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蓮不是內心純潔的像白紙一樣的姑娘,讓她完全不往歪了想,怎麼可能呢?
這肩頭露完了,她又後悔,又假扮不了爺們,大咧咧的敞著給眼前這男人看,來來回回翻上翻下三四次,最後把男人惹無奈了,那大手就握到了小手上。
示意她,停止這種撩人勾魂的舉動!
那簡直是自找被x。
這話粗俗了,但就是這麼個理兒,若真被人壓了也別瞪著水汪汪無辜的大眼楮委屈地說︰‘我什麼也沒做呀,他為什麼就吃了我呢?’
「不會吃了你!」
男人沒好氣地側頭看她,那話像哄著一個小妹妹。
縱使已經心癢癢的氣血上涌,腦袋頂上冒煙,但良好的宮廷教育君子之德郭希還是有的,雪山之吻純屬意外。
被郭希看穿了猥瑣的小心思,賀蓮的小臉有些紅,但讓她在郭希這廝面前承認自己窘迫,簡直不可能。
斜眼瞪他一眼,硬撐也得反駁一句,「思想齷齪,我是因為衣服勒到肩頭的傷疼得!」
解釋就是掩飾,郭希覺得她更好玩了。
淺笑,望著她被燭光映照變得越發紅潤的雙頰,古靈精怪的模樣倒是與他的皇妹有些像,不過皇妹太粘人了,他第一次出宮這麼久,那丫頭恐怕要在宮里發瘋了。
這次從晁國著急回去,一是有政務纏身,二便是擔心皇妹,他從小就寵著她,無論何事都以她為先,可如今他卻拋卻了在他生命中兩樣最重要的事情,坐在了別人的太子妃面前。
是他發瘋了麼?
可現在腦子里想的不是後悔這麼做,而是在想眼前的小野貓要是跟他撒個嬌,耍個賴,再或者粘他一下會是怎樣。
溫柔地舀下她肩頭的小手,身子往前挪了挪垂首想要看清賀蓮身上的傷。
刀削的側臉神情極為認真,專注在她的傷口上,身上的雄性攻擊力也逐漸消退,賀蓮提起的心不自覺地安了下來。
看著郭希眯縫著眼楮怪異的舉動,賀蓮側了側頭,「你為何看東西都要湊那麼近?」
「你再叫我一聲,我就告訴你。」
「想得美!」
呵,郭希嘴角勾著壞笑,動作卻依然謹慎,炙熱的指尖輕點在她肩頭上卻給她火辣的傷口帶來一絲舒適的涼意。
長呼了口氣,其實她心里緊張著呢,她這人,不怕死卻又惜命,生存要像草根一樣頑強,死就要像烈士樣轟轟烈烈,但如果能讓她老死那更好了。
「有毒沒有?」小聲音忐忑地讓人心顫。
郭希斜眼看了看她,這看上了視線就移不開,沿著她那瀲灩水眸下移,下移,再下移……
落到了她的唇瓣上。
小丫頭以為郭希在專業地測試她的唇色。
微微嘟起,還怕他看不清楚身子往前湊了湊,「紫沒?」可千萬別紫,紫了她可就快死了。
呼吸一滯,郭希的眸子眯得更緊以掩飾從心底涌上來的那股**,這小妖精,是不是報復他呢。
「美。」望著那雙水潤的朱唇,嘟起來像一顆熟透的櫻桃等人采摘,小丫頭的問題他早就不記得了,發自內心贊嘆著他眼前看到的美麗事物。
「哦,沒紫啊,太好了。」
賀蓮抿嘴一笑,憨傻憨傻地看起來多純的一個妹子,在她防備心差的時候那股子里的精明就自動退避三舍了。
郭希愣了愣,又盯了一會那變成彎月的雙唇,重新將視線落在她的肩上。
然而那手上的動作卻不如先前來得干脆,粘連著,磨蹭著,像是在摩挲。
心中喟嘆了一聲,似乎為自己做了什麼心理建設一般,眸子又恢復清澈,「沒什麼事,有些淤血而已,過幾日便好了。」
