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伯特上將大人,你有沒有嗅到空氣里有一股酸味兒?」眼見七夜與杜邦的身影越走越遠,斯亞重瞳一凝,淡淡地睇著加繆,那雙長臂輕輕地環上了前胸,輕笑著揄揶道︰「好像還挺濃呢!」
目光從那抹縴細身影消失了的方向回收,加繆冷冷哼了一聲,冰眸里,寒光四散︰「如果你想喝帶酸味的東西,我可以馬上就請人送一噸到府人!」
「上將大人,小的純粹開個玩笑而已,你可千萬不要當真了!」心里,仍舊很篤定加繆在為方才七夜與他親熱搭訕的事兒生悶氣。但加繆生xing極之固執,此刻他那兩道劍眉斜著飛揚了起來,明顯不像說笑,甚至還帶了濃郁的警告味道。于是,斯亞害怕明天瓦羅倫堡空降的醋壇子不是一噸而是十噸,因而不敢再造次。他舉起了雙臂以示投降,卻還是不忘鐘愛戲弄人的本xing,淡笑著調侃了加繆一句︰「上將大人,小的府上絕對不缺醋!」
加繆滿臉黑線,那雙本來就極銳利的眼瞳有抹陰寒的光芒浮出,直射到斯亞身上,似恨不得把他嗜殺了去!
「ok,我錯了!」斯亞連忙攤開了掌心,聳聳肩,識相地轉移了話題,道︰「你應該很清楚,她會向我提議切磋武藝,不過是想借故到瓦羅倫促堡與容千代踫頭而已!」
「南七夜、容千代……」加繆輕輕地低吟︰「她們兩個倒是有緣,這種姓氏,極鮮見!」
「南七夜這個名字,是她告訴你的?」
「嗯。」加繆雙手剪于後背,腦海里,驀地有幅畫面定格。
女子仰著頭顱,那如琉璃珠子一般清潤耀目的眼珠子狠狠瞪著他,她眉眼里沁出來的倔強光芒,比星辰還要璀璨明亮,那漆黑又瑩潤的清冷色彩,好像形成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直把對手卷入只屬于她的世界里,去探試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她果真是南家的人?」斯亞眸似深海,神色早不見方才的玩味,反倒是一臉認真︰「南絕囂會突然來拉摩皇城,莫非,真的僅僅為她而來?」
「未必!」加繆暗瞳流光輾轉,那烏黑濃密的修眉稍稍一斜,眸子隨著微微昂首而凝向夜空,那色彩,與他的言語一樣,淡泊、飄忽、如夢似幻般,不真切︰「我之前有懷疑過她與跡古城堡是否有關系,但從她剛才想逃走的情況來看,這其中必然還有蹊蹺。如果不是南雅莎突然受到攻擊,她是必然不會回頭的。南家的人都相當精明,不可能隨隨便便就淪為拉摩皇城貴族的階下囚。更重要的是一點是,她甚至,還在這里與南絕囂開戰了!」
「但我發現,南絕囂明顯相當看重她!」
「南七夜那種女子,姿色不錯,本身又帶了一股倔強的勁兒,是比較容易引人矚目的。但她明顯不認識南絕囂,又是卡洛卡大殿里拍賣的奴隸。要知道,那些奴,都是要被烙上印記,從此永生都只能夠淪為上流貴族的褻玩的寵物。若她是南絕囂的人,理應不會淪落至此!除非她是……」
「除非,南七夜就是那位曾經在跡古城堡里,風光一時,被南絕囂捧在手心,寶貝到不行的卡洛兒•希爾?!」斯亞把加繆沒有道完的話語說了出來︰「只可惜,五年前她背叛了南絕囂,令跡古城堡里數百人成為了犧牲品,而南絕囂也就成了南氏一族的罪人。他與德蘭城的希爾家族,從此也結下了仇怨。也就是因為如此,南絕囂xing情大變,從此不是‘心狠手辣’這幾個字就能夠形容得了的。他花費了三年的時間重整跡古城堡的旗鼓,又用了不到半年時間把利亞泊城的大半江山都盡收囊中。更有傳聞,他曾試圖弒父殺母,行事手段極之殘戾,令人聞風喪膽。只是,他一直都不曾放棄去尋覓那個失蹤了的卡洛兒•希爾。沒人知道他找她,是為了復仇,還是有其他原因——」
「你怎麼看?」靜靜听完斯亞的言語,加繆眸眼輕眯,淡聲詢問。
「你有去查證過她的身份嗎?」
「從知道我的行程被泄露開始,有留意過這個問題。收回來的資料極少,而且拍賣方這邊給出的資料,也不太可信,說是一戶平民人家給賣過來的。但我譴人去調查過那戶人家,南七夜確實是他們在河邊撿到她的。在那之前,她好像是憑空而來,完全沒有其他的線索有跡可尋!」
連加繆都查探不到的事情,那還真不是一般的棘手了!
