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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的飯菜里果然多了不該出現的東西,凌芸最近正在學識藥,用來鍛煉嗅覺的都是宮廷秘藥等級,這小地方沒什麼極品藥,加菜里的味沖得很,別說凌芸,就是旁听過藥經的明月都鼻子一嗅,聞了出來。
明月性子火爆,當即掀了桌子,上大廳胡鬧一通,也不說菜里的迷藥,只要菜中有頭發絲死蒼蠅等,惡心跑了好幾桌客人,那掌櫃憋了一肚子悶氣,偏還不能說,總不能承認自己在菜中下藥吧,這可是砸招牌的事,有心想趕走三人,卻連明月的身也近不了,只好讓幾個小二帶著傷一瘸一瘸的重新抬來一桌好菜算賠禮,轉身就去找東家求援。
凌芸用狗血、朱砂、晶石粉,加多種藥材制成靈墨,又將大張黃表紙裁成兩寸寬五寸長的條條,屏氣凝神的畫符。
不拘霉運符、血光符、驚魂蕩魄符,幾乎所有能畫的符都畫了幾張。
清風明月一人拿扇子晾干紙符,一人給凌芸鋪紙,望著筆下如走龍蛇的凌芸,眼中滿是佩服加仰望。
明明年紀都差不多大,為什麼主子就這樣厲害呢?難道是從娘胎里就開始學?果然不愧是主子啊!跟我等凡人就是不一樣!
凌芸很受用旁人崇敬的眼神,下意識將姿態擺得更標準了些,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在識海中對鏡子練習了無數次,雖然玄蘊評價她的動作欠缺幾分仙氣,有待練習,但落在清風明月眼底,那叫一個行雲流水飄逸出塵,頓時目光又閃亮了很多。
待用完一大碗靈墨,天色已經泛白,凌芸「哎呦」一聲,丟開筆,倒在床上滾幾圈。
畫符不累,但裝模作樣很累!
清風明月頂著熊貓眼收拾善後,凌芸也爬起來清點成果,可以用的有一百多張,成功率超過了半數,其中最多的便是甘霖普降符,這大概跟她本身屬性偏水也有關。
「怎麼用?」明月興致勃勃,精神亢奮,毫無睡意,清風也少有的無法維持冷靜穩重之態,雙頰泛著興奮的紅暈,手指絞手指。
對啊,符有了,但怎麼用呢?
凌芸頓時僵住,玄蘊在教符術的時候從未藏私,她學會的符有三十多種,救人害人攻擊自保的都有,但使用的手法卻只會一個,就是點燃紙符,扔到指定的目標點。
顯然,這種施術手法不適合現在的情況。
「師父師父——你教我怎麼遠程咒人嘛!」
面對兩雙閃閃發亮滿是信服的眼楮,凌芸當即意識溜到識海,抱著玄蘊的手臂跟三歲小孩要糖吃般撒嬌。
被玄蘊拉進識海的次數多了,她早已能自由進出識海,只是每次進去都被玄蘊壓迫著學這學那,沒一刻清閑,為了給自己找樂子,她便有事沒事裝出小女兒嬌態,扯袖子、抱手臂、躺腿上、要揉手腕……一般這時候,玄蘊就會紅著耳朵呵斥,為了擺月兌她,只要是不太過分的要求都會同意。
玄蘊覺得手臂貼著兩團軟肉像火球一樣燙,耳根紅透,板著臉說了通男女大防,罰了十遍弟子規,被她纏得沒辦法,便教她如何把被害人身體的一部分,比如頭發、指甲、血等物,跟紙符一起燒了,便能施術成功,然後將紙灰放在符袋里,想解除的時候,連符袋一起放無根水里泡融就好。
凌芸得了辦法,高興的摟著師父脖子,在他臉上「啾」的一下,然後迅速退出識海。
玄蘊這下除了耳根,連脖子都紅了,氣得渾身顫抖,用力擦拭著臉頰,扔出一個掌心雷,整個識海都震蕩起來,同時咆哮︰「五百遍弟子規!」
「是是是……弟子領罰。」
凌芸捂著嘴偷笑,又偷襲成功一次,師父的臉挺女敕的,比明月的還柔滑,只是有點涼,跟軟玉一樣。
師父就是嘴硬心軟,被雷劈什麼的,早就雷啊雷啊雷習慣了,而且劈的次數多了,明顯感覺到精神越來越龐大,這種鍛煉方法雖然粗暴,但除了有點頭疼,效果比練功更顯著,她一點也不介意被多劈幾次。至于抄弟子規,她手上積欠的沒有五千也有三千遍,反正放假期間不做功課,等三個月假期過了再說吧。
凌芸親到了師父的臉,心情非常之不錯,用陰靈符招來游鬼,讓鬼去偷清風大舅堂叔等人的頭發指甲,然後一樣樣用符包起來,因為清風心善,只準備要回產業小懲惡親,便先燒了霉運符,拿紙折成符袋,讓清風自己收好。
「主子主子!有消息了!祝家米行圍了好多人,說是他們把陳糧當新米賣,好多人要求退貨,出了亂子,听說東家剛好在米行查賬,被人打了呢……」
青樓後院,凌芸正在跟灰狐狸胡蘭說話,明月唧唧喳喳的跑來報信,清風落後幾步,也語氣輕快的笑著說道︰「三堂叔壞了祖宗規矩,自砸招牌,是自作孽不可活。」
