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我有辦法拿回玉佩,不過我需要你的協助。舒殘顎」
「好,太子妃大人盡管吩咐,是要我單槍匹馬殺出一條血路,還是回宮領千軍萬馬踏平此地?」
太子斗志昂揚,似乎又把鼓舞士兵士氣的勇猛勁兒使了出來,只要在他身邊,悲觀小火苗還沒燃起來就能被他掐滅。
賀蓮被逗得噗哧一笑,手指點了一下他寬闊額頭,「等你回宮領千軍萬馬,他們早被你嚇跑了,還拿什麼玉佩?」
「那太子妃大人可有良策?」
「別左一句太子妃,右一句太子妃的,我還沒說要嫁給你呢!」說著,將桌下的包袱拿了上來,把姬羨壹送她的那一盒零花銀子塞到太子的懷里,「我都說了,有時候這東西,比你身份管用。」
太子如一只听話的小狗一般蹲在她身邊,抬首專注望著她等待下文。
「我想他們的人應該不在少數,定還有人盯著我們的客房,太子殿下,你明日一早帶著這箱銀子從窗戶逃出去,先到常來客棧,然後……」
賀蓮認為,這伙人能屏蔽太子的功夫潛入房間偷東西而未被發現,屋里又沒有迷香殘余味道,他們應該有高手在側,所以不能輕舉妄動。
不過,約在正午客流量最多時的常來客棧見面,其目的可能是不想打草驚蛇,恐怕他們自己在此地也見不得光,可見並非當地勢力,因此,只要一出亂子,他們定是會率先自亂陣腳。
待一切計劃安排妥當,賀蓮便吹熄了燭燈,拉太子上床睡覺,不用猜,屋外一定已經有人回去給他們主子通風報信去了。
翌日一早,賀蓮賞了些銀子給客棧里小廝,讓他準備一套平民百姓穿的便服給太子。
試了幾套,竟是皆小!
明明應到小腿的褂子,只到膝上,廣袖變成了九分袖,衣襟更甚,太子若是大喘氣,衣料很可能被他的寬肩擴胸給掙裂開。
太子無語地看了看自己,臉上的神情千變萬化,「這衣服是誰的?」
小廝半哈著腰,賠笑道︰「是小的的。」
銳眸倏地掃到小廝身上,中等個頭,長身短腿,偏瘦……
他竟然穿了一件這種人的衣服!
怒意橫生,太子爺忍不住想發火,想破口大罵,然!
眼角瞄到一臉陰霾望著他的小蓮兒身上,多大的火也得給憋回去。
見太子沒發火,賀蓮這時候笑了,過來親昵地給他挽袖子,束腰帶,「爺,你就湊合穿吧,這種打扮叫民工裝,在某些國家那可是時尚的象征,百姓爭相效仿呢!」
頭一次听小蓮兒叫他爺,心里有種說不出的甜滋味,太子不再言語任著小丫頭擺弄身上的衣服,小蓮兒說好看,那就是好看,以後也讓他的子民這麼穿。
太子心情愉悅地離開後,賀蓮收起笑容,神情不再顯得輕松。
一把匕首擺在桌上,盯了它許久也沒有頭緒,這是她能否成功的關鍵,到底該藏于何處才不被發現呢?
