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見她?還是被一個莫名其妙的男人拒絕,賀蓮那高傲的小自尊被深深的傷害了,論品貌,輪身份地位,她有被拒絕的理由嗎,一個區區山上的什麼鬼宮主,以為養幾個美美小仙兒就自覺了不起,擺什麼譜,指不定是個孌せ童癖呢!
唉,這只不過是小丫頭一時無法接受,內心發起的一次造反運動,月復誹完了,還不得保持笑容,低聲下氣地去求那小仙兒,「公子,可否讓我親自見一下你們宮主,我去跟他談?」
劉備求諸葛亮出山還三顧茅廬呢,為人之道講究的是誠意。
小仙兒苦著臉,看起來不敢再去跟宮主請求第二次,這些武林人士性子古怪也屬正常,可不都說他們義薄雲天,小人物危難時刻就會出手相救嗎?
不上道啊,不上道,難怪飛雪宮這麼不出名,還自我封閉,正在此時喬ど定好了房子跑過來叫她,賀蓮看這情形,還是先做休息,之後再想辦法吧。
下意識仰首向二樓望去,卻正好撞見二樓窗欞猛然關上發出啪的一聲。
哼,原來這宮主一直在二樓盯著他們呢,小丫頭咬了咬唇,人既然都來了,她還就不信見不到他。
然而她卻不知道,宮主在二樓見到她時,雙拳已是緊緊握在了一起。
原來喬ど是個吃貨,特意挑選了一處離商販們比較近的房子,以求做到想吃什麼下個樓即可。
賀蓮見條件不差,而且這房子目前還沒有其他人搬入,便也答應住了下來,喬ど和車夫,太監住一樓,她和郭希分別住在二樓對著的房間。
一開窗,一股清新的空氣撲鼻而來,潮濕,帶著綠草的芳香,落雨山不比東岳西北邊境的寒冷,這里四季常綠,賀蓮很是喜歡。
她喜歡有水的地方,像魚兒一般在大海中暢游,陽光,沙灘,有一群美男陪她曬太陽,其實是她的夢想。
郭希在自己的臥房通過兩道敞開的房門望著賀蓮站在窗邊敞開雙臂的小小身影,眸色漸深,他已是料到那住在第三棟房子里的人正是賀蓮要找的飛雪宮宮主。
宮主確有其人,且在父皇生命危在旦夕之時可以如此及時地出手相救,這不得不讓人懷疑飛雪宮和皇宮有著不可告人的關系。
小野貓沒跟他說實話,有些失落卻是在意料之內,不過如今他和小野貓有了一個共同的目標,便是見見這宮主的本尊,看看他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想著,郭希起身走進賀蓮的房間,听到動靜,賀蓮猛然轉身,「你進來干什麼?」
防備的眼神,冷漠的聲音,刺得郭希胸口某一處微微發疼,然而他卻不知該說些什麼,做些什麼,嬉笑怒罵間他還能保持些許自如,可一旦不自覺的認真起來,卻有如魚刺卡喉般不知所措。
清冷的神情澆滅了他進屋時所有的熱情,「我只是想……想問你餓不餓。」
眼皮兒一眨,「不餓,謝謝。」
賀蓮轉身背對著他去櫃子里打算拿出寢具。
依然是那般客氣和疏離,小野貓用得著他的時候嬌然巧笑,一但發現他靠近半分,便高傲地伸出她鋒利的貓爪把他毫不留情的驅趕。
哪曾如此在意一個女人的想法,甚至還是一個出身卑微的粗野貧民,在他眼里,野雞飛上枝頭也永遠做不了鳳凰,就像……翎妃娘娘,一個英族開街邊攤的女子竟是跟他的母後平起平坐,甚至得到父皇更多的寵愛。
他討厭這種在其他男人眼中如出水芙蓉般的女子,她們裝純情,裝無辜,裝視財富地位如泥土,到頭來還不都是扯開衣襟,分開雙腿,靠自己的身體和心計征服了天底下最富有和最崇高地位的男人?
