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會的確很成功,閆棋子巧妙的一個解釋便化解了場面的尷尬,他說——
賀大寨主因大家準備的禮物大受感動,一時喜極而泣才導致場面有些失控,望大家理解。/中文/
有一個如此懂得感恩的大寨主,居民們豈會不理解,紛紛舉起手中的鮮花揮舞起來給予賀蓮鼓勵。
回想當時那波浪翻滾的花海,賀蓮百感交集,無論靜兒說得是否真實,能在極短時間準備如此全面,所耗費的精力和誠意不言而喻。
姬姬沒有為了別的女人忽略她,他做了這麼多只為博她一笑。
世間無奈即是如此,有時候男人們把女人的期待看得太膚淺,她們要得未必是多麼貴重的禮物,或是讓多少人艷羨的驚喜,女人們真正想尋求的不過是一個有安全感的小港灣,里面有溫馨,有愛,就夠了。
幾日來賀蓮都沒什麼精神,一直將精力投身于寨子修葺工作。
會豪幫的人走了,路昭也找不到人,幾乎是與姬姬完全斷了聯系,有曾想過去信到都城的姬府,可又怕姬姬還在氣頭上會把她的信撕得粉碎。
提起筆,卻無字落下,每一次都無法抑制鼻頭發酸,雙眸被淚水打濕模糊了視線。
有時候尉遲塵來找她,不知是不是逃避的心態,賀蓮有些怕和他見面,因為會忍不住想起那夜里發生的不愉快的事。
靜兒對她依然熱情,洗衣收拾家務絕不含糊,雖然誤會已經解除,可賀蓮始終無法再對她恢復好感。
或許是女人的直覺,總覺得靜兒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除了當事人,唯一知道此事的棋子哥見妹子整日郁郁寡歡,心疼不已,便借口下山采購硬拉著她去散心。
自從上次妹子喝多吻了他之後,妹子似乎有些刻意保持距離,雖然有些失落,但值得安慰的是,妹子開始在他面前敞開心扉訴說她的心事,對他越發信任,兩人的心似乎比以前貼得近了許多。
從山下回來,賀蓮的小臉上可算是有了些笑容,因為她發現富記城人一項有趣的愛好,這激發了她不少靈感。
富記城人各個喜歡听段子,一到傍晚吃過飯後,幾乎萬人空巷全都聚在各大听書茶樓津津有味地听著說書人講故事。
听棋子哥說,這算是富記城人的一大特色,已經有幾十年歷史了。
于是,賀蓮便想到,若是不僅可以听,還能看,組個團下山去演話劇,肯定會掀起一股熱潮,這樣金豪山的名氣不就自然而然打響了嗎?
而且,她上輩子可是學表演的,客串個導演,編劇什麼的一樣不在話下。
將自己的提議告訴給棋子哥,棋子哥驚訝不已,大贊這主意正點!
想到便做,第二賀蓮便開始翻看各寨子呈上來關于居民們自身特長的記錄,還真別說,有幾個還是當年唱戲曲出身的,功底深厚,表演經驗豐富。
尤其是一個叫蔡豐華的,近知命的年紀,看起來卻只有不惑,身板精瘦挺直,如果那束起的長發變成油光水滑的短發,還真有中國老藝術家的那種氣場。
這些都是人才啊,全部招上山開會。
賀蓮第一部想拍的話劇是甄子丹版的《葉問》,以武打為主,還能激發觀眾的共鳴。
熬了幾的夜,賀蓮終于將改編版《葉問》的劇本大綱寫了出來,大環境從中日對抗變成了架空的兩個山寨的斗爭,情節和故事的主線基本不變。
這幾夜全靠棋子哥的愛心雞湯,和小白的愛心陪伴才讓她覺得沒有那麼難熬,有時候還會咨詢一下棋子哥的見解,或者讓小白耍耍拳腳活躍活躍氣氛。
不過,棋子哥實在怕妹子整日整夜的工作會把身子弄垮,于是強迫她晚上不許再熬夜,早點上床休息。
可是已經習慣當夜貓,賀蓮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無法入睡,腦海里總是姬姬離去時那憤憤的表情,想起來就心痛。
抱著枕頭走去小白的房間,爬上床從後面摟住他,將整個身子貼上他的後背。
