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歡突然靜默的開口︰「咱們換個地方吃吧,我突然覺得在這里胸口有點悶!」
李天藍跟簡潔還在樓梯口,听到喬歡的話之後轉身,喬歡已經拿著包站了起來︰「走吧!」對姚諾說了句,姚諾也爽快的背起包,空氣確實不是很好呢。
「走啦,以後再也不來這種地方吃飯,什麼人都能進來,沒素質!」姚諾還一邊走一邊嘟囔著。
南宮凌跟在兩個人後面,只是眼神一直若有所思的樣子,心里已經想了個大概。
「我就是想知道,你出差的時候跟簡潔真的是‘巧遇’?」吃飯的時候姚諾又突然開口,雙手拿著刀叉趴在桌子上直勾勾的瞪著南宮凌。
南宮凌手上的動作依然沒听,只是深邃的眸突然一滯,這麼棘手的問題……雖然再棘手的都有過,但是他卻忍不住斜眼看自己老婆一眼。
喬歡繼續吃著自己盤子里的肉,壓根就沒在意的樣子,姚諾也看了喬歡一眼,佩服喬歡的定力。
「是遇到了!」他不說是巧遇,反正是遇到了,在同一家酒店,並且房間都緊挨著。
喬歡用力的咀嚼著嘴里的食物,然後又猛喝果汁,心情不好的征兆啊,只是她依然不說一個字,他不願意解釋,她便讓自己盡量不要多問。
姚諾仰著頭咂巴著嘴巴,眼神又瞅了瞅喬歡,發現她依然淡定後她也決定乖乖吃飯吧,吃完飯早點撤,給人家兩口子騰地方。
晚上回去的時候她特別的安靜,付恩還在家等著他們回來呢,一見他們進門就從沙發里彈了起來︰「總算是回來了,怎麼玩到這麼晚啊?」略微責怪,柔軟骨感的手模著喬歡凸起的小月復。
喬歡低低的笑著沒說話,南宮凌淡淡的說了句︰「不是打電話回來說會晚一些的嗎?」說完就拉著喬歡上樓。
付恩有些失落,這個兒子是越來越不重視她了,眼里就只有媳婦。
「我先去洗澡了!」依然沒提他出差遇到簡潔的事情,她不逼他,忍!
「等會兒!」他突然拉住她的手腕,從身後擁住了她,側臉在她的側臉輕輕地磨蹭,似乎在尋找著什麼可以舒適的地方。
她沒動,抬手握著他的手腕,靜靜地低著頭等待著下文,其實她也很喜歡靠著他,這時候就覺得自己只是個柔弱的女人,很累的身子一下子不至于倒在地上,真的,或者只要這樣就該滿足了。
「別生氣好嗎,我知道這樣的巧遇沒有說服力,我不想解釋,但是我確定,你才是我的下半輩子,她只是個過去!」這樣的解釋夠不夠?他的聲音輕的讓她心酸。
眼楮眼看就要濕潤她卻笑了︰「老公,我相信你好不好,這段時間我覺得好煎熬,快受不了了,我真的相信你,相信你跟她結束了,可是有時候……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就是會亂想!」
喬歡轉了身,望著他柔情的眸光,她不是故意的,但是她的心里真的很亂。
即使表面上再怎麼風平浪靜,她可以人前裝作若無其事,但是卻騙不了自己的心啊。
「喬歡!」他許久都不曾這樣認真的喊著她的名字,這是多久後的第一次她記不清了,只是感覺到他的鄭重認真跟嚴肅。
「算了,我先去洗澡!」只是,許久他卻都不曾再說一句,她已經等的夠久了,真的。
然後她拂開他在自己臂彎的大掌從他身邊經過去了浴室。
這時候他是什麼心情呢,五味俱全,卻又不知道是怎樣的一種煎熬,說不出,快要爆炸的感覺。
「我出去趟,不用等我了!」她剛月兌了衣服要開水,就听到門口低低的一句,再然後就是門被關上的聲音了。
緩緩地坐在浴缸沿上,說不出的失落!
這個時候正常作息的人已經躺在床上了,可是酒吧里卻還是歌舞升平,混雜的空氣中彌漫著煙酒的味道,音樂聲音開到最大,幾乎震聾了人的耳朵,許多的男女都在舞池里瘋狂的扭動著自己的腰肢跟臀,打扮冷艷的女子嘻嘻哈哈的混在男人堆里面玩,試圖搭上個富二代或者大叔級別的有錢人。
而心里安靜的人依然安靜的坐在那里,不被任何的喧囂所打擾,張懸就是其中一個,不過今天又多了名帥哥,見冷漠的南宮凌進來立刻揮手打招呼。
南宮凌抬了抬眼看到那邊的兄弟就走了過去,臉上一直沒什麼表情,似是還有些疲憊。
「什麼時候回來的?」坐在朋友身邊依然低著頭,只是淡淡的問了句,許久沒見了。
「你現在大概是沒心思關心我什麼時候回來的吧,看你這表情,在老婆那里受氣了?」剛從國外回來的死黨之一趙桓拍著他的肩膀玩笑道。
「看來你比我自己還了解我呢!」南宮凌冷笑,調酒師剛調好的烈酒被他一飲而盡。
張懸也在旁邊皺了眉︰「什麼情況,真跟喬歡吵了,因為在那邊遇到簡潔的事情?」張懸是後來去的,當時看到簡潔在他房里也嚇了一跳。
「只是這樣的事情,是怎麼傳到你老婆耳朵里去的?」趙桓更好奇的是這個。
南宮凌有些頭疼的抓了抓頭發︰「我也不清楚!」其實心里早就有個想法。
「總不是簡潔說的吧,難道她去找喬歡?」張懸繼續猜測,似是比關心自己的事情還重要。
南宮凌不說話,只是抿著酒,身邊倆男人都看著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也許只是巧遇!」趙桓挑著眉說道,也只是猜測,都等著南宮凌一錘定音呢。
「你們什麼時候這麼關心我的事了?」曾經他跟簡潔交往的時候這群家伙可是很少說什麼,這次怎麼說的這麼損?