這樣的女子他見得多,與他關系不錯的皇室貴族,官家少爺們何曾沒玩過,或者栽在這樣的女子手里,當初被同樣視作和那些女子為一類人的賀蓮打了一巴掌,他甚至產生了想將她殺之而後快的沖動。
是老天在捉弄他的偏見嗎,讓他不自覺地在意起一個本應最鄙視的女人,這個女人出身卑微卻舉手投足流露大家閨秀的風範;大可以享受太子妃的榮華富貴,安逸生活,卻甘願冒生命危險去尋找也許根本不存在的飛雪宮;可以毫不顧忌地對他這位高高在上的皇子冷漠,卻能對自己的手下親如兄弟。
他亂了,迷惑了,不解了,腦海里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這樣的女人理應得到他的尊重,然而卻一次次違反了這一準則,去逗她,惹她,甚至不受控制的吻了她——一個別的男人的女人。
望著她開櫃門的背影,雙腳不由自主地往前挪了兩步……
「咦?怎麼是空的?」小丫頭轉首看他,眸中的冷又被一抹無辜和懵懂取代。
喟嘆一聲,真真是看不透這小貓。
「這里不是客棧,不會有人幫你準備這些,我已經讓喬ど去買了。」
點了點頭,賀蓮沒再說什麼,生活方面的事情一向不是她擅長的,真佩服當初天晴是怎麼忍受的了她這一不合格的內侍太監。
在落雨山呆了半日,賀蓮發現這些已到的武林人士皆是把自己關在房間內,除了購買必須品之外,便不見有人在外面走動。
神秘兮兮的,賀蓮很是不喜歡這樣的氛圍,仿佛每個人都帶著各自的目的,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每個人都防範著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
但賀蓮他們何嘗不也是如此,人生活在社會里,江湖中,往往有太多的事情是身不由己的。
夜里,听著遙在天邊的瀑布聲,賀蓮躺在床榻上輾轉反側,不是她睡不著,而是她不能睡,跟小仙兒撒了謊,她必須在明日天亮之前把自己這個慌圓滿了,不然豈不是不說自破,打了自己個兒的嘴巴?
不行,她得弄出點事兒來。
快速從床上爬起,就著月光找到桌上的茶壺,打開蓋子一聞,眉頭微蹙,是茶水。
想找喬ど幫她弄一壺清水,又怕吵醒了郭希不方便她的計劃——
唉,不管了,茶水就茶水吧。
倒出一些在手上,像灑保濕水一般將水均勻撢在臉上和脖頸,然後悄悄開了門,在郭希房門外听了會,沒听到動靜便放心地走出了房子。
嘶——
好冷。
沒穿外套出來,臉上又沾滿水跡,一下子將她身子里的熱量蒸發了出去,冷得她牙齒直打顫。
緊了緊單薄的大袖衫外套,一路小跑地往飛雪宮宮主的住處奔去。
臨近了,賀蓮放慢些腳步,極輕地踮著腳往前走,還不時謹慎地往兩邊看看有沒有人。
「什麼人!」突然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做見不得光的事兒時,無論身後是不是警察,被這麼一吼,第一反應也是拔腿就跑。
賀蓮也沒多考慮,只是怕被別人看到自己,又是單薄衣衫臉上蒙著層水霧,到時候傳出去這落雨山她也沒臉呆了。
奮力往前跑,怪自己沒把輕功學會,不然腳尖一點,誰還能拿她如何?