「小蓮子~!」察覺身後有人,小白興奮地轉過身,香氣也因為他的動作撲鼻而來。
又從前面摟住他,哼唧著,「小白,我睡不著~!」
經歷過太多事情,便向往平靜簡單的生活,摟著小白感覺很踏實。
只可惜連這份踏實都是暫時的,有朝一日,早晚會面對形同陌路,或英年早逝的結果,只不過是恢不恢復記憶的分別。
小白並未意識到賀蓮心中隱隱的擔憂,他騎坐到賀蓮身上,討好道︰「按摩,按摩。」
明亮的黑眸不含一絲咋念,單純的想小蓮子入睡。
笑了笑,賀蓮合上眸子,揚起下巴,「按吧,到我睡著為止。」
緊接著便感覺到身子被翻轉過來背朝上,內裙向下拉到腰際,一雙熱燙的大手便撫上她光滑的背脊。
力度適中的按摩使賀蓮精神放松了下來很快便昏昏欲睡,對那開始不乖的大手來回撫摩也顯得不怎麼抗拒,最後連如何睡著的也不記得了。
只不過她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里一直在跳彈簧床,一上一下心忽悠得不行。
迷糊中醒來,發現臭小白竟然趴在她背上,根本不是在按摩,而是在對她做著更為親昵的動作。
靠!這算迷女干不?
男人真不可信,那純良又正經的俊臉,陷阱,全是陷進!
一下子醒了,不過那動作溫柔得令她全身放松下來,便讓他繼續了
別說,經過深度按摩之後賀蓮睡了一個安穩覺,第二一早起來精神頭倍足~!
小白這幅身體可說是極品,好看,好模,好聞,還有特殊散熱功能,一旦和你身心合一,那感覺舒適得無法形容。
劇本設定好,下一步便是選定角色。
葉問這個人物,恐怕非尉遲塵莫屬,形象最好,武功最高,早知道會和尉遲塵搞得關系這麼尷尬,還不如拍《阿甘正傳》好了,直接找小白做男主角。
嗯,下部就找他!
逃避總不是辦法,托棋子哥去跟尉遲塵說,那廝根本不搭理棋子哥,說什麼如果不是大寨主請他出馬,他覺得自己牌兒不夠大。
我呸!裝什麼大瓣蒜啊,不就知道自己在山上是「山草」嗎?有什麼了不起的!換角兒!
她是導演,她才最大,沒看小白都懂潛規則麼,伺候的好,人家就是下部戲的男主角!
可賀蓮沒法子了,在山上面試了一整日,男人們都看花了眼,沒一個滿意的。
這不是腦子里早就有了一個主角的形象了嗎,不是覺得這個不如尉遲高大,就是覺得那個不如尉遲瀟灑,總之看誰感覺都不對。
後來閆棋子主動請纓,「妹兒啊,不然我來演葉問吧。」
「邊兒去!」看他那精瘦的小身板兒,連她一拳都能把他打趴下,當葉問簡直毀了她心中葉問的光輝形象,想了想,「棋子哥,不如你去演里面那個忍辱負重的漢奸翻譯官吧?」
閆棋子像打了雞血似的激動地啐了一口,「人家都說了,他只是混口飯吃才做翻譯,不是漢奸!」
賀蓮被逗得雙眸笑彎成了新月,閆棋子竟有些莫名的感懷,在面試桌邊蹲下握住她的小手,「蓮妹,為兄希望你能永遠這樣沒心沒肺的笑下去,你和靜兒都是我的好妹妹,我會用心去珍惜你們。」
回握棋子哥的手,心里又酸楚不已,她問道︰「那若是有朝一日你的兩個妹妹打了起來,你會幫誰?」
閆棋子毫不猶豫地回答︰「自然是幫你。」
「為何?」
「你從小到大都沒有親人在身邊,需要為兄更多的疼愛。」
閆棋子的話語極為堅定,會讓心不自覺的溫暖起來,他的形象或許不是那麼偉岸,可他的胸懷,尤其是對她的寬容不是一個普通男人可以比擬的。
陣陣輕風,吹動秋日的敗草,‘和龍寨’的夜晚寧靜而美麗。
賀蓮一個人漫步在去尉遲塵住屋的路上,背著一雙小手,踢踏著地上石子心情看起來不錯。
那是當然,小丫頭釋懷了,她是個沒有親人在身邊的人,那就應該珍惜眼前人,平白讓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冷淡下去,著實可惜。
誰知尉遲塵卻沒在自己的住屋,問過門口的守衛,說尉遲塵獨自上了山頂。
好奇,這時候一個人去山頂做什麼?