斯亞指尖沿著顎骨模了模,驀地抬臉,道︰「這就奇怪了,莫不是,她當真是憑空而生的?」
「笑話!」加繆不屑地冷哼一聲。
「那不是笑話,而是極有可能是事實!」斯亞聳聳肩,突然便伸手往著自己的額頭敲了敲,道︰「看,我都糊涂了。這件事情,或許還有一個人會知道!」
「誰?」
「容千代!」
加繆眸子淡揚,涼薄的唇瓣撇了撇,凝睇著她的眼楮,有抹嘲諷的色彩。
斯亞不悅了,哼道︰「md,笑屁啊?」
「你要搞得定那個女人,我跟你姓瓦羅倫!」
就算沒有與容千代親自接觸過,但從她俘虜身份、利落身手、重義氣的情況可知,那個女子與南七夜一樣,都是個很麻煩的人兒。否則,當日她怎麼會冒著生命危險,也從暗處飛撲出來,想要去救差點被他血刃的南七夜?要知道,當時的情況,他是真的極可能會把她們給殺掉的。她的膽識,非泛泛之輩能夠比擬——
「呵呵呵……」被他看輕,斯亞也不惱,反而饒有興趣地詢問︰「加繆,敢情你跟我一樣,都踫釘子了?」
「我會馴服她的,時間問題而已!」加繆並沒有回避,很大方地承認︰「這世上,沒有我加繆搞不定的事!」
那狷狂的霸道氣勢,在空氣里張揚著,宛若他就是那位高高在上的王者,足以睥睨萬物——
斯亞眸眼幽幽凝睇著他,唇畔有絲了然于心的光芒掠過。他薄唇動了動,聲音飄落在空氣里,分外悠揚︰「彼此吧!」
他斯亞想做的事情,同樣也是,沒有做不到的!
誠如今夜……也便是他徑自布好了一個局,等著甕中捉鱉!
「時間差不多了。」加繆並沒有忽略他的神色表情,淡聲道︰「我們也該去準備一下了!」
「嗯!」斯亞與他一並轉身,往著卡洛卡大殿往里邁進,漫不經心地道︰「加繆,你說南絕囂那麼強勢的一個人,非但沒有與我們發生沖突,還走這麼急,會不會是因為早知道德蘭城那邊的人今晚會在卡洛卡大殿有所動作?」
「南絕囂並不畏懼任何人。」
「但他不會輕易與他們起沖突!」
加繆側眸瞥他一眼,狹長的眸子眯起,有沉鶩的冷凝色彩透露出來,像遙空里兩顆隔岸相望的星星,一閃一爍,清凜又孤傲。
斯亞頓住了腳步,對他不解地挑了挑眉。
掌心斜插入袋,加繆涔薄的唇瓣微微一勾,漆亮的眼楮,流光溢彩︰「南絕囂並不畏懼當今查菲星球的任何勢力。他不過是,不屑與希爾家族同流合污罷了!」
「你怎麼不說,其實他是早有預知德蘭城那邊的來客必然會是輸家,所以才故意避開他們?」
「他想什麼無所謂,關鍵是我們沒有被迷惑便成!」
「說的也是。」斯亞點頭,那眸底,色彩瀲灩清潤︰「反正今晚過後,安德烈王肯定會更加信任費爾洛就是了!」
加繆不語,眉眼里,有層層疊疊的重影流淌過。
就算今晚費爾洛真的願意出手鏟除德蘭城那邊的細作,也未必就能夠完全獲取安德烈王的信任,任憑他獨攬大權。畢竟,撒克遜是皇長子,他既然敢明著與德蘭城的人往來,那想來他必然是做好了成全準備的。
為此,今晚,加繆只是保守估計能夠除去德蘭城那邊惡意竊取拉摩皇城城中軍力布置圖的細作,並不一定真的能夠把所有異己全部都鏟除掉!