豈料男人縱身一躍便跳到了賀蓮的前方,伸出大手去抓她的肩膀。
在落雨山這種地方,除了一些一眼便能從打扮認出來的商販之外,都是些武功高強之人,男人看待賀蓮自然也是不例外,每一個動作都做到身為一個武林人士的,快,準,狠。
肩頭瞬間吃痛,賀蓮忍不住哼唧了一聲,男人還以為她使詐,緊接著鉗住她的手腕,使出一連串復雜的招式把可憐的小丫頭治服得無法動彈。
坑人啊,枉她一身的擒拿術,防狼術,現代一個頂三的霹靂女俠,回了古代成了徹徹底底的弱質女流……
她哭,她很想哭。
然而她哭不出來,這種時候必須保持冷靜,把她弄疼了得先看清襲擊自己的人是誰,好回後報仇是不。
她抬首望著禁錮自己的男人,是一個可以稱之為標致的中年大叔,鬢角束起,長發披散,身著一件淺色的長袍。
「大叔,這是個誤會,麻煩你放了我。」賀蓮冷靜地對男人說道,聲音極輕。
她想趕緊把男人支走好繼續她的計劃。
在賀蓮觀察男人的同時,男人也一樣看清了手里鉗制的小人兒,原來竟是個模樣清麗可人的小姑娘,一身單薄的白裙,膚色瑩雪,更要命的是,那臉上和露在外面的天鵝頸項上浮著一層濕汗。
再望那雙大大的眼楮,仿佛有魔力一般能把人的魂兒給勾進去,呼吸不覺一滯,猛然將小丫頭身子一轉將她抵到牆上。
「這麼夜了,鬼鬼祟祟在外面做什麼?」
陰冷的聲音從賀蓮身後傳來,就在耳畔,很近,很近,甚至能感受到男人的呼吸。
如此近的距離令賀蓮感到不安,她掙扎,扭動,然而一只手腕被他高舉按在牆上,另一只手腕被他鎖在背後,根本無法動彈。
什麼爛武林人士,以強欺弱,以大欺小!
「這地方又不是你家的,我做什麼需要你來管?」賀蓮硬氣的回道。
「哼!」男人冷哼一聲,似乎湊得她更近,「你在我們宮主的房子附近轉,我便有資格來管你,我現在懷疑你是小偷,要搜你的身!」
搜身?賀蓮心下一驚,漆黑夜晚,孤男寡女又互相不認識,男人義正言辭說要搜女人的身?
當她是傻子還是未經世事的小姑娘?
想不到看起來挺正派的大叔,也是一精蟲上腦的婬賊,賀蓮長這麼大最討厭的一類人便是高舉正義的大旗行猥瑣之事,這種人連流氓的不如。
還以為飛雪宮的人都是像小仙兒那種萌系的美少年呢,哼,原來魔宮的由來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賀蓮嘴角噙著冷笑,強迫自己不許被怒意沖昏了頭,大腦飛速旋轉想著對策。
倏地,被彎在身後的手臂被男人抬了起來,扣在頭頂,男人左手抓著她兩只手腕,右手毫不客氣地落在她細小的腰肢上。
胸口貼在冰涼的牆面,又是這種被治服的姿勢,她有種受辱的感覺,賀蓮試著動了動手腕,根本無法月兌身,該死的今天她還穿著單薄的衣服,仿佛男人滾燙的大手是直接落在她的肌膚上的。
眼看那罪惡的大手就要往上移去,賀蓮也顧不得被外人發現的危險,深呼吸,一鼓作氣,使盡全身力氣頭往後一仰……
「唔!」只听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和一聲男人的悶哼,她腰上的大手和手腕的鉗制同時松開,而人重新獲得自由時,大腦也跟著活絡,她計上心來改變原有計劃直接大喊大叫著往那第三棟房子奔去。
「救命啊,救命啊,有婬賊!」
男人捂著血流不止的鼻子,踉蹌著跟在她後面跑,「你住口!你給我回來!」
然而男人已是徹底無法追上他,因為面前一個白色高挑的身影擋住了他的去路。
身後是兩個男人武功對決廝殺的聲音,賀蓮驀然駐足回首望去,幫她教訓那老婬せ蟲的人竟然是郭希。
他不是已經睡了嗎,什麼時候發現她出來的?