還未到山頂便見前方飄著一股青煙,隱約聞到什麼東西燒糊的味道。
該不會是山火吧?
匆匆跑過去,卻見尉遲塵在對祭拜,那青煙正是他面前的一座香爐里冒出來的。
似乎已經知道小丫頭的來臨,尉遲塵動作一頓,沒有回頭淡淡地說道︰「你來了。」
「嗯,你在做什麼?」
他趴在地上叩了三個響頭,之後站起身來,「今日是我尉遲家三百二十二口人的祭日。」
祭日?三百多口人的祭日……
他要何等堅強才會讓他說出這句話時沒有半分哽咽?那眼眶分明已有濕潤的痕跡。
走到他身側,跪了下來,給他的家人叩了叩頭,之後上了一炷香,「尉遲大大們,求你們在之靈保佑像我們這樣沒有親人在身邊的人可以一直幸福快樂。」
「賀蓮……」尉遲塵一下子跪下來從身後抱住了她。
漫漫輕煙遮住了明朗的月,使山頂兩個人的身影變得模糊。
寂靜在周圍蔓延,此時的心情彼此都懂,任何言語都顯得多余。
感覺身後那剛毅的男人在顫抖,大手緊緊摟住她的腰幾乎快把她摟斷了氣,頸窩間一道熱流順著鎖骨流下打濕了衣襟。
失去一切的這三年,他可曾在別人面前流過一滴眼淚,可曾像現在這般將自己所有脆弱表露出來?
理解他極力要活下去的原因,身為一個將軍,死在戰場上那才是光榮,掛著屈辱的頭餃含冤斷頭台,是他的自尊所不允許的。
小手搭上他的大手,第一次認真去摩挲他的大掌,感受那手心內突起的老繭。
一定是常年把握兵器才會變得如此,不過她不僅不覺得影響觸感,反而有一種經歷滄桑的成熟感。
「塵……,不要難過了,以後我們就是對方的親人,不離不棄。」
心驀然一顫,悲傷的男人感覺有些不敢置信,從他三年前逃離東岳國開始便不再對「親人」這個詞抱有任何期待,難道真的是上憐憫父母在顯靈讓他得到了一個寶貴的親人?
將賀蓮轉過來,捧起她的小臉,秋夜朦朧的月光卻將她的容顏映照得美如夏花,「賀蓮……,你不止是我的親人,你還是我尉遲塵最愛的,今生想要守護的人。」
心肝兒顫顫巍巍,這話好像求婚,而且是當著他死去的一家三百來口的面,承諾很給力啊~!
那萬一等會他逼著自己跟他拜堂,她到底該不該同意呢?
有了肌膚之實,可是,先來後到排隊的話怎麼也排不到塵的,但若是拒絕,會不會遭雷劈?
