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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如今,那夢是否是真的對賀蓮來說似乎不是那麼重要了,昏花的視線中只有男人中性俊美的臉龐,散在枕邊烏黑的長發,還有那赤果的白皙胸膛。
這衣服是他自己月兌的,還是她給月兌的?
不記得了。
總之,光著很好看。
那不停起伏的胸腔,膨脹,收縮,像是邀請著你的小手附上去為他撫平這一難耐的悸動。
冒火了,心里那股抵觸的情緒沒了之後,像給小丫頭解開那天靈蓋兒上的枷鎖一般,任何矯情,厭惡皆消失得無影無蹤,只想放肆地享受身下這一誘人的男性軀體。
血脈膨脹,恐怕是現在唯一最貼切她的形容。
把自己身上被扯得零零碎碎的布條扔到床上,賀蓮嫵媚的一笑,這笑若黑暗中盛開的夜來香,美得令人窒息,又似清香撲鼻而來,心曠神怡。
郭希的大手情不自禁地便鉗住了她的楊柳蠻 ,她緩緩前傾,使那一雙雪峰更加明顯傲然于他的視線中。
微微輕晃,美不勝收,男人充滿強烈渴求的雙眸像是利箭鎖定了靶心,一瞬也不忍離開。
「喜歡嗎?」
賀蓮垂眸看了看自己,之後壞壞地用手擋住,又媚眼輕抬對上他失魂落魄的鳳眸。
「說啊,你想要嗎?」
小爪子沿著他的瑣骨往下輕撓著,清晰可見男人身子不住地顫抖。
心里產生一絲報仇的塊感,變態眼鏡男,也讓你嘗嘗欲求不滿的滋味。
事實上小丫頭被郭希手指上的藥沾染過的地方已是奇癢難忍,她在用抗敵的精神頑強死撐著,得先把郭希弄瘋了她才罷休,不然她之前所承受的委屈,驚恐由誰來埋單?
郭希,你廝自找的!
一樣被藥迷得五迷三道的男人哪能承受如此驚天動地的勾引,那輕輕一擋,簡直是斷送了他的精神食糧,抓心撓肺的難受。
「要,小野貓,我要你~!」
迫不及待地抓開她的手腕,同時大手覆了上去,心,頓時舒坦了,美妙得難以言喻。
「呵,呼……,小野貓,好喜歡。」
賀蓮將身子壓得更低,在男人的耳畔輕喃。
「郭希,我要你記住了,今晚上是我要了你。」
男人連連點頭,不假思索地答應,「是,是小野貓吃我。」
仍是不緊不慢地往他耳朵里吹著氣兒,一只小手向下探去……
「唔……」
男人呼吸頓時一滯,闔上眸子感受一瞬間的削魂快意。
「哇喔~!」
小丫頭忍不住感嘆了一下。
雄壯有力。
小手不自覺地便不老實起來。
「小野貓,折磨人的小妖精!」
男人幾乎用祈求的目光強撐著眼瞼望著她,粗喘著氣兒像極了饑餓的獵豹等待美食快一些送上門。
在男人俊美的臉上模了一把,賀蓮勾起一抹得逞的壞笑,「小希著急咯,馬上就給你想要的,不過……你還要答應我一件事。」
還有條件?
男人真的快被這丫頭折磨瘋了,別說是條件了,現在就說讓他做完之後去死他也心甘情願的答應。
「小野貓你快說,我什麼都答應你~!」
兩片唇輕貼在了他的薄唇上,賀蓮輕笑著說︰「今晚上發生的事,明天就當作什麼都沒發生,嗯……,還做朋友。」
「朋友!?」男人眸光一瞬間清亮了幾分。
這個詞無疑是等于在他心口上刺了一刀,眼前一片黑暗,比死還要痛苦。
「狠心的女人!」
男人咬牙切齒地說,同時氣憤地在尖兒上狠捏了一下。
「郭希!疼死了!」小丫頭也不示弱,她掌握的可是男人的命!