畢竟,誰敢保證除了對拉摩皇城一都虎視眈眈的德蘭城希爾家族外,其他兩地如南氏一族、薩克斯家族,不也在同樣覬覦著這塊肥肉呢?
更重要的是,費爾洛,興許不太可能在這個時候就動撒克遜。而後者,心機已然越發深沉,目前並不好捉模!撒克遜下面,不僅有實力非凡的扎西卡家族支撐著,據他所知,這位皇長子,早就已經訓練好一隊屬于他自己的死士。明著暗著,費爾洛行事都必要要小心謹慎,絕對不能讓撒克遜有任何可乘之機!
當然了,因此如此,到底鹿死誰手,短期內,興許都不會有結果!
「你也不必想太多,一步總是不能登天的!」好似看穿了加繆的心思,斯亞掌心搭上他的肩膀輕輕一拍,正色道︰「加繆,有個問題我想听你親口告訴我。」
「說!」
「你把南七夜那麼隆重地帶過來,是想以她為餌嗎?」
加繆眉目淡揚,那清俊雋永的絕美輪廓,微微一皺。
斯亞見他表露出這般鮮有的神色,立即警惕地盯著他︰「你不要誤會,我沒其他意思,就只是隨便問問的!」
「她如果沒有獨自面臨危險與應對突發事件的能力,往後就無法在這個社會上生存!」加繆開了口,卻答非所問︰「斯亞,你的好奇心,也該適可而止了。有時間,還是好好想著,怎樣讓你的容千代開口吧!」
這話語,正正戳著了斯亞的弱處!
他冷冷哼一聲︰「加繆,咱們就走著瞧好了。看看,到底是誰先馴服身邊那一個!」
加繆不語,只顫抖了一下眉眼,那卷長的濃密睫毛,在光影的折射下,宛若成為了兩把動作著的薄蟬之翼,倒有幾分另類的迷人風采!
底下,是志在必得的懾人冷光!
………………………………
卡洛卡大殿分四層,一樓是貴族們用來舉辦宴會的地兒,同時設有飲食、娛樂、運動、購物等地方,給客人提供最優質的服務。而二樓是名房,供給有錢的富商地霸等人入住。三樓是上房,提供給貴族客戶食宿的地方。至于四樓,自然便是用來設立雅房的。
某間雅房的室內,裝潢華麗,空間足夠寬裕,擺設更是高雅,無形中散發著一種貴族氣息。
此刻,有兩道修~長的身影站立在窗台邊沿的落地玻璃前沿,眸光淺薄,凝睇著的位置,正是後庭——u8vv。
卡洛卡後院前幾分鐘還甚是喧囂熱鬧,如今卻孤寂清冷了不少,幾乎不見半分生物!
只因為在那里上演鬧劇的全部才敢曲終散場了!
