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爆的音樂戛然而止,輕柔的舞曲隨之響起。
江磊握著蕭君芳的玉手走進舞區,此時,原本鏗鏘有力的音響低沉起來,溫暖柔和的音樂從中傳出,舞台四周的照明燈瞬間熄滅,中央吊棚上的球形彩色射燈在急速地旋轉,黑暗之中,光線所照之處五彩繽紛。
早已按捺不住興奮的江磊,看到周圍人們成雙成對的翩翩起舞,一股躁熱從心中油然而生,這個舞池太適合調情了,忽然,彩球光線變得柔和起來,音響里傳出舒緩的音樂,氣氛瞬間變得極具浪漫情調。
如此好的氣氛,江磊可不能浪費,朝蕭君芳嘿嘿一笑,便伸手攬住她的小蠻腰,在手指觸踫到她身子的瞬間,江磊能感覺到她在發抖。
可惜,此時的江磊,就是一只饑餓的狼,獵物就在眼前,他怎麼可能憐香惜玉,一把緊握住她那縴縴細腰。
逆來順受,一向不是蕭君芳的風格,雖說江磊剛才的動作,從表面上看並無不軌之心,但對從未跳過舞的蕭君芳來說,一時很難接受這種摟腰搭肩的舞,心里極為羞澀,身子不停搖動掙扎著。
江磊發現了這個微小的細節,心中一陣竊笑,由于蕭君芳先前喝了酒,此時,她臉紅如醉,眉如新月,嫣然的嘴唇很是嬌艷,水盈盈的眸子,在彩色燈光下散發出迷人風韻,薄如蟬翼的綢緞吊帶衫里,一具雪白撩人的身子,叫人頓時覺得心髒束緊,喉嚨干澀。
江磊下意識的吞咽動作,讓他陷入無邊的欲.火中,忽然,「啊」地一聲痛呼,只見他俏臉抽搐一下,浮現出痛苦的表情,拿手捏了捏右腳腳趾,一陣陣鑽心的疼痛感傳來,弄得他再次痛呼。
原來是蕭君芳那三寸高跟鞋踩到了他的右腳。
好在舞池燈光昏暗,江磊趁人不注意,拿手揉了揉腳趾,見痛楚漸漸褪去,狠狠的瞪了蕭君芳一眼,漆黑的眸子里閃過一絲寒光,俊俏的臉頰露出一絲慍怒之色,大聲道︰「君芳姐,你這一腳也太狠了,想踩殘弟弟我呀?」
蕭君芳站在原地,幸災樂禍的笑了笑,朝江磊聳了聳肩,透著紅霞的俏臉上浮現一絲無奈,沒有開口說話。
從蕭君芳的表情中,江磊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眉頭皺了起來,嘆了口氣,「君芳姐,你不會跳舞就告訴我嘛,看來我這一腳是被你白踩了。」
蕭君芳不愛听這話,橫了江磊一眼,理直氣壯道︰「姐要是會跳舞,你覺得,姐會主動邀請你這小屁孩當舞伴嗎?」
強勢的女人,無論身處何種環境,性格依舊強悍,就算處在她完全陌生的領域,她身上的那股霸氣,照樣能讓周圍窒息。
听到蕭君芳的話,江磊才恍然大悟,原本以為她邀請自己跳舞,是被自己的帥氣給征服了,可現在看來,自己又一次被眼前的尤物算計了,她只是想讓自己教她跳舞而已。
柔和的音樂繼續在耳邊響起,蕭君芳見江磊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蹙眉道︰「江磊,你呆愣著干什麼,想不讓姐踩腳,就快點教會姐跳舞。」
江磊一陣無語,這叫什麼事?簡直就是赤果果的威脅,不過,他還是很樂意的,話說教人跳舞,是有很多豆腐可以吃的,說不定一個不小心,兩人身子一踫,壓胸的情況就出現了。
想到這里,江磊臉上露出狐狸般狡猾的笑容,仔細听著柔和的音樂,找到節奏的切入點,拿手摟著蕭君芳的小蠻腰,細聲附耳道︰「君芳姐,這種舞其實很簡單,只要你掌握好節奏,腳步隨節奏移動……」
在江磊數次被踩腳,接連痛呼後,蕭君芳終于小有所成,一些簡單的舞曲,在江磊的帶動下也能完整的跳下來。
不過,由于多次被踩,江磊的腳趾都快腫了,倆人選擇在座位上休息一會,而舞池的音樂沒有停,人們前僕後繼的加入黑暗的舞池中,轉眼間,場地上愈發雜亂擁擠起來,江磊心中暗想,機會終于來了,自己受了這麼多傷,總會得到點回報吧?