凌芸問︰「你滿意了?」
清風重重點頭︰「嗯,等三堂叔他們過不下去了,我再出面,把店鋪收回來,重新請爹還在時的老掌櫃管著,失掉的信譽,可以慢慢再賺回來。」
胡蘭跟木鬼是老友,凌芸折騰木鬼時,讓木鬼做的繡活衣服等物,其實多是出自她手,木鬼不過是裝裝樣子,後來凌芸發現,很是逼著木鬼親自下廚做了幾天飯,也因此認識了胡蘭,談談衣服首飾這種女人之間亙古的話題,加上胡蘭有意的討好,交情還算不錯。
胡蘭雖是狐狸精,但長得並不出眾,甚至可以說很普通,只是眉眼里帶著天然媚態,有些勾人,勉強算個氣質美人,雖然開青樓靠吸收男子精氣修行,卻極有分寸,從沒害死過人,玄蘊希望凌芸了解眾生百態,胡蘭夠弱即便有壞心也難傷到凌芸,便沒攔著她們來往。
清風家的事,胡蘭是知道的,不過她向來謹慎絕不做多余的事,此時听了這些話,知道三人肯定動了手腳,便當作沒听懂。
「栗縣太小,沒什麼有意思的好去處,芸姑娘要是不嫌遠,浮洲最近倒挺熱鬧,听說日月古井有異寶出世,連仙門弟子都驚動了,據說有不少真人仙師齊聚那里,皇家也派了人查探……說不定芸姑娘剛好是寶物的有緣人呢,即便不是,那浮洲的風景也優美,有十景八聖地,去了定不虛此行。」
凌芸的眼楮頓時亮了。
異寶出世,等待有緣人,這不就是小說套路里的主角待遇麼!再一听浮洲的美景,三大湖五小湖,整個州城好似浮在水中的島嶼,如今正是荷花開的季節,浮洲有十里蓮塘,七處碧荷海……
凌芸算算浮洲離此的距離,坐馬車的話,無人處用上神行符,兩個月路可以壓縮到半個月,要是中途轉走水路,還能更快一點,足夠在三個月假期結束前趕回來。
不過……
凌芸看向清風,有些為難。
清風上過學堂,夫子常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他雖然迫切的想拿回自家產業,但心知這事急不得,此時見凌芸看他,說道︰「主子若是想去,我這就去安排車馬。」
明月也在一旁慫恿︰「去吧去吧!有異寶出世呢!說不定是仙丹……」
三人告別胡蘭,當天就駕車出城,出城門的時候,明月很搗蛋的丟了張寒冰符給守門人。
「喂!這幾天多謝你暗中保護啦,蹲樹上喂蚊子好玩嗎,大熱天的站崗不容易,讓你清爽清爽吧!」
那守門人接過寒冰符,只覺得手里握著塊冰一般,涼得凍手,行了個禮,目送馬車遠去。
「你喜歡他?」凌芸很好奇,那寒冰符是明月第一張畫成功的紙符,竟然送了這麼個人,難道是傳說中私定終生?才十二歲就動了春心,也太早了點吧,更何況對象還是個胡子拉渣少說三十歲上的大叔輩,莫非明月缺父愛?
「主子你瞎說什麼!」明月氣得大叫︰「這人我小時候見過呢,他跟收蠶繭的人一起來的,那時穿得好富貴,別人對他都點頭哈腰比對縣太爺還恭敬,在我家池塘邊的老桑樹上砍了好大一根枝,送了我一個撥浪鼓,可惜後來被火燒了,我還記得,那年的蠶繭的價格比往常貴了一倍,我爹說是因為他的原因……真奇怪,那樣厲害的人,怎麼在這里守城門呢?」
凌芸模著下巴︰「是啊,真奇怪呢,為什麼有人想要你家老桑樹的樹枝呢?難道是什麼千年古木成精?」
明月激動了︰「很有可能哦!我爹說那顆桑樹我爺爺的爺爺的時候就有了,只是一直長不大,看著跟十幾年的樹差不多!」
趕車的清風听了她們的討論,不用凌芸吩咐,直接轉道,往鄰鎮明月家而去。
千年古木成精這種事自然沒可能,古桑樹若真成了精,有的千年修為早移走了。不過凌芸也沒失望,這顆桑木已經兩百多年,雖無靈智,但懂得吸收靈氣,在體內凝聚壓縮,所以越長越小,導致枝干中蘊含的靈氣十分充足。
明月在家中遺址上拜了拜,又到親臨幫忙立的父母墳前燒香拜過,砍了三根桑枝,在桑樹下埋了一張聚靈符,三人高興而來,高興而去。
明月跟清風不一樣,雖然家里的田地啊桑基魚塘啊什麼的都被人佔了,但她從來沒想過回家養蠶,自然沒興趣把家產搶回來,反正都是熟人親戚,誰想要,就拿去吧。
前往浮洲的路上,凌芸纏著玄蘊,讓他教自己做木劍。
她有幾把桃木劍,但都是死人手里拿來的,哪有自己做的好。
玄蘊從來都是纏不過凌芸的,等棄車登舟的時候,她手中已經多了把劍柄嵌寶珠系絲絛的漂亮木劍,讓清風明月眼饞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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