「唔……」男人的眉心擰結在了一起,然而那感覺不是痛,而是暢快。
理智再一次被抽走,郭希仰著下巴,「我……不答應,本殿下不接受這種朋友的關系!」
小丫頭也有些支撐不住,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沸騰了。
身緩緩向後移,換用自己磨曾著小小希,同時軟軟的說︰「不答應,這些就什麼都沒有。」
「你!」
崩潰了,男人再也承受不住這樣的刺激,忍一秒鐘恐怕血液都要從血管中迸發出來。
現在除了答應,他沒有任何選擇。
「好——!」
一個字從齒縫里艱難地擠了出來,身子也氣得止不住顫栗。
頓時鎖住縴 ,將她往上一抬,再一按——
與她十指相扣,不停地喚著他起的唯一的,特別的昵稱。
「小野貓,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屋里一片璇旎,充斥著藥的芬芳和歡愛的滋味。
他們都忘了,自己是誰,對方是誰,拋卻任何束縛的膠合是那般縱情,肆意,淋灕盡致。
這里有沒有愛,有沒有情,是恨,是戀,是誰報復著誰,全都不重要了。
一切,等第二天早上再去糾結。
那倒在床榻上的藥瓶子,被兩人這麼一滾,里面粉末全部撒了出來,可想而知,這一晚上兩人是怎麼度過的,那紅透了的肌膚被晴欲滋潤得水潤,床榻被搖曳得支離破碎。
藥的破壞力,男人女人的戰斗力,注定是個不眠夜。
當疲累得昏昏欲睡之際,小丫頭像樹懶一樣掛在了男人的身上,腿兒一掃,騎了上去,卻听到男人隱忍的悶哼。
神志才逐漸回歸了小丫頭的大腦,哦天,郭希還受著傷呢,他們竟然折騰了整整一夜,他受的住吧?
「郭希……」
……
……
翌日,下午。
賀蓮真真是睡到日上三桿又下桿,醒來時身邊男人已經不見了。
頭痛欲裂,艱難坐起身。
腰肢酸軟無力,骨頭像被人拆似的每動一下都要牽動整個身體的神經。
尤其,被澆灌太多次的小花……
火辣辣的。
回想昨晚上的事兒,臉騰地一下子熱了起來,太瘋狂了,她到底都做了什麼,說了什麼,竟然能那麼放得開跟郭希……
啜了口氣,賀蓮拍著自己的額頭,真想昨晚上發生那些也都是個夢,不然等下見到他還不得尷尬得要死。
快速換了身水綠長裙,隨意在頭頂綰了一個側髻,便開始收拾房間。
屋里仍充斥著荷爾蒙迸發之後的味道,滿地扔著被郭希撕成條狀的衣裳。
連同寢具一齊丟進垃圾桶,開窗,等屋里的一切恢復自然,賀蓮才把喬ど喊了上來。
屋里一切皆自然,唯獨除了她。
那滋潤過頭的粉女敕小臉,花骨朵般嬌艷欲滴,眼角含媚,連說話語氣動作也不知不覺地變柔。
賀蓮自己是不會察覺,然而喬ど已是看得兩眼發直。
他不懂今兒老大突然變得光彩照人的原因,只是覺得他的老大今天有一種特殊的魅力,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毫不客氣地緊盯著,錯過一刻都覺得可惜。
「喬ど。」
賀蓮喚了他幾聲都沒得到回應,慍怒地眉心一蹙。
「啊!」小美男回神,不好意思地捋了捋垂順的秀發,一笑,露出兩顆不明顯的小虎牙,「老大,內個……」
「吱吱唔唔什麼呢?」
「內個……,不知道為何,你今天真美。」
被喬ど這麼一提醒,賀蓮明白自己個兒為什麼美了,那小臉臊得更紅,硬撐著面子,冷聲道︰「廢話,你老大我什麼時候不美了。還不快去幫我準備洗漱用具,都說了三遍也沒反應。」
喬ど這小「管家」有個毛病,跟他說話太平和客氣,他就容易走神,就好像剛才那樣,有時候賀蓮不得不對他凶一點,這孩子才能听進去。
美麗的小臉一揚,喬ど應了一聲便轉頭要走。
「喬ど,等等。」
「老大還有什麼吩咐?」
清了清喉嚨,賀蓮思忖了片刻,終于還是問出口,「看見郭希了嗎?」
白淨的臉頰上拂過詫異,「老大,你不知道二殿下已經走了嘛,小柳子跟我說二殿下已經跟你打過招呼了。」
「走了?」賀蓮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有沒有說為什麼走的?」
喬ど點了點頭,「嗯,貌似今早上他從剛上山的人口中听說宮里出了大事,好像是東岳國跟晁國之間有了矛盾,準備在邊境開打了,據說二殿下一听這個消息便馬上啟程走了。」
雙肩微沉,听到東晁兩國矛盾賀蓮也產生了不好預感。
是否跟她的失蹤有關?
