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寵——娘子狠彪悍 214 大叔,小哥哥(上)

作者 ︰ 一土雨

轉眼又是春暖花開,漫天飄絮的季節。

距離上次那場晁國浩劫已經過了一年,戰爭對裕州城還是影響頗大,也正因為如此,賀蓮才輕松將自己勢力範圍擴散到裕州城。

與裕州知府達成協議,賀蓮派出幫眾積極協助官府重建工作,並負責期間所有費用。

事實上,金豪山當時尚未月兌離負資產狀態,仍有大筆貸款需要還給會豪幫。

不過,賀蓮是不會錯過任何給自家幫會建立微信和樹立良好形象的機會,即使增加負債,她相信不遠的將來回報定然是翻倍的。

結果,正如賀蓮所料,再加上各方美男鼎立支持,不到一年時間重建完滿結束,「和龍幫」「天鷹幫」從以前在百姓心中的黑道幫會成功洗白成了晁國最受歡迎名譽最佳的合法組織,連欠會豪幫的債也一並還清了。

說到這,一定有人不明賀蓮為何那般急切要還清會豪幫的債。

說她清高正直?No!賀蓮心里想法只有一個,讓姬大美男找不到理由對她提出不合理要求,那廝越來越猥瑣了,還曾提出說要去護城河堤打一次野戰,說什麼追憶戰爭時期的刺激感。

賀蓮真想豎他中指,高富帥的想法簡直比認真看完一整場中國足球賽還要變_態。

這樣一來,一定又有人懷疑了,就這麼簡單?

嗯,就這麼簡單,賀蓮只不過是小女人,強大到心里只有天下那種,絕對不適合她!

如風一般的女子,注定不會為任何一位男子而停留,你可以選擇放棄,或者追隨,賀蓮不會去強求任何一個人,更不會強迫自己。

也許這就是外人所說的灑月兌,她也是這麼不要臉的認為的。

暖風催人懶,日頭高掛的正午,難得清閑的賀姑娘正懶洋洋地躺在院子里的搖椅上,翻看著兩封洋洋灑灑的情信。

這座裕州城郊千平米風景秀麗的大宅子是皇帝陛下獎勵她為晁國百姓做出的巨大貢獻,賀蓮覺得自己功勞的確不小,既解決了晁國隱患,又擺平了與東岳國緊張關系,收個小宅子,是她謙虛了。

正好,把‘和龍幫’總部也搬到附近,金豪山交給一筒哥管,她放心。

「看什麼呢?」

一听身後男人溫柔磁性的嗓音,小丫頭做賊似的把信護在胸口,回頭笑得比陽光還燦爛,「皇上,起這麼早啊!」

挑了挑劍眉,晁羿好笑地看著神色略顯驚慌的她,「貌似睡到正午的,是蓮子你吧。」

「皇上,一年之計在于春,一天之計在于晨,如此絕妙的春日清晨,不用來做最喜歡的事那是憤世嫉俗。」

「那是何事呢?」笑著將窩在搖椅上的小丫頭撈起來又放坐在自己腿上,晁羿輕問。

「自然是……睡覺了。」

找一個如此大言不慚的理由睡懶覺,賀蓮無比佩服自己,不過在大叔面前,她的任何耍賴都似乎變得順理成章,不用端著任何架子,無需表現任何成熟,窩在男人懷里他就是要把自己當作一個孩子來寵。