只見郭希身手矯捷,動作華麗而富有美感,沒看過豬跑,難道賀蓮還沒吃過豬肉嗎,不難看出老婬せ蟲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剛才落在她肩頭那狠厲的一抓現在還火辣的疼,然而與郭希對上卻是顯得吃力萬分。
看過郭希用武功洗衣服已是令人驚訝,今早又體會了一番他過人的輕功,如今再看他如跳舞一般姿勢優美的打斗,這心中是抑制不住的贊許。
興許是東岳國在武學上比晁國歷史更悠久又將其發揚光大,賀蓮覺得東岳國尤其是皇室中人武功水平總體在晁國之上。
皇上有功夫,但並不經常能見到他練習,天晴喜文厭武這自是不必說,太子練就的也是一身硬功夫,他的能力更試用于行軍打仗。
側重點不同,晁家人武功不是頂級也不能就說他們差,像郭希這樣招式華麗適合在江湖中一展身手的人,上了戰場一招花式還沒打完呢,可能就先被太子的長斬給劈了。
見郭希和老婬せ蟲兩人奮力廝殺,賀蓮竟是有些擔心起那個人的安危來,對方的每一次出手,她這小心髒就跟著一上一下的,可情勢容不得她給郭希加油打氣,她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公子,快開門,有婬賊!」
賀蓮猛敲著飛雪宮宮主的房門,便听屋里急促的腳步聲,「來了,來了。」
打著呵欠把門打開,看賀蓮驚恐的神情,又是冷汗涔涔,小仙兒驚訝不已,「姑娘,你怎麼了?」
從賀蓮身後望見郭希和他們飛雪宮右護法正激烈拼殺,小仙兒倒抽了一口涼氣,急忙喊道︰「右護法!」
那被稱為右護法的中年男人聞聲注意力一時不集中不小心吃了郭希一掌,口吐鮮血栽倒在地。
此時,那個所謂行蹤極為低調的飛雪宮宮主的房子里里三層外三層圍滿了人,皆是被吵醒來看熱鬧的武林人士,賀蓮把來比武的人一次性看了個遍,有粗獷的,有縴瘦的,有氣質神秘的,有看似莽撞的,形形色色,然而那臉上卻是同一個神情——
這比武之地有婬賊,不太可能啊!
而聞聲趕來的其他飛雪宮部眾見右護法受傷,還以為右護法擒婬賊受傷,紛紛義憤填膺作勢想要殺了郭希。
賀蓮的原計劃是假裝半夜遇鬼嚇出一身冷汗,跑來跟小仙兒說她大難臨頭,不想卻發生婬賊事件還真是被她這烏鴉嘴說什麼來什麼,正好,將計就計,比她說半夜遇鬼更有力度。
千呼萬喚使出來,他們都在一樓等了有一刻鐘了,那比皇帝架子還大的宮主終于從樓上緩緩走了下來。
每一步踩在木質的樓梯上都仿佛踏在人的心里,倒不是因為步伐沉重,而是那氣勢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目光在樓梯凝聚。
男人身形高大,偉岸。
一襲飄逸藍白相間的束腰長袍,將他卓爾不群的英姿完美體現,不真實地仿若由畫中走出之人,清冷,魔魅,給人的距離感何止是樓梯之間,那分明是攀登天梯也無法所及的疏離。
闊肩,勁腰,完美的比例,如果說姬羨壹和郭希屬于高挑男模,那麼眼前的男子可謂是古代最硬朗版男模。
男人的好身材吸引了賀蓮不少目光,很少男人能有這樣強大的氣場讓她過分關注,頗為期待向男人的臉頰望去。
噗——
好吧,正所謂期望越大,失望越大,當她看見男人的面容時,那感覺仿佛正身心舒暢地听著高雅的意大利歌劇陡然間頻道一轉成了東北二人轉,她險些原地跌了一跤。
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男人的長相,最貼切的可能就是「平凡」二字,實在是浪費了如此完美的身姿和氣場,若是他擁有哪怕一丁點的帥氣,賀蓮也能將他無限夸張成一名絕色美男,然而賀蓮找不出他臉上任何亮點。
哀嘆啊……,虞香啊虞香,你這是什麼欣賞眼光啊,這就是你眼中的天下第一美男?
這長相連她家姬姬的腳趾甲都趕不上好麼!
賀蓮不是有丑男歧視,她只是期待太大了,請原諒她。
男人走到人群中間,無數目光落在他身上,也是無比復雜,估計也有人和賀蓮有著同樣的想法。
男人驀然抬眸看向賀蓮,一雙淺棕色的眸子深邃得人一不小心便會陷進去。
心,砰然一動,這雙眸子……
男人卻不容得給賀蓮多想,他嘲弄的一笑,「據我看你是故意勾引我的右護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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