可這事兒雖然急,可不至于急到連聲招呼也不跟她打就走了啊。
還是說,他在氣她昨晚上對他說得那句「醒了還是朋友」那句話?
還是……,他當真灑月兌得可以醒了還是朋友,更是灑月兌得離開?
這樣走了他們不用尷尬的面對面不是更好嗎,腦子里亂亂的,甚至有一絲連賀蓮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失落。
……
……
吃過了可以當作晚飯的早飯,賀蓮打算去再去宮主那一趟,明天就比武大會了,再爭取爭取吧。
如果他能活著那最好,實在不行死皮賴臉地跟到飛雪宮去,還可以去邊境看看到底東晁兩國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豈知,碗筷都還沒落桌,千兒竟是來訪。
說宮主要見她。
抹干淨了小嘴,賀蓮二話沒說就跟著千兒往外走。
「老大~!」
聞聲,賀蓮驀然轉首,卻見喬美人空手一抬不知從哪兒變出來件大衣披到了她身上。
「老大,今天外面冷,多穿點。」
別說,喬ど的舉動的確很窩心,抽動了下嘴角,賀蓮笑著感謝。
在去宮主那的路上,千兒總是忍不住想跟賀蓮講話,可見她神色不太輕松,便也作罷。
直到門口,賀蓮駐足,轉首問千兒,「千兒,你們宮主有沒有吃我上次做的菜。」
千兒小朋友立馬笑開了顏,頭點得像小雞啄米,「有,有,全吃了。宮主和左護法,還有其他師兄們一起吃的,宮主啊,一口都沒有讓他們吃,嘻嘻……」
千兒笑得極為可愛,眼楮彎彎,臉皮兒看起來比她的還女敕,不過介于這孩子看起來也就是十二,三歲,還是不要摧殘女敕花朵了。
大姐姐般溫暖一笑,「千兒,這些話可千萬別給你宮主听到,不然他可會罰你的。」
笑容有如暖風吹拂,千兒小臉一紅,靦腆的垂下眸子輕輕點了點頭。
唉,飛雪宮的小仙兒們一個比一個可愛,怎麼他們的老子就是那麼冰冷的一個人兒。
不理解。
去了二樓,最里面的房間門口,輕輕叩了叩門。
性感磁性的聲音幽幽傳來,「誰。」
「是我,賀蓮。」
門一瞬間開了,男人站在門口,高大得如一睹牆一般,遮住了她面前的所有光線,同時,像是冰櫃門開了一樣,冷氣撲面而來。
這男人是冰塊做的嗎?
面前陡然一亮,男人不見了。
好听的,令人懷念的聲音想起,「進來吧。」
直到現在賀蓮都還無法適應這個聲線搭配在這樣一個男人的身上,反差太大。
房間整潔,干淨,就像他的人給她的感覺一樣。
「坐吧。」
即便男人語氣平和,絲毫沒有生氣的跡象,賀蓮還是第一次舉止拘束得放不開,就像被寒流侵襲一般身子瑟縮在一塊,像個初見世面的小丫頭兩手交握置于腿上。
「你的事,本宮知道了。」
心里咯 一下,宮主指的是什麼事?
小臉熱意上涌,難道說昨晚上她跟郭希動靜太大,連他都听見了?