「嗯,謝謝。」
賀蓮正欲拉好衣襟,小手卻被郭希攔住,「等等。」
心里咯 一下,該不會他又想……
不搭理那一驚一乍的小丫頭,郭希撿起床上喬ど偷來的藥瓶子打開一一查看。
開到第三瓶的時候,他沒有闔上蓋子,反而將藥瓶里的粉末倒在自己的手指上。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那粉末一觸到他肌膚便化作水狀,郭希即可將手指貼到了她的傷口上。
嘶——
火辣辣地疼。
黛眉微皺,賀蓮咧著小嘴可憐巴巴望著床榻,這點疼她還忍得住,不至于向一個跟自己沒關系的男人流露出脆弱。
這要是在天晴面前,她肯定一邊哭,一邊喊著疼,等著天晴來安慰她。
天晴就是這麼一個治愈系的大男孩。
唉,這麼一尋思,她想晁國了,不知道男人們可還安好,是不是都在為她的失蹤而著急。
萬不得已之舉,賀蓮也是無奈,她得加快行動了,得在男人們發瘋之前返回去,給他們一個驚喜。
「你是怎麼認識太子的?」
郭希的話將她從思緒中拉回了現實,出于自我保護意識,郭希想要深入了解她的舉動引起了小丫頭的抵觸。
更多的了解,很可能會引起更深的喜歡。
今晚這氣氛就夠罪孽了,可不能給自己機會再錯下去。
有意忽略肩頭男人大手舒適的按揉,小丫頭痞痞的一笑,「你關心我啊!」
男人輕笑,「沒什麼,我只是好奇,你的身份理應沒有機會走近一國太子。」
「八卦男!」
「八卦?這好奇跟易經有什麼關系?」郭希似乎理解錯了。
「我說的八卦不是易經里的陰陽,唉,懶得跟你解釋。」
賀蓮不說,郭希便也不多問,其實他更好奇的是她雖身為太子妃,可似乎皇上和晴王爺對她也有男女之間的情愫,觀察出這樣的結果令他驚訝,卻真真引起了他探究的好奇心,豈料自己的深入探究竟是把自己探了進去。
「郭希,你今年多大了?」
眉眼一挑,郭希淡淡的唇沒有明顯的唇線的痕跡,會讓人更加將注意力放在他的一雙微斂的雙眸上。
那眸中的墨潭分明當起了一絲玩味,「你是在關心我嗎?」
唔——
什麼叫自食其果,什麼叫作繭自縛,就是賀蓮這樣的了,一句話堵得她險些把自己給嗆著,慍怒地望著郭希,這廝報復心還挺強的。
瞅著他,姑娘她能讓郭希佔著便宜麼,「嗯,我就是在關心你看起來這麼老了還不成婚是不是有什麼先天性疾病。」
小刀子嘴!看著那一張一合的唇瓣,郭希真想附上去咬一口。
加重推藥的手的力度,故作咬牙切齒地,「我先天性疾病就是看不清遠處的東西,下手沒輕沒重。」
「哎呦~!」賀蓮吃痛哼唧了一聲,怒瞪他,「大近視,你找死!」
一下子收攏衣襟不給他機會伺機報復,倏地,男人笑著抓住了她一只手腕,往她身後一彎,大手一用力攬著她後腰邊疆小丫頭貼向自己的胸膛。
「小野貓,想殺本殿下之前可要掂量一下自己的能耐。」
玩味的語氣,郭希本來就是在跟她鬧著玩,然,小丫頭很惱火啊,最討厭別人用武功壓人了。
不是有武功就能稱霸天下的,你看小白,她才知道這小子武功天下第一,傻了是一方面,可當初不還是輸給了懂得用策略的尉遲塵手里。
所以吧,好功夫真不是絕對的。
想著,那空閑的小手就偷模在自己身後模模索索起來,聞著男人脖頸間的淡香,心猿意馬,那手也顯得不太靈活。
啪!