兩個男人有趣的笑起來,都低著頭喝著酒︰「這個女人不一樣啊!」張懸點著頭自說自話的樣子。
「有什麼不一樣,你對她很了解?」比我還了解?南宮總裁超級不爽別人一副很懂他老婆的樣子。
轉眼看向中間舞池里那群瘋子,為何那麼瘋狂紛雜的地方他都會看到她的臉呢,她笑的那麼簡單,卻又仿佛有些失落的眼神往他這邊看來。
許久的失神,婚姻真是折磨人啊,他還以為很容易。
「你那麼了解她,為什麼你們還過不好,這大半夜的你不在家陪她跑出來跟我們喝什麼酒?」趙恆說了句實在話。
也是這冷不丁的一句,南宮凌深邃的黑眸越冷漠了。
「其實男人跟女人還不就是那回事,你若是真想後半生幸福,那你跟簡潔現在就必須了斷,再一個……你大概還沒跟人家喬大小姐表白過吧,孩子都要生出來了,你也太不積極了!」趙恆繼續說著。
南宮凌繼續沉默,只是大口喝酒。
張懸還在他手底下混飯吃,偶爾還要看看老板的臉色,其實也了解南宮凌的性子,感情方面的事情,誰說的準呢?
「表白?怎麼表白?」沒表白過,不懂,說愛嗎?她好像一直都在等那三個字。
其實他又何嘗不是一直在等。
「天下女人都一樣,不就是三個字,還是你壓根就不愛她……?」張懸也連連搖頭,頗有感觸的樣子。
「不愛……我差點忘了你們是聯姻啊,你們不會是只歡不愛的那種吧,現在網絡很流行的言情小說呢!」趙桓也突然驚醒的樣子,各種流言蜚語,差點就忘記他們是商業聯姻,尤其是今年他們又添了喜,還以為他們夫妻關系多甜蜜。
「哈哈!」張懸忍不住剛喝進嘴里的酒噴了出來。
只歡不愛?
貌似他們也沒怎麼歡吧,日子過的不知道多憋悶,還是因為一些不相干的人。
南宮凌卻沒有說話,只是冰冷的眼神看向旁邊的倆男人!
倆男人頓時都閉了嘴忍住笑,就算憋出內傷也不敢再多言,說不愛,可是心里已經放不下了,尤其是這次出差,他就深有感觸,想她想的發瘋卻又因為一些事情連個電話也沒打給她,自然,她也沒有打給他,所以思念才會那麼重,整宿整宿的睡不著覺。
三個男人在一起又喝了不少,回去的時候已經漸醉,她已經睡下了,可是他卻越是看她越是抓狂。
看著那張水女敕的小臉,圓嘟嘟的卻不失可愛,一雙美眸靜靜地合著,呼吸很勻稱,今天她穿的是紫色的睡裙,身材更顯誘人了些,雖然她並不骨感,但是稍微豐滿的身體卻更容易引起他的瘋狂。
大掌輕輕地移到她凸起的小月復,那里面有他們共同的果實,他們的寶貝再過幾個月就要來到這個世上了。
那時候,家里一定熱鬧非凡,他常常幻想著那一天的到來,寶貝剛出生時候家里的喜氣洋洋到後來寶貝漸漸長大後跟她的各種劇情,那時候他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于是情不自禁的就低了頭,對著她那張肉紅色的唇,一踫上去,軟綿綿的讓他的呼吸情不自禁的紊亂。
她是被吻醒的,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雙手不由自主的就推著前面堅硬的胸膛,只是當雙手被抓住不能動的時候她才突覺得不對勁,皺著眉用力的睜開疲憊的眸子,他還在痴醉的吻著她。
那樣子,太過痴情,太過迷戀,太過無法自拔的感覺,讓她的心突然的一空,再然後她只覺得一股刺鼻的酒味越來越讓她喘不過氣,抬手捧住他的臉用力的把他的腦袋抱起來︰「你喝了多少?」現在腦袋還清醒嗎?
「不多!」他沉悶的聲音,想要繼續吻她,她卻又用力捧著他的臉︰「你不知道我懷孕期間你不應該無故喝酒嗎?快睡吧!」然後把他推到一邊後轉了身。
只是他哪里肯就這麼放過她︰「就一會兒,我想你了老婆!」此時的南宮凌根本就是個大男孩那般恃寵而驕的纏住了她那本就虛弱的身體。
「南宮凌……!」她真要哭了,他怎麼可以這樣,借著喝醉酒欺負人。
可是他的吻又很溫柔並不粗魯,漸漸地,當再也推不開,當身上睡衣被他熟悉的退下去,她真的無奈了,對他,心里有些無奈,又有些疼惜,看著他那痴痴地眼神,心里情不自禁的疼。
「老婆,你再對我好一點點行不行?」纏綿中,他輕輕地拱起身子面對身下的小女人,眼神依然有些痴迷的模糊,像個小孩子再問大人要糖果的樣子,非常纏人。
「嗯……?」喬歡完全漿糊了,不懂他的意思,她對他有很不好嗎?