「歪理!」晁羿好氣又好笑,刮了一下她的小鼻頭,伸手搶她的信。

信上的內容,無需看晁羿也知道都是些什麼,只不過想陪她找找樂子罷了,「來,給朕批閱一下,寫得好,朕公布天下。」

將信舉過頭頂,賀蓮躲著晁羿的大手,變著法兒的轉換話題,「皇上,那我問您,有什麼最喜愛的事,我可以陪您,看書?散步?練武?」

話音還未落,手腕便輕而易舉地被男人的大手抓著鎖在身後,緊接著往自己方向一拉,那棉軟飄著香的傲挺雪峰便結結實實地貼上了如鐵的胸膛。

從性澸薄唇里吐出的話更是撩人心玄,「都不是,朕最喜愛的事是……X你。」

聲音明顯帶著勾引的意味,舌尖輕添賀蓮女敕女敕的耳珠,正午陽光烘烤得焦躁的小身子被晁羿曖昧的言行燎撥得直癢癢。

果然是經驗豐富的男人,知道如何讓小丫頭在一瞬間丟盔卸甲。

呼吸略顯急促,臉蛋上泛著好看的霞紅,賀蓮有些羞赧地望著眼前的男人,立體的五官,年輕英氣,看起來和她八歲時的晁羿沒有兩樣,然而眼神中卻透露著成熟男人的深邃難懂。

真是帥得天打雷劈啊!老天怎麼對他那麼好,大難不死因禍得福,解毒之後的體魄比之前更加威猛有力了。

一提威猛,小丫頭腦子里瞬間閃現出一些亂七八糟的畫面,小心髒撲騰撲騰地猛跳。

抬眼看看暖暖的大太陽,不行呀,待會還要去見裕州知府……

望著染滿欲色的黑眸,賀蓮無奈地拒絕,「皇上,如今早晨已過,是正午了喂,是時候該做一些不喜歡的正事兒了!」

「啊呀!」話還未說完,在後輕撓的大手猛然下滑,小丫頭渾身一激靈,條件反射地前傾身子想躲開臊人的手指,豈料竟是奉獻一般將自己最驕傲的地方送到男人面前。

幽潭般的眸子曖昧不明,晁羿嘴角噙著笑望著近在咫尺的美好風景,喉結滑動……

「朕是天子,朕要做的事,就是正事!」用力一摟,是撲鼻的清香。

「唔……昏,昏君,龍頭鍘伺候,正午正是砍頭的好時機。」

「朕死了,誰來疼你?」男人悶聲誘惑道,無法抑制地深呼吸,恨不能將這小身子上可以勾引男人的因子全都吸到肚子里。

柔絲的布料冰涼舒適,撐在男人闊肩上的小丫頭不客氣地將手上的汗擦到他錦袍上,迷離著眼眸調侃,「不有句話說得好嗎,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有太子在,皇上您放心去吧。」

「朕不想死在沙灘上,朕想死在你身上。」

倏地。

男人抬起頭餃著賀蓮飽滿滿的唇兒吸了起來。

捻轉,纏綿,力道適中的吻永遠恰到好處不會讓她感到一絲不適和疼痛。

暈乎乎,飄飄然。

賀蓮快被這個吻親得整個身子都融化了,軟倒在男人懷里像一只發了情的小小貓。

「唔嗯皇,皇上,我,我等會要去……」

「哪也不用去,留下伺候朕是天底下的頭等大事。」

大手緊圈著她,不給她一絲機會逃月兌。

正可謂在光天化日之下,行那苟且之事,一國之君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賀蓮總結,姓晁的臉皮都厚。

逃月兌不開能怎麼辦,享受唄,卸下防備,放松了身子享受由里到外,由外到里的火熱。

情至濃時,男人身子一轉,將她壓在搖椅上,擋住眼前刺眼的陽光。

身處逆光的男人,稜角更加分明,他微張著唇,呼吸深重,注視著她的眼神幾乎將她的魂兒給勾了去。

「我,我們換個陣地!」這地方實在沒安全感。

男人輕笑,一只手指探了過來,在她兩片唇上游移,「這里不好嗎?」

哪兒?

他是指這這院子,還是她的嘴?

燎撥的暗示讓小丫頭嗓子眼發干,她,她,她快爆炸了,「不不,不,好,好好。」

她也不確定自己想表達的意思是否解釋明白了,只看見男人越湊越近,最後——

突然,男人眼神變得銳利,一瞬間從她身子上越起。

「出來!」

如鷹一般的眼神注視著一處,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勢洪流一般席卷了院落的每一處,怔愣的賀蓮仿佛看到天邊一片烏雲飄過來了。

「發生什麼事了?」

賀蓮也站了起來,順著方向望過去,主宅房頂陡然躥出一個男人,飛身落地,動作瀟灑而利落。

墨綠的眸子在掃了她一眼之後垂下,不難看出他瓷白如玉的俊臉上浮著一片不正常的紅。

呃……

囧,都被他看到了嗎?