終于,時間已近正午,整整一上午賀蓮仿佛度日如年。
從桌邊起身,將匕首塞進腰後的布腰帶里,套上紫貂外衣,開門,下樓,走出客棧,一切皆顯得習以為常,根本看不出是一個即將面臨生死攸關時刻的人。
常來客棧是集住店進膳于一體的客棧,裝修不及萬順樓,二樓只有一排房間,從一樓門口往上望去便可看到樓上每一扇房門。
賀蓮一進客棧,似有意接受一樓進膳客人們注目禮一般,在門口站立了一陣,美眸四下掃了一圈,在結賬櫃台入口處看到太子熟悉的身影。
他臉上涂了污漬,正和店里其他苦力搬運著貨物,听到大堂內忽然靜了一瞬,便知她的小蓮兒到了。
向門口望去,果然對上那雙動人水眸,冷靜,堅定,令人心安。
幾不可查地對小蓮兒點了點頭,便繼續做他平生第一次的苦工。
賀蓮收回目光,正好這時店小二過來迎她,她便隨店小二來到二樓最右手邊的天字號房門前。
叩了叩雕花木門,屋內講話聲頓時停止。
門開的瞬間,賀蓮認出此人正是萬順樓出現過的尖臉男子,當時他和國字臉男子古怪的神情已是引起她和太子的注意,沒想到還當真是他們做的。
走進屋,即便再冷靜,看到不大的上房里站了有二十個男人之多,賀蓮心里也不自覺地驚了一下。
「分舵主,人來了!」尖臉對桌邊唯一坐著的男子施禮稟報道。
被稱為分舵主的男子,年約三十上下,長發在身後束起蓬松馬尾,身著一襲藏藍色束腰短身棉袍,腳蹬黑色長靴,生得長眉細目,鼻挺唇薄,長相算中上等,不過此時眸中暈染著的那層垂涎,令賀蓮心生厭惡。
分舵主早已在暗處見過賀蓮,是她回都城當天夜里去姬府時看見的,當時便被他驚為天人,如今近距離驚鴻一瞥,視線竟是無法從她身上移開。
她的神情並不冷,甚至帶著隱約笑意,然而那身上散發出的氣勢卻給人一種高不可攀的感覺。
如此年幼,卻芳華絕代,嬌小身形足以襯得起那一身名貴皮草。
不由自主起身朝賀蓮走去,面帶笑容道︰「賀蓮姑娘,果然名不虛傳,百聞不如一見。」
說著便繞到賀蓮身後想給賀蓮月兌去紫貂外衣。
賀蓮防備轉身,阻止他的踫觸,豈知听到房間里二十幾個男人同時脅迫性地「嗯——!」了一聲。
扯了扯唇角,賀蓮笑道︰「不麻煩分舵主了,我自己月兌便可。」
「哎~!你們不得對賀蓮姑娘無禮!」分舵主厲聲對幫眾們警告道,然而大手卻痛快地接過賀蓮月兌下的外衣。
一襲白色棉裙清麗月兌俗,優雅地坐于桌邊,賀蓮面上始終保持淡然微笑。
眉眼輕輕一挑,看向坐在自己對面的分舵主,「分舵主,不如開門見山,你們所屬哪門哪派,今日找我來目的為何?還有,信上說欲取回玉佩便來客棧找你們,如今我已只身一人前來,是否也該表示一下你們的誠意?」
果然是姬少當家心愛之人,自是有令其他女子望塵莫及的能力,分舵主眸中劃過欣賞之色,笑言道︰「賀蓮姑娘性子大膽,果斷,面對我一眾兄弟竟是連一分懼色也沒有,在下著實佩服。」
佩服完了就快點說!
賀蓮心里月復誹著,卻仍是端莊一笑,「客氣。」
「在下不妨告訴賀蓮姑娘,我們是天鷹幫分舵的人,今日邀請姑娘前來是因我們想單獨見見姬少當家,你也知道姬少當家貴人事忙,想見他一次不容易,便只好出此下策。」
還真是天鷹幫的人,賀蓮早已預料到這一點,希望他們派去通知姬姬的人還沒到,不然姬姬來時他們已人去樓空不還以為她出了事?
「敢問舵主是如何從我這里得到玉佩的?」讓她知道是誰偷的,她一定讓他好看!