「這……,吵醒你了,不好意思啊,明知道你睡眠不好。」
賀蓮尷尬的要死,恨不能找一個地縫鑽進去,可這宮主也是,算賬找郭希去啊,叫她這女孩子來道歉未免太小氣了。
聞言,站在窗邊的宮主突然轉首望向她,他的身形高大修長,而且,正好逆光看不清臉,完美了。
「你知道本宮睡眠不好,哼,知道的到不少。」
「啊……,哦。」賀蓮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以後不要再做那種無謂的事情了。」
無謂?她為了讓他吃到那盤菜,跟郭希一發不可收拾了,他竟然無謂!?
怒意浮上心頭,難道以為她賤,她樂意這麼做嗎?
「還不都是為了你的……」
「本宮知道你是為了救人。」
兩人同時開聲,又同時止住了話語,等待對方繼續說完,卻是等來了一瞬靜默。
原來宮主說知道她的事是指這個?
「你是怎麼知道的?」賀蓮不解地問,起身走到他面前,想要看清男人的表情以便辨認男人是否在說真話。
淺棕色眸子里的情緒一斂,轉首望向窗外,語氣中不含一絲溫度,「你沒有必要知道,今日叫你來是想告訴你,武林大會之後隨本宮回宮去取藥吧。」
唉?
賀蓮詫異了。
這是九曲十八彎,突然峰回路轉上了高速了啊!
快得賀蓮一時有些不適應,是承蒙上天憐憫,天王老子垂青,這冰山終于被她的執著感動了?
不過,她也沒必要考慮那麼多,答應了就行啊,以防他反悔,賀蓮趕緊把話接上,
「多謝宮主,宮主大恩大德小女子……」
「行了。」宮主猛然間打斷她,負手走到門口,「明日下山之前不要出現在本宮面前,也不要再做……從瀑布上往下跳的傻事。」
「行,好,沒問題,我立馬消失!」
說完,小丫頭一溜煙的繞過男人從門口消失了,速度快得連宮主都沒反應過來。
賀蓮心里那叫一個暢快啊,那麼傻缺的事她可不會再干了,更沒興趣出現在他面前,心里罵著那冷冰塊二貨宮主自大不要臉,小腿兒倒騰得飛快。
天色大亮,如同小丫頭此時的心情。
她一定要在去飛雪宮的路上先給皇上他們去一封信通知一聲才行。
……
……
轉眼,翌日一早。
賀蓮和喬ど徹底成了落雨山的另類,唯一不參加比武的看客。
能從那些武林人士的眼眸中看出心中的鄙夷,恐怕他們都在嘲笑郭希的臨陣月兌逃,然而宮主從昨日直到現在也沒看出對郭希的消失有過任何的好奇或者情緒的波動。
不過,貌似除了她把宮主氣得想殺了她,宮主沒有在意過任何人。
比武大會正式開始了,武林人士們自發的上去二二拼殺,賀蓮便和喬ど坐在角落里品頭論足,充當合格的看客。
「你說怎麼沒人賣瓜子呢,不然一邊嗑瓜子,一邊喝茶,一邊看比武,多愜意。」
挑了挑蛾眉,喬ど瞄了一眼他家幼稚的老大,「我說老大,貌似這麼多年來,比武大會看客只有咱倆,要是賣瓜子他們不得賠個鍋底朝天?」
「呃……,也是。」
偷偷向遠處坐著的那一排武功高手們望去,縱使宮主長得不怎麼樣,可那副高大身姿往那一坐,藍白相間的衣袍,霸氣凜然,仍然是受人矚目的中心。
所有上台的人的目光都會不住地掃著他,等待他上台來的那一刻。
然而,比武近過半,賀蓮都快等睡著了,宮主仍是坐在原位,面無表情,視線鎖在比武台上一動不動,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一個個勝利,一個個被打倒,這些武林人士紛紛只是點到為止,沒有對任何人下狠手。
直到……
一個人出現在台上。
賀蓮一眼認出那個矮個子男人,就是魏長福死的那天晚上,他一直在暗中嘮叨不停。
而與此同時,宮主那雙冰冷的銳眸危險地眯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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