偷瞄了一眼,氣還算晴朗……
「其實……,賀蓮……,我有話想跟你說。」
完了,完了,他真要跟自己拜堂了,這兒的確適合領證,可黃歷上說今日諸事不宜!——那黃歷是她家出版的。
其實尉遲塵這幾日來一直受到良心的譴責,為了得到蓮,他又做了違背自己原則的事,可是看到賀蓮一直不開心,心里的那份堅持開始瓦解,或許,該將事實的真相告知于蓮。
縱使她生氣,甚至可能不再理他,可起碼他有主動招供的誠意,自己也問心無愧。
「賀蓮……,其實那……」
小手倏地捂住他的嘴,「塵,你不先不要說!我其實來,只是想邀請你做男主角的。」
「……」尉遲塵眼角抽搐,一時語塞。
「哼,竟然還郎有情妹有意呢~!」
突然從山下的方向傳來靜兒輕柔婉約的聲音,隨即便見她提裙笑意盈盈地走來。
她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那笑容里滿是嘲諷的神色,看著很是讓人不舒服。
靜兒在賀蓮面前站定,俯視著她,勾了勾唇角,「蓮老大果然魅力無邊啊,身邊男人絡繹不絕走了一個立馬有新的接上。」
關你屁事!當然這是心里話,表面上她仍然端莊大氣。
賀蓮緩緩起身,帶著一抹妖嬈的笑,「多謝靜兒姐姐夸獎,不過靜兒姐姐年紀也不小了,莫要好高騖遠,找個差不多的嫁了就成了,不是搶來的男人才好吃。」
靜兒嘴角一抽,沒想到一向和她客氣的蓮老大會突然反擊。
不過麼,她今是找茬的,必然是有備而來。
陰陰的一笑,「蓮老大,你的男人太陰險了,我靜兒可不敢搶,我怕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沒看麼,連蓮老大你都被吃得一干二淨,何況是我?」
「靜兒!不許胡說!」從不參與女人斗爭的尉遲塵也有些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靜兒抬眸看了看一臉急色的尉遲塵,「尉遲副寨主,您在急什麼?是怕我將你合謀陷害姬少當家的事告訴給蓮老大听?」
「靜兒!」他不是怕,他只是不想從別人口里先說出這件事。
賀蓮看了看神情有些古怪的尉遲塵,又看了看靜兒,似乎他們真的有些事在瞞著自己。
靜兒絲毫不懼尉遲塵,計劃了那麼久,等的就是這一,「蓮老大,不防實話跟你說,我對你玩弄我感情的事情從未釋懷過,你直到今日所遭受的一切都是我布置的一個局,而在這個局里,我有一個好幫手,」她看了看尉遲塵,「就是他,尉遲副寨主,我們都是被你欺騙感情的人,自然是要合謀讓你失去最愛的人咯~!」
「你說什麼?!」賀蓮和尉遲塵同時詫異地望向尉遲塵。
賀蓮是驚訝尉遲塵的有份參與,而尉遲塵卻是震驚自己也變成了靜兒的一個棋子。
「難道蓮老大听不見?姬少當家是被我們合謀氣走的,當晚我故意傳消息給尉遲副寨主告訴他我和姬少當家所處的位置,之後尉遲副寨主便故意引你過去,造成你無意中看到我撫著姬少當家手臂的一幕,不然你以為這世上會有那麼巧的事?」
見賀蓮一臉的不可思議,靜兒露出得意的笑容,「我為了讓此事看起來更真實可是做了不少犧牲呢,是真的滾下山,可不是假哦!之後的情節,恐怕蓮老大比我還清楚吧,自然是尉遲副寨主勾引你在野外媾和,我再嚷著急著上山讓姬少當家故意撞見你和尉遲副寨主的好事。」
寒意不斷在身上聚攏,甚至想找棵樹靠一靠不然會一跌做到地上。
靜兒陷害她,她已有所懷疑,可她萬萬沒想到方才還視作親人的尉遲塵竟然是幫凶,還是出于報復的目的和她發生關系故意把姬姬氣走。
憤怒地瞪向尉遲塵,胸口劇烈的起伏表露她幾乎爆發的怒意,「我不相信靜兒的話,如今我給你機會解釋,尉遲塵,你是否有參與靜兒的報復計劃!?」
心從未如此慌張過,只覺那可愛的小女人越來越模糊幾乎要消失了。
揉了揉眼楮這才發現是淚水打濕了眼眶。
竟然是驚恐的淚水……
「對不起,賀蓮,我的確有和靜兒通過氣,可是我……」
賀蓮突然一手打住,「行了,你不要再說了,我不想听!」
事已至此,難道她還要繼續听尉遲塵要如何羞辱自己?
她還沒那麼下賤!
可是她的心好難過,好失望,才認清自己的內心,原來她是喜歡尉遲塵的,可那顆心卻瞬間被打碎。
親人?相互扶持?哼!都是笑話!連她自己都是笑話!