只見分舵主從月復間腰帶里拿出玉佩,在手里一陣把玩,面上浮現令人難懂笑意,「賀蓮姑娘有所不知,我們天鷹幫內有一寶,名喚鬼手喬ど,身輕如燕,雙手靈活如蛇,沒有他進不去的房門,沒有他偷不到的東西。」說著,對身後勾了勾手指,「喬ど,出來見過賀蓮姑娘。」
這時,從男人堆里鑽出一個女人,不,是貌似女子的男人,年約十七八歲,身形修長,一襲黑色夜行衣打扮,正反襯出他的膚白如雪,眼角上挑帶著分媚,尤其是他披散的長發,若不是他的舉止和身高還有些男人特征,賀蓮一定會錯將他認成為女子。
好好一個美女胚子,怎麼生成了男人?姬姬那廝長得就夠女人了,可人家起碼還有點男人味呢。
這世道真不公平,賀蓮暗自感嘆,一時以欣賞美男的角度看他,險些把偷她玉佩這檔子事給忘了。
「喬ど見過賀蓮姑娘。」美女,呸!美男,聲音細柔,眉眼低垂,雙手抱拳對賀蓮施禮,等了半晌卻不見賀蓮應答,于是偷偷抬起鳳眸瞥了她一眼。
豈知對上她灼灼盯視,心下一瞬詫異,不知是不是小偷做多了,便不習慣與人正面交鋒,對視不過幾秒,喬ど便敗下陣來,不等賀蓮回應獨自退了回去。
「怎麼,賀蓮姑娘也對我們喬ど感興趣?」這時分舵主沒眼力見的插嘴道︰「我們喬ど不止能偷東西,還有一項絕技便是能偷人心,多少女子為了他變成無心的行尸走肉,可他倒好,不曾讓任何女子近身過。」
心中不屑地一哼,吹什麼吹啊,說得他天上有地上無似的,再厲害能有她家姬姬招蜂引蝶的能力強?姬姬是低調,只要他想,在都城露臉逛一圈,全城女子的心都碎了。
她家姬姬最好了。
賀蓮越想越自豪,竟是不自覺地笑了出來。
「賀蓮姑娘你笑什麼?」分舵主不解地問。
「哦,沒什麼,只不過又發現了一個斷袖,覺得有趣罷了。」
斷袖?換言之,好男色?
分舵主還沒反應過勁兒,站在身後的喬ど白皙的臉先綠了,說他有特殊癖好,這簡直是侮辱,可誰讓分舵主還在呢,喬ど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
賀蓮心里算算時辰也差不多了,太子那邊應該也準備妥當,便不再理那不男不女的喬ど,美眸望向分舵主。
「分舵主,可否按照約定將玉佩歸還與我?」同時伸出小手,那勾動的手指如勾魂一般,勾得分舵主呼吸有些急促。
壞壞扯了扯唇角,被賀蓮一提醒,分舵主反而將玉佩塞回了月復間腰帶里,「這玉佩何時歸還,還要等到待會我們幫主過來,有他定奪。」
分舵主此舉是在賀蓮預料之內,然而她卻少算了一點——天鷹幫幫主要來。
計劃之外,豈不是要節外生枝?