「參見皇上。」

「凌闕,你鬼鬼祟祟在房頂上做什麼?你不是應該在涼國嗎?」

此事要追溯到大半年前,雖說欒佑被確認了晁氏身份,然而不知是晁羿的多疑,還是對雲黎的厭惡遷怒了兒子,晁羿對他這位突然冒出來險些逼了宮的皇子沒有半分好感。

本想說,留他性命,派去涼郡老老實實呆著,晁羿也算仁至義盡,孰不知欒佑執意要留下還對他這位皇兒媳窮追不舍,根本不服管教。于是一怒之下,晁羿命令他即刻回涼郡沒有他的聖旨不準回來。

賀蓮自然是不知各種因由,大半年前欒佑走得匆忙,甚至沒機會見他一面人就走了,想來還有些遺憾。

「皇上,涼王有事覲見。」

聞言,晁羿默了片刻,眼角余光看了看賀蓮,「蓮子,你先去找裕州知府吧。」

什麼意思?

晁羿這是想將她支走,單獨和欒佑見面?

賀蓮原地不動,晁羿很少對她這樣做過,這不免令她心生疑惑。

「蓮子,乖。快去吧,別晚了。」

方才還說伺候皇上是天底下頭等大事呢,現在說別晚了跟抽自己嘴巴有什麼區別?

似乎感受到身側一股怨念的氣流,晁羿轉首,正巧望見她投過來的不滿目光。

喟嘆,恐怕就算支開她,想必今後也要被她纏著問個明白。

晁羿太了解這小丫頭了,平時脾氣好得像個泥女圭女圭怎麼捏都行,可有事兒瞞她,欺她,執拗勁兒一上來拿皇帝身份壓她也不管用。

無奈地垂了垂雙肩,「好吧,蓮子你留下。」

當听聞欒佑是因為激怒了皇上而被攆回涼郡的,賀蓮心里既不是滋味又有那麼點滋味。

賀蓮向來是個矛盾體,不必太過驚訝。

不是滋味自然是因為他受的苦,變成如今這樣,還不都是那蛇蠍美人,無良母妃的攛掇?讓自己親生兒子親手弒父,她心底到底對晁羿有多少恨?即便有恨也不應該將父輩的恩怨牽扯到一個孩子身上。

對此,賀蓮很心疼欒佑,也對雲妃的印象一落千丈。當初她沒等到晁羿來,只不過是陰差陽錯,誤會而已,之後晁羿也補救了,怎麼就不可原諒呢。不是一類人,賀蓮永遠想不通極端人類的想法,如果她是雲黎,她早就原諒晁羿了。

另一方面,賀蓮其實是個很實在在的丫頭,欒佑小時候跟她說等他,永遠是他的妹子,她心里邊就一直這麼執著地認為了,結果欒佑不聲不響地走了,她還郁悶了好一陣子。

還真別說,這點跟燻很像,也難怪上輩子能走在一起。這輩子……,還在努力磨合中……

如今知道了欒佑並不是不惦記她,她能不高興嗎?

坐在晁羿身側,偷瞄著面前的白面妖孽,優雅的舉止,帶著病態的美顏,養眼得很,可那臉上總是帶著便秘的表情,賀蓮便總想笑。

也真難為他,一個潔癖的男孩,加上收糞肥的陰影,變成了一個整日帶著手套的變_態潔癖少年,估計坐哪兒都覺得像坐在茅坑里吧。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欒佑竟突然起身撲通一聲雙膝著地跪了下來,著實嚇了賀蓮一跳。

「求皇……,懇請父皇開恩,父皇開恩啊~!」

眸底復雜的情緒稍縱即逝,晁羿語氣漠然地開口,「所為何事?」

「兒臣知道娘+親有罪,其罪當誅,但請求父皇看在她年事已高,也飽受了一年牢獄之刑得到應有懲罰的份兒上,放她歸鄉,頤養天年吧……」

「放肆!」晁羿暴跳如雷,充滿憤怒的冷冽視線幾乎能將欒佑的後背刺穿。

「你知道你在給什麼人求情?嗯?那個女人欺瞞你父皇十六年,還暗地慫恿兒子造反,那種毒婦,朕只是將其關押已是仁至義盡!」

「父皇……!」

欒佑的聲音變得哽咽,對于母妃的欺瞞他也曾無法接受過,可那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娘※親,豈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老死在監獄當中?于是他冒著違逆父皇而殺頭的危險親自前來找父皇求情,他決定,若是父皇今日不肯放了母妃,他便長跪不起。