繼而,許久的纏綿,溫暖著彼此的身體,只是第二天他再睜開眼楮的時候她已經坐在梳妝台前梳妝了,昨晚回來後的事情突然想不起,只是一爬起來就看到正在弄頭發的老婆白皙的頸部刺痛了他眼楮的印記。
那是什麼情況下才會有的東西他最清楚不過。
起身後就看到床上在冷冷看著她的男人︰「早啊!」隨意的打著招呼然後要出去。
「你先回來!」他冷冷的聲音,喬歡倔強的回了頭,看著他那冷硬的表情,這家伙,昨晚上把她折騰個半死,一大早的還敢給她甩臉子。
「怎麼了?」過去就過去,說著已經來到床邊坐下,雙眸盯著他那滿是冷漠的眼。
「疼嗎?」他抬手輕輕地觸模著她頸上的印跡,聲音不輕不重,但她還是感覺到了一股殺氣。
她歪著脖子自己模了下,才發覺真的不對勁,剛照鏡子竟然沒發現呢︰「你以為這是誰弄的?」她挑了挑眉,一點解釋的意思都沒有,看他那完全不信任的樣子,傷心囊!
他冷漠的眼神一滯,望著妻子臉上同樣冷漠的表情,真是有些不願意相信呢,但是怎麼辦?
尷尬的不再與她對視,低著頭抬手抓後腦勺,一臉的失憶狀態,喬歡無奈的憋著笑︰「我先下樓了?」
「嗯……!」他悶哼著才發現自己的嗓子竟然啞了,扯著嗓子繼續一雙深邃的黑眸望向窗外,那叫一個尷尬啊。
自己做的惡竟然給忘記了,真夠丟臉,當喬歡剛一出門他就望向門口,模模糊糊的記憶都是昨晚纏著她讓她陪他纏綿的場景,當然,最終達成目的了。
所以這個早上特別和諧,他起床後來到客廳,看她正站在落地窗前喝水就走了過去︰「咳咳!」
在她身後扯了扯嗓子,當她抱著水杯轉頭,就看到他俊逸的模樣,忍著笑繼續回頭看窗外的風景。
被無視的感覺並不好玩,他又往前走了一步,胸膛已經貼著她的後背,她繼續不語,其實心里美滋滋的了。
「有沒有弄疼你?」低頭在她耳邊低語一句,喬歡望著窗外的小臉刷的一下子就紅透了。
「或者寶寶……?」他繼續試探,就像個不懂事的大男孩,讓她有點哭笑不得。
「吃飯了啊!」此時付恩出來吆喝吃早飯,才結束了這場尷尬的對話,盡管整個過程都只有他一個人在說。
吃飯的時候喬歡也不說話,只是南宮凌總是時不時的朝她看,看的她有點消化不良。
李天藍在一旁看著,心里真是被焚燒的感覺,明明一眼都不想再看,可是卻又不能在長輩面前造次。
今天喬歡本來沒打算去悠閑居,但是快中午的時候領班突然打電話來說有人食物里有毒了,她便叫著司機匆忙的趕去悠閑居。
領班在門口等她良久,倆人一邊走一邊說著︰「他非要見經理,我們也是好說歹說,今天老總又沒在,本來是不敢打擾你休息的!」
「撿重要的說!」她繼續往前走著,樓上,很快就看到了幾個雖然穿著西裝卻很不合體的粗型大漢,一眼望去,他們的坐姿都很懶散,久經這種場合的喬歡一眼便看出來者不善。
卻依然笑著走了過去,雖然她現在已經有了身孕,並且小月復其實已經有些凸起,但是不仔細看,尤其是這個時節,完全沒人看出她已經是個四個多月身孕的女人,依然精致到極點。
尤其是那端正的微笑,透著熟悉的職業化,卻並不得罪人︰「各位,我是悠閑居的經理喬歡,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你們的嗎?」喬歡淺笑著問。
顧客是上帝啊,哪怕面前的是頭豬,只要他是來消費的,她就要一視同仁。
「你就是這里的經理?」其中一個大月復便便的中年禿頂男子一邊用昂貴精致的牙簽剔牙一邊問,看著喬歡的眼神里全是不屑,仿佛喬歡只是個擺設,還是個不怎麼好看的擺設。
女人嘛,他還以為全都跟路邊的小姐那樣穿著簡陋,眼神勾魂……。
可是她喬歡偏偏不缺那點錢就喜歡多花點錢多買點料子。
卻非常的不討喜,那男子漸漸地眯起眼,心里盤算著這女人真是太倒胃口了,不過既然來了,自然不能讓她白來。
「是!」喬歡依然保持著職業化的笑容,後面領班跟了上來。
「就是他說我們的食物里有毒!」領班在她耳邊小聲說道,喬歡依然笑著,看著對面剛剛跟她說話的男子,又看了一圈其余的人。
「我們兄弟剛被送去醫院,不要以為我們是開玩笑!」那男子眯著那雙不怎麼合適他的雙眼皮說道,聲音很高調。
喬歡看著他剔牙之後把牙簽隨便丟在地上,看著他身子幾乎是塌陷在座位里,不知道的以為他癱了呢。
可是他的模樣又那麼的讓人惡心,明明就是黃世仁的來頭。
喬歡低頭笑著又抬頭︰「請人來驗過了嗎,是什麼毒?」喬歡對著一旁的手下問道,不怠慢,卻也不會傻乎乎的就這麼急著去道歉,畢竟既然人家的姿態太高,她就算著急也夠不著人家。
「馬上就到了,已經打了電話!」領班的臉色不太好看,後廚也都已經按耐不住,這都做了多少年的菜色,還是頭一遭踫到說有毒的,一般最多也就是被說又跟頭發啊蒼蠅啊之類的,這次真是都很上火了。
不久後食品安全部門來了人做了檢查,跟喬歡在一旁使了眼色,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喬歡點了點頭後那些人就離開了。
喬歡畢竟在這個城市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曾經因為父親的關系人脈上自然不用說,如今又是南宮家的大少女乃女乃,大家自然會給她幾分薄面。
不過今天這桌客人顯然是對這個城市不了解的,更不了解悠閑居的背景︰「幾位不是本市人吧?」喬歡淡淡的說著,臉上依然剛剛的表情。
「眼力倒是不錯,不過你們不能因為我們不是本地人就在我們的食物里下毒吧,這也太欺負人了,我們可是听說,這家酒店是這城里最有名頭的!」
喬歡低笑,原來也知道,那還敢來鬧事,肯定有幕後吧?