萬一天鷹幫幫主帶了人來,也不知道太子能否招架得住。
如此看來,要盡快行動了。
「好,那我等幫主來便是了,反正我們之前也打過交道。」賀蓮神態悠然地靠上椅背,翹起蘭花指拿起茶杯湊到唇邊聞了聞,卻沒有喝上一口。
自己出過兩次事,賀蓮再也不敢隨便喝別人的東西了,她為的,只不過是吸引男人們的注意。
「這茶清冽醇厚,芳香怡人,想不到這小地方竟是有如此醇香的茶葉。」
賀蓮哪里懂什麼品茶,她喝都沒喝,純屬瞎編,可那些個道上混跡的男人們卻堅信不移地認為賀蓮姑娘是秀外慧中,美貌與智慧並存的,落入凡間的仙子。
長腿交疊,此姿勢是古代女子所不允許的,賀蓮有意向上撩了撩裙擺,露出半截白皙性感的小腿,屋內男子,尤其是分舵主,皆是目不轉楮地盯著她的腿兒,只覺血脈膨脹,血液迅速向月復下聚攏。
屋內充斥著男性荷爾蒙迸發的氣息,賀蓮忍著心里的厭惡對分舵主拋了一個媚眼,然後含羞帶怯地垂下了頭。
明知小妞使詐,分舵主仍是不由自主地清了清干澀的喉嚨,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俯身雙手撐著賀蓮椅子的扶手,湊近她的小臉兒,「賀蓮姑娘……」
賀蓮嬌羞地撇過小臉兒,「分舵主,這這麼多人呢……」
言下之意,你懂我懂大家懂,識相點的男人就趕緊清場,對付你一個比較容易。
分舵主內心一蕩,這對他來說還當真是一難擋的誘惑,不過……,只見他長眉曖昧的一挑,將臉湊得更近,「分舵主我就喜歡有這麼多人看著,刺激。」
死變態,賀蓮心里用繡花鞋猛踢他命根子了,真想把他變成岳不群。
見勾引失敗,賀蓮小手倏地抓上他交領的衣襟,緩緩站起身,那小手便沿著他的衣襟向他腰帶滑去,「分舵主,那麼多人,多難為情啊~!」
這時,角落里的某位不男不女的家伙面上滿是不屑神情,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他見過不少,像眼前這麼賤的人,除了艷樓的姑娘,他還是第一次見。
分舵主神情滯了滯,撩人的動作,勾人的聲音,還有那魅惑的小臉,幾乎令他失去理智,月復下早已緊繃異常,有些等不及幫主到來,想將她壓在身下行馳騁之興事。
直到……,那雙可愛的小手觸到他腰帶里的玉佩時,男人才從這極度誘惑中緩過神來。
倏地,抓住她的小手,將她猛然摟入懷中,「小丫頭,這樣可不乖哦。」
大手撫著賀蓮的後背,剛好模到她藏在後腰的匕首,只听「 當」一聲,匕首從腰間抽出掉落地上。
心也跟著顫了一下,賀蓮下意識地向地面望去,豈知下巴卻被一只粗厲大手捏了回來,強迫她望向抱著她的男人。
眸中已不見玩味神色,而是流露一絲危險冷意,「哼,想玩花樣,你還女敕了點。」
寒徹入骨的冷笑刺激著賀蓮的神經,賀蓮用力掙扎,怒視著分舵主,「你放開我!」
「哼,我放開你?」分舵主抓住賀蓮一只手腕,驀然將她按倒在桌子上傾身壓下,一雙可憐的美腿便被男人無情地分隔兩邊。
賀蓮又羞又怒,用小手不停捶打著男人的胸膛,「你這個敗類,姬少當家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分舵主冷笑,聲音顯得無比陰森,「姬少當家到時能否逃出我們幫主的手掌心還不知,哪有空來管你?你耍花樣,便要受到應有的懲罰!」
男人懾人氣息逼來,帶著他被耍的憤怒和壓抑已久的**毫不客氣地噴灑在賀蓮的小臉兒上。
「你們轉過身去!」
男人用最後一絲理智讓賀蓮顯得不至于太難堪,說當著別人的面是戲謔,可真到做時卻是有些于心不忍。
難道男人的惻隱會引來賀蓮感激?
