是主子有意包庇下人也說不定!」
果然,通過搜身,那枚戒指藏在小翠的腰間,小翠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邊哭邊喊著冤枉,賀蓮讓小翠止住哭泣,她則面對上那譏笑的面容,「琳姐姐,實不相瞞,羨壹走之前留了一位暗衛來保護我,所以我身邊所發生的一切他都看得一清二楚,是不是我的侍女小翠偷的,一問便知,敢問琳姐姐是否想讓林蘿請暗衛出來呢?」
笑容驟然垮了下來,無法再像之前那般從容,小翠身上的戒指是她偷偷放的,若是真有暗衛的話,一定已經看到了。
為了不自取其辱,姬琳拒絕了讓暗衛出現,並聲稱既然戒指找到了,便不想深究,以為會給大家一個寬容大量的印象。
可在這宮內,真的有痴傻之人看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麼?
最後丟盡顏面的,只有那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的姬琳和一臉尷尬驚訝的姬皇後。
太子氣憤地鼻息一哼,對皇後說道︰「母後,瞧你往兒臣身邊塞得都是些什麼人!」
「你!」姬皇後也啞口無言,她此時能為姬琳翻身的機會微乎其微,怪只怪姬琳太愚蠢,或許,真的不配做母儀天下的皇後。
*
賀蓮隨太子和天晴走出了寢殿,無人敢阻止,更無人敢跟上來。
一出門口,竟是見到了林時歸那廝,灰藍的長袍,高盤的發髻,一如既往的散發著讓人討厭的氣息。
他細眉眯成一條縫,緊盯著賀蓮,他這姬羨壹硬塞給他的干妹妹似乎在哪兒見過,似乎……就是在那黑市拍賣場見過。
不僅見過,還交過手。
林時歸在黑市拍賣場當日,喝的太多不太記得賀蓮的樣貌,但是記得她的輪廓,又知姬羨壹最近只跟了一個女人在一起,思來想去便覺得眼前這小妞兒就是當日給他難堪之人。
唇角壞壞一勾,有趣的事還當真不少。
「時歸,沒你的事了,你退下吧。」
林時歸聞言視線轉向太子,心中一哼,傲慢的家伙!就知道呼喝人!
太子,天晴和賀蓮三人漫無目的的走著,小翠驚魂未定,讓賀蓮打發了先回別院,路昭可能在某處看著她,她也不介意了,若不是有他在,也許今天會死得很慘。
後來得知,路昭見她被姬皇後為難,情急之下去找了太子幫忙。
正好當時太子和天晴在一起,天晴便讓太子去找林時歸,讓林時歸仿造林丞相寫一封證明信。
于是,便有了方才所發生的事件。
算這次路昭表現得不錯,出賣她一次,又救了她一次,扯平了。
「天晴,你說是不是很像!我早就跟你說林蘿姑娘很像小蓮子。」走在前面的太子手臂踫了踫天晴,下巴指了指身後賀蓮的方向。
天晴也作勢回了回頭,他知道,那何止是像,那明明就是!
還有誰比他更了解她?就算她化成灰他都認得,區區是變了妝容,豈會認不出!
可她為何和姬羨壹在一起,為何會以林丞相的義女身份出現?
見了姬羨壹是否是通過的策王爺,她留在行宮又是為何?
她恢復了女兒身,可宮中的太監職務又如何處理的?
心中有無數疑問,這短短兩個月,小蓮子究竟發生了何事?
「天晴,你倒是說話啊!」太子急切的催促道,他很想過去賀蓮身邊,但出于對小蓮子的忠誠,她又不敢靠近以林蘿身份的她。
而天晴則不同了,他知道她是誰,于是很自然的慢走了幾步,與她並排而行,「像又不代表是!說了何用?」
太子聞言一股失落感涌上心頭,是啊,只是像,又不是真的小蓮子,他到底在激動個什麼勁兒。
他忽然覺得自己很失敗,一個自己喜歡的人,見不到面,保護不了,還產生了錯覺,把與小蓮子很像的女子作為了精神寄托去保護。
這不是自欺欺人,又是什麼?
懊惱之下,獨自一人負手徑自往前走著。
望著他顯得有些沒落的身影,賀蓮眼角抽動了兩下,天晴說話還真不是一般狠,瞧把人家打擊的,連那唯一一點小希望都破滅了。
這時,賀蓮察覺天晴的手背在若有似無地踫著她的手背,詫異地仰頭看他,並沒有其他表情。
是不小心踫到的嗎?心跳有些快,不由自主地手背到身後。
此時掙扎的何止是太子一人,賀蓮也不好受,她想告訴天晴她就是小蓮子,可是她又怕被天晴質問和姬羨壹的關系,而且,他們是——前男女朋友關系,告訴他又顯得不倫不類。
之前見到他們的那些許興奮感現在全被內心的掙扎取代,三個糾結的人,三顆糾結的心,各自懷著對方讀不懂的心事,被經過的一片漆黑竹林壓抑得呼吸都有些困難。
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湖水味道,盤湖應該就在不遠處。
黑暗,讓人產生恐懼,卻又增大人的勇氣。
突然,賀蓮背在身後小手被人一把抓住。
是天晴!
太子走在他身側,他竟敢去抓她的手!
何止抓她的手,順勢攬腰將她靠向自己。
賀蓮嚇得不敢出聲,顯然天晴已經知道她是誰了,可他為何要騙太子說她不是。
好吧,天晴欺負太子的事太多了,這也不算很稀奇的事。
天晴身上熟悉的味道傳來,之前和他在浴池邊恩愛的一幕幕浮現腦海,臉一瞬間紅了。
還好有夜色的遮掩,才不至于發現她的窘迫。
可他的手!那擁有魔力般的手,搭在腰際,有如炙熱的烙鐵,熨燙著她的肌膚,撫模著他腰側的敏感地帶。
「天晴,不要……」輕聲阻止他,去阻擋他的手,此時此刻望著他的角度,卻剛好可以見到太子那張完美的側臉。
他,毫不知情。
天晴,神態自若,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還能有比他再壞的人嗎!
天晴一定是故意的,他在懲罰她,懲罰她的任性,懲罰她以這樣的身份出現在他的面前。
可是,難道一切都只是她的錯嗎?
他一點錯都沒有嗎?
惱怒!去摳他的手指,可那手指卻是更深地陷入她腰側的肌膚!
「唔……」無法控制地發出一聲曖昧的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