「這件事情肯定是個誤會,悠閑居已經有些歷史,而且這里的師傅從開業到現在都沒換過,不管是從菜色還是味道都可稱得上是一絕,以前雖說也出過些小狀況,不過最多也就是蒼蠅啊發絲啊之類的!」喬歡說著又看了看在坐的幾個男人,眼神之犀利,似是能穿透他們的心,幾個大男人都因為她冷厲的眼神竟然有些慌神。
「但是最終經過調查,都是一些別的酒店看不上我們悠閑居的客流量太多故意來破壞我們名聲的罷了,警局一旦牽扯進來,壞了名聲的可就不是我們悠閑居……!」她再次停頓,犀利的眼神繼續盯著幾個人。
然後剛跟她說話的男子帶頭先挪動了身子漸漸地坐好,臉上表情有些不好看。
「就算你是經理也不能瞎說啊,我們可是來吃飯的,我們可不是來搗亂的!」幾個人有些亂了陣腳。
「就是就是,我們朋友都送醫院去了,我們要是下毒,也不能毒自己人啊?」
「簡直扯淡,堂堂一個大酒店的經理,說話竟然這麼不負責任,就讓警局來查,我還不信了,還沒天理了啊?」
「真的要讓警察介入?」喬歡突然認真起來,臉上的表情不再是剛剛的微笑,多了的是一種氣魄,讓他們一下子便感到渾身冷颼颼的強大氣場。
她是在給他們最後的機會。
「臭婊子,媽的不要太過分!」有個男人站了起來,一手指著喬歡的鼻子一手拿著桌上的酒瓶摔碎在桌沿,作勢要揍她的樣子。
喬歡還真是頭一次踫到這樣棘手的事情,眼下自己有有孕在身,自然不敢跟他們硬踫硬。
「喂,你們別胡來啊,這可是我們的總裁夫人,而且她現在身體金貴著呢,你們要是再不好好說話我真要報警了!」領班馬上當在了喬歡身前,恐懼的身子都直發抖,但是也不敢讓總裁夫人有半點閃失。
喬歡感覺到領班身體的僵硬只是眼下貌似更應該看他們到底想怎樣。
「什麼,總裁夫人?這麼說她是這家酒店的老板娘了,丫的,賤人竟然還敢騙老子們說是經理!」那砸破酒瓶的男人用破開口的酒瓶指著喬歡跟領班,似是被氣大了。
還是喝多了吧?
「快點給老子們跪下磕倆響頭賠禮道歉,不然馬上就作死你們倆賤女人,我管你是什麼總裁夫人還總統夫人呢!」
喬歡只是還沒弄明白這群人到底是沖著自己來的還是沖著酒店,猜想中卻也已經把領班拉到身後。
「喬經理……!」領班心里沒底的叫她,怕她出事,不敢讓她擋在前面。
喬歡抓著她的手用力了一下,是安撫,然後領班就沉默在她身後,看她跟一群大老粗斗智斗勇。
「如果你喝多了,剛剛你說的話我就當沒听到!」很輕,但是那眼神,射進那個男人的心底,那叫一個恐慌,就感覺喬歡像是把自己看穿了似地。
可是一般沒用的男人都不願意被女人壓著,感覺沒尊嚴,一下子又高昂起來︰「臭婊子,真當我不敢踫你?」那男的臉上已經掛不住作勢要去收拾喬歡,周圍有些看熱鬧的也都嚇壞了。
喬歡卻依然那麼靜靜地站著,或者人生本來就是場賭局,此刻,她又是在賭。
「哎,坐回去!」頭一次開口跟她說話的男人再次開口,站起來制止了那個男人的動作,臉上的表情很沉重。
「既然是總裁夫人,只要您低個頭,今天這件事情哥幾個也就算啦,怎麼樣?」面子有時候真是多余的東西。
沒有錯為什麼要低頭?
低了頭不就證明她認錯了?