這只會加重身下小人兒的掙扎,可她越是掙扎,男人那想將她拆吃入月復的**愈加強烈。
有些急切地,松開緊攥她手腕的大手垂首去解自己的褲頭,今日他是吃定這勾人的小狐狸了。
然而,他被**蒙蔽的雙眸卻沒注意到一只小手正偷偷向自己的美腿滑去,而那條勻稱的美腿根上赫然用帶子綁了一把匕首。
說時遲那時快,男人還以為能夠飽餐一頓美味之時,不知怎的脖子瞬間一痛,下一刻那張還算俊俏的臉便貼上了桌子,而脖子上抵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啪!」
是茶杯摔碎的聲音。
太子在一樓大堂已是等待這個聲音多時,提起的一顆心放了下來,匆匆走到結賬櫃台對老板娘耳語了幾句,緊接著又回到了後堂。
而與此同時,二樓房間里氣氛劍拔弩張,二十多個幫眾膛目結舌,驚得下巴險些掉下來。
這,這是怎麼個情況!
他們舵主怎麼被個小丫頭片子治服了!?
尤其是方才一直持鄙視態度的喬ど此時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兩片櫻紅薄唇微張,一時竟忘記闔上。
賀蓮蹲在桌上,毫不留情地抓著分舵主松散的馬尾,將他的頭死死按在桌上,一雙凌厲的眸子射出危險光芒,哪還有方才懼怕驚恐的神色?
她嘲弄一笑,對那狼狽得褲子半褪的帥哥鄙夷道︰「哼,大叔,到底是誰女敕了點?我不裝得傻一點,笨一點,讓你精蟲上腦放松警惕,我能這麼容易就得逞嗎,蠢貨!」
分舵主氣得咬牙切齒,臉頰憋得通紅,在幫眾們面前露出如此丑態,想死的心都有了。
「算老子倒霉,栽在你這只小狐狸手里了!要殺要剮悉听尊便!」
冷冷一哼,想死,沒那麼容易!
從他腰間把玉佩拿了出來,然後跳下桌子,仍然拽著他的長發,匕首抵著他的脖子,對天鷹幫幫眾說︰「你們不準靠近,否則我殺了你們分舵主!」視線掃到鶴立雞群的小美人兒身上,突然產生調侃之心,「我說鬼手喬ど小童鞋,你不是沒有偷不到的東西嗎,你倒是試試過來把我的匕首偷走啊?」小丫頭片子得便宜賣乖,表示此時內心很狂傲。
喬ど面色由青轉紅,面對當下情形也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更多的,是對眼前女子前後行為差異過大而無法消化,正勉強接受現實中。
賀蓮帶著分舵主逐漸向門口移去,幫眾們怕賀蓮傷害分舵主紛紛不敢輕舉妄動,只是一步一步往前蹭著。
忽然,從樓下傳來一聲尖利的女聲,「不好啦,客棧走水啦,大家趕快逃命啊!」
沒錯,這一切都在賀蓮計劃當中。
這喊話的便是客棧老板娘,太子一大早便帶著整箱銀子來到客棧,第一句話便是︰「老板娘,我要買了你的客棧,這些銀子夠不夠!?」
太子雖穿著古怪,然身上殺氣肆意,氣勢逼人,即便不夠老板娘也不敢說個不字,待清點之後,那一箱銀子能買三間像他們家這樣的客棧,于是便樂呵呵地將自家客棧轉讓了。
而此時一樓濃煙滾滾,太子是當真派人將客棧給燒了。
按理說,遇到走水之事,每一個正常人都會下意識地往出口跑,也的確有一部分人這麼做了,然而卻有十幾個人卻是朝反方向——二樓跑去。
如此差異,太子一下子看出來誰是真正的客人,誰是暗藏深處的天鷹幫同伙。
他縱身一越,從櫃台後跳出來,以一當十,絲毫不在話下。
有錢能使鬼推磨,那些苦力也被太子買通,人手一柄鐵鍬,功夫再高也怕菜刀,沒幾個人的頭能硬過鐵鍬的,眨眼之間,一樓哀嚎一片,所有天鷹幫眾被太子和苦力們一一打倒。
而于此同時,賀蓮也從房間里退了出來,太子見狀,三步並作兩步沖到樓上,接手了分舵主。
尖臉看到樓下潛伏的幫眾紛紛倒地,嚇得雙腿即刻軟了,攤在國字臉身上,不停搖頭,嘴里念叨著,「完了,這回死定了。」
整個客棧濃煙滾滾,老板娘完成使命已經逃離現場,而太子則挾帶分舵主退出客棧,一眾人便站在熱鬧非凡的長街上,然而他們周圍幾米之內卻是無一人敢靠近。
「蓮兒,我們走!」
賀蓮點了點頭,他們正準備離開此地時,突然,從四處聚過來幾十人,皆是黑衣蒙面腰佩寶劍殺手打扮之人。
心,頓時一驚,這些人又是誰?