他強忍著腳痛,猛地一下從座位上站起,很紳士的朝蕭君芳做了個請舞的動作,蕭君芳抬頭望了江磊一眼,略微遲疑了一下,才優雅的將玉手伸出讓江磊握住,兩人牽手來到舞池中央。
這是一首緩和的曲子,舞者只需要摟腰搭肩,隨著節奏搖晃就可以,江磊伸手摟著蕭君芳的縴細柳腰,起舞時,她的柳腰款款擺動,豐滿的嬌軀舞姿優美誘人,一顰一笑都顯得風情萬種,江磊看得眼楮都直了。
此刻,他的內心做著復雜的斗爭,驅使他朝眼前的尤物下手,但理智告訴自己,先前床底一幕,已經是蕭君芳的底線了,若是真下手了,她會不會真動手?
最後,戰勝了理智,因為江磊突然想起,眼前的蕭君芳穿得是吊帶衫,根本沒法攜帶手槍,只要沒有手槍的威脅,任蕭君芳如何掙扎,江磊自信能征服她。
霸王硬上弓,有時也失為一條良計。
音樂舒緩,舞池光線漸漸轉暗,江磊咬了咬牙,決定放手一博,將腦袋湊了過去,呼吸著她身上醉人的體香,雙手有些把控不住,手臂猛地一收緊,耳邊當即听到從蕭君芳嘴里發出的一聲申吟,渾身瞬間燥熱起,接著就感覺到兩只圓女敕的乳.房被緊緊貼在自己的胸膛上,幾乎都有些變了形。
蕭君芳猝不及防,她沒想到先前一直規規矩矩的江磊,竟會突然來這一手,感覺到江磊的大手,越來越緊地摟抱她的柳腰,寬闊強壯的胸膛,偶爾有意無意的摩擦著她豐滿高聳的酥胸,而紫色吊帶衫下,隔著一層薄薄乳貼的蓓蕾傳來麻酥酥地感覺。
她俏臉通紅,輕咬著嘴唇,使勁的搖著頭,不,絕對不能讓他得逞,此刻,她十分後悔,先前不該容忍在床底的那一幕,如果先前打他幾個耳光,或者暴揍他一頓的話,肯定不會出現如今這種情況。
可惜,這個世界沒有後悔藥吃,她拼命的扭動身子,欲想掙月兌掉江磊的雙手,但她的努力完全是徒勞,江磊那雙粗壯的大手,始終緊摟著她的細腰,容不得她半點動彈。
蕭君芳有些絕望,閉上了雙眼,身子也停止了掙扎,心里卻喃喃的說道︰「江磊,別怪姐,這都是你自找的,」
言罷,她雙眼猛地睜開,美眸中涌動著怒意,一道寒光射出,不知何時,她右手多了把手槍,直接頂著江磊微隆的地方,「江磊,給我立即松手,不然,我就開槍了。」
蕭君芳從來都是槍不離身,就算是穿吊帶裝,她照樣將槍綁在大腿內側,起初以為多此一舉,沒想到這會竟派上用場了。
江磊心頭一顫,眼楮瞪著老大,緊摟著的雙手垂了下來,額頭上滲出豆粒般大小的冷汗,感覺有一支冰冷的管狀物正著頂著自己,當即顫聲道︰「君芳姐,小心,別走火。」
蕭君芳陰沉著臉,目光如電,冷聲道︰「江磊,任何事都別玩過火,在床底你故意佔我便宜,以我火爆的脾氣,本應一槍打爆你的頭,但念在你曾經替我擋子彈的情義上,我下不了手,可如今你卻變本加厲,竟然想霸王硬上弓,實在讓我失望。」
被槍指著,江磊臉色煞白,欲.火也瞬間褪去,听到蕭君芳這番話,他神色黯然的低著頭,沒有吭聲反駁。
蕭君芳緩了一口氣,將手槍收了回來,怒目圓睜道︰「江磊,我正式警告你,如果這種事還有下次,別怪我恩將仇報,到時我定廢了你,決不會像這兩次那般心軟。」
江磊點了點頭,見蕭君芳將槍移開,他頓時松了口氣,從她剛剛說話的表情來看,她這次是真生氣了,看來以後在這種事上一定要注意分寸,不然,女人沒搞上床,小弟弟倒被人打爆了。
「算了,這舞不跳了,本來我就不喜歡,咱們去喝酒,把剛才的事忘記掉。」見江磊點頭,蕭君芳走出舞池,臉上的紅暈並沒因剛才的生氣而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