「就算交個朋友,食物中毒這種事情也不是只有你們飯店有過的,既然我們兄弟也沒有生命危險,毒性既然不是很嚴重,只要您肯低個頭!」那男子說話的口氣也舒緩了不少,不再剛剛那麼目中無人。
如果不是因為懷著孩子,就算冒著被幾個男人作死的危險她也決不會妥協,但是如今,她真怕傷著孩子。
心里有些犯急,不過已經拖了這麼久,估計該來的人也差不多應該到了。
「你怎麼知道毒性不是很嚴重?你怎麼知道你們朋友現在會不會平安無事?」她再開口,是那個男人已經漏了馬腳,其實他們更是無心演下去。
喬歡大概猜到原因。
幾個男人一下子結舌,怎料會演變成這樣。
「總裁夫人,大家和氣生財,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我看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吧,我們還要趕著去機場呢,散了吧散了吧!」那男人實在無法了。
「他媽的,就這麼便宜了這個婊子,大哥,你也太窩囊了吧?」又有人不高興了,看著喬歡那張冷漠的臉就來氣,一個女人怎麼能這麼傲氣。
他們不知道,有種傲氣是從小就有的,想驅散都驅散不了的。
喬歡依然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把領班的手松開,背後的手揮了揮,領班立刻點了頭就偷偷溜出去了。
「閉嘴!」還是有聰明人的,她猜想他大概就是他們的頭頭吧。
「大哥,兄弟們這口氣咽不下啊!」又有人委屈了,門口還是擠著一些人,今天這事,有些看頭。
都猜想著這場局會怎麼收場,熟客都知道喬歡的身份,今天更是對她的膽識刮目相看,真沒想到喬家的大千金如此大的氣魄,配得上南宮集團那樣的身價的大概也就她了。
「都給我閉嘴,看不出來總裁夫人已經給我們留足了臉了嗎?」那男人沒抬頭,臉色也不好看,但是話已經說到點上。
喬歡不說話,只是堵在門口,如果是以前,沒懷孕之前她一定會想盡辦法讓他們為剛才的話給她跟領班道歉,但是現在一尸兩命,她沒了那個勇氣,但是卻不會輕易放他們走。
當幾個男人都低著頭走到她面前,還以為她會乖乖的讓開,豈料她還站在那里,靜靜地看著他們。
「夫人,請讓一讓吧?」領頭的肥胖男子笑的很惡心,但是至少他懂的分寸了。
「就這麼走了?不要索賠或者報警之類的了?」剛剛他們的囂張勁呢?
「呵呵,算了算了,大家算是交個朋友,我們這就告辭!」
朋友?真搞笑,有不打不相識的,但是絕對不是這種,這幾個人雖然身穿名片,卻個個都沒有穿名牌的身板跟氣場,他們穿西裝簡直是侮辱了西裝的形象。
只是喬歡卻低了頭,低低的微笑著喃吶出幾個字︰「還不能走!」
幾個男人頓時愣住,大感不妙,再然後領頭的也有些火了︰「你到底還想怎樣?你最好想清楚,你一個女人,就算身份再怎麼硬,現在這個時候我們要是想對付你,誰也幫不了你!」
威脅?
喬歡低著頭微微皺眉,卻還是笑著的。
「是嗎?那麼你們打算怎麼對付我……一個弱女子呢?」懷著孩子的事情不能亂說,她心里還是怕的,怕他們會用孩子威脅她,但是今天這事情必須查清楚,到底是誰想要誣陷他們酒店。
「你……簡直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告訴你,在O市,我們兄弟可是出了門的霸主,不要以為我們就真的拿你沒辦法!」聲音不高,但是確實是在警告跟威脅,因為氣很高。
喬歡還是笑著,沒人看到她的心跳有多重,甚至她自己低著頭都听的很清楚心在用力跳的聲音,每一下都很慢。
「是嗎,那你們打算怎麼對付我們的總裁夫人呢?」這話,是他。
人群中,他終于出現在她的身後,輕輕地擁住她豐盈了的腰,她才敢抬頭,對上他那睿智的眸子,一顆心總算歸了位,身體卻突然有些發軟,顫抖。
幾個男人蹙了眉,南宮凌話音剛落沒幾秒,就有幾個穿著警察制服的人從人群中走進來︰「警察,請配合調查!」幾個冷冰冰的臉突然出現,就那麼把那幾個大男人給扣下。
「讓您受驚了少女乃女乃,實在不好意思,都是我們警方的疏忽!」喬歡還一頭霧水,是有想過讓警察來處理,但是此刻,卻突然的後怕,而且她也沒叫警察啊,是誰叫的?
心里莫名的緊張,她已經猜到些什麼,關于這群人的幕後指使者!
內心的失望是無法掩飾的,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
「你沒事吧?」當大家散場之後他還擁著她,才發現她的小臉泛白,手也冰涼。
只是她卻堅定的沖他搖了搖頭︰「沒事!」
到了總統套房,他扶她坐在沙發里,她又抬頭看他,眼神里透著些什麼不明的祈求。
「怎麼了?」富有彈性的嗓音再次讓她的心里慌張。
只是她卻不想看到那樣的結果︰「不要讓警局插手了好嗎?」聲音很柔弱,她真的很害怕。
南宮凌靜靜地看著她許久,試圖從她的眼里看出些什麼,卻無意間把她的手抓的緊緊地,喬歡心慌的看著他,怕他不會答應。
「你想怎麼做?」他看著她,聲音很平靜︰「就這樣算了?」只是那麼便宜了作惡的人,不甘心啊。
「交給我來處理吧,好嗎?」她真的不想折騰。
「就這樣吧!」他低了頭,握著她的手緊了又緊,卻最終只是這樣說。
她很感激,真的很感激,沒想到他能這麼容著她,畢竟有損酒店聲譽的事情,按照他一貫的作風是一定會糾察到底,並且一定要讓罪魁禍首沒有好下場的。
「謝謝你!」她靠在了他的懷里,這時候他能做到這樣她很感激。
「不過這是最後一次!」其實本來他還沒想到會是那個人,不過看喬歡如此袒護,他就猜到了一二。
沒想到還不等查就有了結果,可是他更不想那樣一個男人還讓他老婆這麼放不下。
喬歡默默地點頭答應他,是啊,該是最後一次了,如果他自己不願意長進,她又能為他做什麼呢?