不再說話,欒佑像雕塑一樣釘著晁羿的腳下一動不動。

「起來!」

「朕讓你起來,听見沒有!」

語氣中隱忍的怒意讓人膽寒,賀蓮心下焦急,欒佑,快起來啊,不要再激怒他了……

可是欒佑仍是一句話不說,跪地不起。

鐵拳緊緊握了起來,很顯然,晁羿是真的怒了,「你以為用長跪不起的招數就能打動朕!?滾——!朕不想看到你!」

說著狠話,然而率先動步子的卻是晁羿自己,他拂袖轉身而去,今日※他是鐵了心地不買欒佑的帳。

「皇上。」

賀蓮終是忍不住開口了,看見欒佑跪在那里身子顫抖不停,她的心很痛。

「就讓她跟晁佑回去吧。」這麼多年都沉浸在恨里,賀蓮覺得雲黎也不會好過到哪兒去吧,還不如滿足一下欒佑盡孝的心情。

晁羿神色一怔,有些不敢置信地望著賀蓮,「你也覺得朕應該放了她?」

賀蓮湊過去壓低了聲音,「不是應該放了她,而是皇上應該慶幸有一個如此有孝心的皇子呀。」

欒佑肯盡孝母妃,又肯為了涼國綠帽皇帝綢繆多年造反,可見其是一個盡忠盡孝的好孩子,反過來一想,若是他今後能孝順晁羿,豈不是妙哉?

賀蓮的話,晁羿自然一听既懂,道理他也明白,可換了除賀蓮之外任何一個人說恐怕也沒有可以能讓他一下子滅火的能力。

壓下心底的怒意,晁羿眯縫著銳眸端詳了欒佑好一陣。

而賀蓮這時又添油加醋,「皇上您看你們都分開那麼多年了,為了其他人,父子關系仍不得修復豈不是可惜?皇上您也不願見到孤苦伶仃的晁佑沒人關愛吧。」

兩人之間始終血脈相連,再殘忍的父親面對可憐的兒子也會有一絲惻隱……

良久,緊攥的雙拳松了開來,身上的凌厲也一並消失,眸中的掙扎讓他像一只困惑的獸。

「好。」

留下淡淡一個字,晁羿不再言語,轉身離去。

見晁羿走了,賀蓮趕緊將欒佑扶起,他還是那個堅強的男孩,眼眶已顯濕※潤卻未流下一滴眼淚。

「欒佑。」許久不見,冷不丁開口竟是有些尷尬。

好吧,活躍氣氛的事兒,她不介意負責一下,這也顯得她這人比較有幽默感。

「喂,別冷著個臉,小時候怎麼教你的,在姐面前,你得表露自己真實的情緒。」

姐?

沒想到這招還真有用,欒佑一下子被逗笑了,賀蓮看到他美麗的笑容,腦子里閃現的一個形容詞是——妖精開花。

那桃花眼,薄粉唇,整張臉頰帶著他特有的純淨,很難以想象正是這位看似無害的少年掀起了晁國歷史上最大的浩劫。

抬首望著他,如今已經不能再用平視的目光來看待她的小哥哥了,他長大了,長高了,雖然略顯縴瘦,卻仍是給人能擔起一切男人般的感覺。

「欒佑,你想我嗎?」手輕撫上他的臉頰,觸踫的瞬間賀蓮下意識地移開了手,有潔癖的孩子,應該很討厭他人的踫觸吧。

然而下一刻,欒佑毫不猶豫地撫上了她的手背,將她熱燙的掌心貼在了自己的臉頰上,絲毫沒有任何厭惡的神色。

笑容很淡,是褪去妖※嬈的清淡笑容,「蓮兒妹妹……」

一句親昵的稱呼,已完全將兩人拉回了六年前,短暫的相處時光,沒有磨滅兩人共患難換回來的真摯情感。

他摘下手套,他的手和他的臉頰一樣白※皙,清透,干淨。

指月復在她的臉蛋上摩挲,目光深遠而流長,「蓮兒妹妹,你真美。」

話音一落,那溫柔的少年突然俯身吻住了賀蓮的唇……

------題外話------

感謝親愛的們的月票和禮物……

這個佑子媽被放出來是有特殊用處的,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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