緊握著拳頭逼向靜兒,冷冽得連周圍的空氣都快結成了冰霜,靜兒嚇得節節後退,「啪!」的一聲,一個重重的巴掌打倒了靜兒的臉上,打得靜兒嘴角流血,打得她小手生疼。
「靜兒,你卑鄙!我真為棋子哥有你這樣的妹妹而感到恥辱!」
靜兒听到賀蓮突然提到她哥,怕賀蓮去跟她哥哥告狀,眼珠快速流轉,一個翻身滾下山去……
「靜兒!」下意識地伸手去抓她,可惜來不及了。
見情形,賀蓮追下山去,尉遲塵見賀蓮要救,便用輕功縱身一躍,可是到靜兒身邊時,靜兒已經昏了過去。
閆棋子听聞靜兒滾下山昏倒了,快的跑來靜兒的住屋,猛地推開門——
「靜兒!」
大夫在給靜兒包扎頭上的傷口,閆棋子正要詢問妹子靜兒滾下山的原因,豈知靜兒卻突然轉醒。
「哥——,嗚嗚~!」
閆棋子奔過去抱住靜兒。
靜兒一手指向賀蓮,「哥,是蓮老大把我推下山的!」
靜兒額頭上的傷口還往外滲著血跡,看著很是讓人心疼,可她說妹子推她下山,怎麼可能?
賀蓮有些欲哭無淚,辯駁無力之感,為了一次自認為的傷害而不惜傷害自己兩次來報復那所謂傷害她的人,如此極端,還有什麼事是她做不出來的?
太可怕了,棋子哥不在的那一年多,她到底都經歷了些什麼讓她變得如此可怕?
閆棋子轉身,神情復雜地看向賀蓮,「蓮妹兒,這事……」
賀蓮腰板挺直,定定的說︰「棋子哥,我沒有推她下山。」
說再多也無用,此時看得就只有兩個字「信任」!
閆棋子是相信賀蓮的,可是靜兒又對妹子那麼好,沒理由冤枉她啊。
正躊躇之際,房屋門猛然一開,一張布滿字跡的白紙徐徐飄了進來落到閆棋子的腳邊。
好奇地撿了起來,閆棋子越看那捏著紙的手越顫抖,臉上的神色也越發震驚,之後——
沖過去,朝坐在床邊的靜兒「啪」的一聲打過去一巴——
「靜兒,你太讓我失望了,我沒有你這種妹妹!」
驚恐地瞪大了與閆棋子一模一樣的杏眸,「哥,我怎麼了!」
「你滾!滾出金豪山,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連拉帶拽地把靜兒拖下床,拖出住屋,又扔到了寨子外面,毫不留情,決不手軟,六親不認!
賀蓮看待了,棋子哥是不爆發則已,一爆發就是原子彈的威力。
靜兒在寨子大門外又哭又喊,棋子哥全當沒听見,賀蓮也鐵了心不再搭理她,後來實在煩得不行,棋子哥命令大虎,「大虎!把靜兒趕出金豪山,告訴山下把守的兄弟永遠不得入內!」
原來那張字條是路昭寫的,他今日剛出外辦事回來,不見賀蓮不四處尋找,誰知卻正好讓他撞見靜兒坦白她計謀以及自己滾下山的一幕。
于是他將整個經過一句不落地寫了下來交給了閆棋子。
原本就信任妹子,原本就對靜兒之前說和尉遲塵有染的事來欺騙妹子大為不滿,正好人證出現,便更驗證了最近靜兒失常的懷疑。
竟然做出如此歹毒的事情,閆棋子豈能不失望,一怒之下大義滅親,不留任何機會讓靜兒再陷害妹子!
*
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信任,因為這件事讓賀蓮對尉遲塵再度失望,雖然,尉遲塵已將他那個版本的事情經過和初衷告訴了她,可她仍然不敢確定尉遲塵和她發生關系到底是真心喜歡她,還是惡意的報復。
那麼,就讓時間來證明一切吧,如今已無力再處理和他之間的感情。
從路昭那得來消息,原來這些日子他去調查凌闕變傻的原因去了。
可喜的是,事情有了寫進展,韻瀾軒大火那,凌闕找不到賀蓮便匆匆離去赴了一個人的約。
之後在成交的一片荒地和一個男人發生了劇烈的打斗。
經調查,有人目擊他們整整打了一一夜也未分出勝負,直到最後他們相互挨了對方奮力的一掌,便暈了過去。
「那目擊人有沒有看清另外一個男人的長相?」
路昭搖了搖頭,在白紙上寫道︰「男人身形高大,一身樸素的青衣,看不清面容,因為帶了一頂簑笠。」
賀蓮會意的點頭——
這形象似乎有些熟悉……
正思考著,這時有幫眾進來通報︰「啟稟賀大寨主,外面有一位男子說什麼都要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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