怎麼也不願意相信是他,但是目前就是那家餐廳是新開的,而且還是有些背景的餐廳,只希望事情的真相不要太不堪就好。
他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只是她依然一個人去見了那個男人,這天她一身孕婦裝去了他的辦公室,陸允澤百忙中抬起頭,只是一看到喬歡懷有身孕的身材跟臉上清冷的模樣心里就是一陣悶。
「坐吧!」才多久沒見,她已經成了這幅樣子,看著她以前平坦的小月復凸了起來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她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
他起身走過來坐在她旁邊的單個沙發里,看到她望著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便尷尬的笑了笑︰「怎麼了?」
低了頭,眼神里有些別人看不穿的東西,但是她卻一眼就能明白。
眼楮情不自禁的模糊,她以為自己早就放下了,可是今天她突然發現,就算放下了,也不想看到他現在這副假惺惺的樣子。
「最近跟以寬通電話了嗎?」她卻沒急著問他,不敢問,真的傷不起,只是慢慢地聊起來。
他點了點頭︰「嗯,剛剛還通了電話,聊了些公事!」
「允澤,我們認識好些年了,你一直是個很有能力的人其實!」她突然這樣說道,聲音很輕,听在他的心里卻很重。
陸允澤低頭笑著,笑的有些僵硬。
「你一定會強大起來,上學時候政治交管理的老師不是說過那麼一句後嘛,你永遠都是獨一無二的你,只要你肯用心,一定會成為世界上最有用的人,不要想著第二個誰,就算想超越也不要想著做別人!」
他笑了,那時候那些話都被他們寫在牆上當成名言緊記在心,想起上學時候,他也會感慨,美好的青年時代已經一點點的跟現在的他沒關系了。
「允澤,那時候暑假時候一起出去打工,我被一個吃霸王餐的顧客賴上,你沖上去說了一句話,你說做人要胸懷坦蕩,不要裝模作樣!」她一直都很輕很輕的聲音,她就怕一個不小心刺激了他那強烈的自尊心。
但是今天她沒有刺激到他,其實不是她說的好,只是今天的他,已經不再是昨天的陸允澤。
「我都听說了,好在你沒事,我就心安了!」他突然又看向她,只是說了這樣的一句。
就那麼靜默的,眼淚根本就不受控制的滑過了那粉女敕的小臉,他抬手給她輕輕地擦過臉上的淚水︰「從來沒有好好疼過你,以後再也沒機會了!」
他是疼惜她的,就算他對別人做盡壞事,但是對她,他是疼惜的,雖然遲來。
「不要這麼說,那時候我們都還小,懂的太少,以後好好對自己的老婆就好!」說道老婆她笑了,一切都過去了,以後他一定會很疼愛他的妻子的吧。
「會的!」他也輕輕地說著,然後把她擁在了懷里,很多年前他們經常這樣相擁。
看向不知名的地方,他的眼神有些模糊,又有些淡漠,只是眼底依然存著一絲絲的溫柔,那是對一個女人的心疼。
晚上家門口卻又有電話進來,她便沒有先進去,在外面接了電話︰「喂,以寬?」
「到底怎麼回事,我听說有人去悠閑居鬧事,你沒事吧?」就算在另一個城市,他想要得知的消息卻依然會在最快的時間知道。
「沒事了,你不用擔心!」她淡淡的笑了笑,今天去見陸允澤也沒有把話說穿,不過明里暗里的,她相信陸允澤都明白她的心意了。
只是不希望他在那樣做了,不要再有下一次就好。
「你現在可是金貴著呢,好好地照顧自己,有什麼事情盡管跟我說,我能幫的絕不含糊!」以寬對她的心她還能不知道嘛,那麼多年的哥們。
「嗯,我到家了,有空再聊吧,早點休息!」說著就掛了電話,是因為李天藍已經朝她走過來。
看到那雙冷嘲熱諷的眼楮喬歡就難受,不過難受也得看著,誰讓她是南宮家救命恩人的女兒呢。
「听說今天有人去悠閑居鬧事,你還挺幸運的嘛!」李天藍雙手環胸,在喬歡面前停下,眼神冷冷的盯著喬歡的身子最後定在她的小月復。
「確實!」仔細回憶,確實是那樣的,雖然李天藍說的不太好听。
「哼,我就不信你能一直幸運下去!」幾次出事喬歡的肚子都還好好地,李天藍自然不服氣。
尤其是這次,她多想喬歡的孩子就那麼沒了,那麼她就可以想辦法把喬歡趕走南宮家了,但是沒想到的是,老天那麼眷顧喬歡。