「扎卡西。」一直冷眼看著院落的男人驟然偏過臉,視線淡淡地瞥了一眼比利•扎卡西︰「我听說,南絕囂,一向不喜進入拉摩皇城,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那邊傳言,說他是臨時決定過來的。」比利眉目上揚,思索了一會,道︰「听說,是因為看到了阿爾伯特帶那個女奴回去的視頻,不到三分鐘便做出了決定!」
「南希?」
「是!」
這倒有意思了,那個女奴,不僅加繆有興趣,連南絕囂也來湊熱鬧。想來,他真沒有看錯,那女子,果真是一個寶貝!不過,先前加繆都提議讓她與自己走,反倒是他自己大大方方地說要成全他們。如今回想,加繆那個計策,實際上是以退為進!倒是他一時大意,著了他的道。短期內,只怕都再尋不著那麼好的機會,讓她心甘情願來到他身邊!
「殿下!」眼見撒克遜神色清凜,眸中暗光交錯的模樣,比利有些憂心忡忡地提醒道︰「目前我們對付阿爾伯特上將安排的那些人有點吃力,只怕,他還有後著!」
「他有,我也有。」撒克遜雙手剪到後背,對著比利淡薄一笑,低聲開了口︰「今晚,他把他自己的死xue,攤開在我們面前了!」
「殿下的意思是……」比利眉目一深,瞳仁里,暗光四散。
撒克遜點頭,手掌沿著那透明的玻璃窗台一搭,眸光凝睇著外面那遙遠的聲音,飛薄的唇,張揚地翹起,一字一頓︰「英雄,難過美人關!」
比利是何等聰明之人,撒克遜言語里的暗示,足夠明顯了。他嘴角也是彎了一下,低垂著頭︰「殿下,屬下知道該怎麼做了!」
「非必要時候,不要親自動手,讓下面的人,手腳干淨一點!」
「是!」比利朗聲應答,轉身便往外邁出去。卻听得撒克遜突然又喚叫一聲,不由悠悠地轉身看向那男人,道︰「殿下還有什麼吩咐?」
撒克遜沒有回過頭,卻把搭在玻璃窗台的那只大掌給折了回來。雙手交疊在前胸,他唇線輕輕抿了下,嘴角里發出來的聲音,輕而柔。
他說,盡量不要傷著她!
比利一愣,眸里有抹不可思議的亮光閃過。
跟在撒克遜身邊那麼長時間了,他幾曾見過這位王子如此在意一個女子?建起所謂的女子,說穿了,都不過是紅顏禍水,就只會拖男人的後腿罷了!想當年,那個被南絕囂捧在手心里,讓全世界羨慕的女子,最終不也是背叛了南絕囂,讓他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教訓,同時造成了讓所有人都痛心疾首的災難了嗎?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撒克遜真的被南七夜這種渾身都是尖刺兒的女子左右,後果也會不堪設想的!
「有問題?」
在比利怔忡時刻,撒克遜已經轉身,但見他僵立在原處,眉目不免淡淡地揚了起來。眸光中,透露出來的神采相當平和,好似此刻他們不是上下屬,而全然,像極了真正能說心事的朋友!
「沒有,屬下馬上去做!」比利聞言,立即從錯愕中清醒過來。他輕垂著臉,在撒克遜的注視下,轉身退離了房間。
眼見那扇房門打開了又闔合,撒克遜嘴角邪氣地輕輕挑起。
比利隨在他身邊多年,了解他,但他,又何嘗不了解對方?
我,不是南絕囂,怎麼可能,會被女人玩弄于掌心?!
………………………………
被關在屋子里,已經夠慘了,還要被一雙眼楮直勾勾地盯著,那簡直可以用痛苦來形容。
七夜指尖把玩著那把精致的銀色小手槍,瞟著它的眼珠子骨碌碌一轉,驟然抬了臉,腳板踩在地面,試圖站起。
「南希小姐!」杜邦反應迅捷,不待她撐起身子便喚住了她︰「你,已經失去逃跑的機會了!」
「誰說我要跑了?我要去洗手間!」
「南希小姐逃跑以前,好像都喜歡找洗手間。」
「你——」
南七夜,他只是加繆的一個下屬而已,你連加繆都不怕,居然還能被他氣到?