「幫主來了!大幫主來了!」幫眾中有人激動地喊道。
尋著望去,一位穿著暖黃色勁裝的中年男子信步走來,那狹長雙眸,眯眼看人時眼角的魚尾紋賀蓮可是印象深刻——
那不是在裕州城畫舫船上被晁羿脅迫給她磕了三個響頭的天鷹幫二當家嗎?
如今已坐上大當家之位,身上那凌厲氣勢越發難以阻擋了。
賀蓮和太子被包圍在中間,手里唯一籌碼便是分舵主的性命,如今只能賭一下這分舵主在幫主心中的地位是否重要了。
天鷹幫幫主此時也看見了賀蓮,他是昨夜收到飛鴿傳書說抓到了姬羨壹心愛的女子,才連夜驅車趕來的,豈知竟是見到曾給他莫大羞辱之人,面上不禁拂過一瞬震驚。
他謹慎地問了問身後的幫眾,「你們確定這是姬羨壹的女人?」這明明不是皇上的女人?!這臭丫頭就算化成灰他也不會認錯。
幫眾紛紛篤定點頭,並以見過那玉佩作為根據。
眸中閃過一絲狡詐,幫主轉身朝賀蓮走去,今天與在裕州城不同,那時候他還是個低調的二當家,如今即便被姬羨壹打壓得連分舵都要開到都城之外,他也是說一不二的大當家了。
此地又偏僻,想把這臭丫頭如何了,那皇帝老兒也找不到這來。
如是想著,幫主面上流露陰險笑容,「蓮姑娘,我們又見面了。」
賀蓮笑答︰「真是相見不如懷念啊!」
幫主一愣,隨即仰頭大笑,「如今你落入本幫主的手里,我們是不是該好好算算當日在裕州城的帳?」
「你還記得裕州城之事便好,當日你見到的是皇上,如今站在你面前的是太子殿下,恐怕這帳你算不起了。」
太子殿下?幫主這才將視線落在那不中用的分舵主身後,頓時倒抽了口涼氣,這眉眼,這鼻唇可不是生得和皇上一模一樣嗎?說這高大男子不是太子殿下他都不信!
冷汗隱隱從手心溢出,幫主陷入猶豫當中,如此大好機會,既能要挾到姬羨壹,又能一報當日被羞辱之仇,一旦錯失便機不再來,可是,若是將臭丫頭留下,得罪的可是當今皇上和太子殿下,他這天鷹幫很可能會遭到滅門。
他到底該怎麼辦?
來回踱著步,幫主模著下巴內心掙扎不已,看了看那二十幾個幫眾,又看了看他們天鷹幫最引以為傲的殺手們,那些人可是連姬羨壹都能近身的死士,武功高強,一個太子定是不在話下。
貪婪的**和泯滅的人性已讓這個篡位晉升的大當家喪失了理性,他此時產生了一個瘋狂的想法,便是,答道稱霸黑道目的之後,將臭丫頭和太子一並殺掉,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給我上!抓住他們!」幫主一聲令下,那十幾個黑衣人同時躥出。
危險就在眼前,正當賀蓮和太子驚訝這膽大包天連太子也敢挾持的瘋子時,空中又用另一群黑衣人從天而降……
天!這幫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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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不開新卷繼續在這卷里往下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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