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縣委會議室里,此時氣氛異常緊張,各位常委更是面面相覷,市長錢明竟公開將矛頭指在副市長羅明。
在場的常委都清楚,羅明在省委可是有靠山的,而錢明作為一個外調市長,從理論上講,是不應該跟羅明作對的,但聯想到此事故的嚴重性,也當即釋然了,錢明不把責任推給羅明,那他就得當替罪羊,明哲保身也屬正常。
「錢市長,市質監局並沒有收到有關事故的報告,依我看應該是明德區區委隱瞞了事故」羅明絲毫不害怕錢明的指責,從容不迫的站了起來,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
對于錢明這番指責,在場的常委都心知肚明,錢明無非就是想把事故這個皮球踢給羅明,可讓大家有些意外的是,羅明居然又把皮球踢給了他一手提拔起來的明德區區委書記陳強。
其實在昨晚事故發生後,羅明就接到了龍國平的電話,並從龍國平口中得知龍嶺礦山發生了礦井倒塌,起初他本想上報市委的,可電話那頭的龍國平卻提出願花5000萬來擺平此事故,這讓羅明心動了,5000萬可是他當一輩子的副市長也掙不到的?
收了錢後,在他的受意下,市質監局封鎖了事故的消息,本以為可以在家安心的數錢玩,可秘書的一個電話,卻打亂了他正在數錢的雙手,市委書記要去周城開臨時的市委常委會議,這讓他猜測到龍嶺礦山事故的消息泄露了,想到這里,他感覺全身都在出冷汗。
害怕過後的他,經過一番冷靜的思考,突然,一條妙計就誕生了,當即撥通了在省委靠山的電話,希望他能出手將此事壓下來,並承諾向他贈送兩千萬,除此以外,他還向親手提拔的明德區委書記陳強打去了電話,示意他主動承擔責任,充當他的替罪羊,並許諾給他一筆不菲的「退休金」。
看著市長錢明和副市長羅明倆人互相推卸著責任,江天齊嘆了幾聲,心想被埋礦工還在等待著常委會的救援方案,可眼前的市委常委會議竟變成了相互推卸責任了。
但他又不能發表任何意義,倘若他公開表示支持錢明市長或者羅明副市長的任何一方的話,那些還未開口的常委,肯定會認為他也是在推卸責任,到時他在常委的威信會大大下降,那將不利于以後開展工作。
停頓了一會,江天齊的目光落在左手邊的夏國雄身上,並朝錢明與羅明做了個暫停的手勢,示意他們坐下來,「夏副市長,你作為江夏市紀委書記,你應該組成專門的調查小組去查一下到底是誰隱瞞了此次事故,並且寫一份報告上交省委常委。」
「江書記,我已經讓調查組去明德區找質監局局長陳江談話了,估計馬上就會有消息了」夏國雄站起來向江天齊報告著。
听到夏國雄的報告,江天齊滿意的點了點頭,從秘書通知他龍嶺發生了礦井倒塌事件到現在還不到半天功夫,眼前的這位紀委書記就已經作出了工作安排,並且還鎖定了調查對象,這是多麼認真的工作態度,相比之前的羅副市長,簡直是天壤之別?前者是盡職的為黨服務,後者是拼命的推卸責任。
說起組建調查組,江天齊突然想起之前在事故現場負責人的那番的話,因礦山經理錯誤的救援方法,造成了礦井的第二次倒塌,並且把礦井的通風口也堵住了,從而加大了救援難度,被埋礦工存活的可能性也大大降低。
想到這里,一個可怕的想法從他腦子里涌現,身為礦山經理,卻不懂救援方法,這是否太可笑了,唯一能解釋的只有一種情況,礦山老板為了封鎖消息故意造成第二次倒塌,從而使被埋礦工死亡,以達到隱瞞事故的最終目的。
「唐局長,你們公安局馬上成立專案組,馬上捉拿龍嶺礦山的老板」江天齊對著副市長兼公安局長唐凱說道。
正當江天齊與九大常委商討救援方案與逮捕龍嶺礦山老板時,在江夏市的某五星賓館里,龍國平正在床上跟情人干著那啥,申吟聲響徹整間房子,突然床頭的電話響了,龍國平的手很不情願的從情人誘人雙峰上拿了下來,當看到是紋身男的電話號碼,更是惱火。
「你他,媽的是嫌命長?在我作.愛的時候打擾我。」龍國平很不客氣的罵著電話那頭的紋身男,在他眼里紋身男就是一條狗,一條指哪咬哪的狗。
「老板,出大事了,龍嶺礦山倒塌事故市委已經知道了,而且新來的江書記還到事故現場視察過。」紋身男.根本沒有糾結龍國平罵他的那些話,這麼多年跟隨龍國平,他早已習慣了這種辱罵。
在他看來,能夠過上有錢人的生活,全倚仗龍國平的幫助,想當初他在街上乞討時,每天吃著別人的剩菜剩飯過日子,哪想過會有今天的生活,如今他吃飯的最底標準都是要上星級飯店吃,搞女人還專選處女玩,有點時候還同時跟三個處女玩三批。
可昨天的事故,讓他開始覺得幸福的日子快要結束了。
「什麼,市委書記來龍嶺礦山視察了」龍國平听到紋身男的話嚇的陽.萎了。
本來跟情人大戰了一個多小時,結果讓紋身男的電話打擾了,欲.火還在上升的龍國平,一邊接著紋身男的電話,一邊讓情人用口.含住自己的命要子套.弄著,突然,筆挺的肉.棒倒了下來。
「老板,我認為江天齊應該知道,我們故意造成第二次倒塌的目的了……」
紋身男雖說以前是乞丐出身,但自從跟著龍國平之後,頭腦也變得靈活了,想問題也想得更深遠,在他認為當初的錯誤救援有點太明顯了,明顯得讓人一看就知道他當初的目的。
龍國平沉默了良久,緩了一口氣,說道︰「我知道了,你馬上帶著人來我住的酒店接我,順便把公司所有現金全帶來。」
雖然他很不情願放棄經營已久的龍嶺礦山,可如今的他,估計早已被警方通緝了,要想活命的話,必須想辦法逃出江夏,再逃到國外。
不過,想到之前他在瑞士銀行存的一億美金,龍國平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喃喃地說道︰「江天齊,你跟我斗,還太女敕了。」
听到龍國平叫自己去接他,紋身男就猜到老板準備跑路了,他走進臥室,在床頭的保險箱中,拿出幾支仿制手槍,裝好子彈,插入自己腰間,模著熟悉的槍柄,紋身男想起了昔日他用槍屠殺礦工的情景。
記得那是三年前的一個晚上,他接到老板的電話,讓他馬上帶槍到龍嶺礦山去,當他到達老板辦公室時,只見一個三十出頭的美麗婦人正爬在辦公桌上,身上的衣服被撕爛了,胸部和臀部有明顯的抓痕,特別是臀部還有絲絲血跡,估計是被龍國平暴菊花了。
作為龍國平的第一打手,他深知老板有暴菊花的習慣,而在老板的右邊側是幾名身穿工作服的礦工,但卻保安用繩子綁著。
最後,在龍國平的一聲令下,他舉起手槍對著毫無還手之力的礦工和婦人進行了屠殺,並且事後制造了礦井倒塌事故的假象,將被槍殺的人列入了事故遇難者著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