這聲音是她自己意婬的……
如果那瓶子真能砸他臉上就好了。
望著高舉在空中被男人緊攥的手腕,賀蓮一聲哀嚎,可她不死心,靈活地用拇指彈開上面的蓋子,小手一甩——
武功高是吧,今天不毀他容,她不幸賀,改姓蓮。
瓶子里的粉末瞬間飛出,男人的臉驀然一側,抱緊她快速離開床榻。
「瘋丫頭!」男人從齒縫里吼了一句。
那聲音陰冷無比,顯然是生氣了。
等賀蓮緩過神兒來的時候,她和打橫抱著她的郭希站在屋子的角落,郭希低沉地喘著粗氣兒,蹙著眉頭望她。
無形中小丫頭就被他突然爆發的氣勢嚇得心一顫,怎麼好像弄得像是她的錯似的,明明是他調戲加挑釁在先。
望著他鼻尖,多少還是沾上了點粉末,賀蓮得逞地一笑,手指頭模了一下。
男人大驚,「別踫它。」
又是嚇得一激靈,這些藥難道不都是治愈系的嗎,難道真的有毒藥?
男人不說話,板著臉放下他,人沖到桌邊猛灌水喝。
「出去!」
小丫頭一愣,怔怔望著他,他這是怎麼了,發這麼大脾氣?
「郭希,你是不是中毒了?」
知道自己玩得有點過分,雖然始作俑者不是她,可小丫頭還是有些自責。
走過去想關心他,豈料——
「讓你出去你沒听見嗎!」男人已是漲紅了雙頰,賀蓮見狀心里一驚,他這是氣得還是毒發了?
「你別急,我去幫你找宮主跟他們要解藥!」
「不用!」男人黑白分明的眸子布滿了恐怖的紅血絲,他一下子把賀蓮拎起來,扔出了門外,之後狠狠威脅道︰「不準進來!」
這男人太可怕了,變身比變形金剛還快啊,看他那樣就算中毒估計也死不了,她知道自己過分了,想討好一下都不行?
賀蓮這小臉兒有些拉不下來,雖然擔心,可以想到那雙恐怖的眼楮,小身子抖了抖,「是你說不讓我進來的,哼!」
氣呼呼地走回自己屋,噗通,倒在床上,蒙頭,睡覺!理他才怪。
對面的房間里,郭希已是灌了一肚子茶水了,然而仍是無法抑制體內催情藥的毒性,有些吃驚藥性的威力,還好只是吸進鼻子一點,這若是不小心吃了,恐怕已經失去了意識。
盤腿坐在床上運功,汗流浹背,身上卻是一陣冷一陣熱,血液似乎要從血管中迸裂噴射出來。
小丫頭的嬌笑,怒容,笑聲,甚至驚叫聲一齊環繞在耳邊腦海里,擾得他鼓膜發疼,眼膜發脹,她身上的衣服越來越少,越來越少,眼神越發嫵媚勾魂。
「來啊,來啊,你快過來抱我呀,我好冷啊~!」
她一遍一遍呼喚著,受不住了,真真是受不住了,那里已是脹得他發疼,發緊,腦袋都似乎快要炸開了。
猛然間,眼眸一睜,郭希縱身飛到門口——
「郭希,郭希!」
恍惚間听到賀蓮的聲音,似真似幻,是錯覺嗎,中了這種藥雖然沒有過經驗,但原始的本能也能告訴他該如何做,他需要發泄,需要一個女人,而那個女人他只想要一個人——小野貓。
砰的一聲,打開了房門,小丫頭焦急的臉驀然出現在自己面前。
「郭希,你沒……唔……」
下一秒,賀蓮被郭希緊緊摟在懷里憋了一股氣沒喘上來。
「郭希你怎麼了,中毒就告訴我給你要解藥去!」
「我中了催情藥,我想要你,我想要你,要你!」
男人的雙臂如鐵箍一般緊固著她,那一聲聲嘶吼,和從他身上釋放出的雄性荷爾蒙震懾得小丫頭渾身顫抖。
啥啥啥?
這廝是倒霉還是點兒正啊,那麼多瓶就能中了一個除了女人沒法解的毒,這可怎麼辦啊?
賀蓮壓根沒有考慮過用自己作為解藥獻給他,她還沒那麼高尚。
「郭希,這地兒有妓院嗎?」
一直掙扎在理智邊緣的男人聞言險些噴出一口血死過去。
這小野貓也太狠了!