可是整個家里都知道了這件事情,是不是太夸張,明明事情是私下里解決的,可是一回到家,婆婆就噓寒問暖︰「哎呀,你不知道我剛听說這個消息的時候都要嚇死過去了,我說的不讓你去上班了吧,怎麼樣,你們就是不听,還好吧,有沒有傷著,我的小孫子呢,還好好地吧?」付恩雙手捧著喬歡的肚子焦急的詢問。
喬歡淡淡的笑著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寶寶吉人自有天相自然不會有事的,何況今天那幾個人根本就沒能踫我一下,凌及時的趕到,什麼意外都沒發生,只能算是一場鬧劇!」
她只是想息事寧人。
「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K市誰不知道你是我們南宮家的兒媳婦啊,竟然還有人敢在南宮家眼皮子底下這麼欺負人,這不是成心讓咱們家難堪嗎,絕不能就這麼算了,一定要把凶手揪出來!」付恩突然嚴肅起來,似是恨透了那個人。
喬歡卻驚慌了,她能說服南宮凌是因為南宮凌心里有她,可是如今這老太太因為她跟喬之凡照片曖昧的事情早就不滿意她,一下子不知道該勸服老太太了。
「這件事情咱們就不要操心了,就交給他們年輕人去處理吧啊!」說話的是剛從樓上下來的南宮明,喬歡感激不盡中。
「爸!」站起身問好。
南宮明點著頭坐下在付恩旁邊,又擺了擺手讓喬歡也坐下喬歡才坐下。
「別把事情鬧的太大,你跟孩子都沒事就好!」李天藍在旁邊听著,心里不滿意的是南宮明對喬歡的態度。
喬歡點了點頭答應,付恩卻不高興︰「就這麼算了,那咱們家……!」
「好了,酒店是你兒子交給你兒媳婦的,當時你也是舉雙手贊成的,就安心的好好陪我度過余生吧!」南宮明這樣的安撫付恩自然是沒話說了,雖然心有不甘。
李天藍一直沒吭聲,只是眼神有些詭異,似是在思考著什麼。
晚上小夫妻又在床上纏綿,嬌媚的女聲一直在遲疑︰「不要,真的不要了!」
「我只模模!」好听的男聲繼續誘騙,她無奈了,只是當那大掌越來越往下︰「喂,你不是說只是模……!」
「嗯,我檢查下寶寶今天有沒有受驚!」繼續行騙中。
喬歡欲哭無淚,倆人在被子里折騰了半個多小時,速戰速決了。
深夜里沒人急著睡覺,就連李天藍也不安寂寞,喬歡音樂的听著門響的聲音,然後是車子發動的聲音,卻也沒吭聲,因為南宮凌正專注的趴在她的肚子上听小寶貝的動靜。
市中心的某豪華小區的某個公寓里,門一打開,疲憊的男子抬頭就看到李天藍一身性感衣裳站在他的面前。
「干嘛那麼吃驚?」說著已經走了進去。
陸允澤轉了頭,看著她月兌下鞋子隨便一扔就進了他的沙發里窩著,好似自己家那般自在。
雖然不高興但還是關了門︰「這麼晚過來做什麼?」聲音冷的讓她不高興。
「怎麼,這麼快就想推開我了,那晚上你可不是這麼冷漠的!」白了陸允澤一眼,看不慣他那種冷漠的表情,仿佛所有的女人都入不了她的眼,可是那晚……,她恨極了其實,他在她的耳邊一遍遍的只是一個名字。
「你還想怎樣?」他有些不高興了,已經幫她那麼多,而且如果他早知道那群人會那麼對喬歡……,他突然想到的問題,到她面前彎子,冷硬的手指用力的勾住了她尖銳的下巴︰「說,是不是你讓那些人那麼做的?」他只跟領頭的踫過面,其余的都跟她在一起的來著。
現在想想確實蹊蹺。
李天藍大大的黑眼珠轉動了幾圈之後一臉無辜的問道︰「說什麼呢,一個字也听不懂!」
「真的不是你唆使他們的?」陸允澤皺著眉問道,不太相信。
李天藍卻更堅定了態度︰「真听不懂你說什麼,我唆使他們什麼啊,是你跟他們頭談判的,我可一個字都沒說!」繼續裝傻。
他這才漸漸地放開了她,這個女人,不敢相信,可是看她的樣子又不像是撒謊,不想跟她再有交涉。
「你走吧,我們扯平了!」他轉了身,冷冷的說道。
李天藍小眼一轉悠︰「澤,別這麼狠心嘛,那一夜我們不是很好,我……!」說話間她縴長的手臂已經纏上了他粗壯的腰,臉上盡是期待的表情。
只是一分鐘之後她還是被轟出去了,連人帶鞋子︰「喂,陸允澤,你太過分了!」她差點摔倒,扶著冷硬的牆壁罵道,臉上都綠了,真沒這麼丟臉過。
自動送上門他都不要,是不是男人啊?