強行忍耐住自己略顯焦躁的情緒,七夜轉念一想,櫻~唇微微上揚,眸中一片清光閃閃,道︰「布魯克少將,你跟在阿爾伯特上將身邊多年了,是嗎?」
「嗯。」
「對他的事情很熟悉?」
「……」
對杜邦一臉防備地凝睇著她的神色表情,七夜紅唇輕輕抿了一下,道︰「放心,我沒有惡意,只是想知道多一點關于阿爾伯特上將的事情,以後好侍候他罷了。」
「南希小姐,阿爾伯特上將沒什麼弱點!」
七夜好聲好氣的詢問,只換來杜邦如此不冷不熱的一句。她的眉尖兒不由輕輕一皺,小小的手掌,握緊成拳。她深知,在杜邦看來,阿爾伯特沒有弱點,那是錯誤的。只要是人,都總歸會有弱點。只是在乎,她是否能發現而已!
「阿爾伯特上將沒有弱點,那麼你呢,布魯克少將。」七夜突然淡淡一笑,瘦削的身子猛然往著杜邦靠近,在他身畔的位置坐了下去。
杜邦的眉峰一凝,眼里劃轉出一抹沉冷的波光。他身子霍然而起,往著一旁挪步而行,與七夜拉開了距離,那俊朗的眉目,神色飄忽,好像有些不可思議的模樣——
因他這般舉措,七夜心里暗自好笑。
他,是不是覺得他在勾~引他呢?
不過,他倒是敏銳,因為,她,的確在用著三十六計當中的……美人計!
她容貌甚是清麗,一雙流轉著美麗風采的眼楮尤其明媚。如若她樂意,隨時對著他人暗送秋波,那是別具一翻風情的。只是平日,這一招她基本不會用,如今倒是拿來小試了一下牛刀,效果好似還滿不錯的!
至少,杜邦對她的提防,從她想逃跑這個意識里,轉為了「浪~蕩」!
當你把一個人的情緒牽著走的時候,那個人被你收服,就是一件相當簡單的事情了!
「布魯克少將,我之前都沒怎麼注意你的長相,你看起來,也是有相當迷人的風采……」七夜瑩白的指尖順著膝蓋輕輕一搭,撐起身子,皮笑肉不笑地盯著杜邦︰「一直待在阿爾伯特上將身邊,難道你便不怕,會埋沒了自己?永無出頭之日麼?」
她說話之時,一步一步地往著杜邦走去。動作緩慢,優雅,像斗志昂揚的孔雀,展了屏,美麗到令人心動。
杜邦眸子眯了眯,心里驟然升騰起一股焦躁的感覺。
他對加繆絕對是忠誠不二的,因此對南七夜,並不曾有過任何的覬覦之心。然則,若他們獨處時刻,七夜若一直以這樣的態度對待他,絕對會引發軒然大波。因為,加繆是個極敏銳的人,就算是七夜不經意瞄他的眼楮里透露出一絲異樣的情緒,那男子都必然會察覺。到時候,他自個兒可謂跳到黃泉都水洗不清——
畢竟,她如今是眾人爭鋒搶奪的對象!
想著這些的時刻,脊背已經貼到了房門,杜邦再無退路!
而七夜,已然站在他面前,沖他笑容可掬道︰「布魯克少將,真是個讓人心動的男子漢……」
光著城城。她的縴指,伸出來攥住了他的臂膊。
杜邦一愣,才想要甩開她,驀然听得房門「吱」一聲響動,男人冰冷的言語,清晰蕩在那靜謐的空氣中,寒漠到,沁人骨血,足能把他的心脾,都凍僵!
「你們,在做什麼?!」
…………………………
年沖新書榜喲,有月票的親,甩上兩章啊,希望今天月票能過百,送萬字更新給大家,嘿嘿,快投,快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