給他想辦法竟是要給他找妓院里的姑娘,他堂堂東岳國二皇子,身份地位崇高無比,中了藥,天下有哪個女人不是心甘情願地躺在床上讓他解毒,可這臭丫頭——!
氣死他了!
垂首在把他氣得牙癢癢的小丫頭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啊!疼!屬狗的你!」賀蓮疼得眼角微抽,想想自己也有點缺德,「不然我去商販那邊有沒有什麼黃花大閨女?」
「不,我就要你!」
郭希低吼著,一把將小丫頭拉近了房里,緊接著抵在牆上吻上她的脖子,濕吻,啃咬,體內無法發泄的**化作唇齒上的狠勁兒折磨著小丫頭。
賀蓮抵死反抗,郭希的舉動令她驚恐無比,腦海里夢境中現代郭希迷せ奸她的一幕幕涌了上來,這讓她無比厭惡緊緊貼在她身上肆虐的男人的舉動。
「郭希,你放開我,我去找人幫忙!」
郭希哪還能听進去她的話,當唇一踫觸到她有魔力般的滑女敕肌膚時,理智早已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
「小野貓,我喜歡你,給我,給我……」
大手附了上來,在單薄的衣襟外沿著腰側優美的曲線一路向上,握住。
「唔——!」賀蓮眉心緊緊一蹙,被侵犯的感覺越發強烈,可能,若是今天換了任何一個跟自己有曖昧的男人,也許她會出于善心,**,或者其他什麼別的去幫幫他,男歡女愛這種事,也不是好像上刑那般痛苦,娛人悅己的事兒她認了。
可是,那心理的抵觸,讓她無法接受郭希,即便他再有魅力,再性感,再有許多優點可以吸引她,她也做不到,她很痛苦,很掙扎,只要郭希對她有一絲稍顯強硬的舉動她都會將自己防備起來,如今,他在侵犯自己,這讓她該怎麼辦!
「郭希,你滾!」這句渀佛是她那憋屈的夢,或者是現代真實發生那事兒時憋在心里一直無法傾吐的想法。
你滾,你滾,你滾!
我不要做你的解藥!
樓上賀蓮憤怒的喊聲那麼大,豈會不驚動樓下的喬ど。
他一個箭步沖上來,將已失去理智的郭希一把推開,一雙桃花眼迸射著危險憤怒的光芒。
「老大,你沒事兒吧!」見郭希雙手撐著桌子正極力恢復理智沒有再沖過來,喬ど轉首關心地問道。
賀蓮深喘了口氣兒,還好衣衫完整,甚至發絲都未散亂,她知道郭希已是盡了全力,她知道的。
可是心底那份抵觸,和身份的差別,她無法逾越。
她現在是有頭餃的人,太子妃,如此沉重的帽子,讓她無法輕易,隨性地去接受別的人。
「喬ど,你看著他!」
說完,賀蓮轉身出去了。
她去找飛雪宮宮主,看起來威力那麼大的人一定有辦法解決的。
出人意料的,這次凌晨造訪,宮主竟是非常給面子的「召見」了她。
不過賀蓮不會感動的,與他的瓜葛,只有利用關系。
「宮主,我的朋友中了催情藥,你神通廣大求你救救他。」話語雖急切謙遜,賀蓮卻沒有表現出任何卑微,對付這種高傲的男人必須以強踫強,不然會完全將你忽視。
男人面無表情地站在賀蓮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嬌小的她,冷漠劃過一抹不解,「中了那藥不是更好,促進……你們之間的情趣。」
噗……
賀蓮險些忘了,她跟郭希在外人眼里是一對夫妻。
抿了抿唇,為了救人,她打算實話實說,也正好化解開人們的誤解。
「其實……我跟他不是夫妻。」
「不是夫妻,在門外動作會如此親密?」
「其實你看錯了,畢竟你在樓上,那角度可能有些刁鑽,他只是憤怒我在騙她,逼視著我而已。」
男人聞言,那一直緊握的鐵拳不自覺地松了松,可,緊接著又握上。
賀蓮自然沒注意到他細微的舉動。
男人冰冷低沉的聲音突然傳來,「這種毒沒解藥,讓他從瀑布頂上跳下去吧。」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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