有些憤怒,就連穿鞋都穿了很久,後來就狠狠地瞪著他的門板思考著。
明明就是個男人,那晚見識過了他的厲害,可是現在他卻把她拒之門外……,她咽不下這口氣。
只是陸允澤的心里卻暫時容不下第二個,而且李天藍分明就是只尋快樂的。
「那賤人有什麼好,哼,總有天我要你們這些男人全都敗在我的石榴裙下!」說完扭身就走,那叫一個瀟灑。
這天晚上喬歡又過了過磅,站在體重計上渾身無力,怎麼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一團肉呢,嗚嗚。
只是听著門被打開的聲音她立即從體重機上跳了下來︰「怎麼這麼早回來?」體重機因為她突然的離開而蹦了一下,本來她就慌張的心更慌張了。
高大的男人漸漸地走過來,看著她的小臉泛著白,再看看翻過去的體重機才又抬起那深沉的眸子看向自己親愛的老婆大人。
「又重了?」不咸不淡的問道,忍俊不已的臉。
喬歡看都沒看他一眼︰「我感覺要悶死了!」當然重了,每天跟豬一樣的吃,肚子也大了,她真是越來越不敢想明天了,真怕明天早上起來稱的時候會再加重。
「你現在可不是一個人,重一點很正常的啊,而且……我感覺這樣模著更舒服了!」他說著到她身後輕輕地擁住她,溫熱的大掌竄到她的衣服里。
她隔著布料拍了他不規矩的手一下,然後繼續嘟著嘴郁悶,真的很悶,快喘不上氣來了,生孩子真不好玩,她再也不要生了。
「如果有天我真成了個胖子,你還會不會要我?」她突然轉頭,像個沒安全感的小孩子。
他低頭望著她,四目相對,許久的沉默,他認真的樣子嚇壞了她卻在她正恐慌的想打退堂鼓的時候摁住了她的雙肩︰「喬歡,忘了我們在婚禮上說過的誓言嗎,忘了我在婚禮上對你的承諾嗎?女人胖一點沒什麼不好。」
南宮凌盡力的安撫,誰能想到外表強悍的女人其實她的內心這麼脆弱,這麼沒有安全感。
其實或者正是因為沒有安全感,才會把自己武裝的這麼冷硬的讓人難以靠近吧。
「那萬一有天我胖的比韓紅還難看了呢?」她繼續追問,是他給的勇氣。
南宮凌輕輕地撫著她滑過臉前的發,眼神那樣的柔和︰「你怎麼那自己跟她比,你不會胖到那種地步的!」因為你根本不會容許自己胖成那副德行。
「可是我本來就不是個骨感的美女啊!」她轉了身,攤著手說道,坐在了床沿,有些氣,他沒回答她,至少沒正面回答。
「好吧好吧,我的老婆大人,不管你胖成什麼樣子,我都不離不棄,行了吧,現在能安心了嗎?」到她跟前站著,輕輕地捧起她的臉,彎著身子與她對視。
許久,她的眼里明明含著淚卻倔強的沒有掉下來,只是他的吻很快壓了上來,她靜靜地回應,感覺甜滋滋的。
「老婆……。」夜深了,熄燈了,大床上兩個人正纏綿著,他低啞的嗓音震的她身子有些發酥。
「嗯?」下文呢?已經被他吻的昏頭昏腦的女人完全只有听他安排了。
「我從網上看,以後這段時間要你在上面才行了!」說著突然一個翻身,然後拽著她的身子就拽到自己身上。
喬歡一下子吃力,可是偶爾在上面的感覺其實也蠻爽的,只是好羞人,他的眼楮一直不閉上。
「不要看!」她羞澀的拿起旁邊的枕頭打他的腦袋,簡直太可惡了,她此時正興起的時候,想想也知道自己德行肯定很……那什麼。
「早就看了幾千遍,誰讓你是我的呢!」這樣宣布她是他的所有物,她的心里竟然是快樂的。
「我是你的?」她突然趴在他的胸口,眼神犀利的對著他的,看他點點頭就又問了句︰「那你是不是我的?」
現在是男女平等社會,他會不會提一些不平等條約?
果然,他猶豫了,認真的皺著眉思考著什麼好像,只是片刻後他卻又捧起她執拗的小臉,這一吻很深很深,仿佛在宣布著什麼,又或者在承認著什麼。
佔有,突然那麼強烈的想要佔有,
那樣灼熱的,激烈的,渴望的……
這夜,他們做了各種姿勢,他嫻熟的技巧讓她最後根本癱軟在床上了,當然,他不會放過她,抱著她去洗澡,洗完澡後才一起躺在床上,兩個人一起沉沉的睡去。
李天藍一大早的從外面回來,喬歡剛好在樓下喝水,李天藍被嚇了一跳,天剛剛亮,這麼大冷的天一般大家都還在被窩呢吧。
「這麼早你嚇唬誰呢?」冷冷的質問,看喬歡的眼神里永遠都是透露著嫌惡。
當然,以眼還眼的後果就是喬歡的眼神幾乎是冰凍的,冷的可以穿透一個人的心髒那種︰「這麼一大早,李大小姐又是從哪兒剛回來呢?」不打反問。
本來被人想從她的嘴巴里套出點什麼就是很難的,何況對于李天藍的無理取鬧,真懶得搭理。
「你少管我的閑事!」李天藍一下子心虛冷冷的說完就要走,卻走了沒幾步又轉身︰「喂,不準跟我干爸干媽說這麼早看到我從外面回來的事情啊!」
喂……語氣這麼囂張,好像喬歡只是他們家的老媽子,如此沒禮貌,還指望她會說什麼?
喬歡沒搭理她,只是抱著水杯去了外面,呼吸下新鮮空氣,順便多活動活動,或者還不至于胖到那種地步。
腦海里一下子出來好多胖子,只是突然竟想到了李天藍,噗的笑了出來,如果連李天藍也成了胖子,不知道她還會不會那麼傲慢的看不起別人。
李天藍換完衣服從樓上下來,看到喬歡還在外面散步,眼珠子一轉悠不知道又在打什麼壞主意,只是進去廚房又倒了杯水,倒完之後往外面瞅了瞅,看到沒人才又端起水杯從口袋里不知道掏出什麼。
當喬歡正坐在椅子里感受著清晨的清新美好,身後漸漸走過來的